第127章:博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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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沒人相信,就算有一個人相信我也不會說,我一不想博取任何人的同情,二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個不知道能活到哪天的人!
    “你這個騙子!你配坐律師嗎?你還我清白,你今天不還我清白,我跟你沒完!我要跟你同歸於盡,我已經名譽掃地,我活著還不如死了!”
    張女士竭斯底裏的吼叫,她的娘家更是個個氣的要讓我以死謝罪,要不是劉浩一直替我擋著,恐怕我現在已經被他們踩在了腳底眼見著原告方堅持不肯罷休,劉浩沒辦法,竟然把電話打給了江銘晟。
    在亂哄哄的爭吵聲,哭泣聲,怒罵聲中,劉浩長話短說的跟江銘晟說了我的處境,我仍然不解釋任何,像個木偶一樣的站在原地,等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來替我收拾爛推子。
    隻要江銘晟來了,我就什麽都不用怕了,他可以處理掉任何別人無法處理的事,他可以挽救我脫離被人圍攻的處境,他也可以替我挽回夫去的尊嚴,可他唯獨無法挽救我充滿無助又絕望的人生。
    “鬧什麽鬧,趕緊離開,否則馬上以哄鬧法庭拘捕你們!”
    原本哄鬧的人群,走進了幾位法院的警衛人員,接著我看到了警衛人員身後的江銘晟,他鎮定自若的向我走來,眼裏充滿了關切之意。
    “沒事,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他一把攬我入懷,靠在他溫暖的懷裏,我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難過的痛哭失聲“是這些人為難你嗎?”他聲音冰冷的質問,我清楚他的作風,更清楚他的眼裏容不下半粒沙。
    怕他為難張女士全家,馬上抬起淚眼,慌忙說:“不是她們為難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對不起她們。”
    張女士的眼裏含著屈辱的淚,我走過去,很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要到孩子,不管你肯不肯再相信我……”
    迫於江銘晟的勢力,張女士全家不敢再對我糾纏不清,江銘晟把我帶出法院的時候,我坐在車裏什麽也不肯說。
    “來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從孫院長那裏得知你今天狀況似乎不佳?”
    我搖搖頭,不敢正視他:“沒有,隻是對方律師問的問題太犀利,我一時沒有有力的證據,就落了下風。”
    他疑惑的瞪著我:“真的是這樣嗎?這可不像你。”
    這確實不像我,這樣的我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
    “是的,騙你做什麽。”我繼續望著窗外,說著違心的話。
    江銘晟把我送回碧水軒,叮囑我好好的睡一覺,什麽也不要想,並且承諾我,任何我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放心交給他,張女士的案子也是一樣。
    我完全相信江銘晟有辦法,以前我很倔強,什麽都想依靠自己,當今天在法庭上出了這樣的事後,我已經沒有值得驕傲的堅持,衝他點點頭,我說了聲:“謝謝。”
    一覺睡到晚上十點,桌邊的手機有六個未接電話,四個是江銘晟打來的,還在兩個是陌生的號碼。
    我想我可能真的太累了,竟然連手機什麽時候響過都沒聽到,我以前可是睡著都比別人沒睡還要清醒的人回撥了江銘晟的電話,他溫柔的詢問了我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我一一作了回答,當然這些回答都是無關緊要的。
    接下來我凝視著那串陌生的號碼,猶豫著要不要回撥過去,短暫的糾結,我還是撥過去了電話過了很長時間才被人接通,很吵雜的環境,伴隨著搖滾樂震耳欲聾。
    “喂,請問你是哪位?”
    “喂,請問有人在聽嗎?”
    “喂,沒人回答我掛了!”
    我衝著手機喊了三遍,回應我的卻仍是吵雜的聲音。
    在我欲掛電話前,終於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季來茴嗎?”
    我疑惑的問:“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金晶啊,你大學的同學還記得不?”
    金晶……我迅速在腦海裏回憶,好像大學的時候,是有這麽個同學,但印象並不是很深。
    “哦,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因為以前並沒有什麽過好的交情,因此電話裏也沒有過多的熱情。
    “你可以到迷津酒吧來一下嗎?這裏有人一直在念叨你呢!”
    “是誰?”我警惕的詢問,第一反應就是林默。
    “你來了就知道了!電話裏說不清楚,快點啊,我等你”
    她果斷掛了電話,我握著手機的手指輕輕的顫抖,從她說有人在念叨我的時候,就開始了。
    穿好了衣服下床,我踩著夜幕下微弱的燈光一步步走向那個念叨我的人。
    出租車停在了迷津酒吧,夜晚的酒吧總是那麽糜爛曖昧,這不是我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心情。
    迅速打量四周,在密集的人群中,我站了幾分鍾,也沒有找到印象中模糊不清的同學。
    “嗨,季來茴”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迅速回轉頭,一張充滿活力的臉龐印入了我視線。
    “你……金晶?”我詫異的盯著她,幾年不見,真是比我印象中出落的標致多了。
    “對啊,是不是沒想到我會打電話給你?”
    我默認的點頭:“是的,你說是誰想見我?”
    她向我走近了一點,唯恐酒吧的音樂聲太大會聽不見,大聲的喊道:“是林默,你大學時的戀人林默!”
    即使來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仍然難過的有些接受不了。
    四年前他騙我得了絕症,他利用我四年的自由和青春換來了去美國留學的機會,如今他終於回來了,而我,卻已是命不久矣,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他在哪裏?”冷冷的盯著金晶,我漸漸從容。
    “你跟我來!”她領著我出了酒吧,沿著昏黃的路燈,往附近的一座公園裏走近。
    “你什麽時候跟林默走的這麽近?”我好奇的問金晶,記得當初林默可是除了我,不搭理任何女生的。
    “我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遇見的,嗬嗬,很巧是不是?我也覺得很意外,畢竟在美國能遇到中國的留學生都不容易,更何況還是遇到同校同班的校友,自然而然也就走的比較近了。”
    原來是這樣,金晶會出國留學這個倒沒什麽奇怪的,她家裏條件好,拒說父親經營著一家電纜公司。
    “他在那裏,你過去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金晶指著公園附近的小樹林,月光下,一抹欣長的身影倚在一棵大樹旁,像一株曆經風霜的柏鬆,又像一尊紋絲不動的雕像。
    整片樹木隱沒在半黑暗中,在那片陰影中,佇立著曾經我愛過的那個男人,比起四年前,少了一份青澀,卻多了一份成熟。
    “林默,好久不見。”站在他身後,我的語氣比想象中要鎮定。
    他緩緩回頭,還是和四年前一樣帥氣,隻是眼神比當初更憂鬱。
    “來茴,隻是四年未見。”
    嗬嗬,隻是……隻是四年而已,他說的如此輕巧,卻不知這幾年我是怎樣走過的。
    “來茴,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一聲冷笑,原來他還以為我不知道真相,他真是把我當成了十足的傻瓜。
    “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你也未必會告訴我,不是嗎?
    麵對我的冷漠,他很詫異,也許他以為我見到他會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裏,像過去那樣死死的纏著不放。
    可惜,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沒有愛情會在原地等待,即使專一的季來茴,也和為了追求名利的林默一樣,無法免俗靜靜的看著我,他半響才說:“來茴,為什麽你的話變少了?”
    隻是這一句話,我假裝的鎮定徹底被瓦解,眼淚瞬間決堤欺騙的行為不殘忍,殘忍的是明明我已經知道了真相,他卻還是沒有打算跟我坦白的決心。
    “林默,我的話少了,隻是為了讓你可以多說點,把你當初的欺騙,以及這幾年良心上受到的譴責一一跟我道來,如果你說的夠深情,你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我或許還會回你一句沒關係,倘若你還想繼續掩耳盜鈴,那麽你趁早滾出我的世界,滾出我的視線,這輩了,永不相見!”
    如我想象的一樣,他聽到我的這番話,無比的震驚,搭在樹上的手掌緊緊握成拳,然後一拳砸在了樹杆上,幾片零星的樹葉因為輕微的震動緩緩飄落
    麵對他過激的行為我沒有製止,更沒有感到心痛,我以為我揭穿了他的謊言,會讓他內疚的當場以死謝罪,而他隻是一拳砸在樹杆上,戳破點皮而已,對於曾經給我造成的那些傷害,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久久的沉默,終於他抬起憂傷的雙眸,沙啞的說:“來茴,我給自己四年,隻為等這一天,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當初我那樣做是有苦衷的,我忍辱負重隻為有朝一日給你一份安定的生活,現在我終於做到了!”
    不管他是不是有苦衷,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做到了,我卻晚了。”不再掩飾自己的悲傷,我直視著他緩緩的說。
    林默不明白我的意思,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我“我已經不再愛你,並且我很快就要嫁給別人。”
    很殘酷的幾句話,我說的毫不猶豫,沒有任何的不甘心和遺憾,感情就是這麽一回事,我愛你時,你不愛我,你愛我時,我卻也同樣不會再愛你。
    “不可能,他是誰?”林默完全不相信,他對我還真是過分的自信。
    “江銘晟,你賣我的東家!”
    林默麵色蒼白,在月光下,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他身體顫抖,連聲音也跟著顫抖:“來茴,你跟我開什麽玩笑?你那麽堅定的一個人,怎麽會輕易的就放棄?”
    原來他對我自信,竟是以為我很堅定,嗬,天大的笑話“林默你聽清楚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什麽要堅定?我為什麽不能放棄?你給過我不放棄的理由了嗎?你給過我繼續堅定下去的承諾了嗎?我憑什麽要年複一年的守候著我那卑微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