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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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一慌張,我什麽也顧不了了,把鞋子往水裏一扔,然後腳步往水深的地點挪了挪,一頭悶了下去我其實不會遊泳,但我會憋氣,在德國的時候,我什麽都學的會,偏偏就是遊泳學不會,每次別人教我的時候,我就會想到和江銘晟那一晚在海邊奔跑的回憶,我會想起自己迎著海風說愛他,也會想起他說我是他感情的終結者。
    每每想到這些,我隻要一到遊泳館,就成了一個旱鴨子。
    有時候被逼的急了,我就直接跳進泳池裏,結果差點沒淹死,不管怎麽努力的學,也不管花多少時間,最終都隻能以失敗而告終。
    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其中一名留學生詢問我:“為什麽你學什麽會什麽,偏偏學不會遊泳?我覺得遊泳比學德語,比學鋼琴什麽的都簡單多了,可你怎麽就最難的都學會了,簡單的反而學不會?”
    那時候我明明知道原因,卻不能說出來,除了委屈的傻坐在一旁,就隻能羨慕的看著別人在泳池裏遊去自如。
    後來,那幾個留學生陸續安慰我:“小影姐,你別難過,每個人都不是天才,總有那麽一樣是自己學不會的……”
    “小影姐,你可能上輩子是被水淹死的,所以這輩子和水犯衝,你瞧你多聰明,沒有原因的話,怎麽可能學不會遊泳……”
    “如果真像他們所說,小影姐啊,你就別強迫自己了,上天注定的結果,這可不是聰明不聰明能解決的問題……”
    本來不是那麽一回事,可被他們說的多了,我就真的以為是那麽一回事了。
    再後來,我一個人跑到泳池裏,偷偷的學悶氣,從最初的五秒,再到十秒,再到十五秒,用了半年的時間,我可以在水裏憋三分鍾那時候,就是為了賭一口氣,賭自己明明已經不再是季來茴,卻還是被季來茴牽絆的學不會泳泳,所以覺得自己很沒用,就拚命的心裏堵的那口氣往水裏悶,結果越憋時間越久,直到某天我結束了這種不正常的行為。
    我想,如果那時候堅持憋下去,我有可能會打破吉尼斯紀錄。
    但是,從來沒覺得會憋氣有什麽好處,直到此刻,在我最無措的時候,我總算明白技多不壓身的道理了!
    三分鍾一過,我悶出水麵,趕緊大口大口的呼吸,再一次悶了下去如此反複,直到我聽不見四周有任何聲音的時候,才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伸手四處去摸我的鞋,剛才一時慌亂也不知扔到了哪個位置,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的時候,卻悲劇的發現,那已經消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並且,他們似乎是往礁石頂上走來了,我趕緊縮了縮身上,藏在了最靠邊的位置,不起眼的小角落,然後整個人半蹲在海水中,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早知道他們又折回來了,剛才就不應該找鞋子,懊惱的揉了揉頭發,我已經感覺到海水的刺骨了!
    “戴炎,你說人是不是真的有幻覺?”
    江銘晟的聲音,在海風的吹散下,洋洋灑灑的落進我耳中。
    “我覺得應該沒有,除非太思念一個人,反正目前為止,我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個戴炎倒是挺實在的一個人,和嚴無常最明顯的區別,就是話比他多,如果江銘晟剛才的話問的對象是嚴無常,他一定會回答是或不是。
    “最近我似乎總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像幻覺卻又比幻覺真實,說真實卻又虛幻的像夢境。”
    “江哥,你真該走出來了,都兩年了,鐵杵也能磨成針了,你竟然還有這個耐心,你真是給我們男人做了個不好的榜樣……”
    我聽著戴言的話,嘴上明明是覺得很幽默,心裏卻又無比的酸楚。
    “你知道嗎?剛剛我看到一個女人在海邊走的時候,真的以為是她,因為她以前也喜歡拎著鞋子在水裏走。”
    輕輕的低下頭,我把臉埋在海水中,又悶了三分鍾,再輕輕的抬起來,沒發出一點聲音,但壓抑的感覺卻瞬間消失了。
    “江哥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剛才我都四處看了,連個鬼影都沒有,怎麽可能有什麽女人?要麽你估計看到美人魚了。”
    這個戴言果然和嚴無常有很大的區別,最起碼嚴無常從來不會和江銘晟開這種玩笑,即使感情再深厚,他也時刻把上下屬關係分的清清楚楚江銘晟沉默了,熟悉的沉默,像不斷流逝的歲月,像留下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而留。
    “江哥,你身邊又不缺女人,何必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心裏愛著的那個女人,但我覺得就算再完美,隻要你有心把感情轉移,你依然會遇到另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江銘晟還是沉默,他不想說話或回答的時候,他就習慣性的這樣沉默著,你可以跟他說任何的話,但你不要指望他回應你一句。
    “我就覺得你不該那麽癡情,你看看你的左手,到現在還是沒有恢複到原來的靈敏,哎,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值得嗎?”
    心裏驀然抽緊了一下,我想起他的那隻左手,醫生曾經說以後要小心,可是那一次在我的墓碑上,他卻一拳拳的砸了下去,當時天太暗沒注意到是哪隻手,此刻聽戴言的意思,江銘晟砸的一定是左手,而且肯定傷的不輕再次把臉埋在水中,這一次我忘記了憋氣,喝了好幾口海水,差一點悶死。
    “走了。
    沉默了這麽久,他終於開口,卻是一句雲淡風輕的話。
    望著他倆漸行漸遠的身影,我慢慢的從水裏站了起來,忍不住打個寒顫,吸了吸鼻子,我一口氣跑回了家。
    把自己關在浴室,整整三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我裹著一條厚厚的毛毯,然後平靜的躺在床上,淚流滿麵。
    兩年了,在我以為我不會再流淚的人生中,又一次沒有原則的哭了。
    從懵懂的二十三歲開始做他的情婦,二十五歲做他的女人,二十七歲離開他,曆經七年,卻耗盡了一生的力氣。
    我翻閱他的人生履曆,追尋著他的足跡,感受著他的喜怒哀樂,並為著他的開心而開心,為著他的憂鬱而憂鬱,我以為這就是愛了。
    我領悟他的內心,喜歡他的霸氣,喜歡聽他在我耳邊喃喃低語,喜歡貼近他的感覺,甚至為了他願意拋棄一切,我也以為這就是愛了。
    我對自己說我是願意做他的新娘的,願意與他攜手百年,願意為他置一處溫暖的家,讓他從此不再孤單,願意為他生兒育女共享天倫,我更以為這就是愛了。
    不可否認,我愛他的時候非常非常的愛。隻是,某一天,當現實中出現了很多阻礙,當彼此的距離越來越遠,當一條比太平洋還要長的河擋在我們中間,當心上的一堵牆築得高高的,當我像一株曼陀羅努力的往上攀爬時,比發現怎麽也越不過那堵叫絕望的牆無數個夜裏,仰望天空的星辰,想象著那一句最美的誓言:“可以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你。”二十九歲了,早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再想起這句話,我隻會笑笑,笑自己當初的幼稚與天真。
    江母說,你們既然這麽相愛為什麽不在一起。洛慧說,過去的痛再怎麽痛,也應該忘記從新開始,畢竟你們那麽相愛。
    所有的人或許都是這麽理解的,可我明白,有愛是絕對不夠的。
    不能夠完全釋然的戀情,無異於畫餅充饑,是經不起時間和霜雪考驗的!愛的錯覺是一場愛的作秀,在某個時候,會切割青春,會搗碎你美好的理想,然後把灰暗的色澤塗抹在你生命的天空新的工作環境,以及新的工作內容,對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挑戰,但所幸的是,我並沒有太覺得吃力,對於一個在人生途中經曆繁多的人來說,適應是最容易的事。
    剛剛結束一場會議,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部門經理宣布,今晚為了慶祝我們設計組的設計圖被美國總部采納,晚上請大家吃飯。
    整個辦公室都沸騰了,隻有我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有時候也很羨慕他們,為了晚上有人請吃飯就可以開心的合不攏嘴,可是,我為什麽就不能因為這樣簡單的快樂而快樂呢?
    每天拚命的埋頭工作,隻要一空下來,就覺得心裏像是壓了什麽東西一樣,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比起忙碌的工作更讓人覺得累,於是,我很容易就成了設計部最勤快也最勤奮的人!
    桌邊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了一看是江母的號碼,猶豫了片刻,按了接聽。
    “江阿姨,有事嗎?”
    “來茴,你晚上有空嗎?”她聲音聽起來有絲淡淡的憂傷。
    “今晚我們部門要聚餐,怎麽了?”
    她原本可能是有話跟我說的,但聽到我說要聚餐,就失落的說:“那算了吧,沒什麽事。”
    “如果有什麽事盡管說就好。”對於她聲音的不對勁,我有些許的擔憂。
    “恩,沒什麽事了,你晚上玩的開心些。”
    沒等我回話,她就掛斷了電話,我盯著手裏的手機,眼神有些茫然。
    五點一刻,我仍埋頭在一副cad設計圖上,隔壁位子上的設計組長李姐提醒我:“小慕下班了,要去聚餐你忘了嗎?”
    “哦好的。”我輕聲點頭:“你們先走,我等會打車過去。”
    “哎喲,用得著這麽拚嗎?圖明天再做又不是來不及。”她走到我麵前,拍了拍我肩膀。
    “我不太習慣把事情留到明天去做,你們先走吧。”我回頭衝她笑笑,固執的脾氣還是和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