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你打算囚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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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急之下,姚夢琪隻好搬出夜寒軒這個擋箭牌,“麻麻現在和薄叔叔在一起。”
    “真的?”
    “嗯!不信,麻麻讓薄叔叔接電話。”她把手機遞給夜寒軒,捂著話筒低聲警告了句。“別亂說話。”
    夜寒軒神采飛揚,“小恩,我是拔拔!”
    立即招來一記刀眼。
    “原來拔拔真的和麻麻在一起呢……所以是怕小恩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嗎?”
    “嗯!”不愧是他的兒子,太識趣了!
    “好的,小恩明白了,拔拔好好照顧麻麻哦!放心,小恩會替拔拔保密,不告訴越叔叔。就這樣吧,拔拔麻麻玩得開心一點哦!飛吻!”
    掛斷電話,姚夢琪忙問,“小恩說什麽?”
    “他讓你聽我的話,乖乖喝粥。”
    “切,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你不喝,我就打電話給小恩,說你受傷了。”
    “你在威脅我?”
    “那你接受威脅嗎?”
    姚夢琪咬牙切齒,夜寒軒則一臉篤定,氣定神閑。
    最終,在這場目光拉鋸戰中,姚夢琪敗下陣來,無可奈何地張開嘴。
    夜寒軒抓住她的軟肋,很是得意,一口一口地喂她,邊說。“吃完粥,我們換個地方。”
    “哪裏?”
    “我家。”
    “你想看我和夜子萱打起來?”
    “我還有其他房子。”
    她的聲音滿含嘲諷,“你是打算再次‘囚禁’我?”
    “不是囚禁,隻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尤其是顧絕。”
    “我憑什麽聽你的!”
    “就憑你不想讓小恩知道你受傷了。”
    “你卑鄙。”
    “我的目的在於照顧你,不過如果你非要那麽說,卑鄙就卑鄙吧!”
    姚夢琪語塞。這莫非是傳說中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她滿懷怨念地喝完粥,再休息了一陣,硬邦邦地說:“要走早點走,我想睡覺!”
    剛要下床,夜寒軒一個公主抱,將她摟入懷裏。
    她胡亂踢打。“放我下來,這樣很難看!我傷的是手,不是腿啊,混蛋!”
    “我知道!我隻是想抱著你,僅此而已。”他的笑容霸道中帶著些幸福,璀璨如鑽,姚夢琪一時看呆了。
    腦子裏相當沒出息地浮現出一句話,“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再怎麽討厭他,也無法忽視他長了一張鬼斧神工,驚豔四座的臉這一事實。
    ……
    姚夢琪被載到夜寒軒位於市中心的高檔小區,不免就想起一句成語——狡兔三窟。
    這家夥又不是賣房子的,怎麽到處都有‘家’?難道是為了方便養小情兒?沒看出他是這種人啊!
    猜測間,已經跟著他回到家,腳步匆匆。“這間是客房吧?我睡了,晚安!”
    沒想到他也跟了進來,於是很警惕地盯著他,“你進來做什麽?”
    “睡覺!”
    “睡覺回你房間!”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相當崩潰。
    “我害怕……”
    我勒個去,這話像他夜寒軒該說的嗎?姚夢琪半點同情沒有,相反,很想一腳將他從二十樓踹下去。怕你妹啊,假扮弱受有意思麽?
    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啊!
    她不理他,鑽進被子,抬起一隻手臂,滾來滾去,包成一條肥蟲。
    夜寒軒也脫了衣服上床。
    她滾到床另一頭,瞪大眼睛一臉警惕。“你想幹什麽?”
    “上床……”他又邪惡地補充,“當然是為了睡覺。”
    姚夢琪在心裏將他罵了個千百遍,知道他纏人功夫了得,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隻得接受這“殘酷的命運”。
    夜寒軒一把將她撈進懷裏,按住她亂動的身子。“別扭,我隻是單純想抱你睡覺而已。”她在懷中的感覺很溫暖,很安心,也太久違了。六年來,頭一遭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再是行屍走肉。
    他單純……才有鬼咧!
    姚夢琪閉眼假寐,但沒過多久,下身就被頂住了。
    自然窘得慌。
    不好意思挑破,隻能不動聲色地往後挪動。
    但那個攪得她非常難受。
    清清嗓子,“你能不能睡遠一點,管好你的東西……”
    夜寒軒的臉色也不怎麽自然,“我知道,這是本能身體反應,我控製不了。”他也很無辜啊,“我隻想抱你睡覺,而已!”
    裝什麽大尾巴狼!
    “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
    “是嗎?那今天還受傷。”
    她抗議,“對方人多勢眾!換做你,早給打趴下了。”
    他幹笑幾聲,趴下的不知道是誰呢!
    “喂……你那裏太不安分了,趕緊回去睡覺。”
    “我不!”
    “不也得回去!你這樣我真睡不著。”她直接用腿踢他,想把他踹下床,夜寒軒卻卯足了勁,‘寧死不屈’。姚夢琪急得連手都加上了了,一並推動他。“滾滾滾——”
    “別這樣行嗎?我真隻想抱你睡覺……喂……”
    她隻顧激烈反抗,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傷口被扯裂,繃帶上血跡斑斑,忍不住叫疼。
    夜寒軒萬般心疼,嘴上責怪著,“你這個白癡,叫你別亂動……”卻著急起身給她拿醫藥箱,小心翼翼地給她拆開繃帶,止血,滿眼的心疼都要融化成水了,一邊細心幫她吹傷口。
    “還疼嗎?忍著點,很快就好……我真沒其他想法,你就連我睡在你身邊,都這麽討厭嗎?”
    姚夢琪不做聲。其實,她隻是害怕,害怕明知是泥淖,還是難以自控地陷進去。
    這男人對她是毒,六年前是,現在還是。
    一邊討厭、怨恨,一邊無法拒絕。
    所以,隻有盡可能逃離他,這樣才不致受到傷害。
    夜寒軒幾乎是繃緊手臂,跟黏瓷器似地,輕手輕腳幫姚夢琪包紮,生怕弄的她疼。等包紮好傷口,自己已累得滿頭是汗。
    姚夢琪遞上一張紙巾,“擦擦吧!”
    他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咧開嘴笑。“謝謝!”
    那一刹那,姚夢琪忽然有些心疼他。她的些許示好,甚至還不算示好,隻是一張紙巾,就能讓他這麽開心。好像,自己對他真的很殘忍。
    “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了。如果晚上手痛,大聲叫我就好,我在隔壁房間,不關門。”
    “嗯!”
    他幫她扶好枕頭,蓋好被子,再三確定她的睡姿不會壓到傷口,才安心地出去了。關上房門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房間內陷入了一片黑暗,姚夢琪很困,很累,卻一點也睡不著。心底滋生出一股恐懼,自己最擔心的事,似乎真的發生了。無論她如何努力,還是逃不開和夜寒軒的牽扯。
    他是甜入骨髓的蜜糖,也是噬心噬肺的毒蟲,抗拒顯得那麽無力。
    a市夜場雜亂一隅。
    夜子萱狠狠瞪著眼前曾“雄心勃勃”,此刻卻如喪家犬般狼狽的壯漢,“你再說一次,沒抓到是什麽意思?你們幾個廢物,是吃屎長大的嗎?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她、她會跆拳道,我還被劃了一刀呢!沒被抓住已經算不錯了。”為首的壯漢解釋,“已經開始有人查這件事了,你趕緊給我們一筆錢跑路。不然事情捅出去,你也得跟著遭殃。”
    盛怒不甘的夜子萱用僅存的理智思考,這麽快就有人動手,顧絕還是夜寒軒?但無論哪一方,都是她惹不起的。再不甘願,也隻能開了張支票。“拿著這筆錢,給我滾得遠遠的。要是被抓住,我遭殃,你們也死期到了!”
    “是是,我們現在就走……”
    夜子萱惱怒地灌了口酒。
    可惡,姚夢琪,難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這裏,是五年前她被強暴的地方,那肮髒惡心的畫麵至今曆曆在目,折磨著她,恨意在她心裏衝撞著,如醜陋的惡龍叫囂著。
    她所經曆的慘劇和羞辱,都是姚夢琪的錯。她不能,也不會輕易罷休。就算死,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獄!
    ……
    大概太久沒休息的緣故,姚夢琪一覺睡得很長,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走出去,夜寒軒正在廚房,轉頭衝她笑了笑。“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
    夜寒軒,廚房?
    頗為意外的畫麵!
    感覺很不搭調啊!
    “你不會……在做午飯吧?”
    “本來這麽想,但考慮到手藝不佳,還是不連累你了!你不是喜歡吃龍騰飯店的麻辣小龍蝦嗎?我去買了回來。”
    “你怎麽知道?”沒記錯的話,她隻提過一次吧?
    “我遠比你想象的在意你。”
    她臉倏然一紅,嘀咕。“說謊不打草稿。”
    “你知道我沒說謊!”他端著飯菜上了桌,推搡她,“快去洗臉,不然菜要涼了。”
    “知道了!”姚夢琪走進洗漱間,牙膏已經擠好,水杯也滿了水,不免有點意外,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細心?但還是假裝若無其事。
    夜寒軒走進來擰了毛巾,“來,洗臉。”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洗。”
    “你一隻手不方便,乖一點。”夜寒軒箍住她的後腦勺,彎下腰來,輕輕幫她擦臉。
    他擦得很仔細,兩人的距離不免就很近,姚夢琪不免就有那麽一點點心跳加速,再次感歎這家夥有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尤其是那雙深藍色的瞳孔,是漩渦麽?會勾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