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於婕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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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餐廳,剛剛在座位上坐下來的蒲英,突然沒來由地連打了兩個噴嚏。
馮垚馬上關心地問:“是不是你那邊的冷氣太強了?我們換一下位子?還是讓服務員把空調關小一點?”
蒲英四下看看餐廳空調的出風口,感覺也沒有直接對著自己的,便拿起麵巾紙,揉了揉鼻子,說:“沒事,不用麻煩了。”
“真沒事?”馮垚還是不放心地站起身,坐到她這邊,要親身感受一下有沒有冷風吹到她。
“你真是……太過小心了,我哪兒有那麽弱不禁風?”蒲英好笑地看著他。
“什麽話都別說得太滿……嗯,這邊好像確實沒什麽風。”馮垚說著,又要起身回到桌子對麵。
蒲英卻拉住了他,“別走了,就坐這邊吧。這樣,靠得近一些。”
“夾菜會有些不方便,”馮垚看著已經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蒲英,又馬上改口道:“那也沒關係,我給你夾就是了。”
“不,今天不許你動手,要吃什麽菜,我來給你夾。”蒲英把馮垚的碗筷碟子都放到靠近自己的這邊。
“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馮垚一副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樣子。
“對你好,還需要問為什麽?”蒲英白他一眼。
馮垚無聲地笑了,笑容裏仿佛在說——就是因為太難得了,才會問一下。
不過他還是很開心的,尤其是在點菜時,蒲英點的都是他喜歡吃的口味比較清淡的菜。
馮垚知道蒲英一向是無辣不歡的,便要給她再點些川菜,蒲英卻說:“不用了,老吃辣的也膩了,我今天就想吃點清淡的。”
“巧了,我今天也想換換口味,我還就想吃點口味重的。”馮垚還是堅持點了個家常的虎皮尖椒。
果然不出馮垚所料。雖然一開始蒲英也夾了幾筷子清炒百合山藥之類的菜吃,但是到後來正經吃飯的時候,她就完全是靠那盤虎皮辣椒下的飯。
馮垚笑道:“英子,你以後沒必要遷就我的口味。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有很多習慣不同,隻要求同存異、相互包容就好,並沒有必要完全改掉自己的生活習慣。”
“嗯,知道了。我就是覺得吃辣的人,偶爾吃點不辣的東西,沒什麽關係;可是,不能吃辣的人,隻要碰一點辣椒都會覺得受不了。所以我想,我可以在這方麵適應你,你卻不一定適應我。”
“我也不是一點辣的都不能吃。像老幹媽那種,我也可以吃一點的。”
蒲英嗤笑,“拜托,老幹媽在我們眼中就跟鹹菜差不多,一點不覺得辣。”
“這樣啊?那……也沒關係。以後家裏炒菜,菜湯裏總不會放辣椒吧,那我就吃點菜湯,就行了。”
蒲英忍不住放下筷子,吃吃地笑了起來,“你也太誇張了,跟了我就隻能喝點菜湯了嗎?咱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嫌我虐待她兒子,再也不喜歡我了!”
“那就不讓她老人家知道好了。”
“對了,為什麽一定是我炒菜呢?你就不能炒菜嗎?那樣不就可以做你喜歡的不辣的菜嗎?”
“哎,沒辦法啊!下廚方麵,我實在沒那個天分。每次我嚴格按菜譜一步步炒的菜,都被咱媽說——熟是熟了,就是還不如生的好吃呢。”
“噗——”蒲英趴在桌上。笑得肩頭都在發抖。
“吃飯的時候別大笑,小心嗆到了。”馮垚含笑輕拍她的背心。
過了一會兒,蒲英坐直了身子,仰天長歎,“唉——我的男神居然不會廚藝。太悲催了!”
馮垚卻欣慰地說:“終於知道——我也有缺點了吧?”
“知道,還越來越多了呢……”蒲英小聲說道。
“你說什麽?”馮垚的聲音一沉,帶著點威脅的意味。
“沒什麽……吃飯,吃飯!”蒲英忙拿起碗,又添了半碗飯後,埋頭繼續吃了起來。
馮垚吃完一碗就覺得飽了,便放下碗,側過頭,靜靜地看著蒲英。
蒲英偶爾瞟他一眼,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不想打擾你的好胃口。”馮垚覺得蒲英認真吃飯的樣子很可愛,百看不厭。
不一會兒,蒲英也吃完了,又舀了半碗湯,慢慢地喝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蒲英用茶水漱了漱口,開始講起了於婕的小故事。
初二的時候,於婕發動全年級同學掀起了一場撤換曆史老師的請願活動。
她作為請願代表,對校長講述的理由是: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可是她們的曆史老師,卻是個言語無味麵目可憎的人,更可惡的是他把曆史當成了列車時刻表來講,隻要求學生們把某年某月某日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死記硬背下來,卻沒有將曆史事件曆史人物中蘊藏的人文精神,解讀和傳遞給學生。
所以,這樣的曆史老師就是誤人子弟,必須撤換。
於婕發起的這次請願運動聲勢浩大,校長最後不得不接受了她們的要求,讓那位老師辭了職。
可是,於婕也因此更加不受學校老師們的待見了。
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愛學習,還抽煙打架欺負同學,終於在那所中學待不下去,最後轉學走了。
馮垚聽完故事後,微笑道:“你覺不覺得,這個於婕,在某些方麵,其實和你有點像啊?”
出乎他的預料,蒲英並沒有生氣,而是臉色平靜地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承認,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對於婕還產生那麽一點好感了。可是家訪的時候,我看到她推了自己親媽一個趔趄後,就不喜歡她了!因為我實在沒法接受一個對父母都沒有感恩之心的人來當兵。”
看到蒲英說到後來,眼圈竟然有些微紅,馮垚知道她這是勾起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傷心事。
他急忙摟住她,握著她的手,心疼地哄道:“我明白,我明白。好了,我們不聊她了。反正那個征兵名單都已經定了。無論於婕是好是壞,也和我們沒關係了。走吧,我們接著去買東西。”
蒲英很快調整好心情,笑著點點頭。
由於上午已經買了太多東西。下午沒逛一會兒,馮垚就覺得今天的購物計劃完成得差不多了,再買的話,手裏的東西可就不好拿了。
他決定先把東西拿回賓館,休息一下後,等晚上天氣不那麽熱的時候,再和蒲英出來逛夜市吃燒烤什麽的。
蒲英當然沒有意見。
兩人便帶著東西,走到商場側麵的街角路邊,準備打的。
馮垚剛一揚手,相讓不遠處即將開過來的一輛出租車靠邊停下來。
忽然。幾團黑影帶著“颼颼”的風聲,向著他和蒲英站立的方向,飛快襲來。
急切之間也看不清是什麽東西,馮垚出於本能,閃身擋在蒲英麵前。並抬起手臂虛張在麵前,以抵擋那些不明黑影。
“別擋著我啊!”
蒲英卻大喝一聲,嫌馮垚擋住了她的視線。
百忙之中她扔下手裏的東西,雙手環抱住馮垚的腰,身子隨著兩腿騰空飛起。
粉藍色的大擺裙在半空甩出一道美麗的扇形的同時,蒲英的雙腳已經“啪啪”兩下,踢爆了來襲的兩個不明黑影。
“砰——嘩啦”。半空中突然有大量淡黃色的液體噴射開來,就像夏日裏的一場雷陣雨,劈頭蓋臉地濺濕了蒲英和馮垚的衣衫。
對麵街道的房頂上,還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哈哈哈!解放軍阿姨!被人潑尿的滋味怎麽樣啊?多來幾發吧!讓你爽個夠!”
蒲英的雙腳還沒落地,眼角餘光又瞥見有更多的黑影“嗖嗖嗖”地襲來。
“你退後!”
蒲英推了馮垚一把,自己將裙角在腰間一掖。開始拳打腳踢,閃躲騰挪,將一個個裝著不明液體的水球全,都打飛打爆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幾個水球砸在近處的水泥地上。爆裂之後飛濺出來的黃色液體漸漸濕透了蒲英的大半身。
這時,蒲英也看到——就在對麵的一棟四層樓的樓頂上,有幾個女孩子的身影時不時地露出頭,並居高臨下地扔過來一個個水球。
所謂“水球”,其實就是氣球裏麵充滿了液體,所以才會一踢就爆。
這東西倒是沒什麽殺傷力,砸是砸不死人的——可問題是,一想到裏麵裝的是什麽“尿液”,蒲英就不由得火大。
“報警吧!”
她回頭招呼了一聲馮垚,卻意外地發現——馮垚將東西都收攏在腳邊,很“悠閑”地抄著手站在原地,隻要水雷不會砸到他身上,他就躲都不躲,任由水雷在地上爆開後的水花都濺到了褲腿和身上。
蒲英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麽。
她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這才發現那些黃色的液體,根本不是所謂的尿液,而是——啤酒。
蒲英頓時放鬆了下來,也不踢也不打了,任由一個個水雷在地上炸裂。
反正是夏日,就當是洗了一次啤酒浴好了。
馮垚見她終於發現了水球的秘密,不禁笑了起來:“小孩子的惡作劇。”
蒲英也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衝著對麵樓房大喊道:“於婕——謝謝你請我洗啤酒澡!明天,我會去你家裏,好好謝謝你的!”
對麵樓頂的水球攻擊戛然而止。
蒲英再等了一會兒,見真的沒有動靜了,才回過頭聳聳肩,“看來已經走了。”
馮垚從購物袋裏找出一塊浴巾,抖開後披在蒲英頭上,“擦擦吧——你看,咱們買的東西多及時啊,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你還笑呢!”蒲英白了他一眼,“這個於婕也太頑皮了!不行,我一會兒真得跟她爸爸說說這事兒!”
“算了算了,她還是真是小孩心性。要真存了害人之心,就不會扔這種裝水的氣球了,而是直接扔石頭扔刀子——那不是更解氣?“
蒲英也明白這個道理,反正於婕的事已成定局,她要發泄一下,就由得她去吧!在自己身上發泄完了也好,免得她再去報複社會!
於婕哪兒知道蒲英和馮垚的肚量這麽大。
她隻知道蒲英是特種部隊的軍官,而且也看到了她踢飛水球時展示出來的身手,所以被蒲英的話一嚇,於婕還真的擔心蒲英會找上門來算賬了。
回到家中後,於婕馬上跟老媽說,她沒當上兵,心情不好,要出國旅遊散心。
隻要女兒乖乖地不鬧事,出國旅遊那是增長見識,於家二老當然滿口答應了。
於媽媽第二天就找了家國際旅行社,給於婕報了個去迪拜購物旅遊的豪華團。
蒲英哪知道自己一句話,就把於婕嚇得出國避難去了。
其實那場啤酒雨,雖然讓蒲英當時有些狼狽,但卻一點沒影響她待嫁的好心情。
不久之後,蒲英也結束了預征兵的工作,和馮垚一起先行回到了特戰旅。
ps:
【謝謝慢節奏的春天送的平安符,謝謝愛睡午覺的虎送的雙粉紅】\(^o^)/~於婕的戲份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