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 媽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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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還有半個多月就要來了,參加軍區維和集訓隊的50名女兵也已經整裝待發。
蒲英雖然不帶隊,但也要幫著陳然,做好女兵們的思想動員和後勤保障工作。
她把每個女兵的家庭成員和聯係方式,都專門登記在一個檔案裏。那些家裏有困難,特別是父母有病的,還會特別記錄都是什麽疾病、用著什麽藥、在哪家醫院看病、費用如何等具體細節——以備不時之需。
蒲英向出征的女兵們承諾道;你們在外為國家效力、為聯合國服務,家裏的事兒就不要擔心了,隊裏會給你們照應著的。出了什麽問題,隻管來找我。
女兵們本來就是自願報名,再經過組織層層篩選才定下來的骨幹分子。她們都有著完成任務的決心,也做好了克服困難的各種準備,所以都能順順利利地收拾好行囊、啟程登車。
隻是在出發時,郭亞軍發生了點狀況。
其實,早先的時候,蒲英就已經考慮到郭子的女兒靚靚年紀太小了,又是個羞澀靦腆的性子,根本離不開媽媽的。
所以她在郭子遞交任務申請時,就已經勸她這一次還是別去了,等以後孩子大一點再說吧。
郭亞軍卻表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幾年隊裏都隻是參加各種級別的演習,難得遇到一次實戰的機會,她作為一名老隊員,不能在這個時候退後。
況且,木蘭支隊的女軍官們以後也都陸續會生孩子。
如果誰有了小孩,就不再執行任務,那木蘭支隊還叫什麽女子特戰隊?幹脆改名叫“媽媽保姆隊”好了。
蒲英見郭子的態度這麽堅決,再加上她也的確是女兵骨幹,又想到靚靚的爸爸朱偉男教官還可以在家中照顧小孩,終於還是通過了郭亞軍的申請。
可是,就在150名男兵女兵集合出發的這天清晨,一向愛睡懶覺的小靚靚卻莫名地早醒了。
於是她發現了背著背囊正要離家的媽媽。頓時嚎啕大哭、撒潑打滾,吵著鬧著要媽媽。
老朱忙得手忙腳亂,也隻能不讓靚靚衝出門去追媽媽,根本止不住她的哭鬧。
本來都走出門很遠的郭亞軍。終於還是聽不得女兒那一聲比一聲淒慘的哭聲,又跑回家哄起了孩子。
這一哄,靚靚更是成了生根在郭亞軍身上的人參娃娃,任憑老朱怎麽拉拽,也別想把她連根拔起。
出發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三個人隻能拉拉扯扯地趕到了車場。
到了大巴車門口,郭亞軍指著已經上車的叔叔阿姨們,給女兒講道理,說自己要和大家一起去執行任務,任務完成了就會回來的。
可是靚靚一見到那麽多熟悉的叔叔阿姨們都要走了。更是抱緊了媽媽不放,還指著車上的李琪大聲哭喊:“幹媽下來!幹媽別走!”
李琪沒有見到幹女兒前還能掌得住,但是現在一見到靚靚哭得那麽傷心,她也一邊流淚,一邊隔著車窗喊:“靚靚不哭啊!幹媽很快就會回來的!靚靚最勇敢了。靚靚不哭!”
結果是,車下車上的親媽、幹媽、女兒,全都哭成了淚人。
方霖天一看,這可不成!
他急忙跑過來命令朱偉男:“快把靚靚抱走!”
麵對嬌嫩的女兒,特戰旅格鬥總教官那一身開碑裂石的力氣,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老朱和郭亞軍的性子是一樣的。外表很剛猛,內心很柔軟。所以,這兩口子才會養出了這麽一個感情上特別敏感豐富的女兒。
方霖天一看老朱不行,幹脆自己動手上吧!
他確實是下了死力氣,可是靚靚瞬間就把本來已經高到不能再高的哭聲,又匪夷所思地拔高了三度。
李琪看到幹女兒哭得都快抽抽了。更是拍著窗戶玻璃把堂堂的方處長罵得狗血淋頭:“方霖天,你個混蛋!你弄疼靚靚了!快放手!你怎麽那麽狠心啊?還不快放開她?”
方霖天被李琪這麽一罵,手下也不由得鬆了勁兒。
其實,他平時也很喜歡靚靚,看到在特戰旅一向是個開心果的小胖妞今天卻哭得這麽淒慘。他也是很心疼。
方霖天垂下手,輕聲對郭亞軍說:“要不,你就別去了?”
郭亞軍眼中含淚,卻又使勁搖頭,抱著女兒的手也抱得更緊了。
不能放棄任務和舍不得靚靚之間的矛盾,在她的心裏衝擊碰撞著,讓她心如刀割。
郭亞軍不停親著女兒那張已經滿是鼻涕和眼淚的小胖臉,口中喃喃地說:“對不起,對不起!靚靚乖一點,好不好?媽媽走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蒲英目睹這一場麵,眼淚也是在眼眶裏打轉,喉嚨裏也像是有什麽東西哽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靚靚不是不乖,不是不勇敢,而是她太依戀媽媽了——這是孩子無法抹殺的天性!
郭亞軍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女性,可是這份濃濃的母愛,又豈是那麽容易割舍的?
但是,郭子不止是母親,還是軍人。
軍人的責任,注定了她不得不狠心地做出一些違背母愛天性的事兒。
如果她做不到,那麽,作為她的好友和上級,蒲英就必須幫她做到!
蒲英看看表,開車的時間早就到了,而那邊的郭亞軍和靚靚母女倆還是難舍難分的。
這個惡人,看來隻能由我來當了!
蒲英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邁步走向郭亞軍。邊走邊向站在車門口的陳然,使了一個眼色。
陳然會意地跳下車,先把郭亞軍的背囊拿到了車上。
蒲英站在郭亞軍對麵,直視著她的眼睛,嚴肅地說:“郭子,你信不信我?”
郭亞軍點點頭。
蒲英伸出雙手放到了靚靚的腋下,“信我,就把靚靚交給我!”
郭亞軍再次點頭。
蒲英雙手發力,要將靚靚抱走,但她不出意外地感到了一股極大的阻力。於是提高嗓門厲聲說道:“放手!”
郭亞軍慢慢鬆開了緊抱著女兒的雙手。
可是,靚靚的身子雖然被蒲英抱開了,那兩隻結實有力的小胳膊卻牢牢地掛在媽媽的脖子上,就是不撒手。
蒲英像拔蘿卜一樣和靚靚較了一番勁兒後。也像之前的老朱和方霖天一樣,失敗了。
她瞪著郭亞軍:“你把靚靚的手扳開!”
郭亞軍的手剛搭在女兒圓滾滾的小胳膊上,就聽到靚靚發出了更加淒厲的哭叫:“媽媽,不要!媽媽,不要不要靚靚啊!”
霎時間,郭亞軍的心都碎了,忍不住又抱住了女兒。
方霖天在旁邊勸道:“小郭,放手吧!靚靚是軍人的孩子,這一關是一定要過的!”
“可她還這麽小……”郭亞軍的淚水又流淌了下來。
蒲英眼看著事情就要功虧一簣,心一橫又大叫了一聲:“郭亞軍。放開她!這是命令!”
郭亞軍被蒲英的眼神震懾住了。
兩人對視片刻後,蒲英忽然放低了聲音,柔聲說道:“郭,你現在離開靚靚,正是為了千千萬萬的母親。可以不用離開自己的孩子!”
片刻之後,郭亞軍不但鬆開了靚靚,還抓著她的小胳膊,強行把她從自己身上卸了下去。
這一卸,就像是從她身上片下去了一塊肉,讓郭亞軍的心裏都在滴血。
蒲英抱起靚靚,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說道:“陳然,拉她上車,快走快走!”
一向健壯如牛的郭亞軍,最後是被陳然和李琪等人,攙扶著才上了車。
車開了之後,她還趴在車窗玻璃上。淚眼婆娑地看著趴在蒲英肩頭瘋狂嚎哭撲打的女兒。
李琪幾下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然後又幫著郭亞軍拭淚,“別擔心!英子一定會照顧好靚靚的。”
“我知道。可她,畢竟不是……”
郭亞軍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李琪也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就算蒲英對靚靚再好,也不能取代親媽的地位和作用。
靚靚小小年紀就失去親媽的陪伴,這種心理傷害,一定會延續很長一段時間。
想到這裏,李琪也很心疼靚靚。
可她還是緊摟住郭亞軍的肩膀,勸慰道:“這就是成長的代價!不光靚靚要學著長大,不能老那麽依賴你,你也要學著成長,要對她舍得放手!”
“道理誰都懂,輪到自己,就做不到了。”郭亞軍歎了口氣,又說:“我現在就怕,這次任務一去就是一年,等回來之後,靚靚可能都不認識我了,不會叫我媽媽了?”
“不可能。母女之情是天性,隻要你回來後好好陪陪她,一定能把感情找回來的。”
李琪雖然是這麽寬慰郭亞軍的,但這個問題她還是向蒲英通報了一下,希望她能解決郭亞軍的後顧之憂。
蒲英這段時間就忙著幫老朱帶孩子,天天哄著那個天下第一能哭的大侄女,連婚事的籌備工作都一點顧不上了。
得知郭亞軍對未來親子關係的憂慮後,蒲英也犯難了。
其實這時候,郭亞軍她們還沒出國,要在軍區訓練營裏集訓三個月後,才會出國執行八個月的任務。
之所以要集訓這麽長的時間,是因為維和是一項重要的國際軍事政治活動,聯合國對此有著嚴格的法令法規。每個維和軍人都要經過相應的學習,並通過考試,才可以出國執行任務。
他們除了進行軍事作戰技能和專業知識的訓練學習之外,還要學習以下三個方麵的內容:一,基本法規,如《聯合國憲章》《維和武力使用原則》等;二,維和地區的知識,包括《蘇丹概況》及達爾富爾相關情況、聯合國駐蘇丹特派團部署維和部隊的行動指南;三,英語知識,軍區為此還編寫了專業教材,並請來了專業教員,目標是讓維和部隊的每名官兵都達到用英語進行基本的對話和交流。
此外,針對蘇丹當地炎熱的氣候,集訓隊還要進行體能強化訓練。
總之,在三個月內要完成這些學習和訓練,任務還是比較繁重的。
所以。軍區對集訓隊采取的是封閉式管理。
也就是說,進去了也就等同於出國,不能再請假出來見家人了。
所以,郭亞軍才會有“一去就是一年”的說法。
蒲英完全能理解郭亞軍的憂慮。因為兩歲的靚靚還不記事兒,等到一年之後,突然回歸的郭亞軍,一定很難讓靚靚接受這個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媽媽了吧?
可是,如果留在家裏的人,總是在靚靚麵前提起媽媽,那不是又會讓她整天哭鬧不止嗎?
沒有育兒經驗的蒲英,一時間束手無策了。
這時候,她最好的好朋友——田苗苗來到了特戰旅,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苗苗自從生了小靳明。基本上都是自己帶孩子。保姆雖然有,但也隻是幫忙打個下手而已。
她雖然不敢說是育兒專家,但對付起小孩來,還是很有一套的。
這一次,她本來是先帶著兒子過來。看看能給蒲英的婚禮幫得上忙不,沒想到就撞見了蒲英正為哄孩子發愁的事兒。
苗苗二話不說,把這活兒攬了下來。
靚靚爸朱教官知道苗苗和郭亞軍、李琪、蒲英等人的關係很鐵,又被女兒白天黑夜哭著找媽媽的行為,快要給逼瘋了,所以很信賴地把女兒交給了苗苗來帶。
苗苗就在招待所裏住了下來,像個孩子王一樣。帶著四歲半的兒子靳宇軒和兩歲多的朱靚靚,整天在一起瘋玩。
小孩子畢竟是健忘的,再加上有了新的小夥伴,靚靚兩天後就不怎麽提起媽媽了,也不胡亂大哭了。
苗苗曾經笑著對蒲英說:“靚靚真的太好玩了。她在別人麵前,還會有些活潑好動的小孩樣子。可是一見到我們家軒軒。立刻就會安靜下來,變成了一個小淑女。看來,我可以和郭子結個娃娃親了!”
蒲英抗議道:“喂——我是讓你來幫忙,讓靚靚不要忘了親媽的,你怎麽反倒想著要把她拐到自己家裏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不著急。”
經過一番安排之後,在一個周末的上午,苗苗把靚靚和軒軒叫過來,對兩孩子說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好啊!”活潑的軒軒立刻跳起來鼓掌,給媽媽的提議捧場。
苗苗見靚靚不吭聲,便問:“靚靚,你要不要和田阿姨,還有軒軒哥哥,一起玩遊戲啊?”
靚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哥哥,細聲細氣地說:“要。”
“好的,我們這個遊戲的名字就叫——媽媽去哪兒?”苗苗抱起了靚靚,邊說邊觀察著她的表情。
果然,一聽到“媽媽”兩字,靚靚的臉色有點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仿佛是想起了什麽。
苗苗趕緊說道:“這個遊戲的規則是,你和軒軒哥哥在這裏搭積木。誰的積木房子先搭好,誰就可以先跑進裏屋,大喊三聲‘媽媽去哪兒?’,然後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媽媽了!那個搭得慢的,就找不到媽媽了——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又是活力四射的軒軒應了一聲。
靚靚雖然沒說話,可一雙大眼睛裏也是充滿了期待,顯然是聽懂了。
苗苗便將準備好的兩個積木盒放在小桌子上,一邊一個擺好後,說了一聲“開始”。
然後她迅速跑進裏屋,並關上了房門。
靚靚還在好奇地打量房門的時候,軒軒已經打開盒子,開始玩了起來。
他的手腳很快,邊玩邊說:“靚靚妹妹,你怎麽還不撘?我快要贏了哦?”
靚靚這才著急地開始搭積木。
可是她的年齡畢竟還小,動作沒有那麽協調,搭到一半的時候,積木就垮掉了。
而那邊的軒軒很快就搭好了一個房子。
他跳起來,大叫一聲“媽媽,我來了!”就向著裏屋衝過去。
靚靚愣了一會兒,聽到小哥哥在屋裏連喊幾聲“媽媽去哪兒”,裏麵也沒有回音,她不禁也站了起來,好奇地走進了裏屋。
軒軒這時也急了,把床底下、櫃子裏都查看了一遍,還是沒發現媽媽的影子。
他不禁大吼了起來:“媽媽。你去哪兒了?”
在外麵窗台下蹲著的苗苗,適時打開了影碟機的遙控器。
電視上突然出現的藍屏畫麵,把兩個孩子都嚇了一跳。
“哥哥,怕。怕……”靚靚踉蹌著跑到了軒軒身邊。
軒軒心裏也有點緊張,但因為有比自己更小的妹妹在,還是自覺擔起了哥哥的責任。
他將靚靚護在自己的身後,警惕地盯著電視。
不一會兒,藍屏換成了苗苗的影像。
她在電視中笑眯眯地揮揮手,“嗨——軒軒!媽媽在這兒呢!”
“咦?你怎麽跑電視裏去了?”
軒軒摸了摸屏幕上媽媽的臉,知道摸不著真人,卻還是笑著對身後的靚靚說:“妹妹,你看我媽媽跑到電視裏去了!嗬嗬,好玩吧?”
靚靚本來很驚訝。但看到小哥哥很快樂的樣子,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電視裏的苗苗又說話了:“軒軒!媽媽在電視裏要休息一會兒,你帶著妹妹到外麵屋子裏,繼續玩積木!不要吵鬧!能做到嗎?”
“能!”軒軒響亮地答道。
窗外的苗苗,猛地捂住了嘴。免得笑出了聲。
因為她早就猜到,自家那一根筋的兒子對這句話的答案,肯定是“能”,果然軒軒沒有讓她失望。
這時,電視中的苗苗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在躺下前還對著鏡頭說:“軒軒,帶妹妹出去。記得關燈關門,不要出聲哦!”
軒軒馬上拉著靚靚,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裏屋,還一絲不苟地踮起腳關上了電燈,並掩上了房門。
苗苗這才又從窗外爬回了房間,趴在門後聽外麵的動靜——那個跟他老爸一樣憨直的兒子。果然信了自己的話,帶著靚靚一起玩積木,真的沒發出什麽大的動靜。
稍後,苗苗從屋裏走了出去,把兩個小孩都大大表揚了一番。
這一回。靚靚主動提出來,還要再玩一次“媽媽去哪兒”的遊戲。
苗苗答應了,不過卻改變了遊戲方式,不再是搭積木,而是給圖片填充顏色。
這一次,她有意給自己兒子拿的是一張顏色十分複雜的圖片,給靚靚的圖片卻隻有紅綠兩色。
當獲勝的靚靚衝進裏屋後,電視上出現的是郭亞軍在教室裏上課學習的影像——這自然也是事先錄好的。
靚靚激動地用小手不停地拍著電視屏幕,叫著:“媽媽,出來!媽媽,快出來!”
苗苗看了,心裏不禁有些難受,但這戲還得演下去。
她走到靚靚身邊,抱著她說:“靚靚的媽媽在上課呢,我們不要打擾她,不然老師會不高興的。”
軒軒也在一旁幫腔:“妹妹,老師上課的時候,你不能這麽大聲說話。”
靚靚說話的聲音馬上變小了,但還是手指著屏幕,看著苗苗怯生生地說:“阿姨,媽媽,出來?”
“我知道了,靚靚的意思是說,讓阿姨把靚靚媽媽,叫出來,是嗎?”
“嗯嗯嗯。”靚靚使勁點頭。
“阿姨沒這個本事啊,因為你看,”苗苗指著電視畫麵上的郭亞軍,“靚靚媽媽的影子這麽小,她離我們太遠了——”
“唔——”靚靚的嘴巴一扁,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苗苗趕緊說道:“靚靚別急,阿姨沒辦法,可是靚靚爸爸有辦法啊!”
“爸爸,有?”
靚靚不太相信地看著苗苗。顯然老朱在女兒心目中的形象還不夠高大偉岸,她可不相信爸爸有這麽大的本事。
苗苗假意打個電話,找來其實就等在門外的朱教官,問他有什麽辦法讓靚靚媽從電視裏出來?
朱教官按照苗苗的吩咐,告訴女兒,隻要她把十張圖片上的顏色都塗好了,媽媽就可以從電視裏麵出來了。
當靚靚在爸爸的幫助下認真地塗著顏色的時候,郭亞軍也順著外牆的排水管爬到了苗苗房間的窗口,在電視屏幕前等著靚靚了。
原來,這是方霖天應蒲英的要求,幫郭亞軍從集訓隊請來了幾個小時的假,讓她可以回來陪陪女兒。
當靚靚幸福地和媽媽相處了一個中午之後,等她午睡的時候,郭亞軍再次返回了集訓隊。
靚靚醒來找媽媽的時候,苗苗又一次用遊戲,讓她看到了郭亞軍在訓練的錄像畫麵。
靚靚還想讓媽媽出來,但爸爸說他的法力今天已經用盡了,隻能等下一次再用了。
就這樣,靚靚對這個“媽媽去哪兒”的遊戲深信不疑,漸漸也就接受了媽媽經常要到電視裏去學習訓練的狀態了。
苗苗讓郭亞軍在三個月集訓期,再適當地回來兩三次,既能看看女兒,也能加深遊戲的印象。
等她出國之後,朱教官就負責安排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靚靚,並不時播放郭亞軍在非洲執行任務的影像,讓靚靚既對媽媽去哪兒有認知,又能對媽媽回來保持著希望。
靚靚的問題暫時就這麽解決了,蒲英自然對苗苗感激不盡,連讚她是自己的大福星。
苗苗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驕傲地說:“你怎麽才知道啊!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蒲英狗腿地給苗苗打起了扇子,諂媚地笑道:“知道知道,你這麽厲害,再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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