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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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芷回到驛站,在房間內思索著,此刻,時值正午,她怎麽都想不通,為何那杜秉會出現在鄭府,若是能知道這一切,那便簡單多了。
    “吃點東西吧。”林意茹見安芷自打跟著方牟去了一趟鄭府後,整個人都愁眉不展,便做了點點心過來。
    “謝謝你,意茹。”安芷很是感謝林意茹這般理解她。
    “不用謝我,你比我辛苦多了,我別的不奢求,隻求你能好好照顧自己。”林意茹此刻肚子已經越來越大,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滿是母愛的光輝。
    “他現在能動了嗎?”安芷看著林意茹的肚子,那裏麵的小生命她可是很期待呢。
    “能了,這幾日一直踢我呢。”林意茹道。
    “是嗎?意茹,我真的好開心。”安芷發自內心地道。
    “所以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要知道,我們娘倆啊,現在可是全指望著你呢。”林意茹笑著道。
    “嗯。”安芷點了點頭。
    正午才過,安芷還在思索這案情,這邊便送來了一個帖子。
    “嶽家?”安芷迷惑地看著手中的帖子。
    “沒錯,嶽老爺說感謝大人前幾日幫他的忙,因此今日特意設宴,宴請大人以及夫人。”護衛道。
    “好了,本官知道了,你下去罷。”安芷揮退了護衛,護衛很快離去。
    是個晚宴,這個時候宴請自己,安芷不知道那嶽尹之在想些什麽。
    “嶽府的帖子?”林意茹恰好也在,便問道。
    “是啊,不知道怎麽回事。”安芷道。
    “阿芷,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能不能不去?”林意茹道。
    “要不你不去吧,我一人去即可,正好現在手頭這個案子也與嶽家有那麽一絲牽連,這嶽尹之若是不找我,我也是要找他的。”安芷道。
    “可是……”林意茹還是覺得有那麽一絲不妥。
    “意茹,你放心,你忘記柳勝,啊不,豫王蕭恒裕了嗎?這嶽尹之即使再傻也不會傻到對一個被豫王相當看重的人下手吧?他可是個皇商。”安芷道。
    “也是。”林意茹細細一想,安芷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感謝起她們曾經認識過這個柳勝,不對,是豫王蕭恒裕了,這江南道的官員都見過這豫王對安芷那是讚賞有加,定是都會顧忌一下的。
    “那麽,你要早點回來。”林意茹道。
    “嗯。”安芷點了點頭。
    很快便到了晚上,安芷獨自一人前去赴宴。
    來了江南道,好像她經常在各種宴席中奔波,而這些宴席都有各種事情發生,今日她心中其實也有點不安,為了消除這點不安,安芷將蕭恒裕走之前留給自己的玉佩給帶上了,還多要了點護衛,這才放心地往嶽家而去。
    與上次來不同,今日的嶽家因為隻宴請她一人,因此門口分外冷清,安芷下了車,隨著引路的管家一路而去,來到大廳。
    許是因為隻宴請她一人,因此今日廳中的餐桌並不像上次那般大,反而十分精致,而同樣地,桌子上堆著精致的餐具。
    “這是?”安芷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嶽尹之的風格。
    “喲,安大人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隨即門口進來一個身著淡紅色綢衣的女子,她梳著一個飛天髻,發髻上插著格式釵子,十分雍容華貴。
    “嶽,嶽夫人?”安芷試探地道。
    “安大人好眼力。”嶽夫人讚許道。
    “嶽老爺呢?”安芷不明白為何嶽尹之遲遲不出現。
    “唉,說起這個,也怪我家老爺沒有事先安排好,這不,已經宴請了大人,但是芳洲那邊的商鋪突然傳來急信說有棘手的事情需要老爺解決,還非得老爺不可,因此老爺便連夜快馬加鞭去了,這頭麽,便讓妾身來招待了。”嶽夫人道。
    嶽夫人這番話聽上去很是合理,但是畢竟安芷現在的身份是安道全,一個大男人這般對著一個夫人,總是與禮數不合。
    “既是如此,那麽本官改日再來拜訪,嶽夫人,告辭了。”安芷起身道。
    “誒,安大人,您這是,您這是瞧不起妾身?妾身雖然出生商賈,可是也是學習過禮數的……”
    “不不不,並不是這樣,隻不過,男女授受不清,況且本官與夫人這般-/
    獨處總是不好,本官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好了。”安芷趕緊道。
    一聽這話,嶽夫人的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不過很快一閃而逝,隨即道:“來即是客,既然安大人堅持要走,那麽妾身便不再挽留,不過,安大人至少喝了這杯酒,讓妾身代替老爺向您賠罪,不然老爺若是回來問起來,妾身……妾身都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安芷本想拒絕,但是這嶽夫人不愧出身商賈之家,這番話說的安芷那是不喝也得喝,安芷隻得趕緊飲了嶽夫人遞過來的這杯酒。
    “嶽夫人無須在意,嶽老爺是大忙人,本官明白,改日即可。”安芷巴不得早點離開,因此趕緊飲了酒走向門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頭很是暈暈的,而且整個人開始燥熱。
    “安大人,安大人您怎麽了?安大人,您還好嗎?”身後傳來嶽夫人的聲音,但是安芷卻是怎麽都聽不進去了。
    “夫人?”早就在一旁等好的嶽家家奴上前請示道。
    “走,送過去小姐房間。”嶽夫人收起了之前的笑容,玩弄著手中的指甲道。
    “是,夫人。”幾個家奴合力將難受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安芷給抬了起來,按著他們夫人的吩咐,往他們小姐的院子而去。
    安芷感覺到她整個人都開始發熱,很熱很熱,她很想抓住一個涼涼的東西來降下溫,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她被人抬了起來,正在送去什麽地方。
    安芷很快便明白過來,自己發生了什麽。
    “混蛋!”安芷清醒了一下,口中吐出這麽兩個字,但是她全身無力,很快便抵擋不住藥效,繼續難受地不知道雲裏霧裏去了。
    那幾個家奴正快速地走著,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個感覺到脖子上被狠狠一擊,都暈了過去。
    “唉,你看你,就知道離了本王不行吧?”蕭恒裕很是心疼地將安芷抱了起來,看著她滿臉通紅,渾身難受,雙手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了,不由得將她摟進懷中緊了緊,然後幾個起落,帶著安芷離開了嶽府。
    嶽府的那些家奴,自然是交給了他的護衛處理。
    嶽尹之,敢動本王的人,你真是好樣的,這筆本王就先給你記下了,蕭恒裕冷笑了幾聲。
    蕭恒裕一路飛馳,帶著安芷來到自己在江南道的住所,安芷此刻已經藥效完全發作。
    “你……你是……翔哥哥?”安芷仿佛看到了費雲翔出現在自己麵前,她的麵前出現一個男子的模糊樣子,她伸手想去撫摸,但是奈何使不上力。
    蕭恒裕愣住了?什麽?他一得知安芷有難的消息,再次違抗了皇兄的旨意,連夜從京城趕回來,一路馬不停蹄,終於是趕在這一刻救了她,她剛才說了什麽?居然??翔哥哥?那是什麽人?現在在她麵前的,可是他,蕭恒裕!
    “翔哥哥,這幾日,你是去了哪裏?”安芷已經開始神誌不清,她隻感覺到渾身燥熱,她感覺到有人正抱著她,那人應該是費雲翔把,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麽抱著她呢?
    “我好難受。”安芷道,她的眼角滲出眼淚,讓蕭恒裕好一陣心疼。
    安芷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蕭恒裕趕緊將她衣服裹住,隨即大喊:“王衝呢?把王衝給我逮過來!”
    王衝是蕭恒裕在江南道禦用的大夫,曾經是太醫院的太醫,厭倦了太醫院裏的鬥爭,因此投靠了蕭恒裕,又因著他是江南道的人,蕭恒裕便讓他長期在此待命。
    王衝是一片茫然地被抓過來蕭恒裕的住處的。
    “這?這還要解?”王衝很是不明白蕭恒裕,在他的印象中,蕭恒裕是個不近女色的人,即使皇上這幾年以各種名義給他塞各種美女,他都隻是將那些女人放在別院而已。
    於是王衝斷定,這蕭恒裕救回來的女子定是對蕭恒裕來說,是個不一樣的人。
    “要你解你就解,別廢話。”蕭恒裕知道王衝在想什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衝醫術高明,很快便解了安芷身上的春、藥的藥效,然後便很快被打發走了,他很是幽怨地看著蕭恒裕,這麽些年,雖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在江南生活的自由,然而,他本來以為他被安排在這裏是大有用處,誰知道,這麽些年了,蕭恒裕這般心急火燎地找他,竟然隻是為了給一個不知道他在哪裏認識的女人解了春、藥。
    這對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說,簡直……簡直即使不可理喻嘛!
    然而蕭恒裕卻沒有什麽心情理他,此刻他滿心裏都是安芷。
    蕭恒裕看著解了藥效的安芷恬靜地躺著,那睡顏很是迷人,不知不覺地,他竟然將唇印了上去,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居然,居然吻了一下安芷?
    然而安芷並沒有察覺,她轉了一個身,口中喃喃道:“你真好,翔哥哥。”
    去你大爺的翔哥哥!本來對偷親了安芷心懷愧疚的蕭恒裕這下是被激得昏了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吻了上去。
    本王為你不惜抗旨,連夜奔波來到這裏,還救了你的小命,誰知道,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心中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
    蕭恒裕帶著一腔怒火,狠狠地吻住安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