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肆拾伍章 流寇首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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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蕭恒裕等人很快撤退到了西城,以西城城門為防守,將城外的西城族人盡數放進城後,緊緊地關閉了西城的城門。
蕭恒裕在城牆上指揮著西城守軍采取箭陣形式,暫時打退了流寇,然後派了探子出去查看情形。等到忙乎完一切的時候,天竟然已經大亮。
然而,誰知道,在他好容易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處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安芷,他明明在離開之前吩咐過元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務必將人給我帶回來。
“王爺!”門外有人快步走進來,是元培。
“元培,沒有看到安大人回來麽?”蕭恒裕強忍著內心的焦慮問道,元培昨日被自己故意支開後他才讓安芷給換了女裝,因此,元培是並不知道安芷的真實身份的,他也不好直白的問,隻要這麽問道。
“安大人?安大人難道不是一直和王爺在一起麽?”元培愕然地看著蕭恒裕,然而當他看到蕭恒裕臉上的神情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王爺,難道安大人……”
“她並沒有跟本王在一起。”蕭恒裕伸手揉著頭,一夜的戰鬥下來,他的身子已經相當疲憊,現在又加上安芷這事,若不是形勢嚴峻,他必須得在此坐鎮,他真相自己親自出去尋找安芷。
“王爺,安大人平日裏做了這麽多的好事,屬下相信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元培對蕭恒裕道。
“是啊,她一向運氣都很好……”蕭恒裕歎了口氣道,但是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這話,畢竟那西城流寇與尋常的盜賊不同。
“元坪依舊也沒有下落嗎?”這話蕭恒裕是朝著在門口站了一會的一個護衛說的。
“是的,王爺,屬下已派了許多人出去找了,但是到目前為止,元坪也沒有任何消息。”說這話的這個人叫元逸,與元培和元坪同為蕭恒裕身邊的四大護衛之一。
蕭恒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若是連元坪都……
元培在一旁聽著,又聯想到來之前聽到的傳言,說王爺帶了一個女子去篝火晚會,並且還當中跳了西城一族特有的舞蹈……而安大人正好與被派去保護那女子的元坪一同失蹤,再聯想起王爺平日裏與安大人的點點滴滴,難道?元培心頭一震,不,不可能,他一定是瘋了,沒錯,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麽想!
安芷悠悠醒轉,入眼的是一個棚頂,視線似乎有些模糊,安芷下意識地伸出手揉了揉眼,又閉了一會兒,再睜眼,依舊是棚頂。難道自己仍舊身處帳篷中?不可能吧?她明明跟著元坪離開了帳篷的。安芷掙紮著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的擺設,沒錯,她依舊身處於帳篷中,隻不過,此帳篷非彼帳篷。
安芷清楚地記得元坪突然衝進來說外麵形勢不妙,蕭恒裕已經開始帶著人撤退,她得趕緊跟他離開,因為元坪是蕭恒裕的貼身侍衛,而且安芷掀開簾子粗粗看了一眼外界的情形,也的確如元坪所說,火光衝天,刀劍聲聲,人們尖叫著四處逃散,西城的護衛們和將士們開始往後撤退。於是安芷不疑有它,跟著元坪便走,誰知道,外麵實在太過於混亂,安芷好容易在元坪的帶領下遠離了戰場,但是卻在回城的路上看到一個受傷的女子,想要上前去幫助,卻不料那女子竟然對自己和元坪下了迷藥,讓他們昏了過去。再然後,便是醒來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帳篷了。
難道是被什麽人給救了嗎?西城族雖然大部分人在西城安居樂業,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人固步自封,不肯放棄自己遊牧民族的習俗,依舊過著隨草而駐,隨水而遷徙的生活。
然而安芷的想法很快被打破。
“你醒了?”有一個人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看到安芷醒了,淡淡道。
“是你?”見到來人,安芷一臉震驚。
沒錯,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他——亦逍遙,南夏王蕭仁烽身邊的謀士。
“怎麽,你好像很不歡迎我的樣子,安大人,哦不,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安小姐。”亦逍遙臉上掛著輕蔑的笑,眼裏閃著不知名的情愫。
安芷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身上,見自己衣物完整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亦逍遙,大概是把自己這副模樣看成女人了,雖然,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
“你以為我是因為你身上的偽裝才把你當成女人的嗎?嗬,安小姐,如果你是這麽想的話,那就太看不起逍遙了。”亦逍遙似笑非笑地看著安芷,隻把安芷看的心裏發毛。
安芷對林意茹的易容術很有信心,自然不會這般輕易上當。
“本官隻是與王爺打賭輸了這才換上女裝。”安芷道。
“哦,是麽?隻是因為打賭輸了?”亦逍遙冷笑了幾聲,“如若是這樣,蕭恒裕為何能那般將你摟入懷中,如若是這樣,堂堂大夏豫王莫非真的有‘斷袖’之癖?”
“咳……咳咳……”亦逍遙一席話差點讓安芷自己把自己嗆道,本來她隻是想解釋自己為何身著女裝,打消亦逍遙那可笑的想法,可是誰知道竟然將人引到了另一種想法上。
安芷看著亦逍遙,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發現亦逍遙的神色很是平靜,很顯然,方才那一席話,若不是亦逍遙隻是用來試探自己,那便是亦逍遙很容易地便被自己蒙混過關了,然而顯然第二種在亦逍遙身上並不適合,安芷收起了笑。
“你把我抓來是想幹什麽?”安芷問道。
“堂堂巡按大人,又是豫王蕭恒裕的心上人,你說,我該拿你幹什麽呢?”亦逍遙伸出手,在安芷臉上輕輕劃過。
安芷想說些什麽,但是亦逍遙接下去的舉動,卻讓安芷大吃一驚。
隻見亦逍遙伸出手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又從小瓶子了倒了些液體出來摸在自己臉上揉搓了幾下,隨著他的揉搓,他的臉上竟然起了一層皮,哦不,確切地說,不是皮,是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