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佰柒拾伍章 刺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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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娘子,你來帝都多久了?”安芷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阮夜一愣:“細想,也應當有半年了。”
半年……安芷略一沉思。
“從來到帝都開始再到找到駙馬,花了多久呢?”安芷開始細細追問,以前,她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約莫……約莫三個多月。”阮夜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據本官所知,你在帝都舉目無親,而照你所說,家中一貧如洗,在駙馬出走之後更是如此,你是如何帶著一雙兒女在帝都生活的?”
“大人,民婦雖然……雖然家貧,但是民婦有手有腳,養活一雙兒女還是不成問題的。”阮夜漲紅了臉辯解道。
“阮家娘子,你不要誤會,本官隻是問點本官想知道的事情而已。”安芷細細地觀察著阮夜的表情以及動作,她無意識地揉搓著雙手,顯得很是緊張。
“大人問這些做什麽?”阮夜奇怪地看著安芷,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眼神中帶了一絲戒備。
“沒什麽,本官心血來潮,隨口一問,阮家娘子,若是沒有什麽事,你便下去吧。”安芷道。
“是,大人。”經過這幾個簡單的小問題之後,阮夜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何堅持留著,很快便離去。
“怎麽,你覺得她有問題?”蕭恒裕從屏風後麵轉出身來。
“王爺,您不是走了嗎?”安芷一愣,蕭恒裕不是才走麽?
“本來是走了,但是本王發現忘記給你一樣東西了,便折了回來,見你專心地處理著案情,便沒有打擾你,可是誰知那阮家娘子來了,本王便避到了一邊。”蕭恒裕回答道。
“王爺,忘了何事?”安芷問道。
“你過來。”蕭恒裕的眼神突然地變得很溫柔,溫柔地讓安芷有些無所適從。
“王……王爺?”安芷不確定地看著蕭恒裕,蕭恒裕卻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安芷隱約地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心裏很是抗拒過去,但是蕭恒裕卻再次朝她招手,她沒有辦法,直得走到蕭恒裕麵前不遠處。
“你怎的如此忸怩。”蕭恒裕不耐煩地直接將安芷拽到跟前,安芷沒防備,一個趔趄跌入蕭恒裕懷中。
旖旎的氣氛暈染開來,染紅了安芷的臉頰,她想掙紮,卻被蕭恒裕按住。
“別動。”蕭恒裕覺得全身似火燒一般,內心有一種衝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這下,安芷連耳根都紅了。
蕭恒裕用下巴輕輕蹭著安芷的頭頂,心中竟有一種恬靜淡然的感覺,仿佛他的懷裏抱的就是全世界。
“小姐……”林嬤嬤看著林意茹。
“林嬤嬤,我們走吧。”林意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輕聲對林嬤嬤道。
“可是,小姐……”林嬤嬤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林意茹攔住。
“林嬤嬤,阿芷已經犧牲了太多,我已然與阿全陰陽兩隔,我希望阿芷能把握住她的幸福。”林意茹眼中泛著淚光。
“小姐。”林嬤嬤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心疼地看著林意茹。
“嬤嬤,不用這樣看著我,雖然我失去了阿全,但是,我還有平兒,我……我知足了……真的。”
有細雨自天空紛紛落下,林意茹伸出手去接,冰冰的,涼涼的,她歎了一口氣,隨即便帶著林嬤嬤悄然離去了。
“這是什麽?”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恒裕終於是放開了安芷,然後往安芷手上多了一樣事物。
是一個通體晶瑩剔透的玉鐲子,種質極佳,色彩純正、美麗,翠色鮮翠,色感活潑有朝氣,一看就不是凡品。
“給你的。”蕭恒裕滿意地看著安芷帶著這個,“你可要保管好了,這鐲子,在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
“哈?”安芷本想從手上摘了玉鐲還給蕭恒裕,一聽得蕭恒裕這話,便停下了動作,“王爺,真的嗎?”
“本王像是這麽無聊的人?”蕭恒裕眨著眼問道,活活一如初見之時柳勝的那般樣子。
“……”安芷很想說您就是這麽無聊的人,但是兩相權衡之下,她還是很識相地沒有說出來。
“你可千萬要保管好了。”蕭恒裕像是不放心一般再次叮囑道。
“是,下官一定好好保存它,哪怕肝腦塗地。”安芷指天發誓道,以示決心,其實內心想的是,這玉鐲一看便是個值錢玩意,哪怕就是為了錢,也要好好保管。
可是,誰知道,話還沒說完,便被蕭恒裕狠狠地敲了一個暴栗:“這東西是重要,但是再重要都比不過一個你,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那一天,便丟了它。”
“啊?”安芷不明白蕭恒裕的意思。
“哎……”蕭恒裕歎了一口氣,她哪裏都很聰明,唯有自己的感情方麵,不知道是沒有天分還是太不在意,實在是……一言難盡。
蕭恒裕再次將安芷摟入懷中,在安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火熱的吻,直讓安芷感到臉蛋發燙,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恒裕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離去。
“什麽?”黑衣人聽著屬下的匯報,突然暴怒,“這般重要的事,為何現在才向我來匯報?”
“回……回堂主,這……這……”
“說!吞吞吐吐地做什麽?”黑衣人怒不可遏。
“屬下是奉了副堂主之命前去的。”
“副堂主?副堂主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你可真是忠心耿耿。”黑衣人冷笑著看著麵前下跪的人,“既然你如此效忠副堂主,不如我將你送到他那處如何?”
“不,堂主饒命!堂主饒命!”
“來人,拖出去。”黑衣人絲毫沒有理會屬下的話,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然而,卻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他發泄。
什麽都是副堂主,他堂堂堂主卻像是一個擺設,說什麽,做什麽,傳達什麽,這些個人全都向一個人匯報,這實在是讓他很是糟心,畢竟,這裏的堂主是他,他才是帶領這一支的人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