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佰柒拾柒章 費府(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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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芷仔細地觀察著仇愁的神情,隻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駙馬一事,牽扯甚多,想必他也是動用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得到的消息,隻是她不確定仇愁對此知道了多少,而且,雖然他們二人同時受命追查駙馬一事,但是畢竟還存在著競爭關係,不知道這仇愁將這麽重大的事告知自己是為了什麽。
    仇愁自然是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安芷的腦中轉了這麽多道彎,他之所以告訴安芷這件事情無非想著以安芷和蕭恒裕的關係,即使自己藏著掖著不說也遲早會知道,倒不如自己過來做個人情,一來能“增進”感情,二來說不定能早日找到線索破了此案,畢竟,安芷的背後可是蕭恒裕。
    就在安芷和仇愁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大人,宮裏來了個公公,說是有事找您。”
    公公?安芷看了一眼仇愁,仇愁也正好看了看安芷,安芷隨即道:“快請公公上座,我很快便來。”
    “仇大人,您怎麽看?”安芷看向仇愁。
    “去了便知。”仇愁道。
    兩人很快來到前廳,小卓子見到二人同時出現,不由得笑了一下:“這可好。本來咱家想著先來了安府再去仇府,這可好,兩位大人都在,替咱家省了不少事。”
    找他們兩人?安芷一下子便想到了此事會不會與駙馬有關,仇愁自然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小卓子麵前他們也不好表現出什麽。
    小卓子宣讀了聖旨,但是聖旨並沒有說明什麽,隻是讓二人盡快進宮。
    既是皇上傳召,安芷與仇愁便立即進了宮。
    今日宮中的守衛遠比平日裏要多上許多,安芷雖然想著這是不是因為駙馬阮經巔遇刺一事,但是卻又不好發表意見,她也不像仇愁因為出身世家,且多年來在帝都為官,與小卓子公公很是熟稔,二人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些無關緊要的話。
    等到了皇帝蕭恒景的承乾殿,一進門,安芷便發現,蕭恒裕竟然也在。
    “微臣叩見皇上、王爺,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罷了,免禮。”蕭恒景說道,他的臉色很不好,很明顯,才發怒過。
    “皇上,不知道皇上召見微臣等所謂何事?”仇愁比安芷官職大,又比安芷資曆老,自然是最適合的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想必以仇愛卿的能力,早已知道昨日駙馬在宮中遇刺一事吧。”蕭恒景道。
    “回皇上,正是。”仇愁手中有著什麽力量,在旁人看來是十分神秘的,然而在蕭恒景看來卻並不是什麽秘密的東西,因為仇愁借助的這個力量正是自己授予的,為他,為皇權服務的。
    “那麽,安愛卿呢?”蕭恒景轉頭看向安芷。
    “回皇上,在進宮之前,仇大人已經告知了下官。”安芷回答道。
    蕭恒景點了點頭:“那麽,你們可有何意見?”蕭恒景問道,他本想嚴加拷問當時事發時候在場的那些奴仆,但是卻被蕭恒裕勸阻,這宮中的奴仆都一個一個地沾親帶故,若真是嚴刑拷打,隻怕於事情是於事無補,於是隻得作罷。
    “這……”仇愁想到了蕭恒景遲早會因此找自己問話,但是卻遠遠沒有想到蕭恒景的問話居然來的如此之快,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皇上,他二人想必也是剛得知此事不久,不如讓臣弟帶二人去現場勘查一下再將詳細經過再告知他們一次,再問他們看法如何?”蕭恒裕見仇愁和安芷答不上來,有心幫他們一把。
    “嗯,皇弟說的有道理,那便有勞皇弟了。”蕭恒景正在氣頭上,也知道自己此事不適合過問此事,於是便示意蕭恒裕帶著仇愁和安芷前去。
    待出了承乾殿,仇愁感激地看了蕭恒裕一眼:“多謝豫王大人,不然,不然微臣真是……”
    “你不用感謝本王,本王隻不過舉手之勞。”蕭恒裕道。
    於是,本就崇拜蕭恒裕的仇愁,對蕭恒裕更是崇拜了。
    安芷見仇愁那一副崇拜蕭恒裕崇拜得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的仇愁,不由得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蕭恒裕帶著安芷和仇愁來到阮經巔遇刺的地方。在來的路上,蕭恒裕便簡單地跟安芷和仇愁兩人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以免太過於突兀,安芷已經聽了大半,這後半段卻是沒有經曆過的,於是聽的很是認真。
    阮經巔遇刺的地方,原先是一個死角,基本沒有什麽人經過,想必若不是為了送阮經巔回來,都不會有什麽人經過這裏。離這不遠便是天牢遠遠地還能看到天牢門口的守衛。
    “此處雖然偏僻,若是要下手,的確是個相當妙的刺殺點。”安芷細細地勘查著地形道。
    “安大人何處此言?此處雖然地處偏僻,但是禁衛軍還是時常來巡邏。更何況,此處離天牢已經很近,若是撤退不及,很容易便會被抓,因此若是想下手,也不見得是個絕佳的地方。”
    “王爺不是說了,那些刺殺的人,箭法狠準,一擊即中,若不是駙馬當時偏離了方向,隻怕會血濺當場。”安芷閉著眼,腦中浮現出這樣的畫麵,“況且,既然入得這宮城,想必也是為撤退做了完全的準備,若是來不及撤退,他們也定然不會選擇被抓住。”
    仇愁一愣,安芷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也很符合刺客的行為。
    因為是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當時蕭靈韻等人忙著救治阮經巔,飛快地離開,因此現場並沒有怎麽被破壞。
    地上還留著一灘殷紅的血跡,看來,那阮經巔受傷十分嚴重,安芷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阮經巔也是時運不濟,前幾天才鬧了次自殺,現在又遇到刺殺,想必即使好了,身子也會落下病根。
    仇愁還在一旁勘查現場,安芷卻注意到了不遠處有一個東西,起初安芷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但是就在自己走過去的時候,卻是狠狠地嚇了一跳。
    這……這東西十分眼熟,不正是費府的腰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