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佰肆拾肆章 疑點(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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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也是極難尋到的麽?”仇愁提出異議。
    “沒錯,哎……”安芷歎了一口氣,仇愁提出的她並非沒有想到,所以現在完全就陷入了一個死局。
    夏芳在房門外越聽越心驚,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小石頭,她不由驚呼一聲。
    就在她想要轉身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
    正是仇愁。
    “早就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麵,原來是你?”安芷也走了出來,一見夏芳,愣了一下。
    “安大人、仇大人。”見自己早就被發現,夏芳便也不再掩飾,朝安芷和仇愁行了一個禮。
    “你怎麽會在這裏?”安芷清楚地記得當時夏芳是怎樣離開安府的。
    “奴婢被公主府趕了出來,孤苦無依,又怕落得其他姐妹那般的下場,思前想後,隻能來投奔大人,於是便去求了夫人讓奴婢留了下來。”夏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既是如此,這裏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對於林意茹,安芷心中始終對她很內疚,雖然她不知道夏芳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留在安府,卻無法拂了林意茹的麵,“你且下去吧。”
    “是,安大人。”夏芳福了一福身,便要離去。
    “本官不管你有什麽目的,若是你敢傷害夫人,本官定讓你後悔來這世間走一遭!”安芷看著夏芳的背影,冷冷道。
    夏芳聞言,背後直起了一聲冷汗,趕緊道:“大人,奴婢隻是想要一個安身之處,並不會如何。”
    “最好如此。”安芷點了點頭,這才放了夏芳離去。
    “她是誰?”
    “公主府那位小公子的四大宮女之一,如今,那四個,哎……”安芷搖了搖頭。
    仇愁自然是反應了過來:“那麽,她是夏芳?”
    “恩。”安芷點了點頭。
    “她為何會在這裏?”仇愁又問道。
    “我不知道,她前段時間突然來找我,說要為姐妹伸冤,然而她的話真假參半,我也不好辯別,當時我便讓她離去,誰知道,她竟然如此大能耐,想辦法留在我府上。”安芷擰著眉頭。
    “這女子,必定有古怪。”仇愁道。
    安芷回贈了仇愁一個“我早就知道”的眼神。
    “那你打算怎麽做,她留在夫人身邊的話……”
    “仇大人,可否幫我找兩個會功夫的婢女?”
    “你的意思是……”
    “若是衝我來的,我無所謂,我身邊有元培,他們是怎麽都傷不了我的,但是,若是她們朝意茹和平兒下手……”
    “放心,包在我身上!”仇愁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拍了拍胸脯道。
    先不說仇愁的背後是財大氣粗,權勢滔天的仇家,光是他自己在帝都多年的經營就讓人不容小覷。這件事,安芷並不想再麻煩蕭恒裕,有了仇愁的保證,她自然是心安了許多。
    李大人那邊非常地順利,沒兩天就調查了很多東西,李大人找了個時間,在下朝的時候拉住了仇愁,跟著仇愁一起來安府找安芷。
    安芷身上除卻巡按一職尚沒有任命在身,因此可以不去上朝,這也避免了安芷與大夏權貴的接觸,畢竟當年表哥風頭正盛,又才華橫溢,想來在帝都結交之人也不少,雖然外放了幾年,但是回來照例還是要一一拜見的,尤其是當年提攜他的恩師,然而安芷畢竟心虛,對表哥的過去也不甚了解,因此並不敢輕易上門,隻是林意茹在帝都夫人圈子裏走動,順便傳出消息,安芷得了皇命,一直在查案,而這案件是什麽,自然大家心知肚明,等到案件結束後會一一登門拜訪的。
    安芷正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裏想事情的時候,仇愁便帶著李大人出現了。
    “李大人,可是有什麽好消息?”安芷問道。
    “有有有。”李大人忙不迭地道,生怕說晚了安芷和仇愁便不幫自己查案一樣。
    “正如安大人所說,那死去的宮女是易容進入公主府的,而我讓師爺拿了她的畫像去安大人所說的的那個阮夜的家鄉,並且拿了點她隨身的信物去,果真她的鄰居都說確實是阮夜無疑。”李大人道。
    “你查這個作什麽?”仇愁問道。
    “既然是查了,那邊查個清楚不是?一直以來,我們在她告知我們的事的基礎上查案,我便請李大人先去查查是否真有這麽一回事。”
    “有,那邊的裏長說這阮夜的確與其丈夫是在幾年前定居的,曾有過路人跟裏長提過,這阮夜像極了鄰縣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並且他們來這裏的時間也十分吻合。”
    “那這麽說,這阮夜說的便都是真的了。”仇愁問道。
    “沒錯,當時我們完全就是沉浸在駙馬拋妻棄子的怒火中查駙馬一案,並且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讓我們忘記了從源頭去查。”
    “可是如今這查證都是屬實。”仇愁道。
    “不不不,有一個疑點。”
    “什麽疑點?”
    “下官派去的人曾特意打聽了一下這阮夜的夫婿是哪一年中的舉人,因為中舉了才可以上京趕考,然而這裏長一臉驚詫地看著本官派去的人道,‘阮家相公是個讀書人’?”
    “什麽?”安芷和仇愁怎麽都沒有想到李大人會突然這麽來一句,一齊看向李大人。
    “這阮夜不是說是教書先生的女兒麽?若是如她所說,她的夫婿是被收養的,即使不是飽讀詩書,這識字也應當不是問題。”
    “下官派去的人怕那裏長撒謊,因此特意用了一些手段,那裏長說千真萬確,當時他曾在阮家相公失蹤兩年的時候因那阮夜貌美,打過她的主意,這還是他特意托了人去鄰縣打聽來的,那阮家相公的確是阮家領養的無疑,但是那阮家先生卻因為看不起他,並不允許他念書識字。”李大人信誓旦旦地道。
    安芷看向仇愁,兩人相互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詫。
    堂堂大夏駙馬,當年的新科狀元,怎的會不是個讀書人?這其間,一定有古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