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佰伍拾伍章 據點(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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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還行?”桃姬擔憂地看著費雲翔,他的傷口顯然已經因為轉移而裂開,正不斷地往外滲著鮮血。
費雲翔蒼白著一張臉,傷口不斷傳來的痛楚讓他麻木地除了痛楚感受不到其他。
“姑娘,我們現在該往哪裏走?”阿大滿頭大汗地問道,他和小二兩人輪流攙扶著費雲翔,“費公子傷勢這麽嚴重,我們可走不遠。”
“走,去葉姬處。”桃姬想了一想,果斷地道。
葉姬和桃姬是同一批進入冥衣樓並且最終被選中留下來的,這麽多年來,兩人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次行動,完成了多少次任務,多少次生死攸關之際,她們都能毫不猶豫地保護對方,桃姬看了一眼費雲翔,這個意誌力如此頑強的人,雖不知道他跟血公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就是發自內心地想救這個人。
一聽得桃姬發出指令,阿大和小二立即轉變了方向,往帝都走去。
深夜,有輕輕的叩門聲傳來,忽重忽輕,阿巧立即意識到這是樓內的暗號,於是她走到門口,也敲了幾下,見外麵傳來了之前說好的暗號,才悄悄開了門。
“桃姬姑娘?”待到阿巧開門,忽見眼前之人是桃姬,愣了一愣。
桃姬沒有說話,隻是帶著阿大等人徑直走了進來。
“我來此處之事,你切不可和任何人提起。”桃姬吩咐阿巧道。
“是。”阿巧應道,隨即關了門,悄然離去。
這邊是葉姬的住所,平日裏很少有人來,因此桃姬才這般放心地進來。
桃姬來的時候,葉姬正在就著光亮繡花,見到桃姬來到,拍掌大笑:“我還在捉摸著今日這燈花結了又結,怕是有客到訪,誰想到竟然是你。”
“姐姐,妹妹今日來,是請姐姐收留妹妹的。”桃姬一反常態,對葉姬道。
“發生了什麽事?”桃姬一向不開玩笑,露出這般神色,想是有什麽難事,葉姬趕緊問道。
“阿大,進來吧。”桃姬朝外麵喊了一聲,很快,阿大小二帶著昏迷的費雲翔出現在門口。
葉姬被狠狠嚇了一跳。
“這……這是怎麽回事?”葉姬看著眼前受傷的男人,問桃姬。
“姐姐,詳細情況,妹妹回頭跟你說,現在麻煩姐姐給妹妹安排一個房間安置傷員。”桃姬道。
葉姬點了點頭,很快便讓阿巧帶著桃姬去了廂房,等安頓好費雲翔之後,桃姬這才與葉姬細細說了情況。
“什麽,血公子?而他,是近年來樓內風頭正盛的費公子?”葉姬怎麽都沒想到,這兩位樓內傳說中的人物竟然會攪和在一起,並且其中一位還拜另一位所賜,受了這麽重的傷。
“妹妹,不是姐姐說,還是得勸勸你,你我不過是樓內可有可無的人,而他們二位,卻是樓內舉足輕重的存在,得罪任何一位,你我之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甚至還可能丟了性命。”葉姬嚴肅地與桃姬分析情況。
“姐姐,妹妹自然是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但是費公子已經受了這麽嚴重的傷,若是妹妹再丟下他……”桃姬開始啜泣。
葉姬是知道桃姬的,她的這個妹妹,不知道什麽時候見了這位費公子一次,便對他很是好奇,當時自己以為桃姬隻不過是好奇,可是如今看來,怕是並不是這般。
“桃姬,你是喜歡他麽?”葉姬問道。
桃姬聞言抬起了頭,呆愣呆愣的,不知道葉姬突然說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與我們非親非故,我們犯不著趟這趟渾水,當然,若是你喜歡他,那就另當別說。”葉姬特意加重了喜歡兩個字。
“姐姐,費公子這般的人物,怎麽可能看上我呢?”桃姬紅了一下臉,趕緊解釋道,“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吧,不打擾他休息了。”
桃姬和葉姬離開之後,躺在床上的費雲翔睜開了雙眼。
雖然他體力不支,然後許久以來的警覺性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暈過去,因此他隻是裝暈,方才,桃姬和葉姬的話分明落入了耳中。
那個叫桃姬的女子,竟然喜歡自己麽?
費雲翔苦笑了一下。
不過若是這樣,倒也好,畢竟自己如今受了這般嚴重的傷,而自己的人馬一時半會又找不著自己在哪裏,在這之前,桃姬這般,倒是對他十分有利。
不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淪落到靠女人保護……
元逸帶著人幾乎將地道出口方圓十裏都搜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本想繼續搜尋,然而王爺下了命令,不管如何,每個時辰都得派人來匯報進度,並且他每次傍晚都得親自過去匯報,因此他隻得派了人繼續搜尋,自己回來報道。
安芷厚著臉皮待在蕭恒裕的書房裏等著消息,蕭恒裕雖然心疼安芷這般擔心,但是每每一想到她這般擔心的樣子竟然是為了一個男人,就心裏很不是滋味,元逸一走進來,就感受到了屋子裏氣氛的不對勁。
總覺得,每來一次,屋子裏的氣氛都壓抑一分,就連溫度都比常溫冷上許多。
“怎麽樣?有消息了?”看著元逸進來安芷急忙跑過來,滿懷希望地問道。
元逸看了一眼蕭恒裕,得到蕭恒裕的允許後才搖了搖頭道:“他們在城郊便失去了蹤跡,如今正在派人細細尋找。”
安芷失望的低了頭,她很是擔心費雲翔,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不知道有沒有及時醫治,不知道有沒有好上一點。
“繼續去找。”蕭恒裕在身後沉著地發號施令。
“是,王爺。”元逸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裏。立即領命而去。
“不如你且先去歇息,有了消息本王便派人告訴你。”安芷這般走來走去,蕭恒裕著實很是頭疼,心裏愈發地煩躁了,便這般提議道。
然而安芷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地在蕭恒裕麵前踱來踱去。
蕭恒裕在一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對於安芷,他永遠隻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