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佰零肆章 中毒(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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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他真這麽說?”北宮煙羅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看著北宮殤極。
    “嗯。”北宮殤極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隻是這毒毒性猛烈,來勢洶洶,他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一些。”
    “大哥,可否請你繼續研製這解藥?”北宮煙羅很是讚同北宮殤極對蕭恒裕這“太過自信”的評價。
    “這是自然,不用你說我也會繼續研製,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他是大夏的豫王,若是他倒了,這朝廷必定一番動蕩。而朝堂一旦動蕩,難免會影響到普通百姓的生活。”
    “大哥,看來這些年住在帝都倒是讓你看淡了許多。”北宮煙羅聞言一笑。
    “沒錯,雖然這麽說很是煞自己的威風,但是大哥不得不承認,我北疆子民在歸附大夏之後,生活安定了許多。”北宮殤極眼神一黯。
    “大哥,不要傷心。”北宮煙羅伸出手拍了拍北宮殤極的肩膀,“你已經盡了你最大的力量。”
    突然間,外麵傳來奇怪的聲音。
    “誰?”北宮殤極立即飛奔到門邊,一打開門,卻正好看到臉色煞白的安芷。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北宮殤極一愣,正想質問,卻瞥見了安芷的臉色,不由得問道。
    “我……我……”安芷顯得有些慌亂,鎮定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問道,“北宮兄,王爺的毒,到底是是怎麽狀況?”
    她隻是過來找北宮殤極問下蕭恒裕的傷勢,卻隱約聽到毒不毒之類的字眼,便靠在門口聽,當她聽到蕭恒裕的毒性猛烈,時日不久之類的字眼的時候,安芷覺得自己的天地都在旋轉,她茫然不知所措,呆呆地往前走著,直到不知道踢到了什麽東西驚動了北宮殤極才回過神來。
    北宮殤極知道安芷和蕭恒裕的事,不過他隨即一想便也釋然。既是那種關係,蕭恒裕中了這樣的毒,並且又有這般的安排,不告訴安芷自然是很正常。於是,一時之間,他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保持著沉默站在一邊。
    “咳咳……安大人。”北宮煙羅知道北宮殤極很是為難,便在一旁出聲,“不如,你去問問豫王殿下?”
    北宮煙羅本以為安芷會說些什麽,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安芷竟然是頭也不回地立即離去,走的方向,儼然便是蕭恒裕的院子。
    “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啊……”北宮煙羅看著安芷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安芷來到蕭恒裕的院子麵前,麵有猶豫。
    她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她與蕭恒裕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什麽關係,她的確沒有什麽立場這般魯莽地過去問他為何不將自己這毒的嚴重性告訴自己,她知道他受了傷,中了很棘手的毒,然而她並沒有想到這毒性猛烈,哪怕是北宮殤極都不一定能製作出解藥。
    “安大人?”元逸才從屋裏出來,一抬頭便看到了安芷。
    昨夜安芷回去地遲,他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一大早便起來了。
    “王爺已經醒了,您要進去麽?”元逸問道。
    安芷忙擺了擺手:“算……算了,我還是等一會再來吧。”
    安芷說罷便要走,方才她因為關心所以一時衝動直接衝來了蕭恒裕的院子,此刻站在院子前倒真是猶豫了。
    她並沒有立場這般去關心蕭恒裕呀?
    他是大夏的豫王,身居高位,受了這般重的傷,皇帝不會眼看著他出事的。
    安芷在心中這般安慰自己道。
    “元逸,讓她進來。”蕭恒裕此刻正躺在床、上,雖然受了傷,但是外間的聲音還是聽到了,他本來並不想說話,知道安芷一大早就在外麵的消息,毫無疑問,他的內心感到一陣暖意,身在皇家,最難得的便是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然而他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想就這麽離去了,不得已,他無奈地開口在裏間吩咐道。
    安芷沒有辦法,隻得走了進去。
    屋子裏濃烈的血腥味已經散去,蕭恒裕的臉色也比昨日好了許多。
    “王爺,您可感覺自己身子好些了?”安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嗯。”蕭恒裕懶洋洋地點了點頭。
    然後,便是一片寂靜。
    安芷在內心糾結究竟該怎麽問,蕭恒裕卻是在等著安芷說話,於是,一時之間,兩人竟相互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恒裕雖然受了傷,但是目光灼灼,牢牢地看著安芷,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麽一般來,直把安芷給看了個滿臉通紅。
    “你臉紅了?”眼見著安芷快要落荒而逃,蕭恒裕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開口問道。
    “許是今日天氣轉暖,下官穿多了。”安芷瞎掰著。
    “哦?本王倒覺得今日比昨日冷上了許多。”蕭恒裕毫不留情地拆穿安芷的胡掰。
    “……”安芷無語地看著蕭恒裕,心裏腹誹著,這人怎的這般,受了這般重的傷,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王爺,您身上的毒……”安芷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有北宮殤極在,你無須擔心。”蕭恒裕是不希望安芷傷心的,於是便打算選擇先不告訴安芷真相,等一切塵埃落定,倒是可以跟她提一下。
    安芷就知道蕭恒裕會這般回答,便也不先拆穿,隻是走了過去,緩緩道:“王爺您知道的,於醫術,下官也學習過一些皮毛,不若讓下官看看?”
    蕭恒裕知道安芷會醫術,他也曾親眼見過安芷為人醫治,但是這毒性雖然霸道,但是若不是精通醫術的人,也看不出什麽,於是他含著笑意,點了點頭,放心地伸出手去讓安芷把脈。
    安芷顫抖著手,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她慢慢伸出手,搭上蕭恒裕的脈搏。
    這毒……
    安芷幾乎要驚叫出來,但是她及時地壓製住了。
    “你怎麽了?”蕭恒裕看到安芷神色古怪,不由得問道。
    “沒什麽,除卻受傷虛弱,王爺其他一切安康。”安芷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