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佰零伍章 中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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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飛快,一眨眼已經過去三天。
    離蕭恒裕毒發之日還有四天。
    北宮殤極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兔子依舊奄奄一息。
    “大哥,這?”北宮煙羅推門進來,帶進來一陣冷風,深秋來了,帝都的氣溫開始降低,北宮煙羅關了門,走到北宮殤極邊上看到。
    北宮殤極朝著北宮煙羅搖了搖頭。
    這幾日,他除了每日定時去給蕭恒裕處理傷口,換傷藥,其餘時間便一直在研製解藥。然而這毒藥成分十分複雜,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辨別地出所有,隻能一次一次的試驗。
    “我們還有四日,大哥。”北宮煙羅歎了一口氣,難道,這才蕭恒裕真的在劫難逃?
    “依照目前的情況,煙羅,大哥我並沒有什麽把握能製出解藥。”北宮殤極拍了拍北宮煙羅的肩膀。
    “不知道元逸他們可有些線索。”北宮煙羅低聲道,因為蕭恒裕中毒一事,就連元坪這幾日都出去幫元逸他們了。
    元逸這邊倒的確有個線索,然而當他追查到這個線索的時候,他便皺了眉,因為這是一個算不上線索的線索。
    冥衣樓。
    又是與冥衣樓有關,然而他們這邊追查了這麽許久,這冥衣樓也隻是冰山一角,止步於盧丞相府。
    “今日,我去夜闖那丞相府看看有沒有線索。”元培坐在一旁,對元坪和元逸道。
    “元培,那丞相府這些時日非但加派了人手,且據我所知,那盧丞相在府內還布下了奇門遁甲。”元逸試圖阻止道。
    “可是,我們現在的線索都止步於此。”元培道
    “我去。”元坪突然推門進來,他一身白衣,右臂有一道傷口還在滲血。
    “元坪,你受傷了。”元逸抬頭訝然地看著元逸,他還以為元逸至少明日早上才能回得來。
    “我們幾人之中,隻有我會奇門遁甲,雖然並不精通,但是聊勝於無,或許還有些許希望。”元坪並未理會元逸,隻是顧自道。
    沒錯,的確如此,元逸和元培相互看了一眼。
    “但是,王爺是讓你去保護北宮姑娘的,本來我們將你借來已經不妥,你若是再……”
    “無妨,北宮姑娘在王府很是安全,你們替我轉告她一聲便好。”元坪說罷,便徑直離去,竟不給元培和元逸反應的機會。
    等到元坪走出屋子之後,元逸才大叫道:“喂,元坪,你要去也可以,至少將自己收拾一下,你還在流血呢。”
    然而元坪並沒有回頭。
    “罷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了,既是如此,便這樣吧,元逸,你在府中坐鎮,我還是出去查查有沒有其他線索。”元培道。
    “嗯。”元逸點了點頭。
    轉眼,到了第四日,北宮殤極和元逸等人依舊毫無進展。王府內,整一個愁雲慘淡的狀況,安芷仔細地端著手中的藥碗走到蕭恒裕麵前。
    “王爺,喝藥吧。”安芷輕聲道,然後坐下,將蕭恒裕扶起來喂他吃藥。
    雖然北宮殤極一再跟她說蕭恒裕的身子暫時無礙,然而安芷知道,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在欺騙自己罷了,中了這般霸道的毒,怎麽可能會沒有事情呢?
    “你怎的這副表情?”蕭恒裕喝完藥,看著安芷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眉,“本王隻是中毒,又不是無藥可解。”
    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芷說不定還真是信了,但是她偏偏恰好知道這是什麽毒,她又怎的可能不知道這毒究竟有多烈?
    然而她卻偏偏不能輕易解了此毒。
    若是,若是北宮殤極能研製出解藥亦或是元逸那邊能找到解藥就好了……
    安芷看著蕭恒裕,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並不好看,然而這也是她努力維持的結果了……
    “你就這麽擔心本王?”安芷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倒是讓蕭恒裕覺得莫名其妙,他這個徘徊在鬼門關的人還沒擔心自己會如何,這傻丫頭倒是……
    “王爺,你……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安芷覺得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立刻起身說道,然後飛快地走了出去。
    屋子裏,傳來蕭恒裕的低笑聲。
    “北宮兄,你可有把握研製出這解藥?”離了蕭恒裕的住處,安芷來到北宮殤極的地方問道。
    “安大人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北宮殤極奇怪地看著安芷,蕭恒裕不是瞞著她麽?怎麽看上去她像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我……我略通醫術,所以我知道王爺中了一種極其霸道的毒,而此毒,若是七日無解,中毒者會氣血衰竭而死。”安芷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點什麽,北宮殤極必然不會告訴自己任何事情,在來的路上,她便下定了決心說出這些。
    “安大人,知道此毒的,隻怕不是略通醫術這麽簡單吧?”北宮殤極抬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安芷,能知道這是一種毒,並且診斷到如此地步的,若說隻是略通醫術,也太敷衍了些。突然他又想起蕭恒裕之前千叮萬囑自己不可告訴安道全,難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安道全精通醫術?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北宮兄,在下幼年曾隨叔父四處行醫,因此恰好見識過此毒,這才得以知道。”安芷半真半假地告訴北宮殤極。
    北宮殤極自然是知道安芷不會對自己說實話,不過他知道這人一定有著什麽秘密,這秘密,隻怕蕭恒裕也知曉。
    “那你可曾知道此毒的解藥?”北宮殤極一針見血地提出關鍵。
    解藥,她知道啊?可是……可是……安芷內心都糾結成了麻花那般,若是她能輕易解了那毒,她也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了。
    “當時我年歲尚小,因此……並不記得。”安芷有些心虛地道。
    “原來如此。”北宮殤極點了點頭,“那王爺可就危險了。”
    “什麽?”安芷一愣,抬頭看向北宮殤極。
    “這毒太過於霸道,七日之限,並不足夠讓我配製出解藥。”北宮殤極在說話的時候,看到安芷一下子變了臉色。
    莫非,他難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