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佰壹拾章 北疆使臣(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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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沒有告訴蕭恒裕為何之前不救他的緣由,蕭恒裕自然也不會去問,兩人很有默契地相擁在一起。
蕭恒裕進了一趟宮,向蕭恒景稟明了自己中毒的始末,但是卻隱瞞了是安芷替自己解的毒,蕭恒景也沒有細問,畢竟在他看來,隻要蕭恒裕最後無事便好,之後,他準了蕭恒裕這幾日無須上朝,好好在家靜養即可。蕭恒裕欣然接受,樂得在王府整日與安芷你儂我儂。
安芷雖然心裏對費雲翔很是抱歉,然而經曆了這麽一遭,倒也是看穿了許多。兩人在府內倒也不避諱。
日子慢慢過去,終於到了北疆使臣進入帝都的日子。
那是一個深秋的早晨,空氣中泛著絲絲涼意,安芷身著官服一大早便與蕭恒裕一同等在城門口,當然,為了避嫌,安芷是個跟蕭恒裕隨行的官員們站在一起的,在他們的最前麵,站著蕭恒裕,他穿著華貴的服飾,俊美的容顏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然而他的嘴唇此刻卻緊抿著。
北疆使臣遲到了,本來說好了這個時候出現在城門口的,卻遲遲沒有出現。一旁的人群漸漸地開始發出討論聲,這些蕭恒裕自然都聽在耳裏。他一眼掃過去,看向那些畢恭畢敬跟在自己身後的官員,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讓自己能心頭一軟的人,隻是,她好像有些憔悴,許是等待了太久吧?
安芷的確是累了,前些日子,她整日憂心於蕭恒裕身上的毒,又因為後麵替蕭恒裕解毒而元氣大傷,雖然是休息了幾日,可是到底是傷的太厲害沒有緩過來。隻是,這些她都沒有告訴蕭恒裕,若是告訴了,必然是免不了要將自己的過往說出來,但是這恰恰是她不願意讓蕭恒裕知道的。
蕭恒裕皺了眉,吩咐元逸過去讓安芷可以回去休息,但是安芷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和蕭恒裕的流言蜚語在這帝都可是不少,作為主人公之一的自己絲毫沒有興趣再為此事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蕭恒裕等人才見到北疆使臣出現在視野內。
“豫王殿下,我等來遲,還請恕罪。”北疆使臣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上前大聲道,他的聲音很是尖細,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
“嗯。”蕭恒裕雖然很是生氣這些北疆人的不守時,然而畢竟是代表了大夏的顏麵不好發作,隻是道,“無妨,先進去吧。”
蕭恒裕身後的人群自動退到兩側,讓出一條直通城門的大路,城門大開著,門口站列著整齊的衛兵。
北疆使臣團跟隨著蕭恒裕進入帝都。
帝都的人們都知道北疆的使臣團今日到來,早早地在帝都內等候,兩邊衛兵開道,將人們隔離開來。
“帝都真是繁華。”北疆此次前來為首的乃是現今北疆塔塔族的王子以及族內的大巫,方才那個黑袍的人便是大巫,此刻說話的便是塔塔族的王子,亦是塔塔族未來的可汗。
“王子若是喜歡,等安頓下來後,本王帶你好生遊玩一番。”蕭恒裕在一旁客套道。
“如此,多謝豫王殿下。”塔塔族王子阿西汗操著生硬的大夏語言道。
一路走到驛站,驛站早就收拾出了最好的院落安置這些來自塔塔族的貴客,一看到蕭恒裕等人到來,驛站的官員立即上前接手了一切事物。
“未來的這些日子,還請王子住在此處了。”蕭恒裕道。
“多謝豫王。”阿西汗行了一個北疆的大禮道。
依照安排,蕭恒裕是要第二日才帶著這些北疆人進入皇宮麵見蕭恒景,因此客套了幾句之後,便托事離開了,剩下那些負責招待的官員與驛站的官員一起負責安頓塔塔族的人。
翌日一早,蕭恒裕便來了驛站接這塔塔族的使臣入宮麵見蕭恒景。
雖然北疆已經歸順大夏,但是北疆地大物博,若是大夏想讓北疆真心歸順,必定要花費許多的人力物力,而這些明顯很不現實。
北疆一無大片良田,而無得天獨厚的天氣可以種植植物,並且還人煙稀少,著實難以管理,因此蕭恒景采用了蕭恒裕的建議,在北疆設立府衙,讓府衙的人與北疆人一道管理,而那個替大夏管理北疆之人當然是十分親近大夏的。
而塔塔族,在北疆皇室覆滅之後便是最為親近大夏的北疆部落,在得到了大夏的支持之後,一躍成為北疆第一大部落,隱約有著統一北疆之勢。
塔塔族的這位王子是塔塔族可汗的第三個兒子,塔塔族有一個奇怪的風俗,他們繼承大位的人,必須得是可汗最小的兒子,而在這塔塔族的第三王子阿西汗之後,還有著三個弟弟的他,顯然幾乎是沒有可能能登上塔塔族的汗位。
然而,蕭恒裕看著這位阿西汗搖了搖頭。
從他手上的情報來看,這位塔塔族的第三王子目前是塔塔族可汗最為優秀的兒子,且他做的比塔塔族可汗更好的是,他早早地意識到了大夏對塔塔族以及對整個北疆的重要性,不僅當初塔塔族親近大夏是他的主意,甚至他還自己學習起了大夏的語言,而這次北疆使臣出使,他也是自告奮勇毛遂自薦來的。
他這麽做自然是為了讓自己取得大夏的支持,在日後的奪汗之戰中能拔得頭籌。
畢竟,身後還有著三個弟弟的他,若是再不做點什麽,隻會離汗位越來越遠。
這次進宮的,除了阿西汗王子之外,便是那個神秘的大巫了。
大巫在塔塔族以及整個北疆的影響十分巨大,北疆人都很信奉巫術,還特意設置了大巫一職,這在北宮殤極那會,蕭恒裕便知道了,隻是,不知道為何,這個大巫給他的感覺是,十分不舒服。
他的眼睛很是毒辣,盯在人身上,讓人渾身不自在,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
他的容顏也隱藏於麵具之下,不知道那麵具底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蕭恒裕想著,很快便帶了他們二人來到蕭恒景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