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戰勝狼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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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安在客廳坐下,勉強撐起一絲苦笑說:“父親的遺書還是沒有找到,我想,一定是被裴健毀掉了。但是我相信父親的遺願一定就是要我公開六年前的真相的!好在警方找到了父親留下的那筆錢還有當年父親偷拍田京犯案時候的照片。這些都可以證實當年田京的罪行!這個富二代敗類別想逃脫法律的製裁!”
冉斯年問夏安安:“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夏安安擠出一絲難看的笑,說:“接下來我打算贖罪,替父親贖罪,我打算去郝佳歆的老家去向郝佳歆的父母說明一切,並且替父親懺悔。然後,我打算去薑靜和林阿姨的老家定居,那裏是個貧困縣,我可以去那裏支教,並且代替薑靜對林阿姨盡孝。是我連累了薑靜,隻有這樣做,我才能心安。”
“也好,從此以後,你跟林阿姨,你們就是相依為命的親人。”饒佩兒感慨地說。
夏安安從斜挎包裏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幾上,“冉先生,這是尾款,按照合同,我必須要支付的。”
冉斯年愣了一下,推辭說:“不,不行,這錢我不能收。”
夏安安極為堅定,“不行,您一定要收下,因為您的確給了我真相,這是您應得的。”
冉斯年和饒佩兒還在想怎樣拒收這筆錢,夏安安已經站起身對冉斯年和饒佩兒鞠躬致謝,然後告辭離開。
看著夏安安拉著拉杆箱落寞的背影,冉斯年不禁捫心自問,如果當初夏安安沒有追究夏隆的死的話,她和裴健也就不會跑來他這裏求助,如果他們沒來,自己也不會解析夏隆的夢,裴健也就不會順水推舟去威脅田京和米悅琪製造一個小茜,製造他們倆被追殺的假象,這樣一來,說不定薑靜不必死,汪小玉也活得好好的。
真的要追查到底嗎?還是就此放下,過自己的生活?追查到底會損失多少?就此放下能否心安理得?冉斯年不禁有些動搖。
就在冉斯年沉思的空檔,那邊饒佩兒已經用平板登陸了購買火車票的頁麵,她一邊自言自語地琢磨著是明天出發還是後天出發,一邊在平板上點擊著。
冉斯年轉頭去看著看似沒心沒肺,無知無畏的饒佩兒,問:“你從來就沒想過放棄嗎?一定要追查到底嗎?”
饒佩兒似乎沒聽懂似的,睜大眼望著冉斯年。
“你看夏安安,她的執著扇動了蝴蝶的翅膀,最後收獲的結局是一場波及無辜的悲劇風暴。”冉斯年蹙眉,略帶哀傷地說。
饒佩兒卻沒有被那眉間的傷感感染,她大大咧咧地說:“扇動蝴蝶翅膀的就算不是夏安安,也總會有別人,最後悲劇收場那是因為裴健的邪念不是嗎?而我的故事,絕對不會是以悲劇收場,而是會以真相大白收尾!”
冉斯年眉間的傷感和心頭的憂慮似乎被饒佩兒這綿柔卻有力的一句話給吹散了,他拋開纏擾桎梏自己的心緒,說:“好吧,那我就陪你,哦,不,應該說是咱們倆相伴,走這一趟通往真相大白的危險之旅吧。”
饒佩兒用食指在平板上輕輕卻鄭重地一點,“好吧,那就定在明天,明天上午十點出發!”
顛簸中,冉斯年打了個嗬欠,他看了看手表,列車不過隻是行駛了兩個小時,可他卻覺得被關在囚籠裏兩個世紀。
身邊靠窗坐著的是饒佩兒,她一直精神飽滿地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若有所思,可是她的左臂一直緊緊環著冉斯年的右臂,好像這樣抱著不放,晚上就能把冉斯年帶入自己的夢中一樣。
好不容易才熬過了六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兩個人還要再乘坐長途汽車將近一個小時,這才在傍晚時分趕到了饒佩兒奶奶的老家,一個縣城下屬的村子,安居村。
饒佩兒跟冉斯年並排走在黃昏的鄉間小路上,饒佩兒一邊帶路一邊給冉斯年介紹,她的奶奶名叫劉美秀,年輕時候是村子裏有名的知識女性,是當時村子裏唯一的一位女性村官,在饒佩兒的父親饒星輝去世後,劉美秀就辭去了婦女主任的工作,搬去城裏居住,幫著陶翠芬照顧饒佩兒。每年寒暑假,劉美秀都會帶著饒佩兒回到安居村,劉美秀屬於很念舊的人,要不是為了失去了父親的饒佩兒,她是絕對不肯離開她的家鄉小村落,離開她熱愛的職業的。
“奶奶絕對是稱職的奶奶,對我非常好,隻是她跟媽媽之間總是有矛盾,互相看不上對方,兩個人有時候都會把對對方的怨言發泄到我身上,”饒佩兒回憶起了一些陳年往事,“奶奶好像是總要把爸爸的死責怪到媽媽身上,媽媽又記恨奶奶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她,沒把她當成一家人,總是防著。”
兩個人閑聊著,走到了一棟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民居小院前。還沒等進屋,鄰居大媽就熱心地出來打招呼,這會兒正是家家戶戶做晚飯的時候,從對門開著門裏飄出了陣陣濃香。
冉斯年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最終笑嗬嗬地以饒佩兒男友的身份,跟著饒佩兒和鄰居大媽進去蹭晚飯了。
大快朵頤之後,冉斯年和饒佩兒這才在晚間八點鍾進到饒佩兒奶奶劉美秀的家。打開點燈,可以看見房間裏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饒佩兒說那是之前她跟媽媽回來的時候弄的,她們想要找到那個首飾盒子,可惜無功而返。
“我可以開始了嗎?”冉斯年環顧四周,笑嘻嘻地問饒佩兒。
“開始什麽?”饒佩兒問出口才反應過來,冉斯年的破壞狂神經又在蠢蠢欲動了,看來今晚奶奶家將會有一場天翻地覆了。
十幾分鍾後,屋子裏一片狼藉,冉斯年還是敬業地搞著破壞,發出類似拆房子抄家一樣的聲響。饒佩兒則是把冉斯年丟在屋子裏自由行動,自己不得不出門跟聞聲而來,抄家夥準備修理盜賊的左鄰右舍解釋。
晚上十點鍾,冉斯年和饒佩兒兩人在狼藉之中收拾出了一片淨土,一個睡在單人床上,一個打地鋪睡在狼藉之中。
這個鄉村的寂靜的夜裏,這棟剛剛被抄家的房子裏,兩個人各懷心事,各自要去夢裏赴約。
白天的火車旅行,晚間的村落環境的確有用,饒佩兒在這樣的條件刺激之下,果然再次做了那個她一心想要做的夢,見到了她一心想要打敗的狼外婆。
剛開始的一切,就如同之前的夢一樣,隻是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想來是饒佩兒的潛意識在做主,快進了重複的部分,想要快些進入主題。
終於,饒佩兒從夢中夢中醒來,看到了身邊坐著的狼外婆,隻不過這時候的老奶奶還沒有露出狼外婆的真實嘴臉。
換了位置,坐到窗口,饒佩兒這才想到她該把幫手冉斯年也給帶來才對,這麽一著急,抬眼一看,正好看到了冉斯年就坐在自己的對麵,可笑的是,冉斯年居然穿著童話故事裏獵人的服裝,他正在微笑注視自己,那眼神好像再跟自己說:不要怕,這一次由他在。
火車鑽進了隧道,饒佩兒摸到了身下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已經準備好了防衛和攻擊的架勢。
火車剛一出隧道,饒佩兒已經縱身一躍跳到了小桌子上,同時,她聽到清脆的咬合聲音,狼外婆的大嘴巴用力合上,隻可惜,咬了個空。
冉斯年也已經站在了座椅上,雙手高高舉起行李架上一個大大的箱子,用力砸向狼外婆。狼外婆吃痛大叫,這倒是提醒了饒佩兒,她一麵大叫壯膽,一麵也抓起行李架上的箱子,把大大小小的箱子全都砸向了狼外婆。
狼外婆一麵發出駭人的吼叫一麵不斷揮動雙臂去抵擋,甚至站在了那些箱子上麵,衝饒佩兒和冉斯年張牙舞爪,它大大長長的下巴再次打開,張開血盆大口衝著饒佩兒。
被激怒的狼外婆讓饒佩兒驚恐不已,她嚇得瑟縮在冉斯年身後,甚至又動了實在不行就跳窗逃跑的念頭。
就在這時,冉斯年卻抓起了火車窗邊的逃生錘子,勇敢地縱身一跳,直接踩在了狼外婆的肩膀上,舉起錘子毫不遲疑地砸向狼外婆的頭頂。
頓時,血花四濺,狼外婆被冉斯年開了瓢。周圍乘客這才發現這邊的人狼大戰,嚇得紛紛散開。饒佩兒注意到不遠處正有一個提著熱水壺給乘客們倒熱水的乘務員,也嚇得步步後退。
冉斯年大喊一聲“站住”,然後三步兩步跑到那個乘務員身邊,一把奪過水壺,回頭把熱水全部澆在了狼外婆頭頂的傷口上。
狼外婆剛剛還捂住頭頂的傷口瘋狂地大叫,這滾燙的熱水澆到傷口上,就好像是硫酸腐蝕一般,讓它徹底地瘋狂,垂死掙紮。
冉斯年示意饒佩兒退到一邊,自己則是隔著那些行李箱子用力去把痛苦不堪奄奄一息的狼外婆往窗口推。
饒佩兒看出了冉斯年的意思,也幫著一起推,終於把半死不活的狼外婆給從敞開的車窗給丟了出去。
兩人一起把頭伸出車窗,看著狼外婆離他們越來越遠,而後相視一笑。
“佩兒,你很勇敢。”冉斯年誇讚饒佩兒。
饒佩兒不好意思地鑽進冉斯年的懷裏,“多虧了有你,謝謝你,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