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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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杯飲料放在他麵前,不小的騷動,讓其他座位的乘客頻頻朝他們這邊看來,詩小冉臉紅一陣白一陣,內心想著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她拿起其中一杯果汁,打算幫他分擔一下。
哪知道她剛一伸出手,就被蘇瑾打下去。“你想跟我搶嗎?”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一鼓作氣的把十杯果汁喝完,詩小冉盯著他的動作看,試探性的問道,“你是想把自己灌醉?”
男人的臉紅了一下,“這不是飛機上,不讓喝酒嗎?”
等全部果汁下肚,他忽然感受到體內散發出一種勇氣,足夠讓他坦然麵對詩小冉,他轉過身,把女生的身體撇正。
“詩小冉,我喜歡你。”
等候這麽多年,他第一次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可沒想到的是,詩小冉的神情還是木木的,沒有表現出意外或者是為難,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把手放在蘇瑾的額頭上,疑惑的蹙蹙眉,“不對啊,沒有發燒啊。”
原來她是以為自己生病了,蘇瑾哭笑不得,握住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小手,鄭重其事的看向她,“詩小冉,你跟我聽清楚了,我喜歡你,不是發燒也不是開玩笑。”
他難得用這麽認真的語氣,就連詩小冉都覺察出問題,她想從男人手中把手抽回來,沒想到他竟然越抓越緊。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瞧見她已經不自然的神情,蘇瑾驀地抽回手,氣氛有些尷尬,坐在他們旁邊的乘客,聽得懂c國話的,都豎著耳朵偷聽。
“我記得,你不是gay嗎?”
詩小冉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生怕被人聽見,蘇瑾為難的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又叫空姐倒來一杯水,“實話實說,我那時候是騙你的。”
當初她剛流完產,身體很虛弱,不讓任何人靠近,蘇瑾為了照顧她,隻能騙她說自己的同性戀,對女生沒任何興趣,之後成功走進她的生活。
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是這樣,詩小冉點了點頭,下一秒,她抬起手,一把抓住蘇瑾小麥色肌膚的手腕,然後抬到嘴邊,一口咬了下去。
淒慘的叫聲,回蕩在整個商務艙,好在乘客不多。
蘇瑾疼的兩眼冒金星,這女人還真是不跟他客氣,下嘴快準狠。“你跟我鬆開,要吃人命了。”牙齒印深深烙在蘇瑾的皮膚上,詩小冉這才撒氣般的鬆開嘴。
她轉過頭,蓋上毯子繼續躺著睡覺,對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一點反應都沒有,蘇瑾忐忑不安的一直在打量她的反應,沒想到,她連位置都沒挪動一下的,沉沉睡去。
機艙的廣播裏,有著空姐禮貌冷靜的語音提示,現在已經到達芬蘭,飛機馬上就要降落。
從機場出來,蘇瑾老老實實地替她搬著行李,詩小冉一言不發,特高冷的走在前麵,等過完安檢後,她才開口,“謝謝你,對我那麽多的幫助。”
表示感謝,是一定的。
蘇瑾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詩小冉歎了口氣,強顏歡笑的繼續說道,“剛剛那一口是為了懲罰你騙我這麽多年,但是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未來的路我還是得一個人走。”
她最後一句話,道出了她最後的決定。
男人笑了笑,即使笑容那麽難看,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麽個結果,倒是不意外。“沒關係,隻是壓在心中這麽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心情會好很多。”
兩個人相視一笑,過去的種種,在此刻正式翻篇。
“來,抱抱吧。”詩小冉主動上前,輕輕環繞住蘇瑾的腰部,因為還懷著孕,這個擁抱給的蜻蜓點水。
蘇瑾也輕輕回抱住了她,雙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閉上眼,聞著她發梢上的淡淡薰衣草香。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詩小冉回想了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一切,但最終,還是鬆開了蘇瑾,“好了,就此別過吧,相信我,我會過得很好。”
她轉過身,眼圈紅紅的,但腳步不肯停歇。
三個月後。
手機上的新聞一條條劃過,安景塵的目光更加寒徹,他已經回到了c國,忙碌的工作讓他沒有時間靜下心來感懷傷悲,可偶爾掃了幾眼新聞,沒想到的是……“蘇家公子與嬌妻情斷,五年婚姻落下帷幕”,幾個清晰地打字,出現在屏幕上。
當初他決定放手,是覺得詩小冉的心,已經轉移到蘇瑾身上,可是沒想到,他們離開後,竟然就走到離婚這一地步。
他掏出電話,撥通了存儲的號碼。
“蘇瑾,你最好跟我解釋解釋,到底怎麽回事?”在他周圍忙碌的傭人,見他發狂的表情,硬著頭皮,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急忙退了出去。
相反,電話那邊的蘇瑾,對他的態度並不感到意外,語氣依舊透著不怕死的慵懶,“你想說些什麽?”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簡直是在暴怒的安景塵頭上火上澆油,他狂躁的把放在書桌上的打火機,狠狠地朝落地窗扔了過去。玻璃被打碎的聲音,讓整個安家為之一震,安景塵的母親沈昕,急匆匆地從房間趕過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怎麽啦怎麽啦,出什麽大事了。”
玻璃渣碎了一地,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安景塵也無恙的坐在辦公椅上,沈昕鬆了口氣,五十歲的年紀,舉止神態和年輕的小姑娘,絲毫沒差別,還把兒子當小孩一樣的哄。“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呢,有什麽事和媽說,是公司出現問題了嗎?”
電話還沒掛斷,蘇瑾把這邊發生的事情,猜測出一個大概,他冷笑幾聲,然後不打招呼的就掛斷電話。
“喂,蘇瑾,你個渾蛋。”停到電話掛斷的聲音,安景塵憤憤地甩下手機,眼見到麵前的母親,強忍住情緒,深吸了兩口氣,“媽,我沒事,您別擔心。”
自從安父走後,沈昕的生活重心全放在了這個還沒結婚的小兒子身上,她看出他眼中的焦慮,和日漸消瘦,萎靡不振的模樣,心疼的無與倫比。“景塵啊,你到底怎麽了,從法國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出什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