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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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詩小冉的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對上母親關愛的神情,安景塵更加頭痛欲裂,他站起身,輕輕地把沈昕往門外推,一邊推還一邊讓她放心。“媽,您別擔心了,我很好,有時間多去看看我哥吧,您大孫子都要上小學了,就別盯著我了。”
    沈昕就這樣被趕出書房,她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內心的惶恐再度加強,等在外麵的老女傭張媽,憂心忡忡地走了過來,年邁的雙手扶住沈昕。“夫人,二少爺怎麽說來著。”
    她搖了搖頭,她這個兒子根本就不願意跟她透露一個字。
    張媽也是看著安景塵長大了,最近他的一舉一動的確有些怪異,忽然,張媽轉了轉眼珠,徒然想出一條計策,她湊到沈昕耳邊,說出自己的打算,沈昕狐疑的打量她兩眼,內心有些猶豫,“這能成嗎?”
    張媽狡黠的笑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您放心吧,愛情是最能滋潤男人心的利器,二少爺轉眼也快三十了,該談婚論嫁了。”
    三言兩語,就打消了沈昕的顧慮,她認同的點了點頭,疲憊的用手扶著額頭,吩咐下去,“那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適齡的世家千金,你幫我選幾個條件好的。”
    “您放心,這是自然。”
    安景塵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接到老媽的電話,沈昕在電話裏溫文爾雅的囑咐他,晚上早點下班,陪她一塊去吃飯。
    此刻男人心裏為尋找詩小冉的蹤跡,煩躁不已,頭一次沒聽她把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沈昕不甘心,又打了幾個過去,非逼著他接。
    “嗚嗚,我真是命苦啊,五十歲出頭丈夫就死了,兩個兒子,沒一個讓我省心。”
    過去,安父最吃她這一套,畢竟是一輩子受寵的女人,安景塵也不忍心太傷害老媽,隻能勉強答允,隻是沒想到,當他來到指定餐廳時,麵對的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富家千金。
    一見到他來,女人笑的風情搖曳額,眉眼嫵媚至極。一件低胸小長裙,恨不得被拉至肚臍。安景塵的唇,抽搐一下,心中已了然。
    “景塵,你還記得我嗎?”
    剛一落座,女人就打起了感情牌,安景塵低頭看著菜單,連正麵都沒瞧她,冷言冷語的說道,“不記得。”
    負責點單的服務員,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強忍著笑意雙頰憋得通紅。
    女人眸光一愣,打了太過玻尿酸的僵臉上,泛出紅暈,她低著頭,又死命的把胸口的領子往下扯了扯,自作聰明的跟他介紹起餐廳的招牌菜。“這家的法式蝸牛是最好吃的,還有阿根廷紅蝦和意大利鵝肝醬。”
    她自以為是的說了老半天,安景塵依舊頭抬都沒抬,闔上菜單後,麵色如常的告訴服務員,“麻煩幫我上盤意大利麵,不要芝士,得多要三塊錢呢。”接著,他把菜單遞到女人手裏,恍然大悟的說道,“你還沒點是吧,那正好,你現在點吧,得說好了,aa製。”
    來這種高檔的西餐廳,不僅點最便宜的意大利麵,甚至還要跟女生aa,對方好歹也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委屈,性感女倏地站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杯,剛想朝男人臉上潑上去,穩穩了,平靜了一下情緒,最終沒有潑他一臉水,而是拿起包,踩著高跟鞋,“蹬蹬”的離開了。
    服務員尷尬的杵在原地,不知該走還是上菜,安景塵麵色鐵青的從口袋裏拿出一遝紅色鈔票,塞到他手中,然後站起身,瀟灑的轉身離去。
    還沒回到家,站在門口,就聽到沈昕的哭泣聲,果然一開門,就見到家裏所有的傭人,戰戰兢兢地站成一排,張媽輕柔地拍著母親的肩膀,也跟著抹眼淚。
    “夫人您別傷心,等少爺回來,再好好和他聊聊。”
    安景塵站在玄關處,已經有人瞧見了他,剛想開口,被他一記厲眼,立刻嚇得不敢說話。
    可即使腳步再輕緩,還是沒躲過張媽的火眼金睛,“景塵,你快過來,好好跟你媽解釋解釋。”
    今天的那位小姐,回家後就跟自己爹媽哭訴,對方直接打電話給沈昕,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安家,可話裏話外都藏著諷刺。
    “那位小姐說你太過分,一點不給人家女孩子麵子。”
    安景塵扯下胸口係著的領帶,解開西裝隨手癱放在沙發上,毫不在乎的忍受來自自己母親的控訴,一個小時過後,他在站起身,“媽,您說完了嗎,說完我上樓了。”
    眼底毫無一絲反省。
    還不等沈昕反應過來,安景塵站起身,下一刻,傳來巨大的關門聲,他已經摔門離開。
    今天一整天他都想著詩小冉的事,蘇瑾既然已經和她離婚,那現在她一個人會在哪裏人,三個月過去了,孩子應該出生了吧,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會不會很像自己。
    想到這些,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便利店買來的啤酒打開一罐,仿佛隻有在半夢半醒之間,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當秦嘉沐來時,就看到這麽一副情景,公園的長椅上,一個邋遢暴戾的男人,正在發著酒瘋,腳邊擺著一圈啤酒罐,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他走到男人跟前,一把奪走他手中的啤酒,仰頭喝下,然後瞄準地扔在垃圾桶裏。“喏,過去一點。”
    其實秦嘉沐還不明白,為什麽安景塵今天會這樣,自從他從法國回來,就推了所有的聚會,他們那夥人都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他就是閉口不談。
    “今天我媳婦告訴我,葉清談戀愛了,是香港的一位法官,年輕有為。”
    “哦。”
    僅僅哦了一聲,他手裏還拿著啤酒罐,通過秦嘉沐的細心觀察,他臉上再沒有其他反應,
    “嗬嗬,出來前還和亦雙打賭,你這麽消沉是不是跟葉清有關,看來是她猜錯了。”秦嘉沐笑了笑,英俊的臉上談起白亦雙時,就一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