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沒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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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景塵走進房間,撲哧一聲,跪在了地板上,沒想到才一個月的時間不見,母親會這麽快的消瘦憔悴下去,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詩小冉能看出,安母的情況,不容樂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不在的日子,我每晚想你想的睡不著。”
    疾病比想象中更加殘忍,原本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沈昕,烏黑的頭發上已經花白,她渾濁的眼珠,從安景塵臉上,轉移到詩小冉的臉上,略帶遲疑的問道,“你是誰?”
    女生還沒想好該怎麽自我介紹,安景塵站起身,攬住他的肩膀,堅定地向母親解釋,“媽,她是詩小冉,我的妻子。”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沈昕,眼神都定了定,把目光投向詩小冉身上,這時她懷中還抱著肉球。
    “那,那這孩子是誰的?”安景塵從她懷裏接過孩子,彎腰把肉球抱給自己的母親看,原本眯著眼睛打瞌睡的寶寶,竟然自然的睜開眼睛,嘴角流著口水,小臉胖嘟嘟的,盯著麵前的奶奶看。
    沈昕的身體,已經不足以讓她有力氣抱一個嬰孩,可她拒絕別人來代替她,一行熱淚從眼睛中流出,年邁的手,擦著肉球的口水,“瞧瞧,和我們景塵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老人眉眼裏都是驚喜,仿佛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靈藥,精神緩和了不少。
    醫生咳嗽了幾聲,安景塵心領神會,大手扶住詩小冉的肩膀,在她耳邊叮囑,“你就陪著媽聊幾句吧,我出去一會兒。”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麵,傭人們見狀也抱著肉球離開,房間裏就剩下她們婆媳二人,
    詩小冉正在糾結,該如何介紹自己的來曆,沈昕拉住了她的手,輕柔地拍了拍,“想不到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和相片中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她驚訝於為什麽安母會認識自己,沈昕笑了笑,掙紮的坐起後,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張已經泛黃陳舊的照片。這是十八歲的詩小冉,照片中的她,似乎不知道有人再給自己拍照,齜牙咧嘴的樣子,脖子歪向一邊,很難看。
    “這是?”
    “我從景塵房間裏找到的,我記得他臨近畢業那會兒,突然一陣子,他變得頹廢無比,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酗酒,誰勸他都沒用。”
    沈昕笑笑,目光眯起。
    站在床邊的詩小冉不知如何作答,隻能訕訕的應了一句,略帶自嘲地說,“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做事太莽撞了,所以……”安母揮揮手,打斷了她的話,慈愛的讓她靠近一些。
    詩小冉蹲下身,半跪著湊近她的跟前,“我就把我這兒子交給你了,景塵別看他在外麵呼風喚雨的,實際上性格特別像小孩,他能哄著你,就看得出有多愛你。”
    原本她還打算把過去的遭遇,坦白的告訴安母,可對方根本不在意,她日漸衰老的眼眶中,蘊藏著托付和擔憂,詩小冉最終鄭重的點點頭,“您放心吧。”
    從房間出來,詩小冉朝樓下望去,安景塵和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神情冷峻的聽著私人醫生的匯報,醫生已經年近五十,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流下,生怕說錯話。
    “你的意思是說,我媽,最長隻有三個月的時間?”
    不知道醫生又說了什麽,安景塵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拳頭懸在半空中,另一隻手拎著醫生的衣領,要不是有其他人攔著,情緒差一點失控。
    詩小冉連忙下樓,順著腳步聲,其他人都把目光看向她,“景塵,把手放下來。”她輕輕地開口,安景塵很聽話的就把手放下了,和他站在一起的男子,還沒和詩小冉見麵,遲疑的問道,“這位是?”
    “我妻子。”
    男人不可置信的重複確認,“這是你妻子,那你什麽時候結婚的。”
    三言兩語,安景塵解釋了他和詩小冉之間的關係,原來麵前的男人是安景夜,是安景塵年長五歲的大哥。
    詩小冉見他,和安景塵容貌相似,個子雖然沒有他高,但五官卻更顯得豐神俊朗一些,不由得湊在安景塵耳邊小聲說道,“我覺得你哥哥好像比你更帥。”
    這句話的殺傷力十足,安景塵白了她一眼,薄唇噘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安景夜看向站在一邊的醫生,即使這麽問隻是徒勞,但還是想盡量的為自己的母親拖延時間。
    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醫生,身體才鬆弛一會兒,立馬又站穩,躊躇的說道,“做手術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還是盡可能的多帶夫人到處走走,讓她……別留下什麽遺憾。”
    哄鬧的客廳裏,驀地靜止了,張媽讓醫生先離開,現在整個安家,就算是安景夜和安景塵兄弟兩,也要聽從張媽的安排。
    她坐在椅子上,眼角還掛著淚痕,可神色中卻透露著堅強,現在已經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
    “你們是怎麽打算的。”
    安景塵憤憤地說道,“送媽出國,我們在全世界都有門路,都有熟人,無論是什麽醫生,我們都能找到。”
    張媽沉思片刻,沒有接話,而是把目光看向詩小冉和安景夜,“你們覺得呢?”
    詩小冉作為今天才正式進入這個家,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安景夜瞟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歎了口氣,眼眶也變得紅腫,他的妻子正陪著兒子在國外夏令營,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大哥,你怎麽不說話,難道你就想讓媽等死嗎?”
    “問題是,你有把握送到國外,媽的病情就能得到控製,然後活下去嗎?”安景夜冷冷地說道,身為長子,他更加隱忍。“如果這麽來回折騰,反而加重了媽的病情怎麽辦?”
    這句話提到了關鍵。安景塵驀地跌回到沙發上,頭無力的垂下去,有著深深的無力感。安景夜囑咐傭人們好好照顧安母,然後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