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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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到甚至有些冷漠的意味。
    安景塵怔怔望著大哥的背影,垂在雙腿旁的手,緊握成拳,腥紅了眼眶。“小冉,收拾好東西,我們去美國。”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一把拉住她,囑咐候在一旁的傭人,聯係車隊,然後出發去機場。
    張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猶豫地轉身,“等一下,景塵,我讚同你哥的決定。”
    對比安景夜,張媽從小就更疼年紀小一些的他,可這次,她竟然站在大哥那邊,安景塵莫名其妙,完全無法理解,“你們到底這是為什麽,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應該救媽,不是嗎?”
    詩小冉想提醒她,問題是根本不存在這一線希望。
    張媽邁著年邁的步伐,走到男人跟前,布滿魚尾紋的眼睛,露出的目光是難過,不舍,還有心疼,他緩緩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盧醫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腫瘤專家,你覺得他的話不能信,那誰的話還能行。”
    男人如野獸般咆哮的情緒,在張媽的提醒下火焰逐漸熄滅,他木然地望著眼前的所有人,把目光看向詩小冉,朝她伸出手來。詩小冉連忙走上前牽住他,兩個人一起走上樓。
    沈昕還在熟睡,安景塵推開母親房間裏的門,凝望片刻後,又默默地關上。“我覺得,張媽還有你哥哥說的沒錯。”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能讓母親能了無遺憾的離開,而不是來回的折騰,這反而是另外一種傷害。
    安景塵背對著她,牽著她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是詩小冉第一次跟他回家,當男人把燈打開後,她吃了一驚,房間從門口開始,到床的位置,還有他的書桌,衣櫃,甚至包括浴室,全貼滿了她的照片。
    十八歲詩小冉的照片。
    看上去和安母手中的一樣,都上了年頭,有些枯黃老舊。她愣愣站在原地,不敢往裏麵多走一步,安景塵攬過她的肩膀,在她額頭處落下淺吻,“你在看什麽?”
    “這些照片,你都留著嗎?”其中的一張被擺在他的床頭櫃上,那次是詩小冉奪得了全w市的辯論冠軍,安景塵把她扛到肩膀上,兩個人一起照的照片。
    她語氣有些哽咽,自從離開後,她迫切想忘記過去,沒想到這些回憶,都被他細心地收藏了下來。
    安景塵牽著她的手,這間房間足足有普通人家的一間屋子那麽大,詩小冉每走一步,都能找到過去的痕跡。“你離開後,我就轉學了醫,當了好幾年的醫生,之後見證了秦嘉沐和莫喬影的愛情。”
    可直到現在,他還是獨自一個人,詩小冉鬆開牽著的手,把他抱進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沒關係,起碼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一個人了。”
    這麽長時間,女生終於給了他回應。男人用力的回抱住她,兩行熱淚流下。“真好,我們重新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沈昕的精神好了不少,每天坐在院子裏抱著肉球,和詩小冉一起曬太陽,肉球的五官漸漸長開,原本像她的嘴巴和下巴,竟然越來越像安景塵。
    詩小冉哭笑不得,每天對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張臉,有時甚至都分不清。
    “看看我們孫子,越來越像安景塵,對了,大名你們想好了嗎?”
    肉球的大名當時隻是戲說,詩小冉看了一眼安景塵,男人走上前,蹲在母親的腳下,“早就想好了,叫安安。”
    詩小冉:“……”這難道比她當時想的名字要好嗎。
    沒想到安母眉開眼笑,竟然默許了這個名字,她衰老的比想象中還要快,身體越發的慵懶,時常說著話就陷入了夢境中。
    幾個傭人把她推進了房間裏,保守治療的好處,就是不會太痛苦。
    盧醫生每天都會來安家給沈昕做檢查,當他從房間出來後,看著安景塵和詩小冉的神情,動了一動,勉為其難的露出微笑,“我們去那邊說吧。”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了然於心,可當真的從醫生嘴裏說出來,安景塵還是控製不了的紅了眼眶。
    “那你說,還有多長時間。”詩小冉沉默之後問道。
    見男人這個樣子,盧醫生生怕他像上次那樣發飆,猶猶豫豫地退後兩步,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個月的時間。
    傭人送醫生離開,安景塵還愣在原地,時間比他預料中還要快,最後一個月的時間,還能做些什麽。
    身旁突然碰觸到柔軟的物體,詩小冉輕輕地側抱住他,在他耳邊低喃道,“我們帶媽走吧,回芬蘭。”
    安景塵詫異的看向她,這不是她的性格。
    “我認真地,想讓媽沒有遺憾,這是最好的辦法,你在芬蘭的屋子也修好了,也領著她去看看。”女生眼中透出的堅定,比任何時候都耀眼,小手握住了安景塵,四目相對之後,男人沉著聲音吩咐,“替夫人收拾行李,聯係我的私人飛機。”
    半天的飛行路程,沈昕的精神狀態反而更好,等來到了芬蘭邊界的安景塵修葺完工的屋子時,她不由得感歎,“雖然比不上安家,但能住在這裏,偶爾去海邊看看,日子過得肯定很好。”
    他們這次沒有帶任何傭人,所有的活都由詩小冉和安景塵來完成。夜晚,詩小冉替安母洗澡,兩個人正說說笑笑,突然,安母正襟危坐,嚴肅的問她一件事。“小冉,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她第一次提死字,平時在安家,所有人都很避諱這個字眼。
    詩小冉手一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幹笑幾聲,安慰道,“媽,你別多想,怎麽會呢。”
    這個話題就此終結,白天他們兩人推著安母在芬蘭的大小街道遊逛,看著各樣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安母都能用熟練地英語和他們溝通。
    夜晚,安景塵陪著沈昕坐在海邊,而詩小冉就在廚房裏忙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