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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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生請我給他治療夢遊,我還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可要是不試一試,他還以為我不願意給他治。
沒辦法,我隻好對他說:“姚廠長,我先回去一趟,查一查典籍,好好研究研究,再給你開方子。”
周穎也在旁邊說:“夢遊的原因比較複雜,但是大多數來自於恐懼,用藥需要謹慎。”
姚長生見我們答應下來,趕忙道謝說:“那就看兩位醫生的了,寫好了藥方,一定要記得給我啊。”
“你放心就是了,我們肯定會把這件事記在心上。再說,我們可不想每天晚上讓你跑來我們窗外。”我向他保證道。
我所說的典籍當然是《禦虛醫經》了,那裏麵肯定有記載夢遊的治療辦法。古人和今人一樣,都有夢遊的症狀,我也想瞧瞧古人是如何利用中藥來治療夢遊的。
從書裏麵找到了依據,我把古方抄下來,就趕緊走向任煥珠的家中。
此時,我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了任煥珠的家門口。兩名警察從車上帶下來一個人,那人正是薑俊哲。
我跟著他們走了進去,薑俊哲一臉的難過。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任煥珠死亡的消息。薑俊哲本來就患有無脈症,如今臉色變得更加憔悴了。
沒等別人說話,姚長生就走上前說:“小薑啊。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都快被人誤以為是殺人犯了。”
“阿珠到底是怎麽死的?”薑俊哲問他。
姚長生一時語塞,他來得最晚,當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情況。
“你還是問問侯隊長吧。我想可能是謀殺。”姚長生說道。
侯天星還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薑俊哲到來,又低頭看了看手表:“從省城到這裏,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我當時就想,這個家夥還真是很難侍候。薑俊哲不來,說範瑞明辦事效率太低;薑俊哲來了,又說他來的太快。
姚長生見我走進來,連忙湊過來,笑嗬嗬的問我:“葉醫生,怎麽樣了,找到方子了嗎?”
我把寫好的古方給他,然後吩咐他一定要按時按量吃藥,不能夠自作主張改變吃藥的時間和劑量。
姚長生滿口答應下來:“好,好。葉醫生放心,我肯定按照你說的做。”
我們說著話,屋子裏麵侯天星已經問起了薑俊哲。我這才知道,原來薑俊哲在上午參加完比賽之後,就乘車返回這裏,半路上警察找到了他,將任煥珠的死亡消息告訴給了薑俊哲。
“當時我都到縣城了,得知了阿珠的事情,我就跟警察一起回來了。”薑俊哲簡單解釋了一下。
“薑先生,這這件事關係到任小姐的死亡真相。我問你什麽,你都要如實回答,明白嗎?”侯天星收起了了之前的笑容,麵容嚴峻的說道。
薑俊哲點了點頭說:“當然,我也很想知道阿珠真正的死亡原因。”
“按照姚廠長的說法,你和任小姐在昨天下午六點鍾的時候,一起吃的晚飯。是這樣嗎?”侯天星沒有讓其他人避諱,直接就去問薑俊哲。
我特地注意了一下薑俊哲的表情,發現薑俊哲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慌張的神色。
“沒錯,的確是這樣。”薑俊哲承認道。
侯天星又說:“根據潘曉榮女士的說法,她昨晚八點鍾來找任小姐,你卻不在。那個時候,你在哪裏?”
薑俊哲回答的也很幹脆:“我就在家裏。”
所有人都把目光再次聚焦在了潘曉榮的身上,按照薑俊哲的意思,要是昨晚八點鍾在這裏,那麽潘曉榮就說了假話。
潘曉榮一下子著急起來:“昨晚我來這裏的時候,的確沒有看到他啊。薑俊哲,你在撒謊!”
大家疑惑起來,薑俊哲卻不緊不慢的說:“其實這並不矛盾,潘小姐昨晚來的時候,我剛剛吃完藥,就躺在臥室裏麵睡覺了。你和阿珠在客廳說話,自然是不知道我也在的。”
“原來是這樣。”潘曉榮恍然大悟,皺眉說道:“怪不得我在的時候,臥室的門就一直關著。”
“大家也知道,我和阿珠分手了。要是被別人知道我住在這裏,確實影響不好。”薑俊哲咳嗽了兩聲說:“我身體不大好,需要人照顧,阿珠願意照顧我,我就暫時住下來了。”
侯天星說道:“葉醫生來這裏給你看過病,他把你的事情告訴我了。可薑先生能否說清楚,你既然睡覺了,任小姐在晚上十點鍾所有的時候遇害,你又在幹什麽?”
“等到潘小姐離開不久,我就起床了。因為我連夜坐車去省城,這樣才能趕上今天早上的鋼琴比賽。”薑俊哲說到這裏,語氣當中又透露出了一絲悲傷:“我走的時候,阿珠還活著,她說讓我早點回來,不曾想發生了這種事。”
侯天星臉色凝重,好像對於這次的談話並不滿意。他目光犀利的掃視著眼前的三個人,似乎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潘曉榮,姚長生,還有薑俊哲。
“薑先生,你走之前,有沒有喝水?”侯天星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了薑俊哲身上。
薑俊哲想了一下:“阿珠確實給我倒了一杯水,我當時喝完之後就走了。”
“哦,隻是一杯常溫的白開水嗎?”侯天星淡淡說道:“昨天有點熱,姚廠長和潘小姐來的時候,任小姐都是給他們倒了冰鎮飲料,你沒有喝冰的嗎?”
薑俊哲搖搖頭說:“沒有,我身體不好,喝了冰水就更加受不了了。”
他的話音剛落,法醫就再次拿了杯子進來,走到侯天星耳邊,小聲說了什麽。
侯天星的眼睛裏麵射出了精光,直直看著眼前的水杯。我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件事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轉輪王的提示詞就是“水杯”,這個凶手必然和閻羅王有關,我很想知道,凶手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殺死任煥珠。
等到法醫站直了身體,侯天星指著麵前的水杯說:“這個水杯是在案發現場留下的,也就是說任小姐在沒有來得及收起水杯,就被人從後麵襲擊了腦袋,到底身亡了。這上麵也隻有任小姐一個人的指紋,無法認定凶手是誰。”
孫采薇皺著眉頭,忽然說道:“凶手故意掩蓋了指紋,卻也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聽著口氣,孫采薇是知道誰是真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