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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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侯天星和孫采薇的分析,這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其他警察都堵在門口,隨時準備製服殺人凶手。
    “我如果直接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可能他會反駁我的推斷。為了證實我的分析,我先說出凶手的作案過程。”侯天星說著話,看向孫采薇:“想必孫警官也猜出凶手的身份了吧?”
    孫采薇笑了笑說:“侯隊長故意問他們喝了什麽飲料,又讓人去做水杯的指紋鑒定,顯然是早就想好了。”
    “潘小姐和姚廠長喝得都是冰鎮飲料,大家都知道在炎熱天氣的情況下,飲料倒進杯子裏,外麵的水蒸氣就會凝結在杯子外麵,按理說,這杯子上是絕對不會有指紋的。因為不管是誰的指紋,都會被杯子上的水珠模糊掉。然而,這個杯子上竟然出現了被害者任小姐的指紋,這就說明,此人喝得一種常溫飲品。”侯天星說到這裏,直接指向了薑俊哲:“所以,殺死任煥珠的人就是你!”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範瑞明嚴陣以待,他直直的看著薑俊哲,生怕他跑了。
    侯天星的邏輯很簡單,喝了冰鎮飲料的人,肯定沒有殺死任煥珠,否則,任煥珠的指紋就不可能留在水杯上。
    薑俊哲也是愣了愣,隨後又笑了起來:“侯隊長真會開玩笑,憑借這一點就能認為我是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你還想要說什麽?”侯天星目光凜冽的問道。
    “我想問侯隊長,你說殺死阿珠的人是我,還是根據水杯上的指紋來做出的判斷。我就問一問侯隊長,這水杯上有我的指紋嗎?”薑俊哲反問道。
    侯天星說:“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那是因為凶手事先早有準備,很可能是戴上了手套之類的東西,自然不會留下指紋了。”
    “侯隊長,那都是你的猜測而已。也有可能是我走了之後,又有人來到這裏,殺害了阿珠。”薑俊哲試圖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是嗎?被害者頭部遭到重擊,完全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現場沒有發現凶器,而被害者留在地上的血液中,倒是出現了很多水分。”侯天星說道。
    薑俊哲攤攤手說:“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孫采薇接過來說:“當然和你有關係了,你們兩個人住在一起,冰箱裏麵有什麽,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一提到冰箱,薑俊哲整個臉變的煞白。我也一下子明白過來,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冰箱下麵的冷凍層裏麵,每一個格子當中都有一個很大的冰塊,大家一定感到很奇怪。可是,就是這些冰塊,殺死了任小姐。”侯天星說完,又問薑俊哲:“薑先生,我說的沒錯吧?”
    薑俊哲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我知道肯定是他殺死了任煥珠。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殺人動機又是什麽?
    恐怕隻有薑俊哲自己最清楚,為什麽他要用冰塊砸死任煥珠。
    “薑先生,就算你否認也沒用,警方認定你是嫌疑人,肯定會搜集各種證據來證明你的所作所為。外人不會知道你們家冰箱裏凍了像磚頭一樣的冰塊,還想著用它來殺人。”孫采薇說道。
    麵對兩名警察的質問,薑俊哲無奈歎了口氣說:“好吧,我承認是我幹的。是我殺死了任煥珠,凶器就是冰箱裏的冰塊。”
    即便我知道他是凶手,但是沒有料到他會那麽快認罪。大家也都十分錯愕,因為他還在生病,需要任煥珠的照顧,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把任煥珠殺死呢?
    站在旁邊的範瑞明示意,兩個警察就直接上前給薑俊哲帶上了手銬。
    “等一下,讓他說說自己殺死任煥珠的過程。”侯天星說道。
    薑俊哲突然間冷笑起來:“殺死她還不簡單,我隻是讓她幫我擦一下鞋油,然後我就用準備好的冰塊砸在了她後腦勺上。真別說,這冰塊跟磚頭一樣,而且很快就能化掉,沒有任何痕跡,哈哈。”
    “就算是這樣,她的腦袋流出了血,血和冰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夜晚的溫度下降,冰水沒有完全蒸發掉,所以你仍然露出了馬腳。”侯天星說。
    “哼,那隻能說人算不如天算了,可我沒什麽後悔的,殺死她之後,我心情好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去省城比賽,應該能夠去得到一個很好的成績。”薑俊哲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竟然露出了笑意。
    我搞不懂任煥珠對他做了什麽,讓他心裏充滿了這樣巨大的仇恨,殺人之後還倍感痛快,儼然不是一時衝動做出的行為。
    “你為什麽要殺死她?”侯天星問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藥物,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把這些東西當作補藥來給我吃。我的身體都快被她掏空了,全是憑借這些藥來維持。我厭倦了這種生活,就提出了和她分手。”薑俊哲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潘曉榮聽到薑俊哲的話,略帶鄙視的說:“那你還回來找她?一個男人真的有骨氣,都分手了,就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薑俊哲猛然看向潘曉榮:“你以為我想回來嗎?要不是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發現自己患上了上肢大動脈炎,我才不會再來找她!”
    上肢大動脈炎是西醫的叫法,中醫就是無脈症了。看來任煥珠之前給薑俊哲吃的那些所謂的“補藥”起了副作用,薑俊哲回來找任煥珠,估計是找她算賬的吧?
    “然後呢,你回到鎮子,找到她以後,又發生了什麽?”侯天星繼續問道。
    薑俊哲說:“這個賤人說她也沒有解藥,隻能找人來幫我瞧瞧。所以那天晚上,任煥珠就叫來了葉醫生。”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那晚的確是任煥珠去找的我。我還開了藥,想著薑先生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
    “這個女人精神不正常,她不想讓我離開,還說要永遠照顧我。她在給我煎藥的時候,故意把裏麵的藥材減少,這是我後來才發現的。”薑俊哲十分氣憤的說。
    看來任煥珠的做法讓薑俊哲無法接受,本來心裏就恨透了任煥珠,如今任煥珠又不想讓他的病被治好,這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有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