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作者也很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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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兆光會對徐弦下手?
趙清玄這是什麽意思。
薑南南雖然某些時候有些小聰明,但按照徐老爺子的評價,她是個低調且善良的公主,薑南南是個善良的小姑娘。她雖然感覺到徐兆光不怎麽喜歡徐弦,行為處事也有些刻意,但是她完全沒有想過,徐兆光會對徐弦做出不好的事情。
她張了張嘴,有些不能理解趙清玄話裏的意思。
趙清玄看到薑南南這幅樣子,抿了抿唇,他本來也沒指望薑南南能參透他話裏的意思,他隻不過是想警告薑南南不要和徐兆光接觸太多。
徐兆光是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人。
趙清玄最不喜歡這樣子的人。
趙清玄也沒想要薑南南明白,他點到即止:“反正以後你離徐兆光遠一點。”
趙清玄有些頭疼,上午發了一次病,他就有些疲憊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後來勉強支撐著自己和張季堯因為徐弦的事跑了一圈,或多或少又受到了周圍雜音的影響,趙清玄現在頭疼的快要爆炸,方才在大牢門口是真的快撐不住了。
趙清玄垂下眼眸:“我睡一會兒。”
薑南南呆愣愣地點了點頭。
趙清玄警告薑南南:“不要亂跑。”
薑南南乖乖地又點了點頭。
不要亂跑?
怎麽可能!
薑南南想起了一時被自己遺忘的古琴,趁著趙清玄入睡之際,她又開始動起了歪腦筋。趙清玄平常睡眠質量並不高,睡得並不踏實,稍微有點動靜他就會清醒過來,所以在不周山上,他的房間是距離眾人房間最遠的,地處最偏僻的。
可是現在,房間裏還待著另外一個喘氣的活人,趙清玄竟然睡的無比踏實,很快就熟睡了過去。
薑南南確定趙清玄是真的睡著了,才躡手躡腳偷偷離開了客房。
薑南南想去如意琴坊把丟在那裏的古琴給找回來,可是天不如人願,薑南南剛走進如意琴坊,還沒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一間雅間丟了古琴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熟到不能熟的人。
薑南南的二姐,剛出嫁沒多久的清暉公主。
薑南南不想讓清暉公主看見她,連忙掉頭原路離開如意琴坊,領路的丫頭正要回頭伺候這位顧客呢,誰成想一回頭卻找不到人了。她摸了摸頭,隻覺得這位顧客著實有些奇怪。
清暉公主視線看了過來,剛好與走出大門的薑南南擦過。
薑南南一溜煙跑到一個偏僻的小箱子裏,停了下來微微彎著腰喘著粗氣。
好險,差點就被二姐給發現了。清暉公主雖然說和薑南南關係並算不上親厚,畢竟不是一個娘生出來的,但是清暉公主為人十分正派,十分的循規蹈矩,她雖然不喜歡薑南南這個小妹,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堂堂一個公主離家出走流落在外。
若是讓清暉公主看見,薑南南敢保證,她明兒就出不了這座城了。
薑南南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正琢磨著還要不要繼續去如意琴坊看看,但是又怕清暉公主還在那裏,據薑南南所知,清暉公主一向很喜歡古琴,十分推崇徐老先生的琴技。
薑南南覺得,清暉公主估計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從如意琴坊離開。
薑南南猶豫的空蕩,小巷子那頭的矮牆翻過來了一個人,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比薑南南高半個頭的個子,娃娃臉,桃花眼,看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未成年的公子哥兒。
是阿三,薑南南的寶貝兒子。
阿三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薑南南眼睛一亮,還沒來得及反應呢,阿三反應比她更快,臉上洋溢著笑容直接撲了過來,像個孩子一樣親昵地抱著薑南南蹭啊蹭,撒著嬌軟軟道:“娘~”
誒!兒子!
薑南南見到阿三也是歡喜的,幾天不見,她確實有點想念阿三了。但是薑南南沒辦法把這種想念轉換成言語,隻能用行動身體力行的來證明。
她揮舞著拳頭,用力地拍了拍阿三的背,表示母子重逢的激動之情。
阿三:“……”
阿三臉色白了白,他的身上還有傷呢,而且還是新傷。本就沒怎麽處理,猛的這樣被薑南南一拍,阿三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了。他緩了緩紊亂的氣血,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緩過來。
阿三咽下了喉嚨翻湧的那股子血氣,放開了薑南南,看著她依舊用那副天真無邪的語氣說著話:“娘,我找你找得好苦。”
薑南南手舞足蹈著一通亂比劃。
你去哪裏了?當初怎麽從客棧裏跑出去了?
薑南南也不知道阿三有沒有理解她比劃的意思,但這絲毫都不影響她亂比劃的興致,她有蠻多話想跟阿三說的。薑南南雖然和阿三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因為阿三的特殊情況,一開始就把薑南南當成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娘親”,一門心思的信任她依賴她,兩人也算得上是共過患難。
而更重要的是,阿三傻,並不會算計薑南南,也不會欺負她。
薑南南長期飽受趙清玄的欺負,在阿三麵前可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尊嚴和自信,她就算偶爾惡趣味興起騙一騙阿三,阿三會馬上就會被她騙到而且還不知道自己被騙。
再加上阿三長得一張娃娃臉,十分容易讓人親近。
薑南南很喜歡阿三,她有時候是真的把阿三當成自己的兒子……啊不,當成自己的弟弟對待的。薑南南一直在想,如果父皇真的給自己生了一個弟弟,她就希望是阿三這樣子的,全身全心依賴著她。
不然當初帶著大小姐從那偏遠小鎮子的宅子裏逃出來的時候,薑南南也不會在明明自己已經可以安全出逃的情況下,折返身去救阿三,雖然為此,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趙清玄因為這事,都快把她給折騰死了。
阿三聰明伶俐,雖然並看不太懂薑南南比劃的那一堆具體的意思是什麽,但是連蒙帶猜,再加上他對薑南南的理解,也把薑南南想要說的話猜了個七七八八,阿三笑著開口,無辜又純良:“當初客棧門口有個賣冰糖葫蘆的大叔,我本來隻是想湊過去買串糖葫蘆,誰知道回過頭爹和娘都不見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們呢。”
阿三的這個謊話說得其實並不算太高明,漏洞很多,比如買串糖葫蘆怎麽可能買了一天一夜?
不過薑南南並不想用惡意去揣測阿三的這番話,她很簡單天真的就相信了阿三這個蹩腳的理由。
薑南南踮起腳尖,拍了拍阿三的肩膀,示意阿三以後要小心了,不要再走丟了,畢竟他是個傻子。阿三的表現也十分符合薑南南心目中對他的定位,露出了憨傻的表情,他抓了抓頭,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阿三翻過來的那堵牆後麵發出了什麽動靜。
阿三臉色一變,但很快就藏了起來。薑南南抬頭看去,看得還是一副天真無辜模樣的阿三。
“娘。”阿三軟軟地喊著,“我還想吃糖葫蘆。”
糖葫蘆?這兒哪裏有糖葫蘆?
薑南南努力回憶,她方才跑過來的路上,並沒有注意到周圍有沒有賣糖葫蘆的人。她正要比劃著,阿三已經推攘著她往前走,薑南南背對著阿三,被推的往前走了幾步。
身後推人的力道沒了。
她好奇的回頭,卻見本來應該站在自己身後的阿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狼狽的徐弦。
薑南南的印象中,徐弦最喜歡穿這一身招搖靚麗的紅衣,臉上塗脂抹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可是如今站在她麵前的徐弦,一身紅衣已經髒得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衣服上也到處都是被劃破的痕跡,仿佛經曆過一場惡鬥,甚至連那漂亮的裙擺也不知道被誰給撕了,堪堪露出了腳腕。
徐弦抹了抹臉,那張臉也黑的基本上不能看了。
徐弦惡聲惡氣道:“剛剛你那個寶貝兒子是不是來這裏了,有沒有看到?”
薑南南:“……”
額,雖然說在不周山上的時候,徐弦就一直對薑南南頤指氣使,但每次說話至少也是掐著嗓子故意學著嬌媚的姑娘講話,還從未這麽粗聲粗氣地對薑南南說過話呢。
薑南南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徐弦氣急敗壞,繞著附近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阿三的影子,她又繞回薑南南身邊,看著薑南南露出那副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表情,有些煩躁,索性開口道:“別傻了,我是張季堯。”
薑南南:“???”
“純爺們兒。”
薑南南依舊一臉茫然:“???”
徐弦,哦不,應該稱之為張季堯粗聲粗氣:“我和徐弦換回來了,現在這具身體是我的,我是張季堯。”
薑南南:“……”
薑南南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玄妙。
怎麽說換回來就換回來了呢,這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
“徐弦去哪兒了?還好嗎?”張季堯問。
薑南南仍舊處於呆楞狀態。
徐弦?
她哪知道徐弦跑哪裏去了?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趙清玄在哪兒,趕緊帶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