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嗯,必須讓我來給你洗澡!
字數:5126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我的小夥伴們都有病 !
張季堯完全被蒙在鼓裏,還不知道此刻戰局在薑南南的三言兩語之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轉變化。
他甚至害怕徐弦對薑南南動手,薑南南畢竟隻是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打得過正用著他那雄壯身體的徐弦?張季堯急啊,站在院子裏,一直來回徘徊著盯著薑南南房間的情況。
張季堯甚至都想好了,隻要薑南南大喊一聲,他就衝進去製止徐弦。
可是張季堯轉了半天,突然想到,薑南南是個“啞巴”啊,她要怎麽喊?
張季堯一想到這裏,就急的火急火燎,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好在這個時候徐弦出來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張季堯,眼神裏仿佛透露著——我長得這麽美你喜歡我很正常可是你怎麽能喜歡我呢?諸如此類的矛盾信息。
可是張季堯看不懂啊,他不知道徐弦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弱弱地問道:“你們……都在裏麵做什麽呢?”
“嗬嗬。”徐弦冷笑,“你那點小心思我全都知道了。”
張季堯大吃一驚,他頂著的那張徐弦原本的臉可謂是花容失色。
知道了?這就知道了?
知道他是蓄意想要跟徐弦換身體,並不是薑南南唆使的?
“我警告你,你最好收斂一點,不然別怪我手撕了你!”
張季堯:“……”
“說話啊,你有膽子幹出這種事情來,怎麽沒有膽子說話?”
張季堯呐呐不敢說話,徐弦瞧著張季堯這個慫樣,又是一聲冷哼,她視線在張季堯身上一掃,張季堯從山上下來之後就一直忙著,先是徐弦尋死覓活那板磚拍自己腦袋,後是徐弦要去找薑南南算賬,張季堯根本就沒時間去收拾一下自己。
徐弦不爽了,這人怎麽這麽髒?
用著她的身體,不應該更珍惜才對嗎?
於是徐弦開口了:“走吧。”
張季堯覺得自己死期將近,結結巴巴道:“去……去哪?”
“去給你洗澡!”
“……”
“還有,你必須閉著眼睛!不準亂看更不準亂摸!”
“……”
張季堯和徐弦這事兒,就像一大塊石頭從山上滾落下來,掉進了山腳下的深潭,水花極大,但是水花過後,石頭沉入潭底,就無聲無息了。
這事兒,貌似就這麽揭過去了。
中途徐弦還找了次薛老頭,當初就是薛老頭給她算了一卦,說是她這件事兒的貴人在趙清玄身上,有趙清玄的幫忙,她一定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可是目前看來,身體是換回來了,可是也沒人說還能再換回去的呀!
對此,薛老頭的回應是:“或許你命中注定就是一個男人。”
徐弦差點沒氣死,可是薛老頭說的有憑有據,她一時之間竟沒辦法反駁。
薛老頭打一棒槌給個甜棗,又道:“這事兒自然會有化解的法子,你別急,你瞧,現在這樣也並不影響你的生活不是嗎?”
不影響?怎麽不影響?
現在她都不能自己洗澡了!
徐弦不想讓張季堯用她的身體自己洗澡,怕張季堯一時色迷心竅,被她的美色所獲,對她的身體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她對張季堯提了要求,往後張季堯要洗澡必須得讓她來動手。
張季堯也是一時沒想過來,竟然也對徐弦提要求:“那你也不能對我的身體摸來摸去啊,你要給我洗澡,行,那以後我也要給你洗澡!”
徐弦:“……”
也不知道這兩個當事人是怎麽溝通解決的,反正事情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來互相給對方洗澡了……
這事兒想想就覺得,很不可描述。
反正不管怎樣,薑南南算是逃過一劫,總算是從徐弦的魔爪下逃出生天,她覺得怎麽也得慶祝一下,於是這日下午,她將前幾天張季堯逮來的兔子收拾了一下,決定烤個兔子給大家打打牙祭。
薛老頭首當其衝表示同意。
孟無敵雖然不怎麽喜歡吃肉,不過隻要是薑南南做的,他都可以吃。
薑南南在後院架起了火堆,把收拾幹淨的兔子用樹枝串了起來架在火堆上,萬事俱備,隻欠一點蜂蜜。薑南南記得這次下山,帶了不少物資回來,裏麵就有一大罐蜂蜜,照理說,這東西是張季堯扛上來的,也是他歸置的,薑南南找不到蜂蜜被張季堯放去了哪裏,就去問徐弦知不知道。
張季堯一大早又跑去後山探險,不到日落時分是不會回來了。
徐弦翻著白眼:“我哪知道他放哪兒了?”
薑南南心裏嘀咕,你們倆最近不是走的很近麽,就像連體嬰一樣,要不是徐弦嫌爬山累,去了一次就不肯再去第二次,不然白天她也是要跟著張季堯一起出去的,真正做到了什麽叫做夫唱婦隨。
這兩人的關係薑南南並沒有怎麽關注了,隻是微妙的覺得徐弦對於張季堯的態度仿佛有那麽一點不一樣。更微妙的是,徐弦在別人麵前總表現出她並不怎麽在乎張季堯,跟張季堯一點都不熟的姿態。
薑南南撇了撇嘴,隻得自己去翻箱倒櫃,終於從廚房的某個角落把蜂蜜給翻了出來。她找來一把幹淨的小刷子,把蜂蜜刷在烤的外焦裏嫩香噴噴看得見的兔子上,被火一烤,肉味夾帶著蜂蜜的絲絲甜味散發了出來,刺激著人們的味蕾。
薛老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連不喜歡吃肉的孟無敵的眼睛也盯著烤的黃澄澄的兔子移不開視線。趙清玄倒是沒有什麽口腹之欲,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屋頂,懶洋洋地躺在那裏舒服地曬著太陽。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麽的溫馨和平。
薑南南一邊刷著蜂蜜一邊偷偷想,要是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哪怕她累點憋屈點,仿佛也不錯?但很快薑南南就打消了她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怎麽可能一輩子都待在不周山上做保姆伺候這群人呢?她可是有大誌向的人,她來不周山上可是有目的的!
薑南南這麽想著,手上的刷子用了些力氣,一大塊蜂蜜就這樣塗了上去。
薛老頭看著急吼吼道:“別塗這麽多啊!太甜了不好吃!”
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加入了進來:“哇,你們在弄什麽呢?怎麽這麽香。可累死我了,快先讓我嚐嚐。”
人未到聲先到,隨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竄了進來,院門本來是關著的,那人要進來就要先推開門,可是他被烤兔肉的香味撩的饞蟲都要出來了,隨手一推,那扇門“吱呀——”晃了幾下,壽終正寢。
薑南南:“……”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出場——顧長臨!
顧長臨大步邁了進來,一路舟車勞頓胡子拉渣,行色匆匆的跟在場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他反正皮厚也不怕燙,直接伸手就去抓那烤的滋滋流油的兔子肉,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招呼道:“你們吃啊,你們怎麽不吃?”
顧長臨狼吞虎咽一隻兔腿肉就下肚了,他抹了抹嘴上的油,繼續奮戰,一邊吃一邊說:“薛老頭,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都打聽清楚了。咦,徐弦不在?不在就好。”
顧長臨也是知曉徐弦和張季堯這檔子破事的知情人,也自然知道兩人後來又換了回去。不過他沒有跟著上山,不知道張季堯又來了這麽一出,自己想著法子的摔跤和徐弦換了身子。
顧長臨滿心以為麵前的張季堯真的就是張季堯,一時放心,嘴一快,就把本來不想讓徐弦聽的事兒給說了出來,眾人想攔都攔不住。
“徐家出大事情啦,徐兆光那小子竟然私下和寧國人有來往意圖謀反,越國君主雖然沒有兒子,但是出個女皇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偏偏越國宰相一心想要謀權篡位,拉攏了徐兆光又和寧國做交易借兵,嘿,竟然想謀權篡位,你說這不是吃了狼心豹子膽嘛!”
有一個聲音鑽了出來:“那徐家怎麽樣了。”
顧長臨還沒有覺察出來不對勁,甚至都沒有知道到薑南南一個勁兒的衝他使眼色:“當然是完蛋啦,滿門抄斬呢!也是可憐了那徐老先生,一代大儒竟然敗在這麽個養孫手上,聽說錦衣衛前去包圍徐府的時候,他就喝了毒藥自盡了,還燒起了火,連屍體都被燒成灰了,可憐呐。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徐弦啊。咦,薑南南,你眼睛怎麽樣,抽了嗎?”
薑南南:“……”
院子裏安靜了下來。
顧長臨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他放慢了吃兔肉的動作,僵硬著腦袋在眾人之間來回看:“你們都怎麽了?”
然而沒有人回應顧長臨。
徐弦臉色灰敗,一雙眼睛蓄滿了淚水。
爺爺……
徐兆光!徐兆光他怎麽敢!
徐弦握緊了拳頭,聲音裏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氣和怨恨:“那徐兆光呢,他人呢!”
顧長臨張大著嘴,有些不能理解徐弦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他愣了好半天才呆呆道:“跑了,跑到寧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