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夜襲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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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雙手攬住男人精細的腰身,她才感覺到一絲絲的真實。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眼神交匯、情思流轉,一切的相思和想念,盡在不言中。
不去擦拭自己的淚水,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滑落;看著玉可卿明亮的眼睛,她的心裏隻有一個感受。淚水在臉上不斷地流淌,從滾燙變得溫暖,從溫暖變得冰涼,最後滑下自己的臉龐,歸入腳邊的塵埃之中;她的心,也是這樣的變化著。見到他時候的激動、熱忱,確認之後的安穩,到最後抓住他的身體,塵埃落定。
這一刻,他們的眼裏除了對方,再無其他。心神交匯,默契十足;這天地之間,似乎隻有他們兩人。
良久,上官皎皎才輕輕的問道。
“可卿,你,回來了......”那張熟悉的臉龐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她的千言萬語被堵在了心中,一個完整的詞語都說不出來。顫抖的發出自己看似多餘的疑問,她在等著那人肯定的回答。
“是我,我回來了。”給了上官皎皎一個肯定的眼神,玉可卿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輕輕拉住上官皎皎冰涼的玉手,他的心裏無盡的憐惜和後悔;他知道,她肯定是為了等著自己才會這樣的;為了等到自己回來才會這樣不顧自己的在外麵一直等著。等到夜深人靜,等到手腳冰涼。
將她的小手放進自己胸前的衣襟裏,用自己灼熱的體溫為她暖回冰涼的雙手;冰涼的觸感一接觸他他滾熱的肌膚,就給他帶來一陣奇異的刺激。這種刺激和兩人之間的其他情況全都不太一樣,他的急躁和浮動在這一刻全部被她的冷靜和冰涼所緩和了下來。看著自己麵前梨花帶雨的女子,他再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為什麽這麽傻?我會回來的。”有些責備,有些惱怒;惱怒她為什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責備自己為什麽不能夠盡快的趕回來,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受這麽多的苦。
“我隻是想,讓你第一麵見到的就是我。而已!”故作冷靜的語氣中帶著哽咽,糯軟的聲音讓人心猿意馬。想要擦幹自己臉上的淚水,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的禁錮住。
細小的動作激發出了他心裏最原始的欲望,但這種欲望是保護、是征服,而並非是所謂的獸欲。感受到她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他不給一絲機會讓她離開。
自己臉上已經是一片狼藉,想要擦幹自己的淚水;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她有些尷尬,隻得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看著她有些慌張的樣子,玉可卿不禁覺得好笑;不是嘲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大力將女子的小臉埋入自己的懷裏,他用僅僅兩個人之間能夠聽見的聲音輕輕的在她耳畔說道:“隻管將淚水蹭上來,從今以後,我身上留有你的印記。”
上官皎皎身子一震,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開。他說了些什麽,?他竟然說把淚水擦在他的身上嗎?在這個男尊女卑、出嫁從夫的年代裏,他竟然說將淚水擦在他的身上嗎?低頭看了眼他玄色袍子上隱隱約約的龍紋,她不夠成熟的心理再度被激起一陣漣漪。堂堂大薑的王爺,皇帝最為疼愛的兒子,竟然對她如此的放縱;她心裏不得不暗歎自己到底是哪一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蹭到他的衣襟之上,上官皎皎的心裏再度閃過戀愛中的甜蜜。嗬嗬!身上留有自己的印記。多麽浪漫的話啊。撇開自己留下的是汙漬不談,玉可卿真說的情話還真的是十分動聽。
........
“王爺,娘娘!如今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行回府吧!”感覺到兩人已經纏綿的差不多了,雲生才伺機上前問道。
“好!”示意玉珍將馬車簾子掀開,玉可卿一個一個橫抱,就將她嬌弱的身軀攬入懷中。
他的懷抱來的猝不及防,等到她反映過來;兩人已經到了馬車邊上。她有些害羞,這裏算不上是人潮洶湧,卻也有無數守城的士兵和玉王府的下人們在看著的。當中之下如此親密,在這個並不開放的實在是少見的很。
輕輕的掙紮了兩下,示意他將自己放下。誰知,他竟然霸道的將她抱的更緊;不僅如此,還在她的耳邊喃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麽?”
簡單一句話,卻逗弄的她無地自容;對啊!又不是第一次了。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她不在抗拒。乖巧的伏在他的懷裏,任由她將自己報上馬車。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熟悉的人在身邊,還是因為今夜的風實在是太涼。依偎在玉可卿寬大的懷抱之中,聽著馬車規律的行駛;她竟然沒和他說上幾句話,就已經睡著了。
凝視著女子安靜的睡顏,玉可卿心裏有些難受。不過離開一個月而已,她竟然消瘦了這麽多。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的。
抽起馬車中的寶毯蓋在上官皎皎身上,他輕聲喚來外麵的雲生:“你來看著王妃娘娘,我去辦些事情。”說完,施展輕功,飛出了馬車之外。
看著玉可卿漸漸遠去的背影,雲生想要說些什麽;卻始終說不出口。委身鑽進馬車之中,她替熟睡中的上官皎皎把露在外麵的雙手暖了起來。
玉可卿是做大事的人,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娘娘不會半分的武藝,呆在他的身邊既是危險,也是累贅。自己隻有好好的想個辦法,才能夠更好的保護上官皎皎。
一來二去,已經是深夜了。哪怕是繁華的京都之中,現如今已經燈火漸少。黑夜之中,一個矯健的身影在房屋之間來回的快速穿梭著,像是夜色中的精靈。
玉可卿武功絕世,輕功更是世間上乘。隱匿在夜色之中,行走於無形之間。他悄無聲息的掠到一個與自己身形想象的佩劍黑衣人‘扒下他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自己身上;帶上掩麵的黑紗,他不露痕跡的躲進黑衣人群之中。隨著人群走入太子府地下的密室。
有人這麽忙碌,定然同樣也有人一般的忙碌。太子府中,此時也十分的寧靜。寧靜底下,卻是難以言喻的暗藏洶湧。
太子此刻,也還沒有入睡。放著房中的如花美眷,他正待在一個空曠的密室之中,底下,正密密麻麻的跪著一地的黑衣人。
而玉可孟,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人,一臉的厭煩和不耐心。不斷的撥動著杯中的茶葉,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瞥一眼那些自己精心圈養了那麽多年的頂尖殺手,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叫你們辦這點事情都不辦不好,真是枉費了我這麽多年多你們的培養。”慍怒之色溢於言表,但他還是極力地克製自己,不讓自己過於猙獰。
“殿下,我們派出去的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林穆青,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我們實在不是玉王的對手啊!”領頭的黑衣人回想起那日的場景,不禁冷汗上頭,似乎還沒有走出那日的陰影。做了這麽多年太子手底下的殺手,什麽樣的場景沒有見過。可是躲在暗處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那種感覺,比死更加難受。
“借口,簡直是廢物一群。他要是那麽好對付,我還要你們這種廢物幹什麽。哼!”聞言,他更加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武藝高強、刀槍不入,為什麽自己就連想他死,卻無論如何的都做不到。
“砰”的一聲,將自己手中的茶杯雜碎在地上,玉可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隨即,留在眾位黑衣殺手們麵前的;隻剩下破碎和殘渣和滿地的水漬了。
那位回話的黑衣人,久久的跪在原地;不能夠站起來。一邊是將他們從小養大、給予他們溫飽;讓他們有機會看見初生的太陽的太子殿下。一邊是武藝高強,他們實在是敵對不過的玉王殿下。不是他們怕死,不願意去為了太子殿下犧牲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哪怕死了千百遍,卻也未必能夠實現太子殿下的夙願。
無奈之下,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去;活像一具行屍走肉。
眾人紛紛散去,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之上。隱藏在人群之中的玉可卿,心中不禁好笑。那日在殿中同那些黑衣人交手,他就察覺出其中有些人的功夫,似曾相識。果不其然,那些人是玉可孟派來的人;他不禁心中無奈:自己與他的鬥爭,果真已經是明麵上的事情。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也不會再給他留任何的麵子。將密室裏的藏書紛紛澆上蠟油,推倒放在旁邊的燭台;玉可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一會兒,太子府裏響起一片嘈雜的叫喊之聲;濃濃的煙霧從府中不斷溢出,打破了京都的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