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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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們是做什麽吃的。這麽多人,連一個女子都看不住嗎?”聞言,玉可卿大驚失色;原本想死灰一般沉重的心頓時活了過來;伸手抓住玉衡的衣領,他雙眼通紅的問道。
自己不過是出來了一小會兒,她就出事了嗎?這麽多高手,竟然能夠讓一個柔弱的女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於無形之中,實在是讓人氣憤。
“主子。,苑娘用計,將我們困在了各自的房間裏;等我闖出來的時候,娘娘已經壕無影蹤了。”線條分明的臉上血色全無,玉衡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向來謹慎的人竟然也會被一個徒有其表的女人算計。
昨夜,他四處遊走,打探消息;沒想到,竟然被人算計,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吸入過多的迷煙,一直昏迷不醒。其他的人,也如同他一般,直到他發現了不對勁,才緩緩醒過來。接著,小九就發現了後院的屍體和失蹤的上官皎皎。
所有人遍尋不得,他才找到玉可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稟告。
“要是娘娘出了什麽事情,你們就一個也別想活著回來。”冷冷的扔下一句話,玉可卿快速的離開了街道,回到了客棧之中。腳步之快,語畢的瞬間隻留下心中無比悔恨的玉衡和不知所措的一眾百姓。
客棧之中,隨行的馬車和眾人正在四處尋找上官皎皎的蹤跡,見到玉可卿回來;紛紛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不理會眾人畏懼的樣子,他一刻都沒有停歇,直接的走到了客棧之人宿居的後院之中。
濃烈的血腥之氣彌漫在小小的院落裏。讓人感到窒息;玉可卿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他分不清這濃烈的血腥之氣裏究竟哪一絲是誰的,他更加害怕,裏麵就混雜著上官皎皎的鮮血。
小九正守著苑娘的屍體,一個勁兒的抹眼淚。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她有些難以接受。眼眶泛紅發腫,她已經哭不出來了。聽見玉可卿的腳步聲,她著急忙慌的跑到他身前;跪著乞求道:“王爺,小姐不見了;求求你,你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救救她啊!”聞言,玉可卿被深深藏在心底的難受再度被翻出來來回的碾壓:求他救救她是嗎?難道他在別人眼中是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會不管不顧的人?不回答小九的話,他徑直走到苑娘的屍體跟前。
看著苑娘還殘留著一絲溫度的屍體,他毫無反應;隻是麵無表情的俯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這具美豔的屍體,探查這死因。
隻需仔細的一眼,他立馬看出苑娘是被強大的內力震碎了五髒六腑而死;她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口,不見一絲多餘的鮮血;隻是渾身發青,顯然是血管爆裂而死。見狀,玉可卿自嘲的笑了笑,這殺人的手法與早上自己對付的那個淩淩,如出一轍。隻不過他用力一向剛勁,所以淩淩全身血管爆裂,鮮血順著皮膚的毛孔滲透出來;而殺苑娘的人,渾身一股陰沉的內力,讓苑娘死於了無形之中。這殺人的凶手,和他,是何其的相似。然而動手的卻另有其人,不是他罷了。
唇角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他雙手握拳;心裏暗道:顧拜,陰險小人;乘虛而入,他一定會找到他,並且將他碎屍萬段。
這樁事情,顯而易見;又是顧拜所為。這些人都是他的人,自然是聽他的指揮。更何況,這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做到將他的人死死的困住;更加沒有人,能夠有如此雄渾的內力,將人的內髒粉碎於無形之中。
離開這個沾滿了血腥之氣的地方,召來屋子外麵毫無頭緒的眾人,他麵色冰冷的詢問。
“就沒有人看清楚王妃是如何失蹤的嗎?”一字一句,帶著他慣有的冷漠;這冷漠,是眾人,多日以來,幾乎沒有見過的。
那些平日裏生龍活虎,武藝高強的武士們此刻一個個低沉著腦袋,無人敢上前說話。王爺的脾氣他們不是不知道,在王妃娘娘事情之上,他們所犯下的錯誤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不是害怕什麽,隻不過他神情冷漠的坐在這裏,就讓人感到恐懼。
半晌,屋子裏都還是靜悄悄的;甚至連呼吸之聲,都聽不見一絲一毫。不是他們膽小,怕死!而是沒有人看見娘娘是如何的失蹤,如何的被人帶走。他們想盡辦法走出自己的房間之時,看見的就是一句句的屍體和滿地的鮮血了。
氣氛就這樣一點點變得死沉,玉可卿的臉,也變得鐵青。成親三月,他已經讓別人無形之中傷害到了她;如今,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別說是上官家的刁難,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夠受得了這份痛失愛人的心酸之苦。心裏料定顧拜不會傷及上官皎皎的性命,然而,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忽然,一陣詭異的冷風吹了進來;讓包括小姐在內的眾人都是心底一涼。眾人隻覺得自己眼前一個黑影掠過,再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什麽都沒有。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玉可卿冰冷的聲音穿過每個人的耳膜,讓人不得不看向他的方向。
然而看清楚了之後,連同玉衡在內的眾人;臉上再度大驚失色。隻見,玉可卿的麵前,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提著一把利劍。那劍!正硬生生的架在玉可卿雪白修長的脖頸之上。
此刻,玉可卿雖然心底暗罵自己為什麽一昧的沉溺在自己悲傷之中;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其實,不是他沒有設防;而是來人氣勢宏大,招式奇快。放作常人,早就死掉了。
“要是小姐除了什麽事情,你就用命來賠吧!”黑衣人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將手中得利劍向玉可卿逼近兩份,狠狠地說道。
眾人看不清來人的臉,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娘娘失蹤,王爺再有什麽閃失,等不到別人來懲罰他們,他們自己也會以命相抵的。隻有小九,在聽見了來人的聲音之後,像是瘋子一般。跑到對峙的兩人麵前,大聲的哭喊道:“阿占,你快放下手中的劍,現在,找到小姐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原來,來人是阿占。他本來先回了鹿州,有事要辦。老爺子不放心,所以讓他來護送上官皎皎回去。誰料一到門口,就聽見這樣的事情。他怎麽能夠不衝動,不著急。
眼中全是對玉可卿的憎惡,他像是沒有聽見小九的話一般;冷冰冰的對玉可卿說道:“是不是你的對手不要緊,要緊的是,玉王爺您是不是顧將軍的對手。他對小姐早有非分之想,從天牢救出小姐,我就看出來了。你要是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假於他人之手。最好發揮你全部的勢力,去奪回你的妻子。”
惡狠狠地說完這段話,阿占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收回。這是他給玉可卿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提醒;要是他做不到讓上官皎皎幸福安康,他必定不會讓她留在這些斯文敗類的身邊受苦。
轉眼看向小九,不再是那樣的仇視和不悅。他略帶溫柔的說道:“小九,你跟我回去。小姐,會沒事的。”說完,拉著小九的手,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客棧。
盡管小九心裏又擔憂,又恐慌;但是阿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她相信他。轉頭看了眼還在發愣的玉可卿,她不放心的說道:“王爺,小姐她.......”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阿占帶出了客棧;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看著小九被帶走,玉可卿也不說話;眾人見狀,也無人敢去追,隻好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主子進一步吩咐。
雙眼全無神采,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玉可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小九走了,讓他感覺自己和上官皎皎的距離,越來越遠。可是自己連自己的妻子都守護不了,又有什麽資格留著她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呢!
回味阿占的話,他心中更加五味陳雜。什麽叫做非分之想,還是在自己沒有回到京都之時。顧拜這個畜生究竟對上官皎皎做了什麽。他向來眼睛裏容不得一粒塵土,想要搶他的女人,更加是不可能。
叫來玉衡,他有條不紊的吩咐:“我們還是去鹿州,隻不過速度一定要快。知道嗎?”
玉衡實在是不解:“王爺,那娘娘!”
話音未落,玉可卿冷漠的說道:“她就在鹿州,無妨?”說完,自顧自的向客棧外走去。留給大家清冷的背影。
玉衡更加不明白了,王爺怎麽如此的肯定娘娘就在鹿州。奈何自己隻是個小小的人物而已,沒有資格過問主子們的事情。最快的速度安排好眾人上路,他想做到最好,不讓自己的主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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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皎皎從昏迷之中醒來,已經是三四天之後。當日的種種仿佛還是曆曆在目,回憶起爭吵和那些鮮血。她寧願自己就這樣死去,也不想繼續麵臨無謂的仇恨。。
睜眼,眼前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裏不是客棧,更加像是一處正兒八經的宅子。坐起身來,麵前是那個讓她厭惡的男人。
“可卿呢?你怎麽會在這裏?”聲音之中是無比的驚慌和恐懼,在這個極度虛弱的時刻,她絲毫沒有防備和麵具。不自覺的雙手捏成拳,憤怒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