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要對別人亂抱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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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是一盤散沙,一些老員工等著看唐秀亞出糗。
    朱新誠人如其名,待人比較有誠意。
    他告訴唐秀亞,“今天晚上有個客戶過來本城,原本唐泉波老板讓我跟他約好了今晚見麵,談投資的事情。”
    唐秀亞一聽,高興說,“這個約會不要推開,今天晚我過去。”
    朱新誠猶豫看向唐秀亞,她和他同齡,氣質比較清秀,不像是商場上那些女強人,氣質幹煉,不說話,就能讓人感到有氣場。
    唐秀亞問他,“還有什麽問題嗎?”
    “有位周澤雲先生在外麵,說要見你。”
    昨晚的經曆浮現,唐秀亞渾身僵直。
    他竟然這麽快找到她,知道她在這裏。
    唐秀亞緩了口氣,對朱新誠說,“讓他回去,我現在要去工廠。”
    不僅是公司,公司下麵的工廠她也得巡察一番,這樣對整個業務才有個全麵的了解。
    朱新誠應聲是,關門出去。
    唐秀亞站在窗前,望向樓下。
    周澤雲換了一輛車,是一輛寶馬。
    他靠在車邊抽煙,一支煙抽完,抬頭朝唐秀亞辦公室望來,唐秀亞心一震,閃到窗後麵,隔著窗簾,她看到周澤雲回到車上,開車走了。
    晚上,唐秀亞特意打扮一番,臉上的淡妝跟衣著盡量向女白領幹煉氣質靠近,不要讓對方覺得她剛出職場。
    她的氣質比較清秀,而且之前是柳相宇助理,柳相宇比較喜歡女人淡雅打扮,有點像小女人,她也就按著柳相宇的打扮來穿著,但現在,她是一個女老板,打扮也得符合身份。
    她跟朱新誠在會所門口會合。
    兩人在包廂等了一會,客戶來遲。
    過了半個鍾,客戶陳嘉耀才出現,唐秀亞立刻笑臉迎上,像久經談判場,熟稔笑道,“陳總,我是唐泉波妹妹,唐秀亞。”一邊說,一邊笑得明媚大方把手伸過去,要與客戶好好握手。
    陳嘉耀也聽聞唐泉波被抓了,他上下打量唐秀亞,原本的嚴肅,換成色米米。
    朱新誠站在一旁,打圓場,“陳老板,好久不見,我先敬你一杯。”說著,就開始給陳老板斟酒。
    對方坐下來,對唐秀亞招手。“你也過來坐,我談生意,不喜歡人與人離得太遠,喜歡麵對麵談。”
    後麵這句,陳嘉耀用一種很赤果的語調說出來,唐秀亞想皺眉,但隨即想到這裏是談公事的地方,就把眉展開,笑意盈盈。
    她從對麵繞過桌子,坐在陳嘉耀旁邊,與陳嘉耀還留有半個人的距離。
    她端起酒,要給陳嘉耀敬酒,陳嘉耀拿起酒杯,一隻手像無意搭在唐秀亞肩膀。
    朱新誠來之前就給唐秀亞做過功課,陳嘉耀每次談生意,另一方都會給他介紹女伴,隻要他玩得高興,單也會簽得爽快。
    唐秀亞也安排了女人,但陳嘉耀遲到,女人等得不耐煩,先出去包廂透氣。
    朱新誠年輕,也比較耐不住氣,想婉轉讓陳嘉耀拿開手,唐秀亞用眼神跟他示意,讓他出去找回女人。
    朱新誠出去了,包廂隻剩下唐秀亞跟陳嘉耀,陳嘉耀更是高興。
    見沒人,他涎著臉湊近唐秀亞,呼吸故意噴到唐秀亞臉上。
    他色米米說,“唐小姐,我跟女人談生意,都有這樣一個規則,先敘舊,才能把生意談下去。”
    這是在給唐秀亞放話,讓她識相點,想得到這筆投資,就得先陪著他。
    他的手在唐秀亞的肩膀搭得更緊,唐秀亞手臂冒著雞皮疙瘩,但她對對方笑得越發嫣然,柔聲說,“我也有一個原則,我要喝得盡興,才能與人暢快敘舊。”
    “好,爽快,唐小姐,你能喝多少?”
    唐秀亞麵不改色,鎮定答,“兩瓶白酒。”兩瓶白酒,她一定會醉,可是,場麵上她得鎮得住,拖延時間,等朱新誠找到女人過來陪對方。
    唐秀亞說完,故意挑著秀眉,清亮眸子瞅著對方。“陳總,我要是醉了,你要擔當點。”
    這話撩得陳嘉耀春水蕩漾,以為唐秀亞醉了,他就可以趁機睡了她。
    想著,他連連點頭,“唐小姐,好,好,你要是醉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這話讓唐秀亞皺眉,但她的臉上是盈盈淺笑,讓服務員拿來幾瓶白酒。
    她給自己斟滿一杯,一口幹盡。
    陳嘉耀啪啪鼓掌。“唐小姐,爽快,我就喜歡你的豪爽!”
    唐秀亞又給自己斟滿一杯,又一口喝盡。
    白酒在胃裏,像烈焰在胸腔翻動。
    心裏更是著急,她讓朱新誠出去叫回女人,兩三分鍾之內,他應該回來了。
    可是現在,不僅見不到女人身影,連朱新誠也不見了。
    唐秀亞強撐著喝到第三杯,包廂的門終於被人推開。
    唐秀亞心裏一陣喜悅,視線迎上去。
    她的目光一滯,緊凝著周澤雲。
    她剛生氣問,他是不是走錯包廂,可是此時,包廂裏隻有她和陳嘉耀不是最好策略,不管是誰,能留下來,都對她有利。
    於是,她強笑著,要對周澤雲招呼,陳嘉耀見到周澤雲,比她更快堆出笑,搶上前迎上去。
    “澤雲,來來,過來喝一杯。”
    唐秀亞眼神在周澤雲與陳嘉耀身上打量,給周澤雲騰出位置,她回到原來對麵的坐位。
    陳嘉耀拉著周澤雲坐下,周澤雲卻徑直朝唐秀亞走來,坐在她身邊。
    他自然擁著唐秀亞的腰,眼晴像不經意撇到她端回麵前的酒杯,微皺起眉。“怎麽喝起白酒,你受不了這個酒。”
    唐秀亞正詫異,陳嘉耀馬上明白周澤雲和唐秀亞關係不淺,立刻說,“唐小姐沒有喝,是我要喝的。”說著,灌下這杯白酒,再猛灌幾杯。
    又叫服務員,“給唐小姐一杯飲料。”
    周澤雲臉色不好看盯著陳嘉耀,陳嘉耀額頭冒汗,不停斟滿白灑,像賠禮似不停喝,隻要周澤雲沒有發話,他就不敢停下。
    唐秀亞忍不住要笑,陳嘉耀四十幾歲,也算有些名氣的商人,怎麽見到周澤雲,就手忙腳亂。
    周澤雲盯著唐秀亞嘴角那抹燦笑,勾唇問她,“終於高興了?”他擁著她起來,“高興了我們就出去另找節目。”
    唐秀亞一頭霧水。
    她的合同還沒有簽啊!
    周澤雲回過頭,視線對上陳嘉耀,從進到包廂到現在,這時才對他開口說話。“陳老板,我女人的合約,你簽還是不簽?”
    “我簽,我簽!”陳嘉耀一疊聲點頭。
    唐秀亞終於明白,周澤雲出現在包廂跟她套近乎,原來是為了幫她拿到合同。
    換作以前,唐秀亞會感激,可經過昨晚她與周澤雲之間的事情,她不可能會原諒他。
    拿到合約,走到會所亭院,唐秀亞扳開周澤雲攬著她的手。
    她對他冷聲,“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周澤雲撇她一眼,點著一支煙,眉眼淡漠。抽了一口煙,他對她歪著頭問,“我不插手,你就打算出賣色相?”
    唐秀亞冷笑了。“我沒色相。”她又不是傾國傾城。
    周澤雲淡冷唇角,勾著斜笑。“那包廂裏那麽多瓶白酒,是怎麽回事?”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她轉身走開。
    周澤雲疾步上前,拽著她的手臂。厲聲,“我告訴過你,你喝醉會發酒瘋,會抱著人亂吻亂親,還會脫光衣服!”不要對別人亂抱亂親!
    唐秀亞怒不可竭。“我不會喝醉!”
    “你以前是沒有,大概你也是離婚才學會喝酒,所以才不曉得你喝醉就像缺愛女人,見了男人就抱就亂親!”
    唐秀亞惱羞成怒,狠狠瞪著他。“你說完了嗎!這次感謝你,但是下次,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周澤雲淡淡看她一眼,抽了一口煙,淡淡說,“我還沒有說完。”
    就在唐秀亞氣噎的時候,周澤雲神情嚴肅下來,對她說,“昨晚的事情,對不起,”他說,“我昨晚喝了點酒。”
    唐秀亞又被這話噎到。
    以為他要說別的事情,卻是跟她道歉。
    唐秀亞呆了一呆。
    柳相宇找了那麽多女友,不會對她說對不起。
    周澤雲見她神情黯然,故意開她玩笑逗她。“原來讓你感動的不是我愛你,而是對不起。”
    唐秀亞電話響。
    唐秀亞轉過身接聽。
    是朱新誠,他帶女人回到包廂,不見了唐秀亞。
    周澤雲這時走上前,拿過唐秀亞手機。“昨晚我給你打了這麽多電話,怎麽不接?”昨晚他喝了點酒失控,對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晚上都睡不著,不停給她拔電話,電話卻一直沒打通。
    他翻著唐秀亞的手機通訊錄,手機黑名單裏躺著兩個男人,一個是柳相宇,一個是他。
    周澤雲緩慢朝唐秀亞抬起頭,喜怒不現在臉上,聲音也淡淡。“在你心裏,我竟然和柳相宇這混蛋地位是同等並列。”
    他把手機還給她,把煙放在嘴裏,從唐秀亞的身邊擦肩而過走了。
    唐秀亞被他的話弄得莫名,而且,剛剛一副很想跟她說話,此刻,又走得幹脆。
    唐秀亞看不透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