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離了我你過得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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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秀亞發呆,朱新誠朝她跑來。
他著急問她,“合同簽了嗎,我進包廂看陳嘉耀喝了不少酒,正難受,讓服務員給他檸檬水。”
剛才當著周澤雲的麵,陳嘉耀喝了很多白酒。
唐秀亞問朱新誠,“周澤雲怎麽會過來包廂?”
朱新誠仔細打量唐秀亞神情,支吾說,“我去找女人,她在走廊搭訕周澤雲,周澤雲認出我是你的同事,就問了兩句,我隨口就說你在跟客人應酬,女人說要去洗手間,我怕她走掉,就在外麵等她。”停了停,問唐秀亞,“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唐秀亞答,“沒有。”
所以,周澤雲為了她,特地出現在包廂?
發覺朱新誠還在盯著她看,唐秀亞對他說,“合約簽了,我們走吧。”
“簽了?!”朱新誠驚訝。
朱新誠不到唐秀亞剛接手公司,這麽快就找到投資。
而在唐秀亞心裏,如果沒有周澤雲出現,她與陳嘉耀周旋,不一定能解圍。
在酒吧門吧等車,她與朱新誠分開。
朱新誠開一輛二手奧迪,要搭唐秀亞。
唐秀亞客氣道謝並拒絕,上了計程車。
唐秀亞為人恩怨分明,別人對她好,她就對別人好,除了柳相宇是例外。
她理智與清醒,可是麵對柳相宇,一場感情像是蒙住眼晴,就這樣跌下去,失了理也失了心智。
想了想,她讓司機開向周澤宇公寓方向。
她按門鈴,沒有開門。
猶豫好一會,她給周澤雲電話。
周澤雲沉沉語氣傳來,“有話快說。”
唐秀亞問,“你在家嗎?”
“在外麵。”周澤雲簡單答。
唐秀亞抬眼望著他的公寓,走向電梯。“我掛電話了。”
不多久,電梯門打開了。
唐秀亞要進去,裏麵的人要出來,兩人抬起來那刹,唐秀亞怔住。
周澤雲看看她,手裏還拿著手機。
唐秀亞尷尬,對他說,“我過來,不代表我原諒你昨晚的事情。”
周澤雲臉上沒有笑弧,眼神有點深。他淡聲,“所以,過來就是告訴我,你不原諒我?”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冷,“知道了,剛在會所你對我說過了,你回去吧。”
他從她身側走過去,唐秀亞的心有點揪擰。
她忽地轉回頭,叫住周澤雲。
她急忙說,“我不原諒你,可我也不想欠人情,你今天幫了我,所以——”
周澤雲高大身影背對著她,語氣淡漠,“所以,半夜過來找男人,要跟我睡覺?”
深深的嘲意讓唐秀亞為難,她看著他的背影,“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周澤雲沒有出聲,邁著長腿站到公寓門前,嘀嘀按著門鎖密碼。
門打開了,他走進去。
很快,他又走出來,給唐秀亞丟一句。“杵在那幹嘛,要讓我去抱你過來嗎?”
唐秀亞一聽,快步朝他走來。
周澤雲掃她一眼,從冰箱拿出瓶啤酒丟到她手上。
“隻有啤酒,沒有咖啡。”
唐秀亞應了聲,剛要打開啤酒易拉罐,周澤雲又把她的啤酒奪過去,不耐說,“在這等會,我去煮咖啡。”
唐秀亞訕訕。
過了一會,周澤雲把兩杯咖啡捧出來。
唐秀亞一喝,沒有加糖。
她的眉微擰,是苦咖啡,她不習慣這個味道。
周澤雲看了看她,也不問她,就起身到廚房給她拿了方糖,粗魯丟進她的咖啡杯,還遞給她勺子。
其實這種細節,不怎麽讓人留意,可是,唐秀亞在柳相宇那場感情裏,從來沒有得到關心,所以,周澤雲每次對她一點點好,她都十分記得。
她的腦袋有點蒙,目光定定望著周澤雲。
他神情疲憊,眼晴有著黑眼圈,大概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她忽然問周澤雲這樣一句話,“你不是個壞人,是不是?”
如果他說昨晚他心情十分不好,喝了酒,才失了控對她做那樣的事,她不能原諒他,但不是不能理解。
每個人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可是,周澤雲卻給唐秀亞這樣一個回答。“我讓我的女人坐牢,你說我是好人嗎?”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驟然銳冷,緊凝著唐秀亞。
他的目光如劍太利,唐秀亞喉嚨幹渴。
這句話太重了,含義太深,唐秀亞不知如何接這句話才合適。
她默默喝著咖啡,然手說出來這裏的目的。“你今天幫了我,我過來拿星光工程那個資料,我來做這個設計稿。”
周澤雲歪靠著牆壁,站著的身子忽然挺直腰,目光沉著有力凝視唐秀亞。
唐秀亞迎上他的目光,鎮定說,“我對柳氏企業的設計團隊風格是了解熟悉,但是我不能肯定,我的設計能贏過他們。”承認別人有才華並不可恥,柳氏企業的設計團隊確實也不是隻有虛名,好幾次大項目的設計都被他們奪得。
周澤雲想說什麽,但又沒說,起身回到書房,拿過星光工程的資料給唐秀亞。
唐秀亞放下咖啡,把資料放進手袋。
她對他告辭。“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她打開門,回過頭對周澤雲說,“咖啡煮得很好喝。”
周澤雲淡漠的眉眼動了動。
她這算是在讚他嗎?
過幾天,陳嘉耀把一部會投資款項匯進唐家公司賬戶,雖然還不能夠解決唐家公司資金困境,但解了唐秀亞的燃眉之急。
她打算先拿來墊拖欠工人的薪水,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她讓朱新誠核實每個工人薪水,準備發放到工人手中。
然後,吩咐秘書,給她收集本城一些商業活動,看似娛樂性質的商業活動也包括在內,也要把嘉賓的詳細名單拿到給她。
這個時候,她隻能主動出擊,去參加這種場合,跟這個圈子的人應酬,以便尋找商機和更大的客戶。
一個富商舉行的遊艇派對,唐秀亞看了嘉賓名單,有個大型商場的老板會出席,為了能讓化妝品進駐這個商場,唐秀亞決定參加這個派對。
幾經周折,記者楊誼寧從中幫忙,她拿到入場券。
打扮端莊溫婉,不管在哪個場合都不會失禮。
唐秀亞特地選了斜肩淺色禮服,那晚被周澤雲壓在地上,石頭擦到肩膀的傷痕還沒有消去,她在露著一邊肩膀的禮服上別了一朵花,顯得別致清雅。
“喲,這裏連阿貓阿狗都能過來嗎?”
唐秀亞把入場券遞給遊艇旁邊的保安檢查,蔣飛茹出現,在一旁諷刺她。
唐秀亞沒有搭理,頭也不回走向上遊艇的樓梯。
她拿了杯香檳,視線在各位紳士淑女中遊走,尋找那位商場老板羅名浩。
他的身邊圍著好幾個人,唐秀亞坐在僻靜一角靜等機會,想上去跟他打招呼寒喧。
幾個男人背對著唐秀亞,在談論八卦。
“唐泉波坐牢,他的妹妹接手唐家公司,也不知唐家的人怎麽想,讓一個女人出來闖社會。”
另一人諷笑搭腔。“這種派對,唐秀亞竟然跑過來,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就是,以為來這裏就能釣到富豪,讓他包養她也包養唐家公司。”
“她離婚了嗎?”
“離了,不信你問柳相宇,柳相宇說他把她掃地出門,是他主動甩了她。”
唐秀亞聽不下去,想走開,忽然背後一個稍提高點音量說,“嘿,相宇,這邊!”
幾個人朝柳相宇擁過去,笑著打趣他,“剛才我們看見你前妻,你真夠狠,離婚一分錢也不分給她,讓她現在還出現在這種場合,想尋對象釣富豪。”
“她現在接手唐家公司,來這裏分明就是找個男人養她,也養這間公司,不然這種小公司在她手裏,很快就倒閉關門。”
幾個人嘰嘰喳喳在柳相宇麵前討論唐秀亞。
柳相宇薄唇啜口酒,眉眼微挑,鄙夷說,“你們真是看得起唐秀亞,竟然說她接手唐家公司,她這種女人,離了我,連工作都難找,怎麽可能還管理得了一間公司。”
“唐家公司不過幾十個人,管理這樣一間小公司,需要什麽才華。”另一個人說,停了停,接著說下去,“而且,唐秀亞也不用管理,找個男人養她也養公司,一舉兩得。”
這話讓好幾個人哈哈大笑。
唐秀亞終於聽出這幫聲音,他們幾個都是柳相宇的朋友,和柳相宇一樣對她輕蔑,對她鄙夷。
在這些奚落她的笑聲裏,唐秀亞認出柳相宇也在笑,而且笑得格外爽朗大笑。
一人拍著柳相宇肩膀說,“柳相宇,看在唐秀亞五年來,一次次容忍你換女友,你就該給她點補貼,離婚時送她一兩處房產,不至於讓她離了婚,住在一處破舊的公寓。”
柳相宇微愣,那個人說,“我朋友是房產經紀,說唐秀亞前段時間到他那裏租房子,他說那些公寓破破爛爛,附近住的人也太雜。”
柳相宇心裏詫異,臉上鄙夷說,“這種女人,不必同情她,離了我,她會過得狗都不如。”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唐秀亞胸口刺痛,走到遊艇甲板。
燈光灑在海麵上,一絲光亮在海裏躍動,隨著海浪起伏。
風拂過來,唐秀亞捋了捋頭發,靠在欄杆喝酒。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接手唐家公司?”
理直氣壯的聲音從身後直斥唐秀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