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澤雲跟秀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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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秀亞不回頭,也認出這是誰。
她不搭話,望著海麵,緩緩喝了口酒。
柳相宇惱怒。“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離了我,不會有好收場!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還要打扮成一隻蝴蝶,出來勾搭男人養你養唐家公司!”
唐秀亞回轉頭,對柳相宇冷冷。“如果你能閉嘴,我會很感謝你。”
柳相宇掃她一眼,英俊的臉,說出冷酷的話。“現在,你流淚想回到我身邊,想跟我複婚,我也不會再要你,我給過你機會。”給過機會,讓她回來。
唐秀亞啼笑皆非。
是什麽讓柳相宇這麽驕傲,她非他不可,沒有他,她就不能生活?
她抬起眉,細細打量柳相宇,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後,都不損他的英俊,痞氣的神情,更是吸引無數女人芳心怦怦動。
唐秀亞低頭,呷一口酒。
她連跟他說話都不屑。
柳相宇微搖著酒杯,望著琥珀色的酒,過了好一會,對唐秀亞說,“我那天有話想告訴你。”
唐秀亞冷聲打斷他,“我不想聽。”
柳相宇看著她,勾唇諷笑。“不要緊張,我隻是告訴你,你大哥坐牢了,這下子,你家人一定對你恨到咬牙。”其實不是的,離婚後,他有去找過她,在她的公寓等了幾次,可是,她搬走了,不知搬到哪裏,一時半會沒有打聽得到。
唐秀亞緊握著酒杯,手指發白。
她在心裏不斷命令自己,才沒把酒潑向柳相宇。
她轉過身,一道嬌嗲聲音傳來。
“相宇,你在這裏呀,快來,拍賣會開始了。”
在遊艇上這樣的節目,拍賣隻是表麵,無非是給男人女人找樂子,拍賣的都是手飾珠寶。
陶藝朵瞥見唐秀亞站在柳相宇身後,嘟起紅色小嘴。
她的嘴肉肉的,嘟起來像是在撒嬌。
唐秀亞心裏冷笑,朝另一邊走去。
擦過陶藝朵身邊時,陶藝朵用僅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對唐秀亞說,“真不要臉,你不要再纏著柳相宇。”
陶藝朵說,“他不愛你。”
唐秀亞看她一眼,眼神冷厲。
陶藝朵有點嚇到,但挺直胸,半果的胸顫顫的,在夜色中分外誘人。
陶藝朵說,“相宇說你的胸是飛機場。”
唐秀亞好笑。
看來陶藝朵這小姑娘對柳相宇有幾分著迷,不然不會可笑到拿胸脯來跟唐秀亞比較。
唐秀亞對她揚了揚酒杯,大方說,“希望柳相宇一直喜歡你36d的胸。”
陶藝朵抬起青春的臉,微揚著下巴,對唐秀亞高傲哼一聲,轉過身去挽著柳相宇的手臂。
唐秀亞一步步走開,陶藝朵在跟柳相宇撒嬌的聲音隨著海風飄來。
“相宇,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我還沒見過伯母呢,但我看了報紙見過她,我很喜歡她。”
“伯母這麽年輕,高貴,是我的榜樣。”
唐秀亞站在船艙後麵,聽著陶藝朵一句又一句讚蔣飛茹,嘴角牽起冷笑。
陶藝朵太天真,以為沒了她,她就可以嫁進柳家。
柳相宇在唐秀亞身後幾米處望過來。
唐秀亞不甘示弱,眼神對他充滿不屑。
柳相宇胸口微擰,扳過對他撒嬌喋喋不休的陶藝朵腦袋,吻狠狠落在陶藝朵的唇上。
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後,柳相宇堅信唐秀亞還一直愛著他,所以,在她的麵前,為了折磨她,他的行為仍然沒有變,當著她的麵親吻女人,刺激她。
唐秀亞一顆心已麻木,而且覺得柳相宇的行為幼稚如孩童。
兩人離了婚,她不屑去追究他跟別的女人接吻,睡覺。
她疲憊,也沒精力。
楊誼寧走來,找到唐秀亞。
她側過頭,瞧見甲板上柳相宇和陶藝朵吻得銷魂,對唐秀亞嘖嘖聲。“柳相宇真像是公鴨子,出現在哪裏,都是跟女人做兩件事,親吻,然後跟女人睡覺。”
楊誼寧回頭對唐秀亞說,“你跟他離婚離得好,不是看在你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份上,我早就想讓你們離婚了。”
唐秀亞對楊誼寧笑了笑。
她知道,楊誼寧對柳相宇有很大意見,一直對柳相宇不滿。
唐秀亞問她,“來工作?”
“當然,”楊誼寧對唐秀亞感慨,“到這種場合,如果隻是娛樂,回去主編會擰斷我脖子。”
唐秀亞會意,跟楊誼寧碰碰酒杯。
她說,“我們去看拍賣珠寶。”
柳相宇如果以為,他跟別的女人調情暖味,還能刺激到唐秀亞,那就錯了。
一個人隻有一顆心,等到支離破碎,就成了麻木。
楊誼寧看了看柳相宇和陶藝朵兩人吻得忘情,對唐秀亞點了點頭。
到了船艙,楊誼寧被朋友叫去,唐秀亞站在僻靜一處,看主持人在台上喊價。
是一串鑽石手鏈,做工精致。
唐秀亞暗暗感歎價格昂貴,忽然她的手被人舉起來,同時伴著一聲在她耳邊響起,“三十萬。”
唐秀亞迅速反應過來,想把手抽回,要不主持人會以為是她在喊價,想競拍下這款手鏈。
可是,她的手被握得緊,一直舉著手。
唐秀亞拿眼看過去,周澤雲高大身影像罩著她,和她肩並肩站著。
唐秀亞生氣,對他壓低聲,“別鬧了。”他明知她買不起。
周澤雲對她低下頭,眼晴格外深幽又明亮。
“給我一個機會,向你道歉。”周澤雲說著,又再次舉起唐秀亞的手喊價,“五十萬。”
“八十萬!”
一道痞氣聲音插進來,伴著誌得意滿。
唐秀亞想朝這道聲音看過去,周澤雲的手大手扳回唐秀亞的腦袋,讓她麵對他。他在她耳畔低低說,“後麵沒有風景,要看就看我。”
說話之間,主持人再次詢問有沒有出更高的價,周澤雲拿起唐秀亞的手,再次喊價,“九十萬。”
後麵傳來聲音,“一百萬!”
唐秀亞已認出是柳相宇在抬價,而且,伴著他的一聲一百萬,陶藝朵興奮地對柳相宇表白,“相宇,我好愛你。”
然後,是她親柳相宇的聲音,她故意發出聲音,讓附近的人都聽得見。
周澤雲微揚著眉,目光不動聲色瞥向唐秀亞。
唐秀亞一心記掛著那位商場老板羅名浩,目光在會場遊走,尋找對方。
她看見有個侍者過來對他低聲,他走出船艙,唐秀亞丟下周澤雲,也跟著快步出去。
外麵甲板上,有個年輕人在等他。
那是羅名浩的兒子羅玉森,皮膚白淨,氣質有些像柳相宇,有點痞氣。
一艘快艇過來,羅名浩跟羅玉森下船,快艇箭一樣離開。
周澤雲跟過來,拿過唐秀亞的手,把拍到的鑽石手鏈戴在唐秀亞手上。
唐秀亞回過神,鑽石手鏈在夜色裏,閃著光芒。
她立刻解下來,“這麽貴重的禮物,你送給別人吧。”她承受不起。
周澤雲仔仔細細打量她,沉緩問,“禮物不貴重,怎麽能讓你忘記那晚?”
唐秀亞想找的客戶走了,就沒興致再留在這裏。
她想離開,但周澤雲一直跟在她左右。
“你把手鏈收下。”語氣不容拒絕。
唐秀亞無奈。她耐著心對他說,“那晚你又沒睡了我,隻不過是擦槍走火,這禮貌我受不起。”
周澤雲微皺著眉心,用一種很利但很怪的眼神端凝唐秀亞。
然後,抬起她的下巴,唇幾乎就要壓著她的唇畔低語,“要是送你禮物的人是柳相宇,你就會對他笑得傻乎乎了吧?”
唐秀亞像被針刺了一下,登時拉下臉。她對周澤雲諷笑,“你這話聽得,怎麽像是在吃醋?”
周澤雲微愣,放開唐秀亞。
唐秀亞要下船,周澤雲在她後麵幽幽說,“你在希望我吃醋?”
唐秀亞沒好氣,回頭瞪周澤雲。“我再說一次,那晚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我不原諒你,但是,我也沒再和你計較,不要再提這個話題!還有,我很容易感動,別人對我好,我很容易會喜歡對方!”
她氣呼呼跳下船,周澤雲站在上麵欄杆,俯下身緊凝著她。
他給她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說出的話也讓人心驚肉跳。“你很容易愛一個人?十幾年了,柳相宇絲毫沒把你當人看,你還不是屁顛屁顛愛著他。”
唐秀亞恨不能脫下高跟鞋,朝周澤雲砸過去。
小船開了,唐秀亞後背燙熱,感覺周澤雲的視線還緊盯著她。
第二天,秘書交給唐秀亞關於拖欠工人薪水的明細,唐秀亞準備給工人發放工資。
這時,朱新誠未敲門就匆匆闖進唐秀亞辦公室。
他一臉緊張,對唐秀亞急促說,“陳老板要撤回資金。”
唐秀亞愣住。“哪位陳老板?”
“陳嘉耀。”
唐秀亞聽了,要給陳嘉耀電話。
朱新誠說,“他過來了,就在會客室。”
唐秀亞竭力讓自己鎮定,示意朱新誠出去。
她找不到頭緒,但不得不麵對。
起身到會客室,陳嘉耀的神情比她還惶惑。
他不停在會客室踱步,一副為難的神情。
唐秀亞臉上擠出笑,朝陳嘉耀迎上去。“陳老板。”
陳嘉耀來不及客套,就直接對唐秀亞說,“唐小姐,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他說,“前幾天我給唐家公司注資部分資金,我希望能全部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