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間房,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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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大同錢莊,馬車就停了下來,前麵有些鬧哄哄的。
歐陽靖蹙眉掀開簾子,問到車夫:“怎麽了?”
車夫連忙回道:“王爺,前麵好像出人命了,現在人們都堵在路上,馬車暫時過不去。”
歐陽靖不再說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挺直著身子坐好,眼眸輕闔,準備閉目養神。
“咦?人命?”葉子一個咕嚕便從柔軟的床上跳下,站了起來,整個人頓時就來了精神。
“王爺,我們去看看?”葉子說道。
歐陽靖倏地睜開眼眸,看向少年一臉興奮的臉,本想叫他自己去看的,猶豫了一下,回道:“好。”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便往前方人們聚集的地方走去。
……
“哎,死得真慘!”
“可不是嗎,我聽說他剛娶了媳婦沒多久,怎麽就這般想不開?”
“這是跟劉家有仇嗎,在人家大門前的大柱子上撞死。”
“……”
劉家大宅的管家也急忙出來了,一臉的垂頭喪氣。
大早上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太晦氣了!
不一會兒,衙門的人便來了。
“讓一讓,官府辦案,閑雜人等趕緊撤離現場。”衙門的捕快開始專業地驅逐著人群,把現場迅速圈了起來,阻止人們再上前。
仵作上前大概檢查了身體,然後總結道:“初步判定,是額頭遇到大力的撞擊致使的死亡。”
捕快皺著眉頭,大聲說道:“在場的有人證嗎?”
“我!”這時,一個和死者差不多年紀的小夥高舉著雙手。
捕快的便放他進來。
“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一遍。”
“是這樣的,死者是我們村的劉小二,我今日是和他一起上街來賣藥材,本來一路上都有說有笑的,可誰知道,他走到劉家大宅前便邁不動步子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門前的大柱子,突然一個箭步就衝上去用腦袋不停地撞那大柱子,動作大力,仿佛就是要把我自己往死裏撞,等我發現想把他拉回時,他就已經撞死了。”說完,小夥看了看同伴的屍體,眼睛裏有些迷霧。
“哦?知道為什麽撞嗎?”
“不知道啊,我和劉小二本就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靠著挖藥材賣給各大藥鋪為生,前不久劉小二還剛娶了小娘子,盼著趕緊生個大胖小子延續香火,怎麽也想不通他會想要自殺。”
捕快的神色凝重,把劉家大宅的管家喊了過來。
“管家,你們認識死者嗎?”
管家皺著眉頭老實回道:“我們劉家是做布匹的買賣,怎麽可能會認識這種人,官爺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麽別家的柱子不撞,偏偏就挑了我們劉家大宅的柱子,大清早的,實在是太晦氣了。”
捕快臉上的凝重仍舊沒有散去,這件案子,實在是有些詭異。
照理說,死者沒有自殺的動機,也沒有和劉家的人有結怨,可為什麽大清早的,他會莫名其妙地撞死在劉家大宅前?
看來,這件案子不是一般的複雜,還需要好好查查才行。
“行了,你,還有劉家的管家,麻煩跟我去一趟衙門做個筆錄。”捕快指著劉小二的同伴還有劉家的管家說道。
二人也沒有任何異議,跟著捕快一起離開了現場。
屍體隨著衙門的人運走了,現場的人也漸漸散了。
葉子還站在原地,眉頭微蹙著。
“想什麽呢?”歐陽偏頭看見少年一臉沉思的樣子,問道。
“王爺,你不覺得詭異嗎?”葉子蹙著好看的眉頭問道。
歐陽靖微微一笑:“詭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什麽好詭異的?”
“可是王爺,事情的發生,總有個因果吧,可這件案子,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緣由。”
“緣由,認真找,總會找到的,走吧。”
葉子似乎還有點不甘,一件事沒有得到結果,心裏就仿佛還有一塊疙瘩沒有解去,總撓得她心裏麵癢癢的。
歐陽靖看到蹙著眉頭的少年,唇角微揚,輕輕拍了拍少年的後腦勺:“好奇心還挺重,走吧。”
葉子偏頭,看向歐陽靖微笑的俊顏,逆光下,歐陽靖的臉龐四周,白白的朦朧光暈圍繞著那顆好看的腦袋,仿佛他帶著的,是神仙的光暈。
不過,也隻是瞬間,歐陽靖便回頭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其實,讓葉子愣怔的,是他剛剛,拍了她的腦袋?
難道王爺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會讓她有被人寵著的感覺嗎?
葉子頓時就揚起明媚的笑容,跟上王爺的腳步,心裏一個勁兒的泛著甜蜜,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真就像極了一隻小忠犬,主人僅僅隻是愛撫了一下皮毛,便興奮地搖著尾巴對主人感恩戴德。
上了馬車,歐陽靖對少年說道:“你要是好奇,過段日子等衙門的人把案子結了,你可以拿著本王的令牌前去衙門查看,解開你心裏的疑問。”
葉子眼眸一亮,感激地看向王爺。
王爺啊,你也太了解她了!
來到大同錢莊。
歐陽靖說從劉舟查起,還真就不是隨便說說。
向掌櫃要來了劉舟近幾年來的存錢和取錢明細,葉子也把腦袋湊到歐陽靖的旁邊一起看著。
這一看,兩人都發現,劉舟最近幾年一直在頻繁的存錢和取錢。
存錢一直在這家大同錢莊存錢,而取錢卻是一直在另外一家大同錢莊的分店裏取的錢。
“他好像,這幾年來,一直在不停地在給別人拿錢?”葉子說道。
“嗯。”歐陽靖讚同回道。
轉頭問道掌櫃:“白縣分號便是在白縣嗎?”
“是的。”掌櫃回道。
“看來,我們還需要去一趟白縣了。”歐陽靖自言道。
白縣有點遠,即使坐上馬車連夜趕路,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到。
據徐鬆查回來的消息:劉舟老家便是在白縣,他早年喪父,至今未娶妻,家有一母親,六年前有一次大型的民間比武,劉舟便是在那次比武當中脫穎而出,成為那次比賽的擂主,被刑部大人秦文磊看中了,將他收到了自己的府內,培養成了自己的貼身侍衛。
第二日一早,葉子便和歐陽靖坐上馬車,去往白縣。
嬌生慣養的歐陽靖自然做不到連夜坐馬車趕路,葉子便也可以跟著歐陽靖享享福,不用吃這份苦。
其實也並不是歐陽靖真的嬌生慣養,曾經帶著徐鬆征戰沙場時,什麽苦沒有吃過,隻是,有條件不用吃苦,歐陽靖當然是選擇享福,畢竟,身邊還帶著一個比自己小的臭小子,相比起來,他更願意讓臭小子享享福。
隻是沒想到,第一天晚上,投宿客棧時,便被告知,隻剩一間房了!
出了城門都是郊區,附近也隻有這一家客棧。
隻剩一間房,這可怎麽辦?
其他的人倒也好說,車夫可以睡車裏,他帶出來的那些看不見的影衛可以在屋頂席瓦而睡,那她,豈不隻能睡柴房?
她可不想睡柴房!
還沒等歐陽靖開口,葉子便對歐陽靖哀求道:“王爺,不要讓我睡柴房。”
歐陽靖本來也沒有打算讓少年睡柴房,隻是突然被告知隻剩一間房時,他有些愣怔,他還從來沒有和誰同塌而眠過。
今晚,就要和少年一張床睡覺了嗎?
歐陽靖竟覺得心裏有些隱隱的期待和興奮,但是仍裝作不情願地回道:“那你便和我一間房吧,但是你最好給本王老實一點。”
歐陽靖看了看掌櫃,把薄唇湊到少年的耳邊,小聲說道:“如若本王發現你有一點逾越之舉,本王不介意讓你成為殘廢!”
實在是,有點不放心,從來都不曾敬畏過他的少年,曾經還揚言要睡他,總覺得少年好像什麽事情也能做出來,所以要把醜話說在前麵。
葉子現在哪想著逾越啊,畢竟現在自己是女扮男裝,雖然一心想要睡他,可也不是現在啊,現在的她,隻想著能有一間舒服的房間睡覺就行了。
葉子連忙回道:“王爺放心,屬下還是知道分寸的。”
勾唇一笑,給了歐陽靖一個放心的笑容。
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隨著掌櫃的進了房間。
房間,意料之內的,隻有一張床。
葉子吞了吞口水,看了看自己束著布條的胸,一張床,難免不被這個觀察能力超強的男人發現,況且,自己的下麵還沒有那個,稍不注意碰到那個地方便知道了她的女兒身。
葉子轉頭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能麻煩您多送兩套棉被來嗎?”
“當然可以。”客人有什麽要求都是盡量滿足。
歐陽靖則是蹙眉,少年是什麽意思?
等掌櫃的送來棉被的時候,歐陽靖是知道了,少年竟是要打地鋪。
歐陽靖覺得心裏有些煩悶。
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和少年同塌而眠的機會,他不是一直都想和他睡覺嗎?為什麽這麽好的機會擺在麵前他卻要打地鋪。
難道真的是自己在樓下說的話太狠了,嚇著少年了?
歐陽靖有些悶,剛剛在樓下,他不應該那樣嚇唬少年的。
“怎麽,以前不是嚷嚷著要睡本王嗎?現在不敢了?”
他不相信少年能這樣被輕易嚇住。
葉子一邊打著地鋪,一邊勾著唇說道:“王爺啊,這睡人呢,可不是我單方麵情願就行的,一定要雙方情願,這睡起來,才有意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