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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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一邊打著地鋪,一邊勾著唇說道:“王爺啊,這睡人呢,可不是我單方麵情願就行的,一定要雙方情願,這睡起來,才有意思不是?”
葉子眼角含笑地看向歐陽靖,仿佛睡到他是遲早的事。
果然,他就知道少年的想法才沒有那麽簡單。
還雙方情願?
歐陽靖輕聲一哼,難道他覺得他歐陽靖有一天會情願和一個男人睡覺?
“王爺,咱倆也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了,您真的對屬下一點意思也沒有?”
歐陽靖身體一怔,接著便冷冷回道:“沒有。”
說完,便來到床前,慢慢解下外袍。
身後的葉子,剛剛還明亮的眼眸,瞬間就黯淡了不少。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實在不行,還有綁架這最後一條路。
想通了,泄氣的葉子頓時又來了精神,繼續鋪著床,不一會,床便鋪好了。
這時,店裏的小二敲門。
葉子開了門,隻見兩個小二抬著大大的浴桶來到房間。
其中一個小二憨厚地對歐陽靖笑道:“公子要的熱水準備好了,公子洗完後吩咐小的來收拾就行。”
葉子唇角頓時一陣抽搐,他這是要在房裏沐浴?
等兩位小二出門後,葉子問到歐陽靖:“王爺這是要在房內沐浴?”
“嗯。”沒有注意到少年的訝異,歐陽靖已經把裏袍也解下了。
完美修長的身線,全身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一點也不忌諱少年,邁著大長腿,走進了浴桶內。
葉子癡癡地看著歐陽靖赤果的身體,頭隨著他移動的方向而轉動,眼眸睜得大大的,這個意外的福利,實在是讓她驚喜不已,她甚至能聞到自己鼻息內已經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不會吧,這就要流鼻血了?
葉子吸了吸鼻子,笑得一臉的狗腿:“王爺,你似乎把屬下的定力想得太好了?”
歐陽靖看向少年,見他正癡癡地看著自己發笑,這樣的表情反而取悅了他。
歐陽靖勾唇笑道:“哦?那你別忘了剛剛本王在樓下對你說的話。”
說完,嘴角繼續掛著淺淺的笑意,把水撫上自己的肩膀。
葉子現在也確實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心裏一直不停地告訴自己:遲早都是要睡著的,遲早都是她的人……
一定不要在這個時候衝動!
“過來,給本王擦擦背!”
王爺,你這是在引誘她犯罪啊!
葉子忍著內心的燥熱和浴火,來到歐陽靖的身後。
看到那完美的背部線條,葉子隻想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撫摸上那一條長長的,深深的,帶著致命誘惑的脊椎線!
終於,葉子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浴盆旁邊掛著的帕子,沾濕了水,便一個勁兒擦著歐陽靖的後背。
動作,機械又重複!
沒辦法,誰讓葉子現在一門心思都用在克製自己上麵了,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給他好好擦背好嗎?
歐陽靖蹙了蹙眉。
“輕點!”歐陽靖終於說道。
“哦,好。”
說完,葉子依舊重複著剛剛的動作,一點沒有改變。
歐陽靖無奈。等葉子給他擦完了背,她才發現,剛剛的她好像確實大力了,隻見歐陽靖的整個背都被她擦得通紅的。
葉子覺得有些愧疚。
可是她也確實是控製不住自己啊!
她一直在很努力地克製自己。
終於熬過了這艱難的時刻,隻見歐陽靖擦幹身體,換了幹淨的裏袍,便上了他的床準備睡覺。
葉子趁歐陽靖躺下之際,來到客棧的公共浴池,趁沒有人,快速地衝洗了一下身體,然後重新裹了裹胸前的布條,比往常纏得越發的緊了,但願不要被歐陽靖看出異常。
等回到屋裏時,小二已經把浴桶搬走了,歐陽靖似乎也睡著了,躺在床上沒有出聲。
葉子吹熄了房間的蠟燭,便也鑽進了她打的地鋪裏。
夜,安靜得可怕。
葉子能聽見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著。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同睡一間房,葉子激動地半天睡不著。
聽見床的方向傳來均勻的雄性呼吸聲,終於忍不住了。
這麽久了,他肯定是睡著了。
葉子起身,輕手輕腳地來到歐陽靖的床前。
蹲下身,趴在床邊,托著腮幫子癡癡地看著歐陽靖柔和的睡容,看著看著,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利用自己極好的夜視能力,準確地輕點上歐陽的唇瓣。
輕輕地觸碰,軟軟糯糯,久久,葉子才移開自己的唇。
小聲地說道:“歐陽靖,我遲早要把你睡了!”
得了便宜,葉子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地鋪。
閉上眼睛,這次,不一會便睡著了。
然而床上的人,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心跳比剛剛少年的心跳還強烈。
那個少年,以為他睡著了,竟然偷吻他!
而他,也竟然沒有拒絕!
任由少年親吻他的唇瓣!
並且,在少年離開他的唇瓣時,他竟然還感覺到一絲失落!
見鬼!
難不成,他愛上少年了?
不可能的,他怎麽會愛上一個男人?
可是,如果不是愛上了,那又怎麽解釋他剛剛的舉動和心情?
整晚,歐陽靖都陷入了強烈的思想爭鬥中!
葉子睡了一個滿足的覺,第二天一早,便早早地醒來。
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睡在地鋪裏,這才想起來昨晚和歐陽靖同睡一間房的事。
偏頭看向床的方向,隻見歐陽靖正坐在床邊,長發披散,眼圈有些黑,此刻正迷惘地看向少年。
葉子回以歐陽靖一個明媚的笑容:“早啊,王爺!”
歐陽靖這才回過神來。
嗬,現在又改口叫“王爺”了?
昨晚還那麽大膽地直呼他“歐陽靖”呢!
所以也隻敢趁他睡著的時候做回那個膽大的他嗎?
歐陽靖冷冷地回道:“嗯。”便不再看向少年,開始穿自己的外袍。
葉子也起床,利落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還好昨晚歐陽靖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願接下來的幾天都不要和歐陽靖一個房間了。
總覺得和洞察入微的他睡在一個房間裏,太危險了。
歐陽靖似乎昨晚睡得並不好,一上馬車,他就開始打盹。
葉子也隻是以為嬌生慣養的歐陽靖不習慣客棧簡陋的環境,所以沒有睡好,並沒有多想。
接下來的三天,晚上投宿時,房間都很空,葉子便也順利地再也沒有和歐陽靖一個房間過。
終於抵達白縣,兩人便直接去了大同錢莊在白縣的分號。
歐陽靖也不客氣,直接亮明了身份,嚇得掌櫃的膽戰心驚,這麽貴重的人物,怎麽會不遠千裏,來到這個小小的白縣。
連忙拿出最高的接待水平來接待這位貴人。
歐陽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他要劉舟賬戶的取錢明細。
掌櫃的立即拿出賬單來。
歐陽靖仔細翻閱著,看完所有的目錄後,便對掌櫃說道:“你對‘劉舟’這個賬戶有多少了解,都向本王全數匯報,還有他賬戶每次取錢的這位‘李春花’了解多少,也一並全數匯報。”
掌櫃的連忙畢恭畢敬地回道:“稟王爺,這位李春花便是他的生母,他母親一直身體有病,需要靠大量的藥材治病,他的兒子也是孝順,在齊國京城混得很好,一直頻繁地為他母親存錢買藥材,兩年前,他的母親病逝後,來取錢的人便換成了一個小夥子,雖也是定時來取錢,但是我對這人卻沒什麽印象,總是取完便走,從不多說一句,也沒有個笑臉。”
“兩年前病逝?”歐陽靖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
“是啊,她母親走時一直想見兒子一麵,派人去送了信也一直沒有回音,最後也是遺憾而終,都沒有等到兒子回來給其送終,都是鄉親鄉裏給她送的終。這兒子雖是孝順,可是掙再多的錢,沒有為母親送終,始終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這件事也成為她兒子最為讓人詬病的一件事,在此之前,他之前一直都是聞名的大孝子。”
歐陽靖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他後來有回來過白縣嗎?”
“據我所知,是一直沒有,聽說劉舟在京城的事業做得挺好的,一直脫不開身。”
歐陽靖蹙了蹙眉,沒有再說什麽。
離開了大同錢莊,歐陽靖又去了劉舟的村裏了解了一些情況,鄉裏鄉親口中說出的實情,和掌櫃說的都差不多。
在白縣又多待了幾日,終於等到了來取錢的那人。
歐陽靖向葉子使了個眼色,葉子便默契地二話不說,直接將那人扣下。
“你做什麽?”男子惱火地問到葉子。
歐陽靖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冷冷問道:“你和劉舟什麽關係?”
“和他什麽關係關你們什麽事?趕緊給老子放手!”
葉子頓時眼神狠厲,一個大力,便將男子的一隻手給生生掰脫臼了!
“哎喲哎喲,你們!我要到官府告你們!光天化日竟敢幹出傷天害理之事!哎喲喲~”男子一邊嗷叫,一邊嚷嚷著要告他倆。
葉子見男子還不吃硬,眼眸中的寒意愈勝,一個大力,“哢嚓”一聲,男子另外一隻手也脫臼了。
“啊!……你,你們!……”
葉子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你可以叫官府來,但是我告訴你,站在你麵前的男人,即使是官府的人也惹不起,你最好老實交待,我們知道了我們想了解的事情,便放你離開,如若你要叫官府的人來,我們不介意走衙門的程序,至於是讓你坐牢還是砍頭,就得看你眼前男人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