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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她想在黑夜裏撒點兒野 !
    和筱白與陸良鋭和好了,可能是因為吵過架鬧過分手, 小別後更甜蜜。如果陸良鋭是早班, 他會去售房部外麵等著和筱白下班, 兩個人一起回家,有時候會去超市或者菜市場買菜,陸良鋭做飯的次數多,和筱白就是帶著嘴去吃,吃完還不用洗碗。
    很多時候, 和筱白覺得, 將來, 如果陸良鋭有個女兒肯定會很幸福。因為,在日常生活上, 陸良鋭完全把和筱白當成了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一樣在照顧著,事無巨細事事親為。
    被寵著被慣著的感覺,真是他媽的好了。
    兩個成年人大晚上的膩歪在一起, 難免會擦槍走火, 陸良鋭沒這樣夜夜囂張過, 雖然是正值壯年時期該是精力充沛的階段,但這樣消耗損傷仍是吃不消。和筱白卻是另外一幅模樣,臉色紅潤皮膚光滑、腰肢更軟眼神更媚, 誰看了都知道她被滋潤過。
    有句話說是,隻有累死的牛, 沒有耕壞的田。陸良鋭想不能這樣下去了, 要不, 會越來越虧,等他耕不動了出問題了,和筱白還是塊土質量好的好田呢。
    在又一次酣暢淋漓的翻滾過後,陸良鋭的手順著和筱白的後背,從頸椎到腰椎,再到翹著的屯部,他的呼吸聲漸漸平複下來,想著怎麽委婉地與和筱白提這事兒,不會讓和筱白掃興。
    和筱白趴在他身上,頭發披散著落在陸良鋭的肩膀上,她還在輕輕地顫著。
    “上了一天班,你累不累?”陸良鋭問和筱白。
    和筱白點頭,“累。”
    陸良鋭和她商量,“我想了下,總這樣不行,我們還年輕更該克製些。細水才能長流,慢慢日才能長久,應該保證質量而不是追求數量。”
    “……”和筱白撐著他的胸膛,撐起來,好奇地問他,“怎麽個克製法?”
    “一周七天,我們做四天,一三五七做,二四六休息。”
    “不行了?”和筱白問他。
    陸良鋭捏著她的腰,提醒她,“你不是剛知道了我行不行。”
    和筱白覺得癢,擰來擰去的,“別碰。”
    陸良鋭被她蹭得又有些控製不住,“別動……呲……你再動動。”
    和筱白伏在他肩膀上,竊笑,“你不是要克製嗎?”
    “今天周三。”陸良鋭一手托著她的脖頸,另外一隻手掌著她腰,帶著她翻身,把她壓製住,“今天可以享受權利。”
    和筱白對這件事情沒什麽感覺,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想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總撩陸良鋭,純屬嘴賤的逗樂。每個月有那麽幾天還格外迫切想要把陸良鋭騙上床,,純屬是內分泌問題。那些輕佻的話,她是從別人處聽來的,見陸良鋭看著皮糙肉厚的竟然動不動臉紅,被她撩得火燒火燎的,和筱白得意極了。因為有趣,才會一試再試,精神上的樂趣更大一些。
    和筱白到這個年齡了,身體成熟得猶如鮮亮多汁的果實,碰不得,碰了就咿咿呀呀地叫。陸良鋭的手掌有力,他能單隻手臂把和筱白拎起來,和筱白覺得陸良鋭單隻手把她攔腰抱起來的時候的樣子,簡直帥爆了。
    比如今晚,吃完飯,倆人不知道說起什麽互懟了幾句,和筱白置氣說要回家,站在門口換鞋,陸良鋭走過來一聲不吭把她攔腰抱起來,就往房間裏走。和筱白怕摔倒就自覺抱著他的肩膀,吱吱哇哇地叫,“放我下來。”
    陸良鋭一直把她抱上床,摁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動,他另外一隻手解皮帶,“走什麽走?我們還沒辦正事兒呢。”
    “什麽正事兒?”和筱白說,“明明是齷齪事兒。”
    陸良鋭解開自己的,壓住和筱白,親她的脖子,“我就喜歡和你做齷齪事兒。”
    和筱白提醒他,“你能不能注意點,別總扯我的襯衣,我的襯衣基本上都毀在你手裏了。”
    “我給你買。”陸良鋭吞著她,口齒不清地說。
    和筱白抱著他的頭,手放在他頭發裏,貼著頭皮,她用食指摁著一塊頭皮,打轉,“多浪費錢,你別扯不是就行了。”
    “不行。”陸良鋭拽著她的襯衣衣襟,往兩邊扯,把扣子完全扯開了,“扯,才夠勁。”
    和筱白就笑,“陸良鋭,你真帶勁。”
    陸良鋭還是不知道和筱白口中,勁這個字,具體是什麽意思,但他喜歡和筱白這樣說他,因為每次這樣說的時候,和筱白都是笑著的,她身體軟依偎著他,好像放心了完全把自己交給了他。
    “這樣呢,是不是更帶勁?”陸良鋭使力,故意問她。
    和筱白叫了一聲,熬過失魂的那陣,她嘴甜地哄他,“對,這樣最帶勁。”
    和筱白覺得自己像位英勇的鬥牛士,她的話語就是鬥牛士手裏抖著的紅布,而陸良鋭就是那頭已經殺紅眼的鬥牛,明知道惹急了他會吃苦頭,可她又享受著他急切地衝過來時候的刺激感,她掌握著技巧,屢試不爽。
    這次後,陸良鋭是真的不行了,他跟條鹹魚一樣躺著,“給我捏捏腰。”
    和筱白踹他的腰,“美得你。”
    陸良鋭沒閃,被她踹了個正著,疼得他歎了一聲,“剛才太激動,閃到了。”
    和筱白讓他翻過去,她坐在他腰上,給他捏,“疼不疼?”
    “不疼。”陸良鋭舒服地說,不時手往後伸著,捏和筱白的腿,“上夜班嗎?”
    “……”和筱白愣了一下,猜到陸良鋭的意思,她附和著說,“大哥,我們這裏是正規店,有正規上班時間。”
    陸良鋭嗤嗤笑,似真似假地說,“我有錢。”
    “有多少錢?”
    “能睡到你下不了床。”
    和筱白看他差不多了,用力拍了兩巴掌泄恨,“說大話的時候,記著扶著腰,別再閃了。”
    並排躺著,陸良鋭問她,“今晚還走嗎?”
    “嗯。”和筱白摸著他的下巴,說,“你睡吧,我去小區門口打車,自己回去就行了。”
    陸良鋭把她撈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自己的男人,該用就用,不要嫌麻煩。”
    “嗯。”和筱白抱著他的頭,在他嘴上用力親了一下,“對,你是我男人,不是外人。”
    陸良鋭很受用,他又抱著和筱白親親摸摸了會兒,說,“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這麽早?”還沒到十一點呢。
    陸良鋭說,“早點回去,還沒那麽冷。”
    和筱白擁著被子坐起來,看著陸良鋭下床,他沒穿上衣正提著褲子套。
    “別犯花癡了,快下來。”陸良鋭係皮帶,看她托腮的樣子,無語又很受用,“再晚就該冷了。”
    “陸良鋭,你身材真好。”和筱白真誠地讚,“我真是撿到寶貝了。”
    陸良鋭拽她出來,和筱白在這裏沒放睡衣,兩個人又剛廝混過,沒有被子遮擋和筱白就沒有一針一線了。和筱白不算保守吧,可這麽在別人麵前她還是有點不自在,抱著自己。
    陸良鋭拿開她的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抱出來,她貼著他的胸膛,聽他說,“你身材也很好,你就是我的寶貝。”
    “花了那麽多錢養出來的,便宜你了。”和筱白穿上自己的衣服,毫不意外的,襯衣又報廢了。
    和好後,陸良鋭很多次想和和筱白坦白,說是解釋更恰當吧,覺得還是要說清楚一些事情,比如他的身世,和他的姓氏相關的一些事情,他有很多個機會說,卻不知道說了後,和筱白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待他了。
    和筱白因為陸良鋭沒錢,現在兩個人處著,她盡可能的挑消費低的地方去吃飯,和他出去沒背那幾個包包,穿著也是十分的普通。和筱白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就表現在細小的地方,她是很心細的人。
    和筱白披著外套,她坐在床邊,手裏捏著從陸良鋭家翻出來的針線,“扣子縫上去,還能穿。”
    “夠夠。”陸良鋭看她認真的樣子,“其實我……”
    和筱白沉浸在縫縫補補中,沒抬頭看陸良鋭的表情,“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要花錢的地方多的是,能省還是要省的。你以後別撕我的襯衣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這麽丟了多浪費啊。”
    “……”陸良鋭說,“沒多少錢。”
    “你很有錢嗎?”和筱白蹙眉,“陸良鋭,你沒有錢我能忍,既然我選擇了沒有錢的你,就打算好和你一起過不能隨意花錢的日子。我們沒錢更不能瞎造,還要攢錢買房子呢,以後還要裝修……”
    她所有的規劃,都是在兩個沒有錢的基礎上的。如果陸良鋭說了,就打亂她的計劃了。
    一個女人,想好陪你一起過苦日子了,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既辛酸又榮幸的事情。
    陸良鋭從沒像這刻一樣,感動,抱著她,“我以後注意,不撕你的襯衣了。”
    這麽過了半個多月,到了十二月份,和媽給和筱白打電話,說攢了些香菇還有些特產,栓子要去a市,讓他給和筱白捎去,和筱白說行啊。栓子是下午到a市,說是住在親戚家,和筱白想著明天去見他,誰知栓子給她打電話,說晚上就要把特產帶過來給她。
    和筱白打電話給陸良鋭說,“晚上你自己吃飯吧,我有事情。”
    “行。”陸良鋭又順便問了一句,“什麽事兒?”
    “有個老鄉過來,給我送些東西。”
    陸良鋭哦了一聲,又很順便地問了一句,“今天剛到a市的?”
    “對啊。”和筱白說,“我剛不是給你說了嗎?算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關係挺好的。”
    一起長大的,有個詞叫青梅竹馬,光是看這四個字,就夠讓人羨慕嫉妒了。
    “帶的什麽東西?重不重?你提得動嗎?”陸良鋭拿著手機往房間裏走,連著追問,“要不要我去接你?”
    和筱白說,“不用,他對a市不熟,我剛好請他吃飯,再說,你又不認識他。”
    “真不用我接你?”陸良鋭再次確定。
    和筱白笑著無奈地說,“真的不用,你不是說不用和自己的男人客氣嗎,我真的沒有和你客氣。”
    “哦。”陸良鋭應了,有點悶悶不樂的。
    剛掛了電話,陸媽從旁邊經過,問他,“夠夠的電話?怎麽不叫她回來一起吃飯?”
    “再等等吧。”陸良鋭說,有點魂不守舍的。
    陸媽說,“還是早點讓我們見見,你們早點把事情辦了,你不小了,好不容易碰到夠夠這麽合適的,別等的時間久了再有什麽變數……哎,你去哪裏?”陸媽叫他,“不是說晚飯在家吃的嗎?”
    陸良鋭說,“你們吃吧,我有事兒。”
    出門時候,和正進門的陸良鋒走了個照麵,陸良鋭沒理他走過去了。
    陸良鋒對陸良鋭的冷態度早已經習慣了,他奇怪地問陸媽,“他出去做什麽?有急事兒?”
    “可能是夠夠要請什麽人吃飯吧,他過去看看。”陸媽說,“怎麽這個點回來,早點回來還能和你哥坐著說說話,難得你們兄弟兩個見著麵。”
    “公司的事兒。”陸良鋒疑惑地問,“夠夠是誰?”
    “你哥的女朋友。”陸媽高興地說,“以後應該就是你嫂子,我看他倆能成。”
    “哦,終於肯移情別戀了啊。”陸良鋒鬆著領帶,輕蔑地嘲諷,“有了新歡,是不是就能不那麽恨我了。”
    “我看你哥對夠夠挺上心的,以前的事情,你別和她說。”陸媽提醒小兒子,“陰雨天終於過去了,以後就都是好天氣了。”
    “他已經能開始新生活了。”陸良鋒悶悶地說,“我卻還還在贖罪。”
    “什麽?”陸媽聽到了。
    陸良鋒笑著搖了搖頭,他站起來,幫陸媽捏了兩下肩膀,敷衍著回答,“公司事兒多,我是有點累了。”
    “等你哥和夠夠穩定了,就勸他回公司上班吧。他是陸家的一份子,公司應該有他的位置。你們兄弟兩個合力,才能讓金塔更好。”
    “他們現在還不穩定?”陸良鋒聽出來些破綻。
    陸媽哀愁地說,“你哥沒給夠夠說家裏的情況,擔心夠夠反應大。”
    “是嗎?”陸良鋒笑了下,一天的疲憊終於一掃而光了,“看來,他對這個新女朋友,真挺上心的。”
    陸良鋭對和筱白是真的上心,上心到覺得她處處不安全,像是有千百個人在和他搶和筱白一樣。
    和筱白看到陸良鋭真來了,她驚訝地問,“你真來了?這麽快。”
    “開車過來的。”陸良鋭說,他注意到坐在和筱白對麵的人,對方笑得有點尷尬有點緊張。
    坐在和筱白對麵的,名字叫栓子,應該是小名,五官長得還算可以,皮膚偏白偏文弱,看年齡與和筱白應該是差不多年齡。他伸出手和陸良鋭握,老老實實的一個人,話不多很實誠,“我是夠夠的老鄉,很高興見到你。”
    和夠夠,這個名字,在a市沒有多少人知道,陸良鋭是其中一個。在兩個人單獨處著的環境裏,陸良鋭喜歡叫她夠夠,夠夠夠夠,有她就足夠了。這份霸占或者特殊,是屬於他的,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這讓陸良鋭十分的享受和感到幸福。
    可今天,在別人的自我介紹裏,自然地帶出了和夠夠這個名字。
    陸良鋭覺得自己心眼挺小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嘴裏有醋味,“你好,我是夠夠的男朋友。”
    栓子有點驚訝地看了眼陸良鋭,又看了看和筱白,表情更尷尬了。
    和筱白趕快招呼栓子坐下,“你什麽時候從家裏出發的?坐的幾點的車?”
    栓子說了坐火車的熱鬧事兒,又說了老家裏的人和事兒。和筱白認真地聽著,不時地問幾句,比如,“哦,原來是她啊!我認識,我們是初中同學,還坐過同桌呢。”
    “是啊,我小時候還去過他家呢。”
    “那條路,我走過……”
    “那個石頭還在那裏嗎?我記得,我們以前總走那裏,你膽子特別小,每次都讓我等你……”
    栓子話格外多,和筱白的共鳴很多,兩個人說得幾乎沒怎麽動筷子。陸良鋭像個不融合的人,吃了不少,給兩個人添杯,一句話插不上。
    結賬時候,是陸良鋭給的錢,他終於有話說了,“既然是你小時候的玩伴,我請他吃飯是應該的,以後常來玩。”
    “好啊。”栓子把帶著的袋子給和筱白,笑著說,“這是你媽讓給你帶的。”
    “我媽也是的,怎麽讓你帶這麽多。”和筱白看了下,有半袋子的東西。
    栓子憨厚地笑,“嬸兒本來沒準備這麽多,是我添的,這些隻有我們那裏有。”
    “謝謝你。”和筱白熱情地說,不像她平時說話那麽場麵,憨厚得很,“如果不急著回去,就在a市玩兩天吧,我帶你轉轉。”
    栓子看眼陸良鋭,“不用了,家裏還有活兒。”
    “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麽活兒啊。”和筱白問他,“你又去集上賣東西了?”
    “賺點錢。”栓子說,“能見著你就好,你能在這麽大的城市裏買房子,真是厲害,還是你本事兒大,你以後應該就不怎麽回去了就是城市裏的人了,恐怕我們就見不著了。”
    “你可以來找我啊。”和筱白沒解釋房子已經賣掉的事情。
    陸良鋭說要開車送栓子去親戚家,栓子再三找借口,一會兒說親戚家遠,一會兒說時間晚了不方便,吞吞吃吃的表情不自然。
    和筱白熱情又較真,“你對a市不熟悉,走丟了怎麽辦。”
    陸良鋭牽著她的手阻止她,對栓子說,“既然不方便,我們就不送你過去了,你小心點,到了給我們回個電話。”
    栓子感激地對陸良鋭說了句謝謝,打到出租車就走了。
    “我們為什麽不送他過去?”和筱白問陸良鋭,“他說話吞吞吃吃的,是不是根本沒給親戚提前說?他那個姑姑仗著條件好一些,一直是有些瞧不起他家的。”
    “他應該不是去親戚家住。”陸良鋭說,“所以我們不能去送他。”
    “為什麽?”和筱白想了想,不確定地問,“會讓他沒麵子?不會啊,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關係很好的。”
    “是嗎?”陸良鋭提著特產,牽著和筱白往車邊走,“你看不出去他喜歡你?根本不是順路來給你送土特產,是特意來看你的嗎?”
    “……”和筱白小聲說,訕訕地笑,“你看出來了?”
    “我沒瞎。”陸良鋭哼了一聲,“竟敢在我眼前,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當我瞎了吧。”
    和筱白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就知道你肚量大。”
    “看得出來,他是真誠待你的人,我沒其他想法。你既然現在和我在一起,就是喜歡我的,我確定這點就醒了。”陸良鋭覺得還是要表明立場的,和筱白清楚他的心意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掉那些競爭者。
    “如果沒遇到我,又在a市沒遇到既有錢又人品好的人,你是不是會跟他回老家結婚了?”
    “有這麽想過。”和筱白如實地說,“他們以為我在a市過得很好,我虛榮一直沒告訴過他們,有時候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我就想,回老家去吧,找個真的喜歡我的人,窮點也是日子。我沒那個富貴命,就老老實實過日子吧,別鬧騰了。”
    “後來為什麽沒回去?”
    “不甘心,我既然走出來了,就不想回去了。”和筱白看著陸良鋭的側臉,她知足地說,“後來不是遇到你了麽,更不想回去了。”
    夠夠,和筱白以前覺得這個名字難聽,像條狗一樣,累了倦了的時候還自嘲,和爸真是有遠見知道她會累得像條狗一樣。現在,和筱白想,和爸給她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真的期望她能平安順遂又如意的,夠,一個很滿的字。
    足夠了。
    陸良鋭轉頭,和她對視一眼,他說,“出租車車牌我記著了,半個小時後,你給他打電話問問吧。”
    “嗯好。”
    有他,就真的足夠了。
    沒錢又怎麽樣,有手有腳的,一起賺唄,肯定過得不會比別人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