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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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很蕭景遇說的話,語氣十分決絕。雖然很幼稚,卻是她挽回自尊心的最後一個辦法。
蕭景遇依舊在笑,點頭說好,便再次轉過身走了。
這一次,他走的幹幹淨淨,她不再挽留。
房門關上的聲音過後,世界落入寂靜。
一切,塵埃落定。
也好……
顧然雙目發直地看著房間門口,心知這扇門,從此再無人能開啟,再走進她的心裏。
她勉強的扯動唇角,笑了笑,告訴自己這樣也好。以後再也不用患得患失,有所顧慮了。隻要內心足夠強大,任何事情和傷痛,都能被時間治愈。而在此之前,她必須挺住,不能自我放棄。
她咬了咬牙,雙手支撐床上,勉強站起身來。經過昨晚上的瘋狂,此刻的她不但腿軟,連腳掌踩在地上,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估計水泡都破了吧。
她忍住這種鑽心的疼,隨手從沙發上拿起衣服套上,係上扣子,一瘸一拐地進了洗漱間。
鏡中的她又狼狽又愚蠢可笑。兩眼腫的和核桃一樣,眼圈也是紅的,頭發和枯草一樣亂蓬蓬,看起來和瘋婆子真沒什麽兩樣。
而身上的襯衣竟然還是蕭景遇的。
她看了看,片刻後就把衣服扯下,扔進了垃圾桶。她走進蓮蓬底下,冰冷的水從她頭頂直直澆灌下來。這一瞬間,她痛並快樂的感覺,特別酸爽。
或許,這有點變態了。
洗了個冷水澡後,她人也終於清醒了點。心也冷了下來,沒之前那麽痛,唯有幾分麻木。
這一天,顧然沒有去上班,給餘麗打了個電話就請假了。
她一個人窩在家裏,卻發現這個地方有太多太多關於蕭景遇這個人存在過的東西。這讓她感覺十分窒息。她知道,從此不管風雨天晴,那個人都不會再來了。
所以,她做了一次大掃除,把關於他的所有生活用品和衣服都丟在一個紙箱子裏。原以為東西不會太多,結果零零落落地收拾著,竟也裝了一大箱子。
一直忙到傍晚,她才抱著箱子走到小區垃圾堆放處,離開。
她把自己悶在家裏悶了好幾天,餘麗一直給她打電話,和她說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是非常提得起精神來。
“臥槽,你說你現在這樣,當初何必和蕭景遇死磕呢?”餘麗在電話裏怒其不爭地說,“你為了雲翳,為了獨立,再那和他犯倔。現在,他走了。你卻又沒心思過好自己的生活。你這樣,人財兩失,還不如最初就聽他的話。”
這些道理,顧然又何嚐不懂。
可是,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就算,她當初放棄了雲翳,和他在一起,現在難道就不會在舊金山唉聲歎氣,覺得自己為了他付出了一切,不值得……
悶在家裏五天後,餘麗一大早又給顧然打電話了。她聲音嘹亮,心情頗為不錯的樣子。
與她相反,顧然卻像是屍體一樣,就快腐爛發臭了。
“顧然,別的我不管你了。但是你忘記你是怎麽答應沈智尚媽媽,要好好照顧她孫子的嗎?你看看你,你現在有多久沒關心過沈思星了?”
沈思星?
顧然記得已經被蕭景遇安排,送到蔣思琪那照顧了。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但是蔣思琪確實肯照顧自己的孩子了。
最初,她也不放心,偷偷去看蔣思琪他們母子。原以為蔣思琪肯定是把孩子扔給傭人,結果她竟然會自己親自帶孩子。這一點,讓顧然十分愧疚與驚訝。
或許,這就是母子天性吧。
一出生,扔掉了,不在身邊,心狠一點的母親或許也就不會太過想念了。但是放在自己的身邊,日夜相對,又怎麽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後來,她就從一周去探望沈思星一次,改成一月一次。而現在,餘麗沒提起這個茬,顧然確實都快忘記這個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去看看孩子的。不過,蔣思琪好像不太希望我經常去。”顧然太久沒有說話,此刻喉嚨有些啞。今天,她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喉嚨有些像火燒一樣難受。她從被窩鑽出後,低低的咳嗽了兩聲,“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也行。”餘麗點點頭,隻要能讓顧然出門,她做什麽都行,“你是不是感冒了?聽你嗓音不太對。要不改天吧。”
“沒有。就是有些口渴,我去喝點水就好了。一會見。”顧然說著,就掛了電話準確衝澡去了。
把捯飭好了,顧然站在鏡子前看了看,還是覺得自己和鬼似的嚇人。她又畫了個妝,換了件顏色鮮豔無比的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朝氣一點。
至於腳上的傷一直沒怎麽處理,有些流膿。她貼了張創可貼算了事了,便選雙平底鞋出門了。
外麵的陽光正暖,微風不燥,顧然窩在家裏幾天後出來,竟生出一些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到達和餘麗約好碰頭的地方,就看見餘麗比她先到一步。
顧然原以為自己這麽打扮了下,就算不明豔動人,起碼也不會憔悴不堪。沒想到,餘麗火眼金睛,依舊一眼看出了她的狀況不太好,臉上笑容都變淺了,皺了下眉,問道,“你是不是病了?沒事,怎麽抹這麽厚的粉。你看看你,這黑眼圈就和煙熏妝似得。”
餘麗說著,還伸出手指去戳顧然的臉。
顧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幹澀的有些冒煙的嗓子,笑了一下,“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你是太久沒見我了,想多了。走吧,我們去看看孩子,順便拍個照片給他奶奶發過去。”
餘麗盯著顧然,盯了好一會,伸手握住顧然的手,“顧然,別什麽事情都撐著,悶在心裏頭。你要難受的話,就和我說說。咱們倆是什麽關係啊。沒必要強顏歡笑。”
顧然笑了笑,眼睛微微有些發熱,說,“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失戀嗎?嗬嗬……總要有這麽個過程的。放心。我沒事!”
餘麗看她這樣,隻歎了歎氣,把紙巾塞進了顧然的手心裏。顧然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她微微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用紙巾擦了擦眼睛,說,“謝謝。”
餘麗不再多言,隻拍了拍她肩膀,“走吧。”
兩個人去了蔣家。蔣思琪出門了,沈思星在屋子裏由他外婆在照看。顧然和餘麗帶著水果奶粉上門,坐了一小會兒便走了。
走到門口時,顧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這個號碼是陌生號碼,但看它內容,不難猜出是許安發過來的。
這個許安,失蹤了這麽久,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