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次哭著求饒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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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歡被傅寒生的司機送回了別墅。
她在房間裏坐了一下午,快到晚飯時間的時候,陳嫂來喊她:“岑小姐,吃飯了。傅先生也在樓下,等你一塊吃。”
岑歡點頭:“行。我馬上下去。”
岑歡的腿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走路看是看得出異樣。她扶著樓梯,磨磨蹭蹭地走到餐廳,坐在傅寒生對麵。
看得出,傅寒生的心情似乎不錯。
岑歡想了想,決定還是趁著傅寒生心情好,先抓住機會問了再說:“傅寒生。”
傅寒生挑眉,“嗯?”
“你什麽時候給我二十萬?”
傅寒生臉色幾乎是一瞬之間黑了下來,“這麽心急?怎麽,拿著這筆錢去想討席城的喜歡?”
岑歡受不了傅寒生的陰陽怪氣,她忍了忍,才說:“我和席城已經分手了。二十萬給了他,我心裏才踏實,不會覺得我欠他那麽多。”岑歡頓了頓,像是故意為了膈應傅寒生一樣,說道,“再怎麽說,都是他在我出獄的時候,幫了我,給了我工作和吃住的地方,哪怕他做不成我的丈夫,我還他恩情也是理所應當。”
傅寒生摔下筷子,拿過外頭直接出了門。
岑歡輕鬆一笑,拿起筷子,愉快地用餐。
她壓根不想跟傅寒生一桌吃飯好不好?
陳嫂從廚房裏端著湯出來,看見傅寒生甩門而去,不解的問岑歡:“你們吵架了啊?”
岑歡無所謂地笑笑,“沒啊。”
“那傅先生怎麽……”
岑歡咬著筷子,衝陳嫂滿不在乎地說:“管他呢,來,陳嫂,我們吃飯。”
……
岑歡吃完飯,坐在臥室裏猶豫著要不要給席城再打個電話的時候,傅寒生忽然又折了回來,直接闖進到她的房間。
岑歡被嚇了一跳,手機劃出手裏,掉到了地上。
天已經黑了,臥室沒開燈。傅寒生大半個人隱在黑暗裏,定定地看著岑歡:“想給誰打電話?”
岑歡蹲下身,拾起手機。
“給那個窮得連媽媽的手術費都交不起的男人打?”
岑歡抿抿唇,冷道,“傅寒生,差不多得了。”
“說不得了?怎麽,岑歡,他都不要你了,你還舍不得我說他兩句?”
岑歡坐在床沿,手掐著被單,“我說你差不得別發瘋了!”
傅寒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憋得一肚子火沒法發泄,偏偏岑歡還不給他好臉色看,他摸了根煙,點上,說:“我發瘋?岑歡,你是忘了你五年前扒著我喜歡我的時候那瘋樣了吧!”
岑歡忍不住站起來,瞪著傅寒生,“我就是要給他打電話怎麽著?!傅寒生,你管不著!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管我!”
聽到岑歡承認是要打電話給席城,傅寒生全身的怒火瞬間點著了,他壓製著,冷笑一聲,說:“打電話幹什麽?告訴他你他媽把自己賣給我來給他媽治病?”
“……”
“不知道他現在拿著這筆二十萬的巨款,敢不敢真的花出去?”
岑歡警覺地一驚,“你什麽意思?”
岑歡話音未落,手機就響了。岑歡低頭一看,是席城的電話。
岑歡緊握手機,瞪大眼睛看著傅寒生,“你是不是跟席城說了什麽,傅寒生,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麽!”
傅寒生笑意有些冷,“我給了他二十萬,難道他還猜不出這錢怎麽來?”
岑歡上前一把揪住傅寒生的衣領,大力地晃著他的肩膀,“混蛋!傅寒生!你混蛋!是我問你要二十萬,你憑什麽直接跳過我把錢給他!你憑什麽!”
刺耳的手機鈴聲還在繼續,岑歡一把用力將傅寒生推出門,猛地把門關上。
岑歡跑過去,做了點心理建設,才接通電話,“喂,席城——”
“歡歡,我剛剛收到了你匯給我的二十萬,你哪裏來這麽多錢?”
岑歡一怔,馬上明白過來,傅寒生是以她的名義匯給了席城二十萬!!!
頓時百種情緒簇擁上心頭,想起剛剛她還那樣對傅寒生說話——
“混蛋!傅寒生!你混蛋!是我問你要二十萬,你憑什麽直接跳過我把錢給他!你憑什麽!”
岑歡心裏五味交雜,她對席城說:“這筆錢是我賣畫賣的,有個商人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我的畫,給了個很好的價錢,我就把所有的畫都賣了。”
席城靜了一會,才低低地說:“岑歡——謝謝,對不起……”
“別說這些客氣話。咱們都要好好的,伯母也好好的,這就好了……”岑歡說,“伯母最近狀況怎麽樣?”
“嗯。還不錯,醫生說已經穩定了不少。從icu出來了。”
“那就好。等我熬過這一陣就來看看你和……伯母。趁著伯母沒醒的時候。”
“好。”
岑歡和席城又簡單地聊了幾句,本來席城還想再和岑歡說一說他們兩個的未來,但岑歡似乎心思已經不再電話這裏了,席城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切了電話。
岑歡換了套衣服,走下樓梯,“陳嫂,傅先生呢?”
陳嫂微微一愣,才答:“傅先生剛出去沒一會,岑小姐——”
岑歡披了件外套,匆匆追了出去,陳嫂心裏警鈴作響,馬上拉住岑歡,“岑小姐,傅先生說了,你不能出去。除非——”
“我找他有事。”
剛剛她錯怪他了,不管怎麽說,都是她的錯。該解釋該認錯的,她還是要認錯的。
陳嫂建議道,“那要不你給傅先生打個電話?”
岑歡:“我沒他手機號。”
陳嫂難以置信了一下,連忙拿手機遞給岑歡。
岑歡撥通傅寒生的號碼,等了會,傅寒生就接通了。
傅寒生:“怎麽,陳嫂,有事?”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傅寒生的聲音,岑歡的心安靜不少,她淡淡道:“是我。”
“……”
“你在哪?”
“……”
“對不起。剛剛的事情,錯怪你了。”
“……”傅寒生很不給麵子地,還是沒回她。
岑歡聲音淡了幾分:“你……生氣了嗎?”
傅寒生冷凝一聲。
“還回來嗎?回來的話,我……我做飯給你。”今天她故意在吃飯的時候氣走了他,他很可能都還沒吃過飯。
“去洗澡。”傅寒生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啊?”岑歡沒反應過來。
“好好洗幹淨等我回來。”傅寒生沉著聲音,說,“今天你哭著求饒我也不會手軟。”
屋子安靜,陳嫂又站在旁邊,怕是早就聽見了。
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