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梁姝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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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歡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傅寒生倚著窗框,眯著眼在抽煙。
聽見動靜,傅寒生撚滅煙,沉沉道:“過來。”
岑歡猶豫了一下,還是朝他走過去,傅寒生嫌她動作慢,大步走過去,在岑歡的腰上微微用力,將岑歡一把拋上了床。
岑歡輕呼一聲,揪住傅寒生的衣領,想了想,還是說:“今天的事,對不起。”
傅寒生黑得深不見底的眸光映在岑歡的眼底,他頗為傲嬌地“哼”了一聲。
這一夜他就跟要小孩子發脾氣一樣,在岑歡身上不停地折騰。索性岑歡自知理虧,由著他折騰。
最後的時候,他掐著岑歡的手腕,說,“和那姓席的斷幹淨點。不然,我要他好看!”
岑歡早就被他折騰了沒了一點氣力,她語不成句地咿咿呀呀了兩句,就累的昏了過去。
睡得太香,甚至連周公都沒來找她。
……
第二天。
岑歡這段時間生物鍾規律,一到點就醒了,她動了動,感覺渾身乏力,才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傅寒生剛洗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看岑歡一眼,戲謔道,“醒了?”
岑歡臉有點燙,“嗯。”
真難得,她和傅寒生之間,還能有這種這麽安寧的早晨。
“想回畫室嗎?”
“啊?”岑歡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看他。
“如果你覺得這裏待著無聊,可以回畫室,晚飯回來吃。”
能回畫室當然比在這無聊的別墅一天複一天待著要強,岑歡的喜悅溢於言表,“真的?”
傅寒生一把將吹風機塞進岑歡懷裏,大爺似的,“給我吹頭發。”
岑歡馬上明白,多順著傅寒生還是能討到好處的,傅寒生以前也這脾氣。岑歡這般想著,趕緊狗腿地跑過去給傅寒生吹頭發。
岑歡:“喂——”
傅寒生:“嗯?”
“……其實……沒什麽。”
岑歡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麽。眼前的場麵讓她恍惚。五年前的時候,她多麽羨慕餘靜靜,羨慕餘靜靜能站在傅寒生身邊,能給傅寒生吹頭發,能給傅寒生做飯,如今她也擁有了這一切,可是她卻並不快樂。
“想什麽?”
“沒什麽。”岑歡搖搖頭。
“沒事別去見姓席的。”傅寒生說,“我脾氣不好。”
岑歡:“……”
……
傅寒生這回還算說話算話,給了岑歡挺大的自由,起碼她能自主地出進門,隻不過傅寒生在她臨出門前說了一句:“我和姓席的他媽那個主治醫師挺熟悉的。”
這話裏的斤兩岑歡當然明白。
不就是以白婉的生命安全威脅她乖乖聽話麽?
岑歡去畫打掃了一番,快打掃完的時候,附近小區就來了個母親,特意上門問岑歡收不收學生,想讓她女兒來學畫畫。岑歡連連答應,跟人約了時間給孩子上課。
岑歡打掃完房間,剛開始畫畫,門就被人敲響。
岑歡一個抬頭,就看見梁姝抱著雙臂站在門口,半張臉隱在光影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岑歡:“……”
梁姝的態度並不強勢,隻淡淡說:“有沒有興趣談一談?”
岑歡想了想,說:“沒有。”
梁姝愣愣,似乎沒想到岑歡會這麽直接地拒絕她,她輕笑一聲,略自嘲地說,“寒生昨晚在你那兒過的夜?”
岑歡畫筆一頓,沉著臉色,“所以?”
梁姝較之之前,這回的狀態忽然放低了不少,“岑歡,以前的事對不起。知道你喜歡傅寒生,我也喜歡上了他,對不起,但你知道,愛情這東西真的沒法克製;其實我一開始感覺到自己喜歡上傅寒生的時候,也是自責的,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這樣壓抑的太久,所以你出事的那天我才會幸災你自私之類難聽的話。岑歡,這些都對不起。”
岑歡眨了眨眼睛,握緊畫筆,不說話,也不看梁姝。
梁姝雙手絞著,繼續道,“岑歡,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傷害了你。但是,我和寒生已經在一起了。”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岑歡冷笑了。
硬的不行來軟的。
梁姝的心機本事果然不是她這種能比的過來的。
岑歡抬起頭,放下畫筆,對上梁姝的眼睛,嘲弄道,“梁姝,你是覺得我真的蠢,還是覺得我好欺負?事到如今,你問問你自己,你跟我道的歉都是真心的嗎?嗯?對,愛的確是不講道理的,傅寒生出色優秀你喜歡上他的確也很正常,本來他就不喜歡我,喜歡餘靜靜,你喜歡上他我根本管不著。可是你如果把我當朋友,起碼你總能把這些煩惱告訴我一些,可是你沒有,你什麽都窩在心裏不說出來,隻有我像個傻子一樣一個勁兒地把我的事都告訴了你。你不告訴我,其實是你打從心底裏看不起我,不信任我,不把我當朋友,甚至覺得傅寒生壓根看不上我這種女人,梁姝,你想過嗎,比起你喜歡傅寒生,這才是更讓我寒心的!”
靜了靜。
梁姝站在門口,目光淺淺地流動著。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
岑歡先打斷了她,“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你最知道,我這人跟人撕破臉了,就喜歡恩斷義絕。至於傅寒生,”岑歡抬高下巴,有一種報複的快感似的,說,“我都說了,是他自己要撲到我的床上來,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在床上好好滿足他,省的他出來偷腥。”
聽了岑歡這話,梁姝這回又轉變了態度,她揚了揚自己的頭發,換掉了剛剛那虛偽又裝可憐的笑容,明媚一笑,“岑歡,你這人就這樣,軟的不吃,就喜歡吃硬的。”
岑歡繼續拿起畫筆:“沒什麽事你回去吧。你擋著我的太陽光了。”
梁姝拿手指玩自己的頭發,“你那未婚夫——”
岑歡畫筆又不得不停了。
“我今天我看了呢。他母親好像病的很嚴重啊,我走的時候,他母親還發病又被送進重症監護室了呢。他那麽大個男人了,還蹲在牆角哭。真是可憐。”
岑歡冷然:“梁姝,你到底想說什麽?”
梁姝雙手抱胸,居高臨下,道:“沒什麽。岑歡,既然你想跟我鬥下去,那咱們就好好鬥著。你也該知道我比你聰明比你心機,所以你有空多去看看你的未婚夫和你準婆婆,沒準兒哪天你就見不著了。”
梁姝說完,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了。
岑歡被梁姝說的,心思又牽到席城和白婉身上去了。雖然傅寒生警告過她,不能擅自去見席城,但她心裏實在放不下,直接拿過包,就出了門打車趕往醫院。
梁姝從街角的轉彎口走出來,也攔下一輛出租,淡淡道:“司機,跟上前麵那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