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一絲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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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睡,我不吵你了。”阮晟文試探性的說著。
    誰知顧子西竟然真的點點頭,然後不說話了。
    “顧子西,我知道你睡不著,我想和你談談。”終究,阮晟文還是不願意兩人沉默相對。
    “我們之間談?談什麽?”顧子西很想接著問,是不是要談許柔。
    “其實,你人還算不錯。”阮晟文其實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胡亂說道。
    “你沒什麽要說的話,那我睡覺了,天亮了還要去上班。”顧子西無聲的笑了笑,阮晟文看不到。
    “別,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阮晟文急忙說道。
    “但是你不知道說什麽。”顧子西替阮晟文把下半句話說了出來。
    阮晟文的無聲,便是最好的回答。
    “那好,既然你不知道說什麽,那就我問你答吧。”顧子西轉過身,麵對著阮晟文。
    “好。”阮晟文欣然同意,他不知道顧子西會問他什麽。
    “許柔,你和她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顧子西想到什麽說什麽,她現在就是想知道關於許柔的事,一切的一切。
    提起許柔,顧子西明顯的看到阮晟文的神色變得有些痛苦了。
    “不提這個好嗎?”阮晟文小聲問道。
    “阮晟文,現在我和你躺在一張床上,你有什麽不能說的,有什麽對我可隱瞞的嗎?更何況,我自認為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顧子西的倔強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沉默了許久後,阮晟文終於開口了。“我和許柔,是大學同學,我們是在大學時相戀的。”
    “你有多愛她?是不是這輩子,除了她你不會再愛別人了?”顧子西接著問道。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為了她終身不娶。”阮晟文沒有經過大腦的就說出了這個在許柔死時說出的誓言,隻是當他說出來後,竟然有些後悔。
    聽到阮晟文的話,顧子西的眼就像蒙上了一層灰,看不到裏麵的色彩。
    “我懂了。”顧子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很平淡的說了聲她懂了。
    阮晟文雖然後悔,但是說出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子西,他有一絲絲的心疼,心疼什麽,他不知道。
    他們從未真正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心痛還是喜悅,都沒有去想清楚這背後的真正原因。所以兩個人始終不明白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
    “顧子西,我……”阮晟文還想說些什麽,顧子西已經轉過了身,她抱著自己的雙膝。這是最基本的防護姿勢,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樣的人,防備心很強,但是卻是因為他們太容易受傷。為了不讓自己受傷,他們隻能豎起芒刺來。
    看著這個樣子的顧子西,阮晟文想要安慰她,但是他的手也僅僅是伸在半空中,然後收回。這一步,他們都沒有邁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顧子西起身去洗澡了,出了一夜的汗,她的衣服早就汗濕了。但是阮晟文這裏沒有她能穿的衣服,所以她打算繼續穿自己的髒衣服。
    而阮晟文,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猶豫著,該不該拿出來。
    顧子西站在花灑下,望著剛出來的太陽,陽光不算刺眼。阮晟文的浴室位置很好,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陽光和花草。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顧子西的身上,把顧子西赤裸的身體照的發亮。
    此時的顧子西,很美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心裏,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陽。她覺得冷,然後把水溫加高了一點。
    “顧子西。”
    顧子西聽到阮晟文的聲音,於是在裏麵應聲答道:“有事嗎?”
    “那個,我這裏有一套衣服,應該和你的尺寸差不多。我放在外麵了,你洗完澡換上吧。”
    “許柔的衣服?”顧子西剛問出口,就想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麽明知道還要問出口呢。
    外麵的阮晟文遲疑了片刻,然後答道:“我去外麵,你洗完澡可以直接出來。”
    然後就是一陣寂靜,隻有顧子西在浴室裏的水流聲。
    浴室的門打開了,顧子西用浴巾包裹著自己。她在猶豫,要不要穿許柔的衣服?
    床鋪上,放著的是許柔的衣服。上衣是一件天藍色的長袖,下麵是藍綠色的長裙。這樣的兩個顏色搭配起來,竟然是有些好看的。
    顧子西一眼看去,就知道這衣服和她的尺寸一樣,原來許柔也這麽纖瘦。
    最終,顧子西還是拿起了衣服,穿上了。並不是因為她不想穿自己的衣服,而是因為自己不穿,反而顯得有什麽了。
    當顧子西站在阮晟文麵前的時候,阮晟文真的愣住了。那一瞬間,阮晟文錯覺的以為看到了許柔。
    顧子西從阮晟文的眼神中便知道了些什麽,她的臉上滿是受傷的神情。
    顧子西受傷的神情,讓阮晟文回過神來,他歉意的看著顧子西。
    未幹的長發,瘦弱的身體,再穿上許柔的衣服,顧子西真的很像許柔。
    但是阮晟文很快也知道顧子西不是許柔,因為許柔沒有顧子西這麽堅強和倔強。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許柔是個有些軟弱的女人。
    顧子西不同,顧子西就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甚至是越挫越勇。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和挫折,她都會咬著牙堅持下去。
    同樣的場景,若是換做許柔,許柔一定撐不下去。但是許柔對他的愛,是獨一無二的,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看夠了嗎?我不是她。”顧子西冷漠的看著阮晟文,表達著自己的憤怒。被阮晟文當做是許柔,她很不爽。
    “對不起。”阮晟文滿臉的歉意,這並不是顧子西想要看到的。
    “我會洗好了給你送過來的。”顧子西的手中,提著的是她自己的衣服。
    “很適合你,你穿著吧。”阮晟文的話剛說出口,便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不用了,我還有衣服穿的!”顧子西拒絕了,她怎麽會穿許柔的衣服,這一次也隻是迫不得已而已,所以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已經接受了一個許柔愛過的男人,怎麽還能再去穿許柔穿過的衣服?她顧子西,也是有自尊的!
    阮晟文還想開口解釋什麽,但是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看著顧子西離去的背影,阮晟文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傷害顧子西,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
    離開阮晟文的別墅,顧子西坐在駕駛座上,恨不得把身上穿著的許柔的衣服給撕碎。
    這樣明亮色的衣服,她早就在七年前就不穿了。而許柔一直穿這樣的衣服,是阮晟文對她的寵溺,是她未經世事的證據。更讓顧子西覺得,她比許柔髒,比許柔不堪。
    她淪為了阮晟文的情人,而且還是交易得來的。這對於顧子西來說,此時是那麽的諷刺和可笑。
    很久,顧子西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為的是複仇,並不是這些兒女情長。她覺得自己很可笑,為什麽會和一個死人攀比。
    整理好衣服和心情後,顧子西終於開著車,離開了阮晟文的家。而她在車裏呆了多長時間,阮晟文就在窗口站了多長時間。
    兩個人的距離,似乎無形中又拉遠了,又或者,他們的距離從來就沒有拉近過。
    “佐藤先生是嗎?”顧家,顧博文忙著給顧子西張羅見麵的事。
    “是,你是顧先生吧。”佐藤軒在電話那頭一臉的不屑。
    “對,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一件事想征求佐藤先生的意見。”顧博文對佐藤軒很是客氣。
    “顧先生你說吧。”佐藤軒挑眉,難道還是為了注資的事?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侄女,名叫顧子西。我想把她介紹給佐藤先生,想讓你們見個麵。”顧博文在那頭笑著。
    而佐藤軒也在電話這頭笑著,顧子西,顧博文竟然把她的親姐姐介紹給他做戀愛對象,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知佐藤先生意下如何?”顧博文心裏沒有底。
    “好,時間地點就由顧先生安排吧,我會去的。”佐藤軒竟然答應了。
    “太好了,那我就盡快安排,讓你們兩個早些見麵。”顧博文很是高興。
    佐藤軒掛斷電話後,嘴角滿是冷笑。顧子西,十幾年不見,不知道她還認不認得出自己來。
    雖然可笑,但是佐藤軒還是很想赴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看看顧子西。或許,他還能當麵質問她,為什麽當初要那麽做。
    顧子西把車開到了公司,對於一向穿著低調嚴肅的顧子西,今天穿了一套這樣的衣服,所以自然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
    但是顧子西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顧及這些,來到自己的位置,阮晟文送的那一束鮮花,還開的豔麗。
    這花是昨天的,昨天的一切都還是美好的。可是到了今天,什麽都變樣了。顧子西想要把這一束玫瑰扔了,可是終究,她還是舍不得。
    想到很快就是股東大會了,顧子西的心裏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慌亂。可是不管怎麽說,她還是要收拾了心情,做最後的努力和忙碌。
    顧子西走後,阮晟文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去了公司。因為他的麵無表情,所以helen隻能忍住自己的好奇,什麽都沒敢問。
    阮晟文拿出手機,顧子西的號,他早已熟記於心。可是糾結了半天,他卻沒有打出去。該對顧子西說些什麽?請她吃飯?
    阮晟文沒有勇氣,他知道顧子西提起許柔,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關於許柔,以前是他不能提及的痛,可是現在說起來,似乎沒有那麽嚴重了。
    最後,阮晟文還是發了一條短信給顧子西:中午有空嗎?一起吃頓飯。
    “今天有事,去不了。”顧子西的短信很快就回了過來,而且是無情的拒絕。
    “就當是感謝你昨天的照顧,中午我來接你吧。”阮晟文並不放棄。
    讓阮晟文沒有想到的是,顧子西的電話竟然打了過來。他有些遲疑,要不要接?
    “我是真的有事,要吃飯你就自己吃吧。實在寂寞,你可以叫上別人,我相信你能叫的人應該很多,也有很多人願意。”
    阮晟文還是按下了接通鍵,但是他還什麽都沒說,顧子西就開口說了這麽多。
    阮晟文本想好言好語的說話,但是顧子西的這些話,讓他無法好好說了。
    “顧子西,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交易的,你是我的情人,我想要找人吃飯的時候,當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阮晟文不再憐香惜玉,拿他們之間的合約來要求顧子西。
    電話那頭的顧子西冷笑一聲,昨天的那一夜,已經讓她身心俱疲了。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好自己的事,關於阮晟文,她不會再投入任何的感情。
    良久的沉默之後,顧子西才開口問道:“在哪裏。”
    阮晟文說了地址之後,顧子西就匆忙的掛斷了電話。阮晟文不願意讓兩人之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似乎總是有什麽橫在他們中間。
    每每前進一步,便又會出一次狀況,兩人就回到了原點。隻是這樣重複幾次,阮晟文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變化。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阮晟文早已在餐廳裏等著顧子西了。而顧子西,仍舊穿著許柔的衣服,看起來同樣的很柔弱。
    “坐吧。”阮晟文指著對麵的位置,顧子西也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阮晟文的對麵。
    “趕緊吃吧,我下午還有事情。”顧子西的眼睛裏,看不到感情。
    “什麽事?”阮晟文好奇的問道。
    “相親。”顧子西回答的冷淡。
    相親那就是去見佐藤軒,阮晟文不得不承認,佐藤軒是個有魅力的男人。顧子西雖然說不會對他有感覺,但是阮晟文仍舊有些擔心。
    “要不,下午我陪你去吧。”阮晟文的話,讓顧子西覺得好笑。
    “我是去相親,帶上你和我一起,那豈不是什麽都搞砸了。”顧子西笑了笑,她都有些佩服眼前這個男人了。
    “我和佐藤軒見過一麵,認識,所以……”
    阮晟文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了,想想,他確實有些荒唐。
    “阮晟文,其實就算我和佐藤軒真的有什麽,那又如何,似乎和你無關吧。”
    顧子西看著菜單,故作漫不經心的問著。
    “為什麽這麽說?”
    “我們之間隻是合約,我如果不做你的情人了,那麽你就可以不用投錢進顧氏。情人嘛,你也可以隨便找,想要做你情人的女人多的是。”
    顧子西一點一點的分析著,阮晟文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怎麽,這麽快就想脫離我了?”阮晟文挑眉問道。
    “脫離你這是早晚的事,當然,對於我來說,越早越好。”顧子西坦然承認,雖然她的心裏並不這麽想。
    阮晟文緊握著手中的紙巾,他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是些什麽東西。
    也就在這時,菜端上來了。顧子西拿起筷子,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你還真能吃得下去。”阮晟文出言諷刺道。
    “為什麽吃不下去?我可是沒吃早飯的,再加上昨天晚上那麽照顧你,早就餓的不行了。”顧子西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完全把阮晟文無視掉了。
    阮晟文憤恨的看著顧子西,竟然覺得這樣的顧子西有些可愛。若是許柔,不管有多餓,都會顧及形象,慢慢的吃。
    所以顧子西不是許柔,在很多方麵,比許柔好很多。
    “你怎麽不吃?”顧子西吃到一半的時候,抬起頭看著阮晟文。
    “我在想你為什麽那麽能吃。”
    阮晟文心情好了很多,剛剛的不愉快也都忘記了。
    “因為我有責任感。”顧子西放下筷子,已經吃了半飽了。
    “這和責任感有什麽關係。”阮晟文白了顧子西一眼,覺得顧子西在敷衍他。
    “七年前我去美國後,我要照顧兩個孩子,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身體和體力。很多時候,我吃飯的時間很短,我不得不快速的吃。七年後,我要奪回顧氏,需要的也是時間。吃飯吃快一點,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顧子西的解釋合情合理,讓阮晟文有些吃驚。
    “我和你不同,你有優越的身世,有屬於自己的大公司。你可以慢悠悠的吃飯品酒,而我卻不能。”
    顧子西說完之後,便又開始埋頭大吃了起來。
    阮晟文這一次,確實是對顧子西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眼中的顧子西變得有些不一樣,真的很不一樣。
    “放心,我不是許柔,我也永遠不會變成許柔。”
    顧子西知道阮晟文會拿她和許柔做對比,心裏很不爽,所以嘴上也沒有客氣。
    “你確實和許柔不一樣,因為你永遠不會有她那麽優雅。”阮晟文的話一說出口,就變味兒了。
    “許柔有人像寶貝一樣嗬護在手心,不管是什麽事,都有人麵麵俱到的為她做好。她能不優雅麽?”顧子西難得的沒有帶著感情來談論許柔。
    “那是,這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享受得到的。”阮晟文一臉的自豪,他對許柔的好,是很多人都羨慕的。
    “隻是她不在的早,若是她還活著,必定會為你給她安排這樣的生活方式而感到悲哀。”看到阮晟文一臉的自豪,顧子西毫不留情的潑下一盆冷水。
    “你什麽意思?”果然,阮晟文瞬間變了臉色。
    “每個人生下來就有生存的權力,他需要不停的去探索,去適應。你把許柔關在溫室裏,生活確實舒適,但是她卻沒有自己生存的能力。相對來說,她就比很多人都脆弱,麵對不了強大的挫折。”
    顧子西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這也就是她為什麽做了最後那樣的選擇的原因,其實有一部分也是因為你。”
    顧子西話說完,飯也吃完了。阮晟文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阮晟文,今天在這裏和你討論一個已經逝去的人,我很抱歉。如果言語之中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但是我也不會收回自己所說的話,因為這些都是我的看法。”
    顧子西幹脆的站起身,拿起車鑰匙就離開了。阮晟文一個人呆坐在那裏,還在消化著顧子西所說的話。
    他承認,他很憤怒。但是他也必須承認,顧子西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對於許柔,阮晟文從在一起之後,不讓她做任何有危險的事。不管去哪裏,都把她保護的滴水不漏。所以許柔看起來是那麽的柔弱,就像是一個一碰就會碎的花瓶。
    阮晟文第一次開始審視自己對許柔的照顧,他也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顧子西的身上,那麽顧子西一定不會做許柔這樣的選擇。這也就是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更讓阮晟文覺得可惡的是,他竟然覺得顧子西這樣的人,更值得去愛。
    阮晟文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顧子西開著車離開了。他就像是被顧子西洗腦了,感覺一切都變了。
    “子西啊,佐藤先生下午會在咖啡館裏等你,你千萬別遲到了。”
    顧子西的手機上,有一條顧博文發來的短信。
    顧子西知道,顧博文是想利用自己拉到佐藤家族的注資。可是顧博文永遠也不會想到,顧子西需要的,是佐藤家族的股份支持。她要推倒顧博文的兒子,自己當上顧氏的總經理,然後再一步一步的奪回屬於她的顧氏。
    一想到顧博文和顧子蕭他們最後的下場,顧子西就有一種報複的快感。隻是她的弟弟現在在哪裏?
    顧子西垂下眼簾,若是顧子莘還活著,她一定要找到他。她還要把她奪回的顧氏,親手交給弟弟。
    這些佐藤軒不知道,在他的認知裏,顧子西就是拋棄她的人。為了好的生活,為了自己而拋棄了他。
    佐藤軒帶著恨意來到了t市,但是卻始終沒有勇氣去下手。他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聽聽顧子西是怎麽說的。這一次,對於佐藤軒和顧子西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顧子西把車開到了公司,然後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手機。沒有阮晟文的短信,也沒有他的電話。
    自己的那一番話,對於阮晟文來說,應該打擊很大吧。顧子西此時有些埋怨自己,為什麽要和阮晟文說那些。
    許柔是阮晟文心裏的痛,為什麽自己偏偏在他的傷口撒鹽。此刻她的腦子裏,全是阮晟文,他那失落的眼神,沮喪的表情。都讓顧子西難以釋懷,還有深深的自責。
    顧子西回到顧氏,忙碌起了自己的工作。顧子蕭安排給她的工作很複雜,顧子西知道他是故意的。
    顧子西向來是越挫越勇之人,所以不管是多難的事,她都能夠做好。讓顧子蕭沒有想到的是,他安排給顧子西的工作,確讓顧子西對顧氏有了更深的了解。
    這對於她以後的競爭,更加的有利。
    整理好了資料以後,顧子西便要去見佐藤軒了。雖然是抱著利用的心情,但是顧子西還是要把自己收拾打扮一番。
    顧子西自信,不會輸給別人。剛走出顧氏大門,顧子西就看到張若聞正急匆匆的朝著顧氏趕來。
    “學姐,怎麽了?”顧子西連忙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子西,少遠病了,你快過去照顧他吧。”張若聞的語氣中滿是焦急,讓人擔心。
    “學姐,你先別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顧子西站在那裏,沒有再繼續朝前走。
    “少遠他打電話給我,說是不舒服。我正想問問他怎麽回事,他就不再說話了,應該是昏迷了。”張若聞從未見過莫少遠這麽狼狽過。
    “少遠哥他怎麽會昏迷呢?”顧子西的心高懸著。
    “你過去看了之後再說吧,他昏迷中的都還叫著你的名字,我想他最想見的人就是你吧。”張若聞的話語中很是沮喪,雖然是給她打的電話,但是昏迷中卻叫的是顧子西的名字。
    顧子西愣在那裏,想著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和佐藤家族的人接觸的機會。而且莫少遠的身邊已經有了張若聞,此時正是兩人培養感情的時候。
    於是顧子西說道:“學姐,麻煩你先去看看少遠哥,我忙完事情之後就過去看他。”
    誰知張若聞卻突然冷笑一聲,說道:“顧子西,我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也是這般狠心的女子!莫少遠昏迷之中都在叫著你的名字,你卻想著做完自己的事後才去看他。”
    張若聞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留下顧子西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顧子西知道,張若聞一定是去莫少遠的家了。現在她可以去見佐藤軒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總有一絲不放心。
    畢竟,莫少遠多年來對自己的感情始終如一。
    畢竟,莫少遠在她最艱難無助的時候,挺身幫助她。
    畢竟,他們還有過很美好的回憶,青梅竹馬的時光……
    顧子西開著車,朝著約定的咖啡廳開去。一路上,她都是心神不寧的。想到自己精神出問題的時候,是莫少遠把自己接去了他的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如今莫少遠生病了,自己卻想著自己的事。再加上張若聞離開時那絕望的眼神,看顧子西時的不屑,都讓顧子西無法冷靜下來。
    “吱”的一聲刹車聲響,顧子西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調了頭,朝著莫少遠的公寓開去。
    “喂,叔叔,我今天有點事,所以不能去和佐藤軒見麵了。麻煩你打電話通知他一聲,順便轉達我的歉意。”顧子西撥通了顧博文的電話。
    “子西啊,什麽事比見佐藤軒還重要。任何事都要分輕重緩急,這次可是絕好的機會。”顧博文怎麽甘心這麽好的機會就此溜走,於是打算勸勸顧子西。
    “叔叔,我是真的有急事,就先這樣說了,我掛了。”顧子西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終究,她還是不忍心看著莫少遠受苦,終究,她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來開門的張若聞看到是顧子西,微微有些驚訝。她確實沒有想到顧子西會來。
    “少遠哥他怎麽樣了?”顧子西擔心的問道。
    “還在昏迷中,不過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了。”張若聞想到自己剛來到莫少遠家的時候,看到的就心酸。
    “那就好。”顧子西終於鬆了口氣。
    “子西,你跟我來一下。”張若聞拉著顧子西來到了廚房。
    “這是?”顧子西不明白張若聞想要幹什麽。
    “這是他六天前買的菜,我六天前來過這裏,發現他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所以讓他去買的。”張若聞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他整整六天沒有去過公司,就把自己關在家裏。他去買的菜,買的吃的,一口都沒有吃。”
    張若聞說完又把顧子西拉到了客廳。
    “還有,這是他一個星期前換的一桶水,至今沒有動過。這六七天,他不吃不喝。不昏迷才叫不正常。”張若聞指著桶裝水,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我六天前來看他的時候,他就有些不正常,整個人呆呆的。”
    張若聞很想數落顧子西,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身份來數落顧子西。
    顧子西皺著眉頭聽張若聞講了這麽多,她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莫少遠在房間裏突然開口了。
    “若聞,是子西來了嗎?”莫少遠的話語中,是欣喜的。
    “是。”張若聞點點頭,眼睛裏滿是失落。她不明白,顧子西到底哪裏好,讓莫少遠變成了這個樣子。
    “少遠哥,你怎麽樣了?”顧子西連忙走進了房間,看到瘦弱的莫少遠,心裏一陣痛。
    “子西,我沒事。”莫少遠給了顧子西一個溫柔的笑,連看都沒看張若聞一眼。
    張若聞無聲的退出了房間,她給顧子西和莫少遠單獨相處的時間,也讓自己冷靜冷靜。
    “少遠哥,你為什麽不吃不喝?這樣你的身體怎麽受得了?”顧子西責備的看著莫少遠,但是她又是最沒有資格責備莫少遠的人。
    是她故意把莫少遠叫了過去,然後故意吻著阮晟文給莫少遠看。是她傷害了莫少遠,是她把莫少遠變成這個樣子的。
    莫少遠還想說些什麽,顧子西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手機,竟然是阮晟文打來的。
    “少遠哥,公司打電話有事找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想到現在在莫少遠的家裏,顧子西為了避免尷尬,於是拿著手機去了外麵的衛生間。
    看到顧子西像個賊一樣輕手輕腳的,所以張若聞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喂,有事嗎?”顧子西的心裏不是沒有喜悅的,阮晟文能夠給她打電話,那就是說阮晟文並沒有生氣。
    “你在幹什麽?”阮晟文見顧子西的說話聲很輕,於是問道。
    “我,我在去咖啡廳的路上。”顧子西不自覺的撒了謊,她不知道該怎麽跟阮晟文說,自己在莫少遠的家裏。
    “去見佐藤軒?”阮晟文的心裏一陣酸意。
    “是啊,我今天跟他有約。”顧子西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擔心著莫少遠。
    “你確定不會愛上佐藤軒?”阮晟文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你什麽意思?”顧子西此時真的很想笑。
    “沒什麽,佐藤軒他長得還不賴。”阮晟文自己倒是先笑了,他這是算什麽。
    “我顧子西又不是個好色的人。”顧子西笑了笑,緊張擔心的心情緩和了很多。
    “但願你是。”阮晟文放下簽字的筆,然後望著諾大的t市,心情出奇的好。
    “好了,不說了,我開車呢。”顧子西匆忙的掛了電話,然後回到了莫少遠的臥室。
    顧子西走後,張若聞從暗處走了出來。顧子西的笑,告訴她顧子西和阮晟文之間一定有什麽,於是她心生一計。
    “喂,阮先生嗎?”張若聞撥通了阮晟文的電話。
    “是的,請問你是?”阮晟文看到的是陌生的號碼,聽到的是陌生的聲音。
    “我是張若聞,我們見過麵的。”張若聞笑著說道。
    但是電話那頭的阮晟文明顯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麽映像。
    “我是顧子西的好朋友,子西她生病的時候,我們在醫院見過。”張若聞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不過你給我打電話是?”阮晟文不明白為什麽會接到這個電話。
    “是這樣的,莫少遠生病了,子西現在在這裏照顧他。我看子西傷心的哭,又忙著照顧莫少遠,所以怕她忘了告訴你,就幫她告訴你一聲。”
    “照顧莫少遠?”阮晟文皺眉,也就是說顧子西剛剛在撒謊。
    “是啊,子西沒有告訴你嗎?我以為她什麽都會告訴你的。”張若聞微微吃驚的語氣。
    “莫少遠家的地址是?”阮晟文當即決定要去看看。
    “阮先生和子西的關係是?”張若聞卻先八卦起來了。
    “這和你有關係嗎?”阮晟文冷聲說著。
    “沒有,我現在就把地址發給你。”張若聞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顧子西,是你先撒謊在先。
    也是你把我一次次置身於狼狽之中,這次你就別怪我多事了。
    “子西,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況且還有若聞在這裏呢。”
    顧子西剛走進門,莫少遠就體貼的勸她回去。
    “少遠哥,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吃不喝是因為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可以離開呢。”顧子西很是自責,她決定和莫少遠好好談談。
    “我這樣和你無關,你不必自責的,這都是我自己不好。”
    莫少遠看不得顧子西自責的樣子,一慌亂,竟然說是自己不好。
    “少遠哥,你已經很好了,是子西不好,是子西不懂事。”顧子西皺著眉頭,為什麽莫少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就算是她的錯,也要說她沒錯。
    “子西,你別傷心別哭,你一傷心我也難受。”
    莫少遠想伸出手幫顧子西擦掉眼淚,可是無奈,自己真的沒有力氣。
    “少遠哥你先喝點水,學姐她在幫你煮粥。”顧子西端來一杯溫水,親自喂莫少遠喝了下去。
    “子西,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一直這樣病下去。”
    喝著顧子西親手喂給他喝的水,莫少遠的眼中,是濃濃的情意。
    “少遠哥,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顧子西一臉的濃重,她不能放任莫少遠這樣折磨自己,也不能放任他們之間的關係越走越遠。
    然而莫少遠卻沉默了,他真的顧子西會和他談什麽,所以他才會沉默。莫少遠的躲避心理,讓顧子西不得不強迫他去麵對。
    “少遠哥,上次我和阮晟文之間,你應該親眼看到了吧。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故意叫你過去看的。”
    既然莫少遠不開口,那麽顧子西就先開口說。
    “有些事情就算逃避也沒用,該麵對的始終要去麵對。少遠哥,這麽多年你對我的心我都知道,但是我也隻能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顧子西發現莫少遠還是不說話,隻是沮喪著臉。
    “子西,我說過,我對你的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理會就行。”莫少遠固執的堅持著,讓顧子西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可是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顧子西不明白莫少遠的堅持,她也不會明白,愛一個人愛到極致的時候,能夠忘記自己。
    阮晟文看著手機上的地址,始終不能做決定,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看。他是顧子西的什麽?為什麽要對顧子西這麽在意?
    顧子西就算現在真的和莫少遠在一起,那又怎麽樣。他們之間不是夫妻,不是戀人,沒有約束,都是自由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阮晟文還是很想去問問顧子西,為什麽要欺騙他。
    阮晟文在煎熬著,他知道自己對顧子西的感覺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化著,可是他終究是不願意去追問,這變化的原因是什麽。
    最後,在猶豫了很久之後,阮晟文想出了一個最古老簡單的辦法,那就是交給命運和上蒼來決定,他要扔硬幣。
    正麵就是去,反麵就是繼續工作,阮晟文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
    然後他拿出一枚硬幣,扔向天空中,再用手握住。
    攤開手心,阮晟文看到的是正麵。天意如此,於是他拿起車鑰匙,急忙跑了出去。
    “少遠,粥已經熬好了,你吃點吧。”張若聞端著一碗粥,對莫少遠永遠都是這麽的貼心。
    顧子西打算讓開,給他們兩個獨處的機會,誰知張若聞卻把粥遞給了顧子西。顧子西無法拒絕,隻能接了過來。
    “你喂他吃吧,我先出去了。”張若聞的語氣中,沒有太多的感情。
    “若聞,謝謝你。”一直沒有開口的莫少遠,此時卻開口對張若聞道謝。這個女人對他的用心他不是不知道,那麽出言傷她,他也知道後悔了。
    “我接受你的道謝。”張若聞回過頭來,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然後走了出去。
    顧子西坐在莫少遠的身邊,把勺子中的粥吹涼以後,才喂給莫少遠吃。
    莫少遠很享受這一刻的溫情,他最愛的女人親手喂他吃飯,隻是她卻不愛他。這應該,是最遺憾的一點吧。
    顧子西默默無聲的喂莫少遠吃完粥,期間她什麽都沒有說,她沒有再勸莫少遠。
    當阮晟文開著車來到地址上的小區的時候,才過了十幾分鍾。阮晟文因為心急,所以車開的很快。
    他把車停在外麵,然後朝裏麵走去。張若聞提供給他的地址很好找,莫少遠的家就在一樓。
    當阮晟文找到了地方,正準備走進樓道的時候,卻被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穿著許柔的衣服,但是卻是顧子西的臉。今天早上才從他家離開的顧子西。
    阮晟文靜靜的站在那裏,猶豫著要不要給顧子西打招呼,提醒一下她。
    就在阮晟文拿出電話,準備給顧子西打電話的時候,他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顧子西俯下身,吻著躺在床上的莫少遠。
    阮晟文睜大眼睛看著,顧子西卻沒有察覺到窗子外麵有人,而且還是阮晟文。
    兩人忘情的相擁而吻,這一幕刺激著阮晟文的大腦。怒氣,讓他緊握著雙拳。他轉過身,沒有回頭的離開了這裏。
    而阮晟文的反應,都被張若聞看在眼裏,她的臉上,是一副陰謀得逞後的笑容。
    顧子西含著淚看著莫少遠,莫少遠的臉上,是一副滿足的樣子。在顧子西看來,是那麽的刺眼。
    “謝謝。”莫少遠笑著對顧子西說道。
    莫少遠說完時候,便蓋好被子,側過頭沉沉睡去,不再理會顧子西。
    顧子西開著車,離開了莫少遠的家,回想起剛剛的事,顧子西覺得自己真的很殘忍。她對莫少遠,太過於狠心。
    顧子西喂莫少遠吃完粥後,看著莫少遠,開始了又一番的勸解。
    “少遠哥,其實學姐她對你真的很好。”顧子西細心的幫莫少遠擦掉了嘴邊的米粒。
    此時的莫少遠看起來精神了很多,總算讓顧子西放心了些。
    “若聞對我的心我都知道,但是就像你一樣,我隻能對不起她。”莫少遠有氣無力的笑著,這笑容卻是那麽的勉強。
    “子西,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愛阮晟文嗎?”莫少遠接著問道。
    “愛阮晟文?”顧子西第一次直視這個問題,這之前,她從未問過自己,對阮晟文是什麽感覺,是不是愛。
    “對,我能看出,你看他時的眼神,正在慢慢的發生變化。”這是莫少遠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天他看到的不僅僅是顧子西和阮晟文擁吻。
    他還看到了阮晟文看顧子西的眼神中,有濃濃的感情。就連顧子西的眼中,也是同樣的感情。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從未去深究過。”顧子西低下頭。
    “子西,我希望你幸福。”莫少遠拉著顧子西的手,很是真誠。
    “少遠哥,我也是。你是除了孩子們之外,對我最重要的親人。”
    “是啊,永遠隻是親人而已。”莫少遠苦笑一聲,但是他也無法要的更多。
    “子西,你不是一直說你欠我太多嗎?今天我想讓你償還給我。”莫少遠收起情緒,笑著說道。
    可是他的話,卻嚇壞了顧子西。
    “傻姑娘,別害怕,少遠哥不會讓你做不願意和為難的事。”莫少遠忍不住笑了笑,卻又有些心疼顧子西,她眼中的害怕和受傷的樣子,讓他心疼。
    “那,少遠哥要子西怎麽償還?”顧子西大膽的問道。
    “一個吻,我隻要你的一個吻。一吻之後,你我不再相欠,我也會回歸到自己平靜的生活。”莫少遠的要求實在是太過於簡單,讓顧子西滿心的內疚。
    顧子西點點頭,含著淚,吻住了莫少遠的唇。
    和阮晟文不一樣的,莫少遠的唇是冰涼的。顧子西從未如此的想念阮晟文,想必,也是在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隻是,終究她和阮晟文之間隔著長長的河,也許有一天,她放下了所有的擔子,就可以去大大方方的愛一個人了。不管他的心裏住著誰,不管他們之間有多深的仇恨。
    “佐藤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子西她今天有急事,所以不能來了。”顧博文打電話給佐藤軒,口氣中滿是歉意。
    “你說什麽?”佐藤軒放下手中的咖啡,前一刻他還在期待,見到顧子西會是什麽樣的。顧子西會不會認出他來,會不會解釋之前的事情。
    但是這一刻,卻被告知顧子西不來了。
    “真的對不起,子西她今天確實是有急事,我也沒辦法。要不,我們改天再約吧。”
    “不必了,不會再有下次了。”佐藤軒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顧子西的失約讓他更加確定,當初顧子西就是故意的拋棄他。他對顧子西的恨,在心底慢慢滋長。
    這邊,剛剛放下電話的顧博文也滿心的懊惱,顧子西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麽名堂?正當他生悶氣的時候,顧子西居然回來了,但是看她的神情,卻也是滿臉的疲憊。
    “子西,你知不知道佐藤先生說以後都不必再約他了?你今天是徹底惹怒他了。”顧博文就有些生氣的看著她,埋怨著。
    “知道了。”顧子西點點頭,對於她來說,等同於喪失了絕佳的機會。
    “你今天到底有什麽要緊事,是不是又去見阮晟文了?”顧博文盯著顧子西,一臉的嚴肅。
    “沒有。”顧子西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那你是去見誰了。”顧博文不死心的跟在後麵。
    “我去見少遠哥了,叔叔我現在很累,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吧。”顧子西毫不猶豫的關上了房門,把顧博文隔離在外麵。
    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愛上了阮晟文?顧子西在質問著自己。她在吻莫少遠的時候,腦海中全是阮晟文的身影。
    到了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阮晟文的,她無法對自己的內心說謊,她做不到。
    想到這裏,顧子西拿著手機,撥通了阮晟文的電話,隻是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和阮晟文說些什麽。
    電話一連響了好幾次,阮晟文始終沒有接電話,他看著手機屏幕上,顧子西的名字一閃一閃的。但是他卻沒有按下接聽鍵,任由手機瘋狂的響著。
    阮晟文有一種受傷的感覺,顧子西欺騙他,還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最不能容忍的是顧子西和莫少遠相吻,而且顧子西看起來很是享受。
    阮晟文被憤怒燃燒著,他沒有接顧子西的電話。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以後不可以再和她有任何的接觸。
    他把自己仍在床上,昨夜,他還在這張床上抱著顧子西。昨夜,他還為顧子西的所作所為感動不已。
    但是這一刻,他對這個女人隻有厭惡和恨。她的身上還穿著許柔的衣服,他竟然還拿她和許柔比。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許柔多麽單純的女人,而顧子西則是誰都可以愛,誰都可以靠的女人。
    他的許柔太美好了,而顧子西卻完全是背道而馳的。隻是為什麽,阮晟文還是會想念顧子西?
    顧子西看著手機,心裏很是奇怪,這阮晟文為什麽沒有接電話?是不是又發高燒了?顧子西的心懸了起來。
    這兩天,讓顧子西對阮晟文的身體很沒信心,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如果他現在又發高燒了,而身邊又沒有人照顧,他會不會死?
    顧子西的心七上八下的,她很想去看看阮晟文現在怎麽樣了。但是顧博文又在外麵,她如何能找一個好的借口出去?
    無奈之下,顧子西隻有不停的一遍遍的撥打著阮晟文的電話。但是不管她打多少遍,那一邊都是無人接聽,這也讓顧子西更加肯定了阮晟文生病了的念頭。
    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去看看,她要確定阮晟文現在沒有任何的危險才行。有了這個決心後,顧子西打開了房門。
    “子西,你要去哪裏?”顧博文看到顧子西提著包,換了衣服,還拿著車鑰匙。
    “我有事要出去。”顧子西沒有想到理由。
    “喲,這家連旅店都不是了,剛回來就又要出去啊。”沈林雀吃著葡萄,說話都酸溜溜的。
    “叔叔,我是真的有事。”顧子西不看沈林雀,看著顧博文的時候,眼裏有一絲的乞求。
    “算了,你去吧。”顧博文無奈的揮揮手,對於顧子西他向來是縱容的。
    “我看啊,又是去找阮家少爺去了吧,可別最後倒貼人家都不要。”沈林雀在背後幸災著,顧子西卻根本都不理會。
    顧子西開著車,給宋文瀟打了個電話,確定阮晟文沒有回歸園後,便朝著別墅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顧子西的電話還是不停的打著,結果都是沒有人接。顧子西的心忐忑不安,終於開著車到了阮晟文的別墅。
    顧子西按下了門鈴,沒有人開。她沒有鑰匙,又進不去,隻能焦急的在門口跺著腳。
    在最後一次撥打阮晟文的電話沒有人接的時候,顧子西已經決定報警了。
    她剛撥出了一個數字,門卻突然打開了。阮晟文安然無恙的站在她的麵前,就像是一個驚喜。
    顧子西一個激動,一把抱住了阮晟文,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的主動,卻也是她經曆了艱難的內心睜著終於決定對阮晟文敞開心扉的一個擁抱。
    “晟文,剛才你為什麽不接電話,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的病又嚴重了呢?”顧子西鬆開阮晟文,有些焦急的大聲的吼著,她實在是太擔心了。
    然而阮晟文卻冷眼看著她,對這個擁抱無動於衷。
    “你怎麽了?”顧子西用手在阮晟文的眼前晃了晃,阮晟文這個樣子,讓她更加擔心。
    “現在看到我沒事,你是不是可以走了?”阮晟文的話語冷淡,讓顧子西隱隱約約的從裏麵感覺到了厭惡的味道。
    “你什麽意思?”顧子西收起自己激動的情緒,有些茫然的看著阮晟文。
    “我沒有什麽意思,你怕我出意外特意來這裏看我,我真的很謝謝你。現在知道我沒事了,你應該離開了。”阮晟文的語氣冷淡,臉上不帶絲毫的表情。
    “你!”顧子西真的很想給阮晟文一巴掌,但是她卻沒有,隻是恨恨的說:“好,是我多管閑事,我現在就走!”顧子西轉過身,打算離開。
    但是剛邁出一步,顧子西就被阮晟文用力一拉,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接著,就是一個霸道的吻驟然扼住了她的呼吸。
    阮晟文這一次的吻蠻橫而又帶著一點凶狠,他一邊用力的吻著顧子西,雙手也沒有停下來,發瘋一般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顧子西睜大眼睛看著阮晟文,這可是在門外,露天之地啊。
    了解到了顧子西的意思,阮晟文一把抱起顧子西,朝著屋內走去。但是他的吻卻沒有離開顧子西。
    突然,顧子西吃痛的皺著眉頭,原來是阮晟文咬了她。顧子西感覺到口腔裏是一股血腥味兒,可是阮晟文絲毫不介意,不僅如此,他還吸允著顧子西的血,眼神裏滿是貪婪和欲望。
    顧子西吃痛,奮力想要推開阮晟文,但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好不容易阮晟文抱著顧子西來到了臥室,然後他毫不憐惜的把顧子西扔在大床上。
    “阮晟文,你幹什麽!”顧子西能夠察覺到,這一次阮晟文和以前不一樣,他似乎在發怒。
    “履行合約。”阮晟文的話,讓顧子西頓時失望。
    見她那副幽怨的表情,阮晟文心頭猶豫了一下,但隨即便再次狠下心來:“怎麽,不願意?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合約的,現在我需要,你就應該也必須滿足我。”阮晟文似乎很享受顧子西受傷的表情,他冷冷的笑著。
    “對於你來說,我就是一個物品?一個合約的交易品?”顧子西冷眸望著阮晟文,眼底裏滿是絕望,她確實受傷了。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難道你還能指望我愛上你這種人?”阮晟文笑了笑,笑的沒有絲毫感情。
    “沒想到你真的是這麽冷血的人。”顧子西隻說出了這一句話,這也是她唯一能夠想出來的一句話。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能夠讓阮晟文意識到自己的冷血,反而還譏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個冷血的人,可惜啊,你發現的太遲了。”
    “該到你履行合約的時候了,先去洗澡吧,我等著你。”盡管阮晟文的眼中是濃濃的欲望,但是他還是有些嫌棄的看著顧子西,壓抑著自己的欲望。
    “怎麽,難道你覺得我髒?”阮晟文嫌棄的眼神,傷到了顧子西的自尊。
    “髒不髒你自己心裏清楚,何必讓我說的那麽明白呢。”阮晟文語氣依舊很冷淡,讓顧子西失望透頂。
    最終,顧子西還是進了浴室,盡管她的心裏是不願意和憤恨的。
    對於阮晟文的反常,顧子西並未深究,她隻知道阮晟文這一次是真的傷害到她了。的確,她隻不過是一個交易品,是合約把他們再一次牽扯在一起的。
    望著鏡子中自己赤裸的身體,這副軀體,除了阮晟文,再也沒有別人碰過。縱然是這樣,阮晟文依舊覺得它是髒的。
    或許阮晟文永遠都會這麽認為,因為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無比純潔的許柔,她顧子西是永遠也比不上許柔的。
    顧子西冷笑了一聲,認命吧,這隻是交易,換取利益的交易。她怎麽可以奢望這裏麵還有一絲絲的感情呢?
    隻要自己拿到了顧氏,奪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那麽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和阮晟文有任何的瓜葛。
    這麽想著,顧子西也漸漸的可以接受眼前的這些了。她告誡自己,以後不可以再對這個男人動心,不可以再對他好。不管他是病死,還是摔死,都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聽著浴室裏嘩嘩的水聲,阮晟文冷靜了很多。盡管他對自己所說的話確實有些懊悔,但是一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他連那一點懊悔都沒有了。
    顧子西忘情的吻莫少遠,他突然感覺到那是一種背叛。可是他和顧子西之間,何來背叛一說?他們本就沒有什麽關係,誰背叛誰?
    想到這裏,阮晟文便更加的憤怒。也就在這時,顧子西裹著浴巾走了出來。白皙的肩頭,還有些許未擦幹的水珠,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些耀眼。
    浴巾包裹著,阮晟文可以看到顧子西起起伏伏的胸脯,細長的小腿還有因為緊張而微微蜷縮著可愛腳趾。這一切,無疑刺激著阮晟文的感官,這個女人是個磨人的妖精!
    “我洗好了,是不是要履行合約了?”
    然而顧子西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讓阮晟文再一次變得冷血。
    “怎麽,你就這麽迫不及待?”阮晟文勾起嘴角笑了,這笑裏,滿是諷刺。
    “我以為是你已經等不住了。”顧子西豎起芒刺,她可不會任由阮晟文這樣出言諷刺她,她是會還擊的。
    “對於你,我還不至於有那麽大的興趣。”阮晟文對於顧子西的話,絲毫沒有受影響。
    “既然你沒興趣,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顧子西有著最後一點的僥幸心理。
    “回家?回家找別的男人去?顧子西,你妄想!”阮晟文突然憤怒起來。
    “阮晟文,你是不是有病啊!”顧子西也跟著憤怒了。
    阮晟文不再說話,他走到顧子西的麵前,抱起顧子西,毫不憐惜的扔在床上。
    “你弄疼我了!”
    顧子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阮晟文下手太重,她傷到了手腕。
    “這還算是輕的,我馬上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疼。”阮晟文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不知不覺中,已經紅了眼眶。
    顧子西此時才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但是已經遲了。她還沒有離開床,剛移動到床沿,就被阮晟文一把攬了回去。
    “怎麽,想逃?”阮晟文像一個惡魔一般,粗暴的吻接踵而至帶著毫無憐惜的冷血,很快顧子西嬌嫩的唇就磨破了。
    顧子西扭著頭,想要躲避阮晟文的吻,她疼。阮晟文也索性不再吻她的唇,一路向下,接著是鎖骨,是胸脯,是她最柔軟的地方。
    “阮晟文,你放開我!”顧子西奮力的掙紮著,但是她是個女人,哪裏敵得過阮晟文一個男人的力氣。
    “顧子西,既然有合約在先,那你就要學會順從!”阮晟文的話剛說完,便毫不留情的大肆進入。
    毫無前奏,沒有半點憐惜,顧子西的身體幹巴巴的就像是一塊布,就這樣被阮晟文活生生擠進來,扯的生疼,體內火辣辣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有了流血的衝動。
    顧子西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痛,但是這痛並沒有停止,而是一次次的加深再加深。
    她疼的彎起了腰,想要退縮。但是阮晟文的手卻在後麵攔住她,不讓她有絲毫退後的機會。
    阮晟文的眼裏,是濃濃的欲望,在這一進一出之間,得到了滿足。他沒有顧及身下的人是如何的難受,如何的疼痛。
    此時的他,沒有了理智,隻有不停的發泄。對於他來說,發泄是最好的方法。
    而顧子西,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她的眼淚一直沒有落下。但是她的下唇,已經被她咬出血了。
    阮晟文無意間抬起頭,顧子西的血,更加刺激著他。他一口含住了顧子西的唇,貪婪的吸允著那鮮紅的血液。
    阮晟文此時就像是一個吸血鬼,貪婪而又滿足。直到他看到顧子西那麻木而絕望的雙眼,才察覺到自己做了些什麽,讓顧子西變成了這個樣子。
    突然的,阮晟文的心裏一陣刺痛,身下的抽送也停止了。
    “怎麽,不繼續了?”阮晟文的突然停止,讓顧子西稍微回了一點神。她冷冷的看著阮晟文,說話的語氣中都是冰冷的。
    “不繼續的話,是不是結束了?那我就回家了。”
    見阮晟文不回答,顧子西接著說道。
    阮晟文的眼神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顧子西看來,可能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今天為什麽會這樣?”阮晟文突然發出這樣的疑問。
    “在我的眼中,你一直都是這樣,像個神經病。”顧子西諷刺道。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神經病是什麽樣的。”阮晟文突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讓顧子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阮晟文說完,眼裏便重新布滿了濃濃的欲望。他的手,附上了顧子西的雙峰,而且在不停的揉搓著。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顧子西,他要看看顧子西究竟會是什麽樣的反應。顧子西依舊是咬著下嘴唇,但是整個身體卻在輕顫著。
    “顧子西,這樣的感覺如何?”阮晟文很享受顧子西此時的樣子,心滿意足的問道。
    “我隻感覺到你很卑鄙,並且,讓我惡心!”顧子西感覺到身體裏就像是有一隻螞蟻,在啃食著她。這讓她覺得有些酥酥麻麻的異樣,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從未體會到這種感覺。
    “更卑鄙的還在後麵。”阮晟文笑了笑,然後一口……
    他的一隻手也不放過她,他欺壓在顧子西的身上,兩人之間的溫度,漸漸升高……
    顧子西想要掙脫阮晟文,但是心底卻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顧子西感覺到自己在受著煎熬,那是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顧子西的嬌羞,讓阮晟文更加大膽了。他的手,感受著顧子西體內的溫度……
    很快,顧子西就開始一陣輕喘,她不安分的扭動著。
    而阮晟文,也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向下轉移。
    顧子西從來沒有這樣過,她忍不住想要退縮。但是阮晟文卻按著她的雙腿,不讓她有絲毫的退縮。
    阮晟文竟然……
    顧子西的心,跟著身體一陣輕顫。她的手,緊緊地拽著床單,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阮晟文附在顧子西的耳畔,蠱惑的說道:“如果想,就叫出來吧。”
    這聲音,就像是在誘導著顧子西,但是顧子西卻沒有聽從這個聲音。
    而阮晟文很不滿意顧子西的表現,但是他仍舊耐心的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接著,他整個人壓在顧子西的身上……
    顧子西突然睜大眼睛,眼裏滿是怯意,她還是害怕。
    阮晟文為了不讓顧子西害怕,他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欲望。但是這一刻,他卻再也忍不住了……
    這一次沒有發泄,沒有粗暴。他任由顧子西包裹著自己,有一種沉溺的感覺……
    而顧子西,再也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隨即,她又為自己發出的聲音感到羞愧。
    可是阮晟文卻很滿意顧子西的表現,那聲音,讓他欲罷不能。
    身下的這副軀體,是他這幾個月以來早已熟悉的。但是直到這一刻,阮晟文才覺得是真的擁有了這個女人了。
    他一次次的要,顧子西一次次的承受著。不同於以往的,顧子西竟然覺得這一次的承受是美麗的。這異樣的感覺,彌漫著全身。
    她第一次覺得,這並不全是痛苦,還夾帶著一絲絲的快感和愉悅。
    最後,阮晟文無力的倒在了顧子西的身邊,而顧子西也已經筋疲力盡了,她睡在阮晟文的身邊。
    之前的爭吵,憤怒,此時早已拋之腦後了。有的,隻是散盡的欲望。
    兩個人,相擁而睡。這一夜,注定無夢,因為他們太累太累了。
    清晨的陽光,叫醒了顧子西。她沐浴在陽光下,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阮晟文。
    此時她才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阮晟文對她的諷刺和粗暴。
    但是這一刻的阮晟文,正在熟睡中。他長長的睫毛,也沐浴著陽光,讓顧子西一陣心動。
    睡夢中的阮晟文沒有了昨日的冷酷和諷刺,像個嬰兒一般,那麽的柔和溫暖。
    看著他厚而性感的唇,顧子西突然柔柔的笑了。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但是手卻停在半空中。
    因為阮晟文醒了,睜大眼睛在看著顧子西。
    “那個,早。”顧子西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可是手卻被阮晟文握在了手心裏。
    阮晟文的手心很溫暖,一直能夠暖到顧子西的心底。隻是她的心底,已經被阮晟文傷得千瘡百孔了。
    “早。”阮晟文吻了顧子西的唇,然後又吻了顧子西的額頭。這般親昵的樣子,就像是熱戀中的人。
    顧子西差一點沉溺在了這樣的溫柔中,但是她還是很快想起了昨天阮晟文暴怒的時候。她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卻又被阮晟文重新握在了手裏。
    “我該去上班了。”顧子西找了一個借口。
    “好。”阮晟文滿口答應,卻並未鬆開手。
    “那你還不鬆手?”顧子西有些責備的看著阮晟文。
    “好。”阮晟文依舊是嘴上答應而已。
    顧子西看著自己的手,被阮晟文握在手裏。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麽美妙的一句話啊,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奢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