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最愛的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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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鈔票,楚浣一邊數一邊繼續問啊,“告訴我吧,你最愛的女人是誰。”
酒吧裏有許多衣著暴露個子高挑的女子,她們或有濃妝豔抹的也有素雅如青菜的,阮晟文隨手拉過一個端酒的女人摟在懷裏,道,“哪裏都有我愛的女人,這個今天先給你了,以後不要再煩我了。”
將手裏的女人推到楚浣的懷裏,阮晟文大步轉開,他才不要在這裏和楚浣廢話,浪費時間。
酒吧的門口,阮晟文掏出車鑰匙準備開鎖,可是卻停下了動作。
女人是素雅的,素雅的像一朵芬芳的茉莉花,不高貴也不奢華卻偏偏生的素淨可人,素白如雪的容顏裏帶著一抹鮮血般的紅潤。不知道從何說起的熟悉感,差點追溯到那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一個男人摘下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想要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後來他驚愕的發現他愛上了那朵茉莉花,於是離開土壤的花兒凋謝之後,那個男人選擇了陪葬。
是否,誰前世摘了一朵茉莉今生等著相遇?
是否,誰前世未盡的相遇今生正等著重逢?
是否,誰前世斷掉的紅線今生能得以再續?
顧子西看著麵前的男人也停下了腳步,她現在覺得自己很奇怪,一句‘嗨’不就可以打破這個時候的尷尬嗎?或者也可以一個字都不說,任由時光匆匆流逝,讓這個男人看她孤傲的背影。
她明明是可以的,隻是邁不動步伐。
偶爾能夠覺得到風吹過眼眸,發絲調皮的在臉頰上肆意,勾勒出的那一絲絲癢,居然沒有勇氣去撓。
顧子西就這也樣的,他們就這樣的,靜靜看著對方,甘願頃刻之間畫地為牢。
溫香暖雲紮入自己的懷抱,阮晟文僵硬著腦袋低下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皺起眉頭,這個女人是誰?他不認識才對。
怎麽可以在顧子西麵前抱他呢?這不可以……
“阮先生你剛才說愛我呢,我好高興哦!”女人似乎很高興,高興到眼淚都流出來了,那是感動和激動。
合在一起是感激。
顧子西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在阮晟文懷裏哭到死去活來的女人,默默的將目光收了回來。原來,對於愛這個字他是那麽輕易而又容易的說出口,一點都不看重,既然不看重那麽就沒有資格享有愛了。
最終阮晟文看到的還是顧子西那略顯孤傲的背影,一個人的路程,居然如此孤單落寞。
忍不住的,阮晟文想上前去陪她,陪她一起走……
一輛嶄新的奔馳停在骨子的麵前,車窗搖下來,竹竿男掛著靦腆的笑意道,“顧小姐,關於相親我有些地方是不太懂的,所以怠慢了的話請不要見怪……那個,你去哪?要不要送送你?”
顧子西嘴角勾勒出絲絲笑意,上車,何樂而不為?
眼眸眯起來,朝著顧子西離去的方向遠望,阮晟文突然絕對的自己像個傻子,他感覺自己無形之中又被顧子西給擺了一道。
嗬嗬,她和剛剛那個男人相親了嗎?那樣的男人,顧子西都願意和他在一起,到底是顧子西,居然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相親,多麽刺耳的字眼,對於顧子西也對於他自己。
被人可有可無的對待,好像很不舒服……
“這個女人著了魔似得,你一走她就掙紮著跑出來找你,說什麽你說了愛她,那麽她就未來的阮夫人。”楚浣走出來,不悅的看著八爪魚一樣死死抱住阮晟文的女人。
如果說愛的是錢,那麽一個人到底有沒有錢或許不能太可觀的從頭銜上看出來,阮晟文確實很有錢,可是他的錢多數勇於周轉公司。而他楚浣的錢,全是私人的,所以說學者認為男性比較聰明是正確的。
“阮先生……”女人賴在阮晟文的身上用腦袋蹭著他的身體,像是現在就要就地圓房一樣的激動。
“滾開。”
阮晟文這一次有些怒了,可是一想到方才他和顧子西一句招呼都沒有打就擦肩而過,而自己隻能看著她蕭索的背影。
心,其實是有點疼的。
那個女人故作堅強,其實很脆弱的,明明一臉的挫敗卻努力的昂起腦袋掛著笑容。
那女人,很累吧……
“阮先生不要這樣嘛,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的。”
聽到女人說的話,阮晟文低下頭看著將自己摟住的女人,雖然她素裝銀裹小巧黏人,可是實在是讓他難受消受。
將錢包捏在手裏,阮晟文做出丟擲姿勢然後狠狠一擲,頓時女人的尖叫充斥整個耳膜。
“啊!天啊天啊,阮先生你怎麽可以把錢包丟了呢?”女人驚恐道,那厚度唯恐是她好幾月的工資吧。
“手滑了,能夠幫我撿回來嗎?沒有錢,我哪都去不了。”阮晟文淡淡道,隨即女人送了手他順利脫身上了車。
楚浣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哀涼道,“手滑了這麽喜劇的台詞你都能想到,佩服……不過現在你沒錢了,要不要我借你點?”
剛才用阮晟文的錢付過賬之後還剩了好多張。
揚揚手裏的錢包,阮晟文淡淡道,“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傻?走了,拜。”
原來,他沒丟啊……
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公司,顧子西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剛剛坐下來顧子蕭便入陰魂一樣的閃進來,嘴角有一抹得意的笑。
果然,要她以相親什麽的為羈絆然後退位總經理的位置,這一招是顧子蕭想出來的吧。老實說,如果是顧博文的話,他絕對不會挑上那麽一個歪瓜裂棗,陷阱如果做的不漂亮,獵物是不會掉下去的。
而顧子蕭,是一個愚蠢的獵人,他這樣做的結果會把自己活活給餓死。
“子西,我爸他找你說什麽呢?”
顧子蕭笑道,“我好像聽說你要去相親了,怎樣?男方是不是要比阮晟文還要優秀帥氣啊?對了,我還聽說了那邊是個官二代,沒準你出門買個菜還能做上軍車呢。”
攤開手掌,顧子西一邊修剪著自己的指甲一邊無所謂道,“那個男人說實話不怎麽樣,高高瘦瘦的像竹竿,好像耷拉塊床單在身上能受到萬人敬仰,是個當紅旗的好材料。不過叔叔說如果不喜歡的話就算了,他會給我找別的,直到我喜歡為止。”
“老實說你們這一家對我還真算不錯,連終身大事都給想到了,但是叔叔說了,給我絕對的自由,隻要我不喜歡那麽就不用勉強自己。而且,還有一件事堂哥你聽了之後或許會有點難過,因為叔叔說顧氏總經理的位置還是我的。”
什麽!
顧子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事實!明明一開始顧博文不就同意了讓他做總經理麽?怎麽到顧子西那邊就變卦了呢?
該死的!
廢話說了一籮筐,到最後當然是回到主題,前麵都是鋪墊。
“老實說叔叔對我太好了,我都無以為報了呢,隻有好好的努力工作用業績來報答咯。”顧子西微笑道,“堂哥啊,你說叔叔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就像是對待親身女兒一樣,連總經理的位置都讓我來坐,是不是……”
“是不是你的出身有問題呢?”
“顧子西!”顧子蕭陰沉著臉不滿道,“別高興的太早,我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我倒是無所謂啦,反正我覺得現在和堂哥你的關係有些緊張,所以私下到警察局那裏備了份案,隻要我死了,那麽警察第一個人找的人,就是你。”
打開門,顧子西做出請的姿勢,道,“喏,現在可以了嗎?我要工作了。還有,這裏是總經理辦公室,進來的時候麻煩敲門,這是基本的禮貌。”
“是,總經理。”
關上門,顧子西有了一種預感,今後的路似乎會不太好走……
華納音樂會會場,無數的上流人士光明正大帶著別人的老婆在這裏聽音樂會,在優美的音樂中他們會幹著讓人想都想不到的齷蹉事。
當然,也會有人是專程來聽音樂的。
楚浣捅捅旁邊的阮晟文,小聲道,“如果許柔沒有死的話,沒準她也會在這樣的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才華。如果不是事先調查過,很難相信宋雲珠真的不是許柔。”
調查過?
阮晟文皺眉,“那你發現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發現,宋雲珠之前的資料是一片空白。”楚浣淡淡道,“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東西不是一開始就沒有的,是有人故意要讓她失憶的。”
“什麽意思。”
“資料之所以空白不是因為別的,是有人故意潛入了檔案存放處,把她以前的東西通通毀壞了。因為毀壞了,所以才用一片空白來形容。其實對於她這種清清白白沒有犯過罪的女人來說,隨便給點錢都能把這件事辦妥,但是說實話我不明白這是什麽目的。”楚浣還想說點什麽卻被阮晟文捂住了嘴。
“幹嘛!”
阮晟文起身,道,“結束了,走吧。”
今天不是宋雲珠的專場,所以她隻需要拉一首曲子就能夠離開,可即便是這樣也夠晚的。
楚浣早就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阮晟文帶著宋雲珠去餐廳裏用餐,席間宋雲珠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執意讓你來參加這場音樂會,對不起。”
“不需要抱歉,你拉的曲子很好聽。”
抿一口紅酒,阮晟文不痛不癢道,“剛剛有朋友和我一起聽,是以前讀書時候的朋友,他說他也分不出來你是不是許柔,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嚇了他一大跳。”
那個朋友自然是楚浣咯,即便他根本就沒有嚇一條跳,可是宋雲珠卻是真的嚇了一大跳。
叉子落在地上,侍應生立馬送來了新的,宋雲珠低著頭輕輕道,“不好意思。”
“你最近……”
“阿文!”宋雲珠突然打斷阮晟文的話,隨即為他斟酒,滿滿的一大杯。
“那天謝謝你挺身而出救我,老實說我也知道你對顧小姐是什麽心思,可是我不會放棄的。因為你是我有記憶以來愛上的第一個男人,所以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你,絕對不會!”宋雲珠極其認真,可是換來的確實阮晟文一個淡淡的笑意。
“嗯。”
輕輕的允諾之後,阮晟文端起舉杯輕飲一口,隨即沒有有些皺。
這酒的味道有點怪……
用過晚餐,阮晟文送宋雲珠回家,後者像一次那樣提出上樓去坐坐,可是這一次阮晟文拒絕了。
偶爾阮晟文也會擔心把持不住自己。
“那我不鎖門,如果你要回來的話直接推門進來好了……”宋雲珠輕輕道,隨即轉身上樓。
楚浣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看著宋雲珠的背影咂嘴道,“聽她的演奏會然後一起用晚餐,最後送她回家,你愛的女人是她嗎?真的愛上了這個和許柔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你很無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高明的跟蹤手法,但是我告訴你,如果被我發現了一次我肯定毫不留情的揍你。”阮晟文冷冷道,在太歲頭上動土是會付出代價的。
上車,阮晟文正欲發動引擎,可是一陣酥麻讓他差點吼了出來!有一種麻麻酥酥的感覺在全身遊走,而且慢慢的,很不好受。就像是女人的紅酥手在他的身上遊走一樣,挑逗感大的驚人。
該死,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怎麽了?不是說要走麽?”楚浣皺起眉看著車裏的阮晟文一臉潮紅,身體似乎因為極為隱忍而有些顫抖。
正色,楚浣伸出手拽住了阮晟文的手腕,道,“你到底怎麽了?”
咧著嘴,阮晟文大口大口的喘息,艱難道,“我……我,我好像被人下藥了。”
“春藥?”楚浣猜測道,但是從阮晟文沉默的片刻來看,確實如此。
“行了,不會有事的,樓上不就有一個女人麽?我扶你出去。”想要打開車門把阮晟文拉出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阮晟文竟然緊緊的抓住車門不讓楚浣將之打車,他在抗拒。
“不去……”
“你不是說你被人下了藥麽?那既然是春藥你肯定現在像一艘快要發射的火箭,除了樓上那個女人能夠讓你泄火之外你還能怎麽辦?你別看我,我是個男人!”楚浣怒道,“這個時候你還不好意思?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打開車門,阮晟文慢慢的挪到副駕駛,沙啞著嗓子道,“我不需要女人……洗了冷水澡就好了。”
“你一個男人,不至於這麽折磨自己吧?”
“不想我動手動腳就快開車……”阮晟文現在渾身好燙,燙到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滿腦子都是顧子西。
該死的!一想到顧子西似乎又腫了幾分,這種難受,夾帶著憋屈……
美式別墅。
“史密斯先生,我是誠心代表著顧氏想要找您合作的,請你相信我好嗎?”顧子西將手裏的資料放在史密斯的麵前,道,“我知道我們的項目很小,小到讓你有些難以下手,但是兩倍的賺取金額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聳聳肩,史密斯淡淡道,“顧小姐,你的堂哥顧子蕭先生之前就找過我,可是我也是沒有答應。因為我覺得他那個人有些刁鑽獻媚而且心術不正,老是挑唆我和晟文之間的關係。我不和沒有誠信的人談生意,所以很抱歉。”
“顧氏的總經理是我不是顧子蕭,難不成史密斯先生你懷疑我的為人嗎?”
顧子西有些急了,道,“我……”
打斷了顧子西,史密斯搖頭,“據我所知,顧小姐你在顧氏沒什麽威信,所以算了吧。”
“叩叩叩……”
楚浣衝進屋子裏麵然後跑到浴室裏麵去放洗澡水,然後又跑出來擋在顧子西麵前看著史密斯問道,“喂!胖子你平時喝酒時用的那些冰塊在哪裏?全部都給我拿出來……”
瞧得這兩個人忙起來,顧子西自覺的離開了屋子。
明天史密斯就要走了,估計顧子西是沒什麽機會了,阮晟文會和他簽約吧。
如果真有陷阱的話,應該會應付過來吧……
“啊!”
不知道是從哪裏伸出的手拽住了顧子西的胳膊,隨即她被人鉗製住了脖子,那力道大的差點讓她窒息,隨即她被拖到一處鬱金香的花園裏麵。
鼻翼之處是滿滿的花香,淡然除此之外還有男人喘息的呼吸噴灑在臉上,這個距離讓顧子西頓時有些心慌。這個姿勢這個動作,這個男人到底要幹嘛?
“喂……唔!”剛要開口詢問,男人粗魯而急迫的吻就覆蓋住了顧子西的唇。
此時此刻,屋子的主人亮了燈,開燈的那一刹那顧子西瞪圓了雙目。壓在她身上強吻她的男人居然是阮晟文,他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吻她!掙紮想要脫離這個燥熱的懷抱,顧子西使勁的推搡阮晟文,可是他就像是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你要幹嘛!”顧子西拚命的嗚咽道,可是聲音卻隻在喉嚨裏打旋。
掃過顧子西的每一顆牙齒,隨即呢喃,“上你……”
一隻手撩起了顧子西的裙子,一點點的前戲都沒有……
痛楚嗚咽在喉嚨裏,根本不給她機會發泄。
禽獸禽獸禽獸!
這是顧子西唯一能夠想到的詞語,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阮晟文居然會這樣對待她,就這樣強行將她拉到一個小院子裏,躺在滿是鬱金香的華麗花朵上,強要了她。
這是種快要撕裂她的痛楚,帶著恥辱和委屈,如果手裏有把刀的話顧子西肯定互毫不猶豫的少了他!可是突然,顧子西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男人的體溫高到嚇人,灼熱的氣息一直都沒有散去。
顧子西的指甲深深的鑲嵌進了阮晟文的後背之上,她痛,可是她不能叫。
這個男人的愛來的如此的狂躁,就像是暴風雨一樣,一點點的溫柔都沒有,她甚至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陰暗潮濕的地方,沒有人會想到能夠有人在這裏進行著最原始的運動,還如此的長久纏綿……
無力的仰起頭,顧子西咽了咽口水想要將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實在是太重了。現在她的身體都已經麻木了,估計已經站不起了。
“對不起……”阮晟文輕輕到,聲音還是沙啞低沉。
“走開,我很痛……”顧子西無力道,她不敢叫也不能叫,三更半夜在別人的花園裏,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她還用做人嗎?
阮晟文頗為無奈道,“這件事做完了我再給你解釋,所以對不起了。”
“什麽?”顧子西皺起眉,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情況下,瞬間,新一輪的痛楚又來臨了。
“嗯……恩啊,阮晟文我……我恨你!”
輕輕將吻落在顧子西的臉頰上,阮晟文憐愛地放慢了速度,這一次是他對不起顧子西……
太陽和月亮的交接有些明顯,即便是這個時候也有人沒睡。宋雲珠穿著透明的睡衣坐在床頭,兩隻眼睛有些空洞,不停開合的嘴喃喃道,“怎麽不來找我呢?怎麽不來找我呢?怎麽不來找我呢……”
那杯酒裏是她親自將藏在指甲蓋裏的藥粉放了下去,也是她親眼看著阮晟文那酒,她故意沒有鎖門等著她。可是,可是為什麽他沒有來呢?為什麽呢?
姐,我哪裏不好?是哪裏不好他才不來?
姐,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也愛上了他呢。
因為愛上了,所以都想自私的不想為你報仇了……
柔軟的大床,顧子西美麗淡雅的側臉暴露在太陽光的照耀之下,有些輕微的蹙眉,那刺眼的光芒讓她有點抗拒。
可是很快,陰影覆蓋在顧子西的臉上,那些太陽光都被擋住了。所有的不安通通不見,換來的是顧子西熟睡的容顏,安靜的像個孩子,沒有任何鋒利的刺,淡雅甜美。
顧子西的味道和她的長相是一樣的,一樣的甜美可人。
阮晟文慵懶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皮子,那裏還有顧子西殘留下來的味道,淡淡的腥味,是血。
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阮晟文伸出手指輕撫顧子西嬌豔的紅唇,他清楚的記得顧子西是怎麽對待他的。像隻有著鋒利的爪子的野貓,不過那火辣辣的感覺很舒服,頗為受用。
起身拉上窗簾,阮晟文想讓顧子西多睡一會,陽光固然是美好的,可是顧子西會因此睡不著。
他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在一起了。
“滾開。”
顧子西睜開眼睛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屈膝坐了起來,隨即看著阮晟文,淡漠道滾開。
好看的眉頭鎖了起來,阮晟文有些反感這樣的顧子西,一點都不可愛。
輕薄的被單拉直胸前,可是整個美背就這樣暴露出來,那完美的線條就像是給阮晟文下了一帖猛藥,現在的他有些難受。
莫非藥效還沒有過?
顧子西極其不滿的看著阮晟文,不滿道,“你到底要怎樣?阮大總裁,我們又沒有什麽關係,憑什麽你被人下了春藥要我來幫你消火?你以為我顧子西是什麽?如果有下一次,麻煩請你去叫雞,我並不受理此業務。”
就這樣粗魯的上了她之後什麽話都不說,還趾高氣揚的看著她,憑什麽?顧子西簡直氣的快要爆炸,天知道昨晚她有多疼,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溫柔。
“你似乎忘記了。”
換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阮晟文不緊不慢的幽幽道,“你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用你的身體來交換所有一切你想要達到的目的。七年前的顧子西是這樣的,七年之後的顧子西是這樣,所以現在我麵前的你依舊是這樣。”
“我們進行了那麽多次的交易,這一次就算你給我的福利如何?顧子西,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你也應該明白這些禮節吧。”
福利?
顧子西瞪著眼睛想了半天,她想不到阮晟文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以為是商場裏買菜呢?買兩顆大白菜送你一根蔥。阮晟文,我沒有你嘴裏所說的那麽廉價。”顧子西忍著揪心的疼故作淡漠道,如此的廉價,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阮晟文歪著腦袋看著顧子西,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冷笑,“現在才知道反駁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已經晚了。自從你顧子西把你的第一次當作交易給了我之後,從那個時候起的顧子西就已經開始慢慢的掉價了,懂嗎?”
“阮晟文!”
顧子西伸出手,心中的憤怒真的很想一巴掌打醒他,到底為什麽她要和阮晟文做交易難道他忘記了嗎?是因為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顧博文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她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可是他甘願犧牲自己去換顧氏一個平安。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顧子西這輩子才不會如此的坎坷,因為如果不是因為如此,她可能根本不會和阮晟文有任何的交際。
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之後的這麽多事情了。
這些,明明他都是知道的才對,卻偏要用此做成武器狠狠的傷害她……
纖細的手腕穩穩當當的落在寬大的手掌裏麵,細微的觸碰就像是蝴蝶落在琴弦上,輕盈卻唯美。
但是阮晟文的用力,卻毀了這一切。
“啊……”顧子西發出了輕微的呼痛聲,可是很快她自己咬住牙關不讓一點點的痛楚泄出嘴邊,隻是恨恨的看著阮晟文。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而且打了我兩次。顧子西,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憑什麽我得讓你接二連三的打?隻因為你是嘉嘉莘莘的媽媽嗎?我告訴你,那你高估自己了。”
“滾開!”
顧子西皺起眉怒道,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點都不緩和,於是顧子西轉頭淡淡道,“是,我沒有資格對你阮大總裁動手動腳,那麻煩你放開我,我滾總可以了吧?”
顧子西說,我滾。
她的眸子很堅定,堅定到就像是赴前線對抗敵人的軍人,可這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眼神嗎?阮晟文伸出手撫上顧子西的臉頰,他要知道那個地方是否還和以前一樣柔軟。
是,和以前一樣的柔軟,隻是顧子西的心變了。
“你不累嗎?服一下軟又如何。”
指尖觸破之地的細膩如此的真實,阮晟文的語調都不由自主的緩和了下來,他實在是對顧子西沒有辦法了。她這樣不累嗎?累了的話,服一下軟又如何?
可是這個女人就是如此的變態,哪怕是丟的隻剩下半條命也不求饒。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麽要對你服軟?”顧子西冷笑,“就因為你有錢有權有勢?不然你憑什麽?阮晟文我告訴你,別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所有人都得圍著你打轉點頭哈腰,你根本沒那個資格!”
張嘴,狠狠的咬住阮晟文的手掌,顧子西氣極了。
寬大的手掌掐住了顧子西的喉痛,將她狠狠的推到在床榻之上,阮晟文翻身而上紅著眼睛看著身下的人,又愛又恨。
“顧子西,我該拿你怎麽辦……”
勾起嘴角,顧子西依舊不依不饒道,“怎麽?想殺了我?”
顧子西伸出手摸著阮晟文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淡淡道,“不用太費勁,你老人家使點勁狠點心,若是擔心我的死相嚇到你,那你可以閉上眼睛。阮晟文,我死了的話,咱們之間就真的算就解脫了。”
瘋了,真的是瘋了!
“啊!”
被單被掀開,顧子西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穿衣服,除了她還有阮晟文,一大清早的兩個人居然裸聊那麽久還沒有發覺。
“你幹嘛……唔!”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阮晟文封住了唇,顧子西拚命的掙紮,她不要陷入這該死的溫柔鄉。
“消停點,我藥效還沒有過。”阮晟文毫不客氣的將顧子西的雙手舉至頭頂,另一手輕車熟路的探至顧子西的……
打了一個激靈,顧子西夾緊雙腿怒道,“你藥效沒過關我什麽事!給我滾開,我沒有義務給你提供這個服務,你要忍不住去找雞啊!阮晟文,你給我住手!”
俯下身親吻她,阮晟文的一舉一動無疑都是在給顧子西的添火,一股股如螞蟻攀爬的酥癢感遍布顧子西的全身,哪怕是拚命的掙紮卻也抵抗不住阮晟文的上下夾擊。
顧子西永遠都鬥不過阮晟文,她也不懂這個男人,不懂前一秒還唇槍舌戰的兩個人下一秒居然是這樣的姿勢在一起。
手指在放肆,顧子西緊緊的咬住了唇,顧子西流著淚低喃,“混蛋……”
吻掉顧子西臉上的淚珠,阮晟文輕入,淡淡道,“顧子西,到底你學不學得會折服?現在這樣的你即使占到先機,想要報仇也是難上加難。我說過我不想和你吵,很多話說出口我都有過後悔的念頭,但是你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
別過腦袋,顧子西不去看阮晟文,她隻是內心期望著阮晟文能夠快點放過她。
不滿的狠狠的撞了顧子西,後者發出來了吟聲,隨即顧子西不悅的看著阮晟文,恨道,“阮晟文,你若是再羞辱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眯起眼睛,阮晟文俯下身堵住了顧子西的嘴,這個女人現在好烈,烈的像一匹馬,想要駕馭她很有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過很顯然,顧子西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逗弄那嬌小的耳垂,任由那酥麻瘙癢的感覺散落出去,阮晟文不緊不慢的抽送一點也不著急,他是故意的,故意的逗弄顧子西。
他要她開口求他。
停下身體的聳動,阮晟文在顧子西耳畔用一縷發絲纏繞,鹹鹹的,上麵有汗水和泥土的芬芳。昨晚之後他將顧子西帶到了這裏,因為他們實在是累壞了,那個時候的顧子西酣睡的像個孩子,不像現在這樣。
巴掌大的臉蛋染上了緋紅,她很難受,可是即便是難受也不願意開口求饒隻是這樣咬著牙關忍耐。
其實顧子西一點都不聰明。
“忍耐是很辛苦的過程,你開口求我,我將放過你。”阮晟文淡淡道,老實說他也忍的很辛苦。
倔強的扭過頭,顧子西喘著氣憤道,“姓阮的,我會起訴你強奸……啊!”
“這是懲罰。”
阮晟文低下頭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滿意,留在顧子西頸脖處的齒痕很清晰,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顧子西,你應該不想被人看到一脖子歡愛之後的痕跡吧?別人看到還好,你可以裝作沒有聽到不給予理會,可是顧博文問起來怎麽辦?你現在還不能和他翻臉。”阮晟文幽幽道,獨特的眼光讓他又看到了一塊好地方。
顧子西的鎖骨很漂亮,留下一個痕跡的話,會成為藝術品的。
“阮晟文!”
顧子西使勁的掙紮了一番,可是依舊是毫無用處,阮晟文將她牽製在懷裏牢靠的很。胸口起伏很大,顧子西深呼吸一口之後最終還是無奈道,“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你求我。”
“你都已經在做了,為什麽還要我求你?你很喜歡這種把人踐踏在腳下的感覺嗎?阮晟文,你又不是小孩子,幹嘛什麽事情都要分個輸贏比個高低!你愛怎樣就怎樣,我絕對不會求你!”顧子西拒絕,可是很快鎖骨上麵傳來的痛楚讓她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氣。
伸出手輕撫齒痕,阮晟文訕笑,“很漂亮,我能夠在你全身上下都留下這樣的痕跡。”
“你別太過份了。”顧子西咬牙切齒。
“過份嗎?”
阮晟文看了顧子西一眼,隨即俯下了身子將唇擱置在顧子西的頸脖,隨即像是吸血鬼一樣的張開了嘴,饑渴萬分。
“等等!”
顧子西努力的收起自己的脖子,道,“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做你愛做的事吧!”
搖頭,阮晟文刁難道,“求人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和語氣。”
“阮總裁,求你狠狠的愛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了……啊!”
顧子西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一隻催情的小手,還未等她說完阮晟文就迫不急但的活動了起來,為了等顧子西的一個求饒他把自己折磨夠嗆了都。
呻吟從唇縫處灑出,顧子西看著身上的男人,一股恨意從心底蔓延出去,五指攀上他的背然後任由指甲深深的陷入。
阮晟文,你今天給我的恥辱,我肯定會還給你……
“那藥你到底下沒下!”
停車場,顧子蕭靠在車門上對麵前站立的女人怒吼,“我問你話呢,裝什麽啞巴!每一次下不了手就來找我哭訴問怎麽辦,那你當時幹嘛去了?你要真那麽宅心仁厚幹嘛不去尼姑庵當尼姑,這樣說不定你姐姐還能圖個清靜!”
“我不行……”
女子的聲音很無力,帶著哭腔的聲線有些哽咽。
顧子蕭有些氣結了,那藥是宋雲珠問他要的,說會在床上的時候殺了阮晟文,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又說她下不了手!既然下不了手,那麽何須浪費他的時間?他顧子蕭可不要會添亂的合作對象。
“我是下了藥的,可是到最後他都沒有上來找我,沒有……所以我很害怕也很擔憂,他要是死了怎麽辦?我下了很多,而且那藥很烈的,怎麽辦……”宋雲珠捂著臉頰哭泣,她有些慌神了。
“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接,我該怎麽辦……”
“聽著。”顧子蕭皺起眉不悅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你依舊做你的音樂家,能開演奏會就開演奏會,不能開就找個借口去旅遊。不管阮晟文怎樣,隻要他還沒死我都會幫你報仇,可是前提是你不能再給我添亂了。”
一張梨花帶雨的精致臉龐,宋雲珠咬咬唇輕輕道,“顧先生……”
“還有什麽事?”顧子蕭顯得格外不耐煩,這是在公司的停車場,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就不好解釋了。可是天知道宋雲珠怎麽想的,會跑到這裏來找他。
胸大無腦果然是用來女人的!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你覺得為難還有麻煩的話,那麽這仇我就暫時不報了。阿文其實沒有那麽壞,他似乎並沒有忘記我姐姐,他還惦記著她愛著她……他說他最愛的女人就是我姐姐,而且說的很真誠……”
不悅的看著宋雲珠,顧子蕭開口不客氣道,“我看是你不想報仇了才對吧?我記得一開始我就對你說過,阮晟文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你很容易就栽進他編製的陷阱裏,怎麽?他還沒有上你的床,你就已經開始對他死心塌地了麽?”
“顧先生!”
宋雲珠羞紅了臉著急道,“報不報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我真的不想報仇了的話,那你憑什麽阻止我!”
果然,宋雲珠被阮晟文降服了。
抓住宋雲珠的手腕,顧子蕭麵帶不善的看著她,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是在犯錯。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沒有想過你姐姐的感受?她是愛著阮晟文的,可是你卻趁他走後想要霸占她的男人。”
“你姐姐死不瞑目可是你又不幫她報仇,讓她在地獄裏手折磨,你這樣做的話,對的起你姐姐嗎?”
拚命的掙脫手腕上的牽製,宋雲珠推搡著顧子蕭反駁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不要亂說,我沒有霸占我姐姐的男人,我沒有……啊!”
意料之外的,顧子蕭鬆了手,可是正也因為這樣宋雲珠跌落在了地上。白色的裙子沾染上了汙垢,顯得有些狼狽。
蹲下身子,顧子蕭捏住宋雲珠的下巴,淡淡道,“我是在幫你呢,可是你呢?你知道你做了些什麽嗎?你這樣做無非是在踐踏你姐姐的尊嚴,因為你喜歡上了你姐姐的男人。宋小姐,你生前就對不起你的姐姐,難不成現在她都死了,你還要對不起她嗎?”
搖頭,宋雲珠在心裏呐喊,不是這樣的!
是許柔自己的命不好,她出生的那天陰雲密布碎雨連綿,所以父母才會找人來為她算八字。是她命不好帶克親之命,所以父母才會把她交由外地的祖母養育。而她,她隻是和許柔差一天出生,就這麽一天的時間,她的命相卻極好,所以她留了下來。
所以,不是她對不起許柔,是因為她命不好!
從小,隻要有節假日她都會去看許柔的,她們兩姐們的感情是很好的,可是這樣的感情卻在她出國留學的時候斷掉了。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才赫然得知,她的姐姐許柔居然已經死掉七年之久了……
“我沒有……”
抓著自己的頭發,宋雲珠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壞心眼的女人!她沒有做對不起許柔的事情,也對阮晟文下不了手。
對於宋雲珠的哭哭啼啼,顧子蕭越發的有些不耐煩,一把拽住宋雲珠的手腕將她拽起來,不悅道,“沒有的話就把你的眼淚收起來,現在給我離開這裏,呆在家裏靜靜的等消息。有什麽事情我會去通知的,但是我警告你,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想要自尋死路的話,最好不好牽扯上我。”
微微的有些發愣了,宋雲珠看著顧子蕭有些不解,一開始顧子蕭說要幫她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說的大義淩然而且一副好打抱不平的模樣。
可是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滴!”
顧子西正驚愕於突然蹦出來的兩個人,隨即立馬鳴喇叭踩刹車。
一眼就看出了車上坐著的人是顧子西,顧子蕭下意識的將宋雲珠推了過去然後自己扭頭就走,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根本不需要動腦筋。
宋雲珠的驚愕的眼眸中隻能看到顧子蕭的後腦勺,隨即身體的襲來的劇痛讓她落下了眼淚,然後跌落在地上,像是折翅的蝴蝶。
呼哧呼哧的在地上掙紮,最後也隻有落得喪命這個下場。
“天啊!”
顧子西的心髒似乎都停頓了一下,隨即立馬下車去看那個被自己撞到的女人。明明她看到前麵有人有就已經踩刹車了,可是車還沒有挺穩這個女人就撞了上來,沒錯,她是自己撞上來的。
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跑沒影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等到顧子西看到被自己撞到的那個女人的臉之後她有種想要背過去的衝過,什麽人不撞她非要撞宋雲珠!
將宋雲珠挪到車上,顧子西焦急道,“宋小姐你不要擔心,我立馬送你去醫院……”
隻是現在宋雲珠什麽都聽不到了……
不巧的是周嘉偉去馬來西亞度假了,顧子西隻要先將宋雲珠送進了手術室,她的身上沒有明顯傷口,可是醫生卻清楚的告訴她,宋雲珠的手骨折了。
一個音樂家,她用她的手演奏美麗的樂章,如果骨折的話,對她不利吧。
掏出手機,顧子西打電話給佐藤軒,無力道,“子莘,我撞人了……”
半個小時之後佐藤軒才趕來醫院,和往常一樣的粉色襯衣休閑裝扮,但是不同的是他今天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個子嬌小容貌清秀,嬌美的像一朵盛開在枝頭的櫻花,粉嫩嫩的。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及膝連衣裙,踩著白色高跟鞋,梳著公主頭不說頭上還別著涼涼的發卡,可愛到像一個洋娃娃。
女人掛著淺淺的笑意站在佐藤軒的身邊,很般配的模樣。
“她是?”顧子西問道。
“你好,我叫賴素野櫻。”女人微笑道。
佐藤家的當家,賴素野櫻。原本她隻是一個賞金獵人,為了錢去殺佐藤軒,可是很遺憾為此她差點丟了命。佐藤軒將之收留放在自己身邊,是因為他知道賴素野櫻是一個出色的女人,能夠幫他做很多事情。
所以,當時佐藤軒沒有要她的命。
“對了,你說你撞了人,那個人是誰?”佐藤軒問道,身後手術室的燈還沒有滅,說明還在動手術。
一想到這件事顧子西就有點頭疼,無奈道,“我不說的話你肯定想都想不到,我撞的人居然是宋雲珠,阮晟文的女人。”
難怪顧子西會這麽頭疼,佐藤軒點點頭,道,“確實很難想象,這件事外界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說你是故意的。對了,那個女人傷的很重嗎?你現在是不是在糾結要不要給阮晟文打電話?”
點點頭,顧子西默認,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
“宋雲珠的情況有點特殊,她沒有什麽親人,而且有過失憶的記錄。所以換句話來說如果你不給阮晟文打電話通知她這件事,或許你會有間接殺人的嫌疑,要知道她和阮晟文的關係是眾所周知的。”
佐藤軒抓住顧子西的手,笑道,“給他打電話吧。”
低下頭,顧子西低喃,“可是我不知道怎麽開口,覺得有點難……其實今天早上我們還在一起,但是鬧了矛盾,有些不愉快。”
“縮在烏龜洞裏不敢麵對困難的,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顧子西。”佐藤軒輕車熟路的從顧子西的兜裏找出手機然後找到阮晟文的號碼撥打出去,最後遞給顧子西。
電話通了,但是那邊沒有聲音。
顧子西不得已拿起電話放在耳邊,道,“喂……”
“有事嗎?”
電話的那端,阮晟文的語氣不算很壞。
“你現在有空嗎?如果有的話麻煩你來醫院裏一趟,出了一點事情,我……”
“你受傷了?”阮晟文不等顧子西說完,不悅的打斷道。
搖搖頭,顧子西輕輕道,“不是我……那個很抱歉,今天早上我去公司的時候撞到了你……”
“你好。”
警察走到顧子西的麵前,禮貌道,“請問你是顧子西顧小姐嗎?有人報警說你撞到了人而且態度惡劣,所以麻煩你去警局協助一下我們的調查。”
連忙按斷電話,顧子西解釋道,“不好意思,可能你們誤會了,我撞到了人之後便已經把傷者送到醫院裏來了,她現在正在搶救。警察先生,麻煩你調查清楚,我是願意承擔所有肇事後果的。”
佐藤軒不悅的皺起眉,道,“怎麽回事?”
“今天早上大概九點多的時候,有一名男子報警說在顧氏樓下的停車場看到顧小姐開車撞到了一名女子,而且似乎態度極其不好的下車對女子經行了毆打。具體的他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他認出了顧小姐而已,而且為了自己的飯碗所以他選擇匿名報案。”
警察聳肩,“所以現在麻煩顧小姐你和我回警局一趟,做個口供。”
有人看到了這一切?
顧子西搖頭,不解道,“不是這樣的,我承認我是開車撞到了人,可是我發誓當時我看到前麵有人我就刹車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宋雲珠還往我車上撞,我是因為車子緊急刹車有慣性所以才撞到她的。而且,我並沒有對她經行毆打,這一點你可以等她醒了之後問她。”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大清早顧子西就莫名其妙的撞到了宋雲珠,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人願望說她對人進行毆打。
當時和宋雲珠在一起的,不隻是她一個人呢,還有一個男的。
顧子西咬著唇鎖眉認真回想早上發生的一切,頓時有些驚愕,因為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很多細節她都來不及觀察。
難道,她給人背了黑鍋不成……
“顧小姐,請你配合調查。”警察開始催促了。
顧子西堅決的搖頭,道,“不,我要等宋雲珠醒活來,我要親自問她是怎麽回事!”
警察有些不悅,耐著性子繼續道,“顧小姐,你也應該明白宋小姐和你以及阮先生之間的關係,老實告訴你,現在根本就不能排除這是不是一起故意的傷人案件。”
這樣的說辭已經很委婉的告訴了顧子西,現在警察就認定了,是因為她嫉妒宋雲珠所以故意開車撞她什麽的雲雲。按照女人的心裏,開車撞到之後下車暴打一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言下之意就是要顧子西乖乖的跟他們走。
堅定的搖頭,顧子西依舊堅持道,“拜托你調查清楚好不好?不要這麽早就妄下定論,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顧小姐,麻煩你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可是我根本就什麽都沒做……”顧子西還想說這什麽,可是手被人握住,扭頭一看居然是佐藤軒。
搖搖頭,佐藤軒示意顧子西冷靜下來,隨即笑道,“我相信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可是現在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所以越是這樣越不能照顧,我們必須得找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子西,你現在跟警察走,如實的告訴他們你經曆了什麽,別的都交給我。”
“我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可是……”顧子西挫敗道,“可是我的的確確把人給撞到了。”
“是人都會犯錯誤,是你的錯那麽你去承擔後果,但是不應該你承擔的堅決不能委屈自己。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平平安安的從警察局裏麵出來。所以,等我。”佐藤軒笑,滿滿的自信。
先別說顧子西不是故意撞人的,就算是她故意撞人,那又如何?他會有辦法解決這一切的。
賴素野櫻瞧得顧子西和警察離開,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淡淡道,“你對那個叫顧子西的女人,很上心。”
“嗯。”佐藤軒淡淡道,眼睛看著手術室亮著的那盞燈,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為什麽?是因為喜歡她嗎?”賴素野櫻搖頭,皺起眉頭不悅道,“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聰明。而且說實話,長的也不是很漂亮,配不上你對她的上心。”
“哦?是麽……”
佐藤軒訕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的嘴這麽毒?不過即便是如此我還是要警告你,不要傷害她,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扭頭,賴素野櫻大步走開,或許她會去試試佐藤軒會怎麽讓她後悔。
“野櫻。”
佐藤軒叫住了她,淡淡道,“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很珍貴。”
親人?
轉過身子,賴素野櫻綻放出微笑,道,“對不起哦,剛剛起了殺心。”
莫亦謙剛剛走進辦公室的門就被一個物體砸中了額頭,頓時一聲哀嚎之後,額頭上起了一個格外大的大包。
“靠,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女人生理期來了也沒有你這樣暴躁的啊!”捂著腦袋,莫亦謙將砸中自己額頭的手機放到辦公桌上。
阮晟文深呼吸一口氣,淡淡道,“我隻是想換手機了。”
方才好不容易顧子西給他打電話了,可是結果呢?居然說了不到三句就給掛斷了,還說是在醫院裏。故意這樣說戲弄他?這樣很好玩麽?都是兩個孩子的媽,而且已經二十六七了,說話做事就這樣隨意,一點都不經過大腦。
該死的女人!
“我不管你要不要換手機,我來找你就是問問史密斯的事情。”莫亦謙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說道,“每年史密斯都會和我們簽約,可是今年怎麽一直都沒有動靜,要知道這夏天都快過了,你們這兩個人到底在等什麽,等上菜啊?”
往年,一開春合同就已經搞定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別提了。”
轉動手裏的鋼筆,阮晟文幽幽道,“我是最近才知道楚浣那個家夥和史密斯關係比較密切,說是之前楚浣救過他。現在楚浣和顧子西的關係又有點不同尋常,剛好顧子西看中了史密斯想讓他投資到顧氏。做生意二十多年,總算是碰到勁敵了。”
“又是顧子西?怎麽什麽事情到哪都有她?”莫亦謙鬱悶到,“孽緣啊……哎呀!”
這一次砸中莫亦謙的不是手機而是阮晟文手裏的鋼筆,純金造的鋼筆自然是有點份量的,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怎麽的,正中莫亦謙胯間。
小弟弟受到攻擊,怎能一個爽字可以言喻?
“你有說風涼話的閑工夫怎麽不去找找別的投資商?”
阮晟文及其不悅道,“一個星期之內給我找到投資商,數量不多,三個就可以了。”
“大哥?你這可是公報私仇啊。”莫亦謙哭喪著臉,道,“你已經賞了我一記斷子絕孫了,就不要趕盡殺絕了好吧。”
毫不客氣的伸出四個手指頭,阮晟文不客氣道,“四個。”
“好,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等等。”叫住莫亦謙,阮晟文摸著下巴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嘉偉那家夥在醫院裏嗎?”
莫亦謙搖頭,“不在,據說是去馬來西亞度假了,帶了一個醫院裏的小護士……唉,不是你要聽的嗎?怎麽走了?”
關上辦公室的門,阮晟文淡淡道,“廢話真多……”
車停在醫院的門口,阮晟文捂著下巴正考慮著要不要進去,如果進去之後碰到顧子西的話他豈不是很沒麵子?
可是換句話來說,如果她真有事的話……
“阮總裁!你是來看你女朋友的嗎!”
窗外,一個記者摸樣的男人舉著錄音筆趴在車窗上,欣喜道,“你的前女友把你現任女朋友給撞了,而且還聽說撞了人之後還乘機打了她。對於這件事你有怎樣的看法?你覺得是顧子西小姐蛇蠍心腸還是宋雲珠小姐欺人太甚,從而導致了這件事情發生,你能說說看嗎?”
顧子西撞了宋雲珠?
皺起眉,阮晟文看著那個一臉欣喜的記者,淡淡道,“發生了車禍你很高興?”
“對啊對啊……啊!不是不是……”記者焦急道,“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巧合了,激動到有些語無倫次。”
“不喜歡車禍那就讓開。”
發動引擎,阮晟文毫不客氣道,“否則撞死你的話,我會很高興。”
“阮總裁!麻煩你給讀者一個真相!”
“滾開,不然我給你留個全屍。”阮晟文直接繞過那個記者,然後揚長而去,最後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他坐了電梯上去。
顧子西故意開車撞人?說笑的吧,那個女人根本沒有那麽狠的心……
病房裏,宋雲珠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她的右手動了一個小手術,不過還好不嚴重。
窗外下著蒙蒙的細雨,宋雲珠眨巴眨巴眼睛之後掏出了臥在枕頭下麵的手機,有人給她發了短信。看完之後即便轉過腦袋看著外麵的天,灰蒙蒙的天,顯的有些傷感呢。
阿文,你現在在哪呢?
“宋小姐,你好。”
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佐藤軒自顧自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宋雲珠微笑道,“我是佐藤軒,知道你剛剛動了手術不宜太過於勞累,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問清楚。”
點點頭,宋雲珠問道,“何事?”
賴素野櫻大步走到宋雲珠的床邊伸出手輕輕觸碰她的手臂,微微皺眉之後又在她的肋下肋骨等地方察看了一番,隨即道,“身上隻有輕微的傷口,應該是被車子撞到之後跌落所引起的,沒有任何毆打的跡象。”
滿意的點點頭,佐藤軒繼續笑道,“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你是怎麽被顧子西撞到的,方便講一下嗎?”
怎麽被撞到的?
當時她被顧子蕭拽著離開,可是遠遠的看到了顧子西過來,本來宋雲珠的心裏是很驚慌的,可是不等她多想,腰間傳來的力道就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麵傾斜,最後她就被車子撞到了。
所以說,這件事是顧子蕭幹的,但是顧子西也的的確確的撞到了她。
“我不記得了。”
宋雲珠輕輕道,“對不起,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那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麽今天一大早你要去顧氏,你去顧氏是要去找誰?”佐藤軒數列道,“你不知道你是怎麽被撞到的沒有關係,你總應該記得你為什麽要去顧氏吧?而且當時你好像不是一個人,顧子西說你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阮晟文的女朋友,那麽阮晟文的女朋友怎麽會在一大清早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宋小姐,這有關你的名譽,你要是想不起來的話,很難說會有什麽負麵影響。”
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被子,指節有些泛白,宋雲珠有些緊張。
現在,似乎還不能出賣顧子蕭。
可是如果不出賣顧子蕭的話,那麽隻能把這黑鍋蓋在顧子西的頭上。
“宋小姐。”
佐藤軒繼續微笑,“想好了應該怎麽說嗎?如果想好了不妨告訴我,我也先聽聽你想了那麽久之後編造出來的詞藻。”
賴素野櫻瞧得宋雲珠一臉驚愕的表情不由的揚起自豪的笑顏,沒有什麽事情是逃脫不了佐藤軒的眼睛,一點點都逃脫不了。
這個男人是完美的。
病房的門打開,阮晟文走進來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佐藤軒,皺起眉淡淡道,“你怎麽在這裏?”
“阿文!”
掀開被子,宋雲珠連鞋都來不及穿就爬下床,然後一把抱住了阮晟文,眼淚嘩啦的。手背上原本正在打點滴的針頭被扯掉了,鮮血淋漓的,看的人有些心疼。
“阿文!救救我,他們都在欺負我!”
宋雲珠哭道,“我都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是他們還一個勁的逼我,逼我說顧子西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到底我要怎麽辦!阿文,幫幫我!”
輕柔的手擱置在了宋雲珠的脖子上,手的主人不悅道,“不誠實的女人,該死。”
“住手。”
阮晟文捏住賴素野櫻的手腕,不客氣道,“在我麵前動我的女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這話,是對佐藤軒說的。
站起身來,佐藤軒聳肩淡淡道,“如果顧子西和宋雲珠各執一詞,你信誰?”
這樣的日子快到了,到時候得看阮晟文的了。
極其複雜的看了一眼懷裏的宋雲珠,阮晟文為她擦掉淚水,隨即說道,“我信我自己。”
點頭,佐藤軒依舊是微笑,“好,我知道了。”
離開醫院,佐藤軒開著車表情悠哉,副駕駛上的賴素野櫻一邊用銼刀磨自己的指甲一邊淡淡道,“你就這樣走了,不幫顧子西了嗎?”
“那個叫宋雲珠的女人明顯是在撒謊,她很緊張,是乎是在守著什麽秘密。老實說相比起顧子西來,我覺得她比那個女人好多了,顧子西隻是有點傻但是不至於傻到她那種地步。”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敗露了還想著修補謊言,這一類的人絕對是白癡中的白癡,如果被拆穿的話肯定生不如死。
青蔥白玉般的手指,粉白的指甲修墨精美,不過指尖稍微有點尖銳,像是小貓的爪子。
佐藤軒淡淡的掃了一眼賴素野櫻的手之後,嘴角浮現出了笑意。如果誰把賴素野櫻的手比喻成小貓爪子的話,那簡直是大錯特錯,這個女人可不是善茬,她修磨出來的指甲可以要人半條命。
小貓?
嗬嗬,開什麽玩笑。
“要去找你的父母嗎?”佐藤軒淡漠道,就像是湖麵泛起的漣漪。
一圈接著一圈,可是緊著的是大片大片的沉默,許久之後漣漪的水波紋頻率開始減小。直至最後,漣漪消失了,湖麵上一片平靜,什麽都沒有留下。
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手指指向一家賣早點的店鋪,賴素野櫻輕輕道,“軒,我餓了。”
顧子西是被顧博文保釋出去的,她不明白為什麽顧博文會知道這件事,可是等看到警察局門口的顧子蕭之後她就明白。
肯定是顧子蕭。
“子西,你不要擔心,我已經把事情都辦妥了。”
顧博文坐在車裏捏著太陽穴,疲憊道,“醫院那邊我也放力量一筆錢,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應該就這樣擱置下去了,你不會有任何的汙點粘在身上。”
開車,顧子蕭插嘴道,“堂妹,我爸這一次為了你的事可差點是跑斷了腿呢。”
“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生疏的道歉,隨即顧子西讓停車,她想去醫院看看宋雲珠。
顧博文搖搖頭阻止了顧子西的動作,道,“你現在最好哪都不要去,醫院那邊的事我來解決,你現在就在家裏好好呆著。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個女人肯定還是心有餘悸,這幾天你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裏休息好了。”
“叔叔。”
顧子西反駁道,“我撞了人,不能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躲起來吧?而且現在警察都認為我是故意傷人的,我不能讓外麵的人就這樣誤會下去啊。”
“誰叫你誰不撞,非要撞阮晟文的女人?”顧子蕭笑道,“說真的,我看報紙的時候都差點相信了上麵的話,說什麽顧氏總經理嫉妒心泛濫,縱車解恨。老實說,也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寫出來的東西還不賴,蠻有技術含量的。”
“好了,別鬧了。”
顧博文認真道,“子西,就是現在外界的輿論對你不利,所以我才讓你在家裏呆著,冷靜下來等想到對策之後再來解釋,隻要你是清白的,就不在乎時間關係。”
“那我先去看看宋雲珠,看了之後我就回家,不看我不放心……”
她現在應該醒了吧,既然醒了的話,也就可以問事情真相了。顧子西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天真,也忽視了開車的顧子蕭,臉上掛著的笑是有多奸詐……
針頭重新進入宋雲珠的身體裏,因為疼痛她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可是卻堅強的不呼痛。
病號服將她瘦弱的身軀勾勒著淋漓盡致,蒼白的唇沒有一點點的血色的臉,怎麽看都像是一隻失去了天空的鳥。有一種落寂的悲傷在鳴唱,聲音嘶啞,喉嚨被撕扯著,每句歌詞都裹著血。
這樣的宋雲珠,和許柔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
可是阮晟文也清楚的知道,這是回憶在作祟,因為許柔和宋雲珠根本就是兩個人。
“痛嗎?”阮晟文問道,目光停留在她包紮過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