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做一次,愛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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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地是緬甸。
    “少遠哥,你還會回來嗎?”顧子西輕輕道,“在這個地方隻有你對我是真心好,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夠太依賴你,我要自己學著堅強和勇敢。可是知道你要走了,我還是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是自然的,不過要回來的話應該要很久,因為那邊有一個貧困的村落需要資助,我申報了誌願者,要回來的話,應該不會那麽快才對。”莫少遠伸出手拍拍的顧子西的腦袋,笑道,“知道堅強就好,要記住好好照顧自己,最好是不要再中槍了。”
    當時選擇不去看顧子西,是因為擔心她會死掉,那個時候莫少遠做了一次逃兵。愛一個人愛的太久了,真的會累。
    莫少遠累了,所以他選擇了離開,在這個花花世界裏無憂無慮的活著,不如卸下戎裝去那個什麽都沒有的地方幫助別人。
    “我走了,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什麽?”顧子西驚愕道,“你今天就要走?”
    莫少遠是故意的,故意在要離開的這一天和顧子西說再見,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這樣強迫自己,不準自己回頭更改決定。
    “你的早餐還沒有吃完,所以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去機場。”莫少遠微笑,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明媚。
    “那……”
    踟躕許久,顧子西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問,“若聞學姐怎麽辦?你們之間真的沒可能嗎?”
    “傻瓜。”
    莫少遠輕笑道,“如果真要在一起的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呢?愛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有些人隻見了一麵就能愛到死去活來,可是有些人哪怕認識了十幾年卻也跨不過那道隔閡。”
    “子西,好好照顧自己。”
    再見這兩個字,真的好難說出口……
    公司裏,顧子西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夾皺起了眉頭,這是顧子蕭放在她辦公桌上麵的,裏麵是史密斯的住宅資料。
    簡單來說就是,後天史密斯就會帶著他漂亮的女朋友回美國,而她顧子西還有兩天左右的時間去和阮晟文搶筆單子。不能不去,去了也不能夠馬馬虎虎,這進退兩難的地步讓顧子西有些糾結。
    怎麽辦才好?
    “總經理,樓下有人找你。”助理敲門而入禮貌道。
    顧子西的腦袋已經亂一團麻了,聽到有人說找她,不耐煩道,“誰?”
    “一個男的,個子高高蠻帥的,說是來還你錢的,姓楚。”
    “不認識,給我打發掉。”
    顧子西說罷之後助理便關上門離開,她也看的出來顧子西現在就像是一顆火藥,很容易爆炸的,所以還是服帖點比較好。
    樓下,楚浣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衣戴著墨鏡,乍一眼像是電視劇裏麵的帥氣特務。瞧得助理下來,楚浣便自覺的向前走。憑借那晚顧子西驚愕的神經,他可以得出肯定的結論,顧子西很愛錢。
    “對不起先生,總經理說她不認識你,所以我勸你還是離開吧。”助理禮貌道。
    不認識?
    楚浣皺起眉,道,“你沒有告訴她我姓楚,是來還錢的嗎?”
    “說了,可是總經理說了她不認識你,而且她現在好像情緒不是很好,所以要不你改天再來吧……”
    改天再來?他楚浣想要見一個人,需要這麽麻煩嗎?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顧氏的保安,然後霸氣的推開那個傻眼的助理,楚浣拍拍衣服上麵的灰塵然後坐上了電梯。
    “顧子西。”
    聽到噪音,顧子西不悅道,“又是誰啊?”
    可不可以不要在她煩躁的時候打攪,顧子西會忍不住有打人的衝動。
    “顧子西,那天晚上開房的時候我就說了,你一個女人賺錢挺不容易的,而且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所以房錢我得給你。”楚浣瀟灑的從包裏取出四千塊錢放在顧子西的桌子上,淡淡道,“即便那天是你享受了,可是我楚浣絕對不會花女人的錢。”
    顧子西坐在位置上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喂。”楚浣皺起眉,問道,“你怎麽了?”
    “你看看你後麵……”顧子西無力道,她真的快要吐血了。
    楚浣扭過頭看著身後,原來都因為他是恐怖分子,所有被他揍過的保安都追了上來,然後聽到了他剛才說的話。
    其中最重要的是那兩個人,開房。
    有時候破壞一個人的名節,也就兩秒鍾的事情……
    “你說話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樣說出來會給別人造成不便嗎?”顧子西鬱悶道,到現在她都還能回想起那些保安轉身離開時,臉上那淫笑的表情。
    本來在公司就沒有什麽威懾力,現在倒好,連節操都蕩然無存了。
    淡定的喝著啤酒,楚浣幽幽道,“那也是你先不讓我上樓有錯在先,你要是讓我上去,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大哥,我拜托你,那是我的公司,我是總經理!難道在我的公司裏,我連拒絕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倒是你,你以為大馬路都是你家啊?你以為在哪裏都可以橫衝直撞啊?你能夠講一下尊老愛幼的和諧秩序嗎?”
    要不是為了躲避公司裏麵所有人不懷好意的笑意,顧子西也不會和楚浣來這個破酒吧,每一次遇見楚浣她都衰透了!
    拿出帶來的文件夾,顧子西認真的看著上麵斯密斯家的位置,那個地方好像有門衛守著,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
    如果在門口蹲點的話,也指不定要蹲多久,因為斯密斯好像很少出門,很多事情都是在電話裏解決的。
    看到這裏顧子西納悶了,如果是金額高達上億的交易,斯密斯也這樣隨隨便便的在電話裏麵解決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會不會顯得太隨和了點?
    拖著腮幫,顧子西皺著眉想著對策。
    這一次是顧子蕭故意設下套明擺著讓她往裏麵跳,但是也不排除虛驚一場,這樣的計謀顧子蕭又不是沒有用過。可是這一次牽扯到阮晟文,顧子西想要認真一點,再認真一點。
    突然,手裏的文件被抽走,顧子西立馬像一直發怒的野貓一把抱住了那隻搶走她文件的手,豎起毛,尖著嗓子道,“姓楚的,你幹嘛!”
    “看看。”楚浣皺起眉,不過一個文件夾,至於這麽大的反應麽?
    “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你這個人天生和我八字不合,第一次遇見了你,我的車胎破了兩個不說,還差點丟了性命,然後第二次見麵你徹底讓我丟掉了節操。姓楚的,我麻煩你安靜的喝你的啤酒,咱們好聚好散……”
    “神經病……”
    無視顧子西的廢話,楚浣搶過文件看了起來,可是看到了一半便嘴角輕揚。
    “你笑什麽?”顧子西不解道。
    楚浣將文件夾丟在桌子上,淡淡道,“笑你,有的時候會覺得你很好笑。”
    深吸一口氣,顧子西將文件夾收好然後轉身跳下轉椅,她要離開。可是楚浣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先一步的計劃,一直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衣領。
    “你幹嘛?”
    顧子西煩躁的扭動著身體,怒道,“你給我放開!姓楚的,你要幹嘛,放開我!”
    “你是不是要去找斯密斯。”
    “我憑什麽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公司的職員,所以我的商業機密怎麽可能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喂,你放開我啊!不然我喊非禮,真的喊了,放開……”
    楚浣個子本來就高,現在人又坐在轉椅上,毫不費勁的擰著顧子西看著她在下麵打轉,不由的覺得好笑然後嘴角微揚。和他剛才說的一樣,顧子西有的時候確實很好笑,因為她老是逞強。
    “嘶拉!”
    終於感覺不到方才的那抹束縛了,可是顧子西也能夠明確感覺到後背的絲絲涼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的衣服應該是破掉了吧。
    楚浣默默的將手裏的碎步放在顧子西的肩膀上,隨即幽幽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轉過身,顧子西鐵青著臉毫不留情的一記斷子絕孫撂陰腳踢在了楚浣的腳踝上,那個地方是她能夠踢到的極限,不過還好痛楚會加倍。
    “的……”
    最後一個字從齒縫裏溜出去,楚浣咬著牙看著顧子西的高跟鞋鞋跟,心裏隻有一個字可以表達現在的感情。
    那就是,忍!
    “姓楚的,你要是再纏著我,我下一次絕對不會踢這裏!”用眼神掃了掃楚浣那個私密的地方,顧子西轉身就走。
    今天這一天,她快要氣炸了!
    頂著無數人驚愕的目光,顧子西到了一家最近的服裝店買了衣服,是一件紫色的長裙。將紮成馬尾的頭發鬆散下來,顧子西別上了一朵同色雞蛋花在耳際,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炎熱吧。
    已經起風了。
    “顧小姐你好,這件衣服那位先生已經幫你付過錢了。”店員微笑著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楚浣。
    擰著包包顧子西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可是旁邊的鏡子裏能夠輕易的反射出來,楚浣跟在她的後麵。
    “喂!”
    停在一家賣蛋糕店的店門口,顧子西轉過有看著楚浣不滿道,“你幹嘛要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是不是要我把衣服錢給你?我告訴你,你別忘了我的衣服是被誰給扯壞的,而且這錢也是你自願給我的。所以,能不能不要牛皮糖一樣的跟著我了,保持距離ok?”
    “我以為我們順路。”楚浣淡淡道,對於陰魂不散這四個字他不能理解。
    “你知道我要去哪裏嗎你就順路。”
    伸出手,楚浣指了指顧子西手裏的文件夾,“我以為你要去斯密斯家裏,我們剛好是鄰居,有的時候一起出來聊聊天。所以,我以為我們會順路,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瞧得楚浣轉身就要走,顧子西立馬跑過去拽住他的胳膊,扯出明朗的笑容,道,“不,我們順路!”
    聳聳肩,楚浣走進了蛋糕店,他要買蛋糕……
    斯密斯的別墅很繁華,起碼比顧家的別墅要繁華的多了,而且美國人很注意格調,所以他的屋子前麵都種滿了鬱金香和玫瑰。試想著,如果可以每天早上一打開門就能看到這麽多這麽沒的花,那該有多麽的愜意。
    唯恐再有天大的怒火,看到這一切也會煙消雲散吧。
    “我是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斯密斯,那個時候他差點被人殺掉,我剛好路過救了他。所以現在我暫時住在他這裏,不用給房租,很愜意。”
    打開房門,楚浣將買來的蛋糕放進冰箱裏,然後換了一身寬鬆的衣衫。和方才的特務模樣比起來,現在一身簡單著衣的楚浣,也透著些許的陽光。
    顧子西換了鞋坐在沙發上,道,“我聽說斯密斯先生是在這裏找到了一位他很喜歡的中國女子,所以想要帶她回美國。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不關注。”
    從冰箱裏拿出啤酒,楚浣隨意道,“斯密斯結過九次婚,前不久他也剛好結束了他的第九次婚姻,而且他從來不留自己的孩子在身邊,所以每月要給贍養費高達幾百萬美元。至於你說的什麽中國女子,我從來不關注。”
    還有這樣的人,吃別人的和別人的住別人的用別人的,結果問到別人的線索隻能用淡淡的三個字形容,不關注。
    “養隻狗都能搖搖尾巴呢……”顧子西不滿的嘀咕,隨即道,“屋子裏隻有你一個人耶,斯密斯先生什麽時候回來?我有生意找他談談。”
    “就你?”
    楚浣突然笑了,不屑道,“你以為憑你都能賺到斯密斯的錢?”
    “什麽意思?你瞧不起我!”顧子西倒不是說真的生氣,她隻是先旁敲側擊出顧子蕭到底下了一個怎樣的套在裏麵。
    搖頭,楚浣說道,“你知道斯密斯為什麽被人追殺嗎?他一個美國的投資大亨,身價可值幾百億美金,每個月吃口香糖的錢都能讓包你一年開房的錢,這樣的人身邊沒有保鏢豈不是笑話麽?”
    “我告訴你顧子西,你要是和斯密斯談生意,最後得出的結論隻有兩種。一是你們都賺了錢,二是你血本無歸。斯密斯做生意從來都沒有虧過,因為他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所以他得罪過的人你難以想象有多多。上一回是一次大圍剿,他險些喪命。”
    皺眉,顧子西搖頭疑惑道,“可是他是阮晟文最大的投資商啊,他就沒事。”
    “那就是第一種,他們都賺錢了。反正,隻要是斯密斯看中的錢就沒有賺不到的,他天生是個賺錢機器,所以醫生都說他活不過四十歲,而今年他剛好四十歲。”
    楚浣笑著打趣道,“現在你還要和他談生意麽?”
    “要!”
    聽到顧子西的回答,楚浣的笑容都僵硬了,到底顧子西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到底她有沒有聽見去?如果她聽進去了,還一個勁的往坑裏跳,傻了麽?
    鄭重的點點頭,顧子西尷尬道,“我……我想挑戰自己。”
    倒不是說顧子西真有那麽傻,從顧子蕭的言行論語看來,八成問題就是出在這史密斯身上。阮晟文要是賠了個血本無歸的話,那嘉嘉莘莘怎麽辦?她倒好,反正是顧家的公司顧家的錢,而且這餿主意還是顧子蕭出的。
    大不了之後重頭來過,也好比阮晟文輸個精光強吧。
    “你是在挑戰權威。”
    楚浣好心提醒道,然後看著手裏的啤酒幽幽道,“我在懷疑你是不是喝醉了,或者我喝醉了。”
    “楚浣,你和阮晟文之間怎樣啊?”顧子西打著小九九,道,“你和斯密斯先生關係那麽好,總歸他算是欠你一個人情,而你又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啊,反正你和阮晟文的關係那麽差,不如給斯密斯先生說說,今年在我這投資個百八十萬的,你看怎麽樣?”
    搖頭,楚浣連句話都懶得說。
    顧子西舔舔嘴皮小心道,“那個,我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和阮晟文搶單子,我沒那麽幼稚,隻是我擔心這裏麵有問題,所以我想把問題轉移到自己這邊。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顧子西,你其實很幼稚。”
    “喂,你什麽意思?不幫忙就算了,幹嘛還要挖苦我啊?我欠你啊?”顧子西看著楚浣不悅道,“你在斯密斯麵前替我美言兩句怎麽了?我一個女人賺錢我容易嗎?”
    “不是我不幫你。”
    楚浣淡笑道,“斯密斯投資的最少金額都是一個億,而且是美金。到時候他要回收的成本是投資出去的那個數乘以二以上的數字。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就算是顧子西拿到了這筆單子,斯密斯的錢也到帳,可是顧子西就得拚了命一樣的去賺錢,然後再把自己的血汗錢給斯密斯。投資數乘以二,這樣算起來的話,比搶錢還要來的快!不愧是賺錢機器,也不知道坑蒙拐騙了多少人。
    “你要是想要投資商,你百八十萬的價位我倒是可以答應你,但是斯密斯的話,就算了吧。我不想看到你血本無歸之後拽著我大腿哭的情景,我沒有那麽多的閑心。”楚浣淡漠道,這些事他從來都不關注。
    “那阮氏每一次都能給出斯密斯那麽多錢嗎?他們的投資麵額真有那麽大嗎?”如果按照這樣來算,顧子西比不過也比不起。
    “萬一……”
    萬一阮晟文賠了個血本無歸那該怎麽辦?難不成這就是顧子蕭的手段?可是以他那個身段,怎麽可能讓斯密斯幫他的忙?
    顧子西咬著唇糾結了起來,她該怎麽辦?
    “行了,我看斯密斯今天是不會回來的了,沒準他在外麵真有個什麽東方小情人,好幾天都不回來了……”
    聽到楚浣的自言自語,顧子西氣的牙癢癢,道,“他好幾天不回來你居然不告訴我,讓我像個白癡一樣在這裏等了這麽久!姓楚的,你是故意的!”
    丟掉手裏的瓶酒空罐子,楚浣淡漠,“沒有,我以為他今天回來而已。”
    “混蛋!”
    從沙發上麵站起來,顧子西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罐啤酒順勢就要往楚浣的腦袋上砸去,她受的氣已經夠多了,這個楚浣還一直戲弄她,簡直是可惡。
    腳下稍稍一滑,像是踩到了沒有來得及被扔進垃圾桶的啤酒罐子,顧子西栽倒在楚浣的身上,隨即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不過啤酒瓶子不負眾望的砸在了楚浣的腦袋上,讓他疼的齜牙咧嘴的,顧子西瞧見便樂了。
    活該!
    “你們挺開心的,看來是我打攪到了。”阮晟文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站在沙發旁邊看著楚浣摟著顧子西,而顧子西一臉笑意。
    什麽時候他們在一起,能夠這麽快樂的?
    有那麽一團火氣在心裏滋生蔓延,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全身,阮晟文有一種將顧子西活活掐死的衝動。在他的麵前和別的男人,如此的親密快活,他感覺不痛快,很不痛快!
    “阮晟文?”顧子西收斂笑容慌慌忙忙的站起來,然後拽住阮晟文的衣袖焦急道,“阮晟文你聽我說,你千萬不要和斯密斯……額?”
    剛剛他做了什麽?
    阮晟文推開了顧子西,動作不重反而很溫柔,但是卻有一種絕決的感覺。
    “別碰我,惡心。”看著顧子西的的臉,阮晟文淡漠道。
    別碰我?
    惡心?
    這還是阮晟文說的話嗎?夠冰冷絕情的,完全不給人台階下……
    “你說什麽?”
    顧子西愣愣的問道,其實她覺得自己這樣特傻,阮晟文都說她惡心了,用這樣的字眼形容她,可是她卻受虐一樣想要再聽一次。
    她,是瘋了吧。
    “我說你不要碰我,我覺得你很惡心。”不過屈指可數的日子裏,顧子西從莫少遠的那邊跳到佐藤軒的這邊,現在居然跳到了楚浣的這裏。
    到底顧子西有沒有想過,曾經她是他阮晟文的女人?
    轉過身子,阮晟文徹底無視了顧子西,隨即對著身後的斯密斯淡淡道,“今天也許不是一個談判的好日子。”
    史密斯和所有有錢的人一樣,有一個大大的啤酒肚,模樣一點也不帥氣甚至還有些醜陋。所謂的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完全想象不到居然是這樣的人賺了中國商人大半部分的錢,娶了九個老婆生了一大堆孩子,迄今為止還是單身。
    正宗的鑽石黃金王老五。
    可是顧子西現在滿腦子隻有兩個字,惡心。什麽鑽石黃金還有王老五的,和她一點點關係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裏?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雷劈一樣的砸在顧子西的身上,她全完懵了。之前阮晟文還送她玫瑰說要和她談談不是嗎?現在呢?她為了他好想要告訴他別和史密斯簽約,結果得到了她迄今為止聽到過的,最寒心的五個字。
    今天,還真不是什麽好日子。
    “浣,這是你女朋友?”史密斯問道,眉眼帶笑。
    楚浣揉揉生疼的腦袋,道,“不,這是一個瘋子。”
    “我覺得你和這位小姐很般配,你們要是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史密斯笑著將阮晟文拉住,道,“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
    “用不著,我認識。”楚浣煩躁的別過腦袋,不耐煩道,“阮氏集團的總裁,我雖然孤陋寡聞,但是這一點常識還是懂的。”
    “認識嗎你們?”史密斯笑,這裏不是生意的戰場,他有些單純的以為這是一種緣分。
    阮晟文淡淡道,“改日再來拜訪,先走了。”
    倉促的丟下所有人,阮晟文走出了大門口,但是卻沒有顧子西卻從後麵追了上來。
    是,她是覺得這樣追上來很沒有麵子,可是顧子西還是選擇放下了麵子追上來。這一次,顧子西沒有去拉阮晟文的衣袖,顧子西站在台階上大喊,“阮晟文!”
    停頓了一下,可是下一秒鍾,阮晟文選擇了頭也不回的離開。
    “混蛋!”
    大步跑上去追上阮晟文,顧子西拽住阮晟文的一腳,怒道,“你聾了嗎?我叫你你為什麽不停下來!”
    世界上最公認的最傻一件事之一就是穿著高跟鞋追人,輕則半身不遂,重則一命嗚呼。
    “我為什麽要因為你喊我而停下來?你以為你是誰?”阮晟文冷笑,話不多可是字字冷側心扉。
    “宋雲珠沒有告訴你嗎?”顧子西眨眨眼睛,以此來控製心裏的怒火,道,“我懷疑顧子蕭會對你下手,所以我讓她告訴你小心提防,難道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你嗎?”
    顧子蕭?
    “顧子西你是沒話找話說了對不對?顧子蕭這樣的人你也拿來說,在我眼裏他就是一跳梁小醜登不上大雅之堂。若是不會講笑話,那麽多去看看書,那比你瞎掰的要有笑料的多。”阮晟文說罷露出嘲諷的笑意看著顧子西。
    該死的,看到這個女人,他依舊是一肚子的火氣沒有辦法發泄。
    這個女人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蒙騙了多少人?阮晟文看著麵前這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麵清晰的倒影出了自己的輪廓,很清楚。清楚到像是照鏡子一樣,隻是在她的眼睛裏看起來卻那麽的渺小,是不是在心裏也一樣?
    因為不知道是那個混蛋說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你不要大意了,顧子蕭這個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明的鬥不過你他會來暗的!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千萬不要和史密斯先生簽合同,我懷疑這中間有詐。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麽就讓我代表顧氏和史密斯簽訂合同……”
    “我憑什麽相信你?”阮晟文淡漠道,“我還以為你這樣急急忙忙的找我是為了什麽大事,結果就是為了一筆單子,不過顧子西,你有那樣大的手筆嗎?不會是想報仇想瘋了,以為這樣就能夠在顧氏落得一席之地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顧子西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天真!
    搖搖頭,顧子西努力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又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阮晟文看著這樣眼神簡直快要瘋了,顧子西顧子西!這個女人像是卡在喉嚨裏的魚刺,本來是很難受的,可是卻偏偏舍不得將之取出來。
    因為這是顧子西,所以他舍不得,正是這樣的舍不得讓阮晟文現在恨不得掐死自己。
    “顧子西,你是毒藥吧……”
    “嗯?”麵對阮晟文的陳述,顧子西有點不明白,毒藥?說她是毒藥,什麽意思?
    不,顧子西不完全是毒藥,她是罌粟!那種美麗的,帶著劇毒的花朵,那種毒不會讓人致命隻會讓人為止著迷,著迷到不要命的狀態。
    像莫少遠像佐藤軒像楚浣,甚至還阮晟文自己,都中了那種毒。似乎,隻要顧子西一個輕輕的勾手指的小動作,都會在頃刻之間讓人死亡。
    可是顧子西看起來卻又善良純潔,沒有那麽多的惡毒。
    “顧子西!”
    楚浣從房間裏跑出來,他剛剛向史密斯解釋了他和顧子西之間的事情,以及和阮晟文的。楚浣一開始並不知道史密斯和阮晟文的關係,因為他從來都不關注,而阮晟文也和他是一樣的態度,不關注。
    所以緣分二字,勉強可以拉扯上。
    “你不是要和史密斯談生意嗎?”楚浣訕笑,“我突然想看看你的不自量力會讓你摔的有多慘。”
    “原來如此,你是為了史密斯才接近楚浣。顧子西,你什麽時候能夠不靠男人,自己踏踏實實的努力一次來看看。說要報仇的明明是你自己,可是一開始進入的顧氏的時候你得靠莫少遠來幫你,後來舉棋不定的時候是佐藤軒幫你,現在又是為了合同和楚浣。”
    阮晟文咂咂嘴,不屑道,“你倒不愧是女強人呢。”
    現在要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他阮晟文,顧子西咬著唇看著阮晟文淡漠的神情,真想用指甲劃破他的臉!
    “你不要太過份了。”顧子西警告道,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糟糕。
    “過份?”
    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阮晟文勾起嘴角道,“一開始誰從房間裏跑出來追我的?顧子西,從頭到尾我說我要走都是你攔下來的,你不要我走不說還說我過份。”
    “我告訴你,因為嘉嘉莘莘的媽我才對你如此的客氣,當然如果時光倒流的話我絕對不會招惹你,因為這倆個孩子牽製了太多的東西。顧子西,你要報仇你要當女強人那麽我可以祝福你,但是請不要以為可以從我這裏可以走捷徑,明白嗎?”
    是不是這樣,顧子西就可以理解成,阮晟文說嘉嘉莘莘是多餘的?
    “你覺得孩子擋了你的路,那麽你把孩子還給我啊,當初是你用了卑鄙手段搶走孩子們的,現在你又在說什麽廢話啊?阮晟文,宋雲珠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語調裏微微有些哽咽,顧子西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遭受這樣的委屈。
    有點難受。
    “顧子西,我和你之間沒什麽好說的。”
    轉身,阮晟文離開,但是這一次顧子西沒有去拉扯。
    剛才被糟踐的還不夠嗎?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為他好。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顧子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她隻是很難受,但是沒有哭腔,隻是掉眼淚而已。
    楚浣微微皺起眉,輕輕道,“我一直以為他是愛你的……”
    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的,但是又好像不是那樣,楚浣也說不清楚是怎樣的。
    “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爛好心的擔心他而喊他的名字,更不應該說要幫他!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我這樣做,根本就不值得!”
    一頭紮入楚浣的懷裏,顧子西哭喊道,“說孩子們是多餘的,那還給我,還給我啊!說話做事兩麵三刀的,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我顧子西瞎了我這雙狗眼!”
    將顧子西摟在懷裏,楚浣僵硬的著安慰道,“別哭了,沒事了……”
    很抱歉他不太會安慰人,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抱著一個這樣嚎啕大哭的女人安慰,有點手足無措。
    “你說別哭就別哭,你說沒事就沒事!”顧子西抬起頭看著楚浣,突然吼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口水噴了楚浣一臉,可是還沒來得及等他擦掉,顧子西又將頭埋在了他懷裏繼續大哭。
    老實說,這樣哭聲很難聽,不過還能哭的話就說明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
    “砰!”
    狠狠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阮晟文鐵青著臉一臉不爽看著自己的真皮坐椅,隨即在接下來的五分鍾的時間裏,那座椅成了廢鐵。
    helen縮著腦袋躲在桌子下麵,可是隨即一隻偷襲她屁股的狼爪子還是讓她不得不從桌子下麵爬出來。
    “幹嘛?地震了?”莫亦謙調侃道。
    “比地震還要可怕,我告訴你總裁一個在辦公室裏麵,臉色很差,而且把東西弄的劈裏啪啦的。我告訴你啊,你現在最好別進去,沒準你是站著進去然後被總裁橫著丟出來,你那麽重我可搬不動你。”
    helen嘟著嘴擔憂道,“沒準總裁失戀了,所以脾氣不好。”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麽啊?我進去看看去,你別躲桌子下麵了,裙子有點短內褲都能看到。嘿嘿,粉紅色哦……”
    一邊說著,莫亦謙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可是手都還沒有碰到門板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隨即是劈裏啪啦的聲音。
    莫亦謙不由的咽咽口水,扭過頭看了看helen,發現她在扭著屁股幸災樂禍的唱著全是粉紅色三個字的歌。
    求救無望,莫亦謙隻好顫抖的伸出手敲門。
    但願他還能活著出來……
    辦公室現在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文件資料被丟棄在地上,上麵全是被踐踏過的痕跡。原本在辦公桌後麵的真皮坐椅,現在像是散了架的骨頭一樣支離破碎,電話花瓶能夠砸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壞。
    這,是怎麽了?
    阮晟文坐在地上穿著已經變髒的白色襯衣,淩亂著頭發看不清表情,手耷拉在膝蓋上微微有些顫抖,因為已經有了傷。後背依靠在櫃子邊上,周圍已經沒有落腳的地方了,看起來阮晟文像是被孤立了。
    莫亦謙不解的搖頭,問道,“我的天,你是怎麽了?不是去找史密斯談合同了嗎?怎麽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會史密斯那個老家夥是個同性戀,然後無恥的對阮晟文做了些什麽吧?莫亦謙是這樣想的,但是他絕對不敢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原本不死的他肯定會死。
    “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晟文,你要一個人呆沒有問題,可是你瞧瞧現在整一個狂犬病患者一樣。到底是在怎麽了?有什麽事你說出來就好,不說憋在心裏拿這些撒氣是根本沒用的。”彎下腰,莫亦謙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拾起來。
    不領情的將桌子上麵剛剛被莫亦謙拾起來文件推落在地上,阮晟文不滿的怒道,“走!我說了我要一個人呆一會,你聾了嗎!”
    聳肩,莫亦謙無奈的點點頭,“行行行,我走還不成嗎?但是有什麽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兄弟這麽多年了,好容易瞧你禽獸一回還有些接受不了。”
    “走啊!”
    剛剛關上門,莫亦謙就感覺到了門板上傳來的抖動,想到他走之前阮晟文的姿勢,他不禁後背有些發涼。
    剛才阮晟文是踢了一腳吧,如果沒有這門的話,這一腳應該是踢在他背上的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後果不是死就是殘廢……
    滿腦子,阮晟文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子西,她的笑她的淚甚至還有她的咆哮!這個女人知道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還交際花一樣的盤旋在個個男人的中間。
    到底她有沒有腦子,忘記了那天楚浣是怎麽對她的嗎?為此她差點丟了命!
    “該死的女人!”
    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厚厚的文件上,那種隱忍的怒火足以讓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寸草不生。冰冷的眸子像是夾帶著熊熊火焰一樣,可怕到令人窒息,英俊臉龐不自覺的釋放出了危險的信號,這個時候拉響著警報告誡著所有人阮晟文現在是有多麽的危險。
    而他變成這樣,僅僅是為了那個叫顧子西的女人。
    “顧子西,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站起身來,阮晟文拾起地上的西裝外套然後拍拍上的灰塵,無視地麵上的狼藉大步走出辦公室。
    他是誰?他是阮晟文,阮氏的總裁。
    除此之外他還是t市最傑出最年輕的最英俊瀟灑的男人,輕輕勾一勾手指嚷著要陪她上床的女人就能從阮氏公司門口排隊排到渡口去,他難不成真會為了一個顧子西而淪落?
    開什麽笑話?不可能!
    “總……總裁。”
    helen用手捂著自己的小心肝忐忑的看著阮晟文,小心翼翼道,“你,你沒事吧?”
    “我像有事的樣子嗎?”阮晟文反問道,除了語調冷了一點衣服亂了一點,似乎和往日沒什麽不同。
    “對了,我的座椅壞了,你今天晚上去給我挑一個新的。還有我的辦公室,叫保潔人員來給我好好打掃一下,明天我來公司的時候,要看到我的辦公室是一個正常的辦公室,而不是一個垃圾堆。”
    helen點點頭,“我知道了總裁,您慢走……”
    估摸著阮晟文走遠,莫亦謙瞧瞧的從旁邊的房間裏走出來,拍拍helen的肩膀問道,“哎,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總裁的臉色好難看,在他麵前我都不敢呼吸了!”helen慘兮兮的推測,“你說總裁是不是瘋了?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麵搞的劈裏啪啦的,現在又像沒事人一樣的出去,不會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真瘋了吧?”
    “我呸!你瘋了他都不會瘋。”
    莫亦謙說罷皺起了眉,老實說這是他跟在阮晟文身邊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擔心他……
    嵇龍山真人cs運動戰場,一身材挺拔的男子著帥氣軍迷彩軍裝男人戴著黑色頭盔手持彩彈狙擊槍,趴在逼真的城牆上對準下麵的敵人一槍接一槍,每一槍都正中目標,彈無虛發。
    “草!哪來來了這麽厲害的狙擊手,給我幹掉他!”
    被打急了的敵方首領紅了眼,下令不管怎樣都要把那個棘手的家夥給幹掉,可是派出去的人一波接一波的都敗了。
    “老大!現在怎麽辦?”瞧得對方被自己的人打到抱頭鼠竄,本來是他當老大的人現在居然像那個狙擊手詢問,他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說要加入的人會這麽厲害,看走眼了居然!
    要知道,這一站打的不是尊嚴而是人名幣,輸了那一方要給贏的這一方支付金額,一萬塊!
    熟練的上好彩彈,阮晟文嘴角勾出一抹陰冷的笑,道,“殺。”
    “森哥,我們這邊頂不住了!阿浩那個王八蛋現在帶著他那邊的人衝過來了,來勢洶洶!”
    森哥將手裏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槍丟在地上,怒道,“媽的!叫兄弟們給我打!還沒有人可以從老子手裏拿走過一毛錢的,這阿浩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叫人給我狠狠的揍!”
    要打架?
    小嘍囉頓時有些遲疑了,明明就是森哥說好了誰要是贏了他就給人一萬塊錢,現在要輸了卻不認賬。
    小嘍囉原本還想說點什麽,可是卻被森哥狠狠一腳踹在屁股上,怒道,“愣著幹嘛,還不快給我去!”
    不滿的眯起了眼睛,趴在城牆上的阮晟文自然是看到了對方的小伎倆,居然不服戰敗耍賴,真是沒有信譽。
    阿浩帶過去的人盡數被森哥那邊的人毫無遊戲規則的毆打,不管是按規則已經戰死的人還是別的什麽,通通將手裏的彩彈槍視為武器往人身上砸,甚至有一些過份的人直接用下三濫的招數踹人褲襠。
    這個森哥要說不是敗類,都有些過意不去。
    森哥給裁判丟了幾百塊錢,然後看著已經被打到鼻青臉腫的阿浩,伸出腳踩在他的臉上不屑道,“就你他媽這屌樣還和我鬥?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嵇龍山這個場子裏有誰是贏過我泰森的?他媽的,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森哥我錯了……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了我和兄弟們吧。”
    “我呸!”森哥轉轉眼珠子,突然蹲下身子道,“阿浩啊,你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得告訴我,剛才做狙擊手的是誰?”
    阿浩哭喪著一張臉,道,“我不知道啊,那個男的是臨時來說要入團戰鬥的,我壓根就不認識他。他看起來不像是混黑社會的,我估計已經被森哥你的威懾力嚇的逃走了。”
    “跑了?他媽的……”
    森哥原本還想著將這樣的人才拉入門下,這樣以後他在cs戰場上才能說是天下無敵嘛,不過看起來似乎有點掃興。
    扛著狙擊槍,帶著頭盔的高挑男人無視這一片狼藉的戰場,從他們中間走過去。遊戲規則已經破壞了,那麽再呆下去就沒意思了,所以還不如離開。
    抓抓胸口上麵濃密的胸毛,森哥眯起綠豆大的小眼睛不爽道,“媽的,這誰啊?”
    “他他他……”阿浩努力的指著那個高挑男人,道,“他就是那個狙擊手!森哥,就是他啊!”
    “我的乖乖,像條漢子啊。”
    森哥走到阮晟文的麵前,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兄弟,我是嵇龍幫的老大泰森,看你不錯而且處事不驚,給你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跟我混吧!”
    狙擊槍毫不客氣的打中森哥的手,他疼到不得不鬆開阮晟文,頓時周圍的人瞧見自己老大受到如此的待遇,自發的將阮晟文圍在中間。
    “我們老大看得起你才讓你加入我們嵇龍幫的,你別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
    淡淡的掃過那個說話的小嘍囉,阮晟文如法炮製的用狙擊槍打中他的臉,頓時血花四濺哀嚎連天。
    “滾開。”阮晟文毫不客氣道,麵對這樣的一幫人他從來都不客氣。
    “媽的!”
    將手裏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碾碎,森哥的麵子終究還是掛不住了,怒道,“兄弟們給我上,把他的右手給我打斷!老子要讓他一輩子都不能玩cs!”
    瞧得逼近的各種各樣小嘍囉,阮晟文的取下了頭盔嘴角露出一絲絲宛若冰霜的冷笑,“不過區區螻蟻,全軍覆滅不在話下。”
    手中頭盔輕而易舉的砸中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小嘍囉,阮晟文借機奪走他身上剩餘的子彈。
    弑殺,現在才開始……
    每一刻彩彈都準確無誤的打在敵方的手腕之上,即便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傷,可是能夠讓他們一時之間疼的失去戰鬥能力也是可行的。
    森哥氣的抽出一把西瓜刀,打著一把防彈傘企圖走到城牆之上解決阮晟文,可是等到到了城牆之上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地麵的凹陷能夠凸顯出這裏曾經有人趴過,但是現在沒人了。
    “嘶……”
    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那種涼意居然都已經滲透進了尾椎骨裏,僵硬著腦袋,森哥想要回頭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將頭轉過去,他的後背就已經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隨即一個狗啃食般的動作跌落在地,含了一嘴的沙子。
    完美的側踢。
    優雅的收回自己的腿,阮晟文順手用手裏的狙擊槍舉著森哥的腦袋,淡淡道,“彩彈應該打不穿你的腦袋吧。”
    “別別別……我很脆弱,會死的。”森哥沒出息的開始求饒,要是打不穿的話幹嘛玩這個遊戲要帶上頭盔啊?就算是打不穿,他也不要試,不要啊!
    “是嗎?可是你方才好像也是這樣讓人打那些沒有戴頭盔的人。自己做過的事情,你難道都忘記了嗎?記憶力真不好。”阮晟文淡笑,並且將槍口對準到森哥的眼睛上,如果用彩彈打腦袋打不穿,那麽這裏一定可以將人打瞎。
    致命的地方被瞄準,森哥已經明白自己的小動作被洞察了,立馬丟掉了手裏想要偷襲的刀,作投降狀道,“我認輸了。”
    “哎!把他放了,我們來玩一把終究cs!”
    扭頭,阮晟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楚浣,一身cs特技裝備,而且大步走過來一腳叫森哥踹到城牆下方,把手裏的槍遞給阮晟文一把,道,“仿真彈,隻會比彩彈疼,不會致命。”
    城牆之下,森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甩甩頭清醒過來之後怒道,“給我殺了他們!殺殺殺!”
    阮晟文檢查了一下槍裏的子彈之後,迎戰而上。
    擊殺螻蟻,不需要隻言片語……
    坐在咖啡廳裏喝咖啡,麵對這樣愜意的生活顧博文卻依舊緊鎖著眉頭,他是覺得現在顧氏已經脫離了掌控,顧子蕭的強硬態度和顧子西的堅持,讓他不由的覺得有些頭疼。
    倘若這兩個人都隻一心看著顧氏總經理的位置,那麽就算顧子西年底增長了百分之五的營業額那又如何呢?依舊是一盤散沙,成不了氣候。
    在這兩人之間抉擇,有些難。
    顧子西今天穿著灰色職業裝,鼻梁上還有一副大大的眼鏡,頭發端莊的翻在腦後一絲不苟。臉色依舊白皙,唇依舊紅潤似血,不知道應該形容可是卻真的有種不一樣的美,這種味道耐人尋味。
    顧博文砸咂嘴,不滿道,“不是叫你穿好看一點嗎?怎麽還是這樣穿上班時候所穿的衣服。”
    “你打電話叫我來的時候有點匆忙,而且我等會還要回公司,有一份合同似乎出了點小問題,我得回去解決。”顧子西叫了一杯咖啡,然後取下眼鏡口了一口,她其實還不知道顧博文找她來是做什麽。
    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子西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已經二十六了,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已經不小了,你這樣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不好好保養自己打扮自己怎麽能行呢?我不得不說這一點,你嬸嬸就做的比你好,枉你那麽能幹,人老珠黃這個潛藏危機都給忽視了。”
    顧博文搖搖頭,惋惜道,“你呀……”
    “叔叔。”
    顧子西放下咖啡杯莞爾一笑,道,“怎麽突然關心起我的穿衣打扮了?我不過才二十六歲,又不是什麽半老徐娘,你現在操心太早了些。”
    “子西,你別怪叔叔多事,你看看做在七號桌的那位年輕人怎麽樣?”顧博文輕輕道。
    咖啡廳七號桌,顧子西第一眼看過去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那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雖然說西裝革履皮鞋加身,可是也不知道是營養不良還是有什麽不良嗜好,居然能夠瘦成那個樣子,這風一吹大概都會倒吧。
    竹竿男不醜,但是那扭曲的臉龐帶了一點別致的猥瑣。
    瞧見顧子西有在看他,竹竿男扯出笑向顧子西致意,這個時候顧子西才看到原來他少了兩個門牙,還會漏風。
    “他是西起文化創始人婁西,父母親都是當官的所以他是個官二代,父母在市裏還算有影響力,所以公司一直運行的不錯。我和他談過,這個孩子心眼不錯,而且最重要的事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你生過孩子。”
    顧博文笑道,“子西,你看看他怎麽樣?”
    眨巴眨巴眼睛,顧子西裝傻道,“叔叔,請恕子西愚昧,莫不是今天你叫我來是想我來這相親?而且和他。”
    “不要覺得害羞,這相親有什麽?”顧博文慈愛道,“子西啊,不管是如何的努力你都是一個女人,而一個女人如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嫁人的命運。你和阮晟文恩斷義絕了,佐藤軒你又不喜歡,所以叔叔隻要安排你來相親。”
    “你是一個單身女人,每每報紙上出先那些關於你的緋聞,說你和阮晟文佐藤軒糾纏不清,你覺得叔叔心裏會好受嗎?所以子西,試著談談戀愛考慮嫁人吧。”
    顧子西愣愣的看著顧博文,她知道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顧博文停頓一番之後,道,“公司還是讓子蕭接手比較好,畢竟你是一個女人……”
    “女人怎麽了?”
    顧子西笑道,“叔叔,我是女人怎麽了?古有武則天號令天下,又有呂氏統一漢室王朝,更有慈禧推翻皇帝自立為王。叔叔,這不是一個能夠讓我放棄的理由,而且說句難聽的話,似乎這顧氏本來就是我的。”
    這一切,讓顧子西險些有些氣瘋了,努力了那麽久就因為顧博文的一句‘你是女人’然後就前功盡棄嗎?
    不,她做不到!
    “子西,你不要激動。”
    顧博文輕點湖麵淡淡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這顧氏是你父母創立下來的,可是你想過嗎?你父母死後是誰給打理的?這麽多年來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話,顧氏可能已經不在了,而你指不定在哪裏流落街頭。”
    “所以子西啊,人要懂得知足常樂。”
    顧子西到底是一枚不安分的棋子,所以能夠早點安定下來倒也是一件好事,顧博文現在打定了主意,他一定要把顧子西給控製起來,否則她和顧子蕭的明爭暗鬥勢必會搞的顧氏永無寧日。
    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不管心裏有多愧疚,不管顧子西和朱雨珊有多麽的相似,顧博文都要選擇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兒子。
    伸出手,顧博文安撫著顧子西,道,“子西你聽話,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婁西那麽叔叔再給你安排別的,直到有你喜歡的人為止。這些日子以來你的努力叔叔也看在了眼裏,可是這商業戰場確實是不適合女人,所以你還是安心的放棄吧。”
    “聽話,叔叔是不會虧待你的。”
    有那麽一種人,他能夠在插你千百刀之後還心疼的看著你傷口,假惺惺的問道,疼嗎?明明可以立刻送重傷的你去醫院,可是卻淚流滿麵的哀求著你不要死,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從你的體內一點一點的流失,直到你徹底死去。
    這樣的矛盾作風,讓人簡直死不瞑目!
    “不。”
    顧子西輕輕開口,她不要妥協,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妥協。
    “嗯?”顧博文不滿的皺起眉,看著顧子西問道,“你說什麽?”
    “叔叔你可能年紀大了沒有聽到我說什麽,那麽我再重複一次,我說不。我不會從顧氏總經理這個位置上麵下去,我會厚著臉皮繼續努力下去,所以謝謝叔叔今天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卻不能接納。”
    “子西你……”
    “叔叔。”顧子西打斷道,“你知道堂哥為什麽要把史密斯先生這個案子交給我嗎?這麽大的一塊肥肉他為什麽不自己吃反而丟給我?顯然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既然他顧子蕭辦不好的事情,為什麽不能交給我顧子西來辦呢?”
    顧博文不滿的拍著桌子,道,“我說了!你是一個女人,你守不住顧家的江山,子蕭是我顧家唯一的男丁,他還在的情況下我怎麽可能把顧家叫給一個外人的手上?這會叫人恥笑的!”
    果然,是外人呢。
    “既然如此,那麽一開始你為什麽要用你手裏的股份支持我?”顧子西紅唇含笑一點氣惱的神色都沒有,反倒幽幽道,“叔叔,你以為是在過家家嗎?先一開始支持我讓我當上總經理,然後一年都還沒有就要把我換掉。”
    “你,不覺得太草率了點嗎?”
    顧子西又不是個笨蛋,她怎麽會不知道顧博文現在打的什麽鬼主意,他肯定是覺得自己現在和阮晟文扯了太多的關係,還有佐藤軒。老狐狸現在坐不住了,他心裏不安了,所以要把她這顆炸彈安插出去。
    這一招,顧子西早就有提防,隻是暫時還沒有對策,畢竟顧氏還在顧博文的旗下,隻要和他撕破臉,那麽顧子西鐵青不能在顧氏繼續呆下去。
    這個總經理的位置還真不好坐。
    “叔叔,你現在或許年紀真的大了,我還得提醒你一點。當初我在你的支持下坐上這總經理位置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這位置我還沒有坐穩,如果我能夠在年底之前把營業額提升百分之五個點,那麽我才會繼續當顧氏的總經理,如果我沒有完成這個位置還是你兒子的。”
    抽抽鼻子,顧子西軟硬兼施柔柔道,“叔叔,我也知道侄女和親生兒子之間的差別,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從堂哥那裏搶到什麽得到什麽,我都是老老實實的在為公司做事。是,和嬸嬸說的一樣,我是寄人籬下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了,可是我總有起碼的尊嚴。”
    “讓你這樣隨意幫我安排相親什麽的,我不需要!”
    “子西……”顧博文的態度也軟了下來,畢竟隻是朱雨珊的女兒,他懷揣著滿滿的愧疚。
    如果,如果當時不是自己那個可惡的哥哥從中插足,或許顧子西會是他的女兒也說不定,會從小被他捧在手心裏嗬護著。那樣的話,朱雨珊也不會死,他們會很快樂的在一起。
    不自覺的抿住了唇,顧博文輕輕道,“你很想當總經理?”
    “不是我很想當總經理,我隻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公司壯大起來,畢竟那是我父親的心血啊!”顧子西哽咽道,“我隻是想為公司做點事情,叔叔你要知道,我什麽都沒有了……”
    揮揮手,顧博文無奈道,“行了,今天的這件事就作罷了,你那麽堅持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不過子西,我得告訴你,你也當了顧氏總經理也那麽長的時間了,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應該會分的很清楚吧。”
    顧子西點頭道,“是的,我都知道。”
    “那你回公司吧,今天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婁西那邊我自己會去向他解釋。”
    “那我走了。”說罷,顧子西提著包包大步走出了咖啡廳。這件事終於發生了,不過也算是送了一口氣。
    還好發生了,這老狐狸夠精的。
    外麵的露天的咖啡廳隱秘座位,沈林雀眼尖的看到顧子西走了出去立馬溜到了裏麵,推搡著顧博文的胳膊,興奮道,“唉唉唉,怎麽樣?這瘟神送走了沒有?我問你話呢?喂!”
    “吵什麽吵,沒規矩。”
    受到了顧博文的教訓,沈林雀不滿的嘟起了唇,卻依舊憑借著一腔熱血沒頭沒腦的問道,“那你說說到底怎麽樣了?這顧子西到底答不答應嫁啊?”
    “她不會嫁,而且顧氏的總經理的職位依舊是她的,我估計這頓時間她應該不會出什麽紕漏。”咽下一口咖啡,顧博文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竹竿男,道,“林雀,那婁家那個要死不活的小子給我弄走,我看著都不順眼更別說子西了。”
    “你以為一個沒有嫁過人卻偏偏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很好找婆家啊?我告訴你,這顧子西找到一個這樣的都算不錯的了!一開始她要是規規矩矩做一個顧家小大姐,她有孩子這件事興許就不會被人知道,反正那孩子都被阮家帶走了。可是她呢?偏偏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不滿的坐在顧博文的對麵,沈林雀憤憤道,“要打發你去大發,我就沒見過明明廉價到像是商場大減價裏的商品,卻偏偏還要冒出名牌。我告訴你,這人我都丟不起,要去你自己去。”
    麵對彪悍的沈林雀,顧博文隻能感歎,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朱雨珊才是既漂亮又溫婉懂人的女人,隻有她才能獨自暫居他的心房那麽久。
    可惜,錯過了一次,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丟下手裏的槍,阮晟文微微有些喘氣,不過瞧得滿地哀嚎的活死人他頓時覺得心裏舒服多了。在不高興的時候打一場cs會讓心情平複下來,因為如果心情平複不下來的話,手會抖,那就會打不中目標。
    正是這種半強迫的方法才能讓命中率如此之高,麵對的所有敵方的人,阮晟文都能想象他們掛著顧子西的麵具。
    當然,如果楚浣沒有來這裏的話,阮晟文現在的心情會更好。
    槍比對著阮晟文的後腦勺,楚浣沒心沒肺的笑道,“勝者隻有一個,那就是我。”
    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槍,阮晟文一拳頭砸到了楚浣的臉上,頓時楚浣像是一個被風帶動的口袋一樣滾落在地,落得吧唧一聲。
    “話太多了你。”
    轉過身子,阮晟文脫掉身上的迷彩衣然後到自己的車裏換上襯衣,發動引擎踩油門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似乎想要甩掉楚浣,不是一件難事。
    坐在爵士樂酒吧的角落裏,阮晟文看著麵前的男人一臉,他不明白什麽楚浣會追他到這裏來,可是他不會開口問。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什麽話對他說都不合適。
    “最近心情似乎很不好。”
    揉著紅腫的臉頰,楚浣將冰塊放入杯中的威士忌,喝了一口頓時凍到牙根都痛了起來。
    瞧得楚浣呲牙咧嘴的模樣,阮晟文淡淡道,“和你無關。”
    “和我沒關係那你打我幹嘛?雖說關係大不如從前了,可是起碼也在一起三年,我們喜歡同一個女人交同一個朋友厭惡同一個老師。”楚浣回憶著並且述說,但是表情有些冷冽。
    是,這一點阮晟文也承認,他們喜歡同一個女人,因為許柔溫柔漂亮又俏皮。他們交同一個朋友,因為莫亦謙花心臉皮厚卻講義氣。他們討厭同一個老師,因為那個老處女老師說他們三個是賤客。
    老實說,這份情誼,難割舍。
    “你的出現,到底是想幹什麽。”眯起眼睛,阮晟文很想從楚浣的臉上找到答案,但是很遺憾,他找不到。
    不是楚浣太過於難以琢磨,而是他好像沒有目的一樣,一絲絲的破綻都沒有。
    “報仇,把你當年加壓在我身上的痛苦通通還給你。”
    將身體舒適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楚浣淡笑,“其實我也覺得麻煩,因為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如果,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太忙而讓你提心吊膽的話,那麽你可以直白點告訴我你喜歡的女人是誰。”
    就和上一次一樣,楚浣要知道是誰奪走了阮晟文對許柔的愛意,他要知道是誰。
    端起麵前的酒杯,阮晟文飲盡杯中之物,笑道,“上次你都那樣做了,難道還不知道嗎?據我所知,楚浣的智商好像沒有那麽低。”
    “老實說我一直都以為你喜歡的人是顧子西,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以為是她,可是那天看到你對顧子西的表現之後我好像覺得不是這樣的。可對於宋雲珠你也不是那樣的感情,到底你喜歡的是誰,能不能不要賣關子,直接告訴我。”
    親自為阮晟文的斟酒,楚浣邪笑道,“告訴我之後,我就花你的錢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娃。”
    “你開的玩笑從來都不好笑。”
    “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楚浣摸著下巴回味道,“因為堂堂阮氏集團的總裁,應該很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分享吧。”
    喝酒,阮晟文一點也不氣,依舊淡淡道,“要為許柔報仇就去找顧子蕭。”
    “你錯了,既然顧子蕭罪魁禍首,那麽他的命就不可以一下子取掉,這樣太便宜他了你明白嗎?對於顧子蕭那樣的人,我會一片片的割下他的肉,然後割肉的同時會小心翼翼的不讓他死去,最後在他血淋淋的傷口撒上鹽,每一個傷口都要均勻細膩的撒上鹽,最後用燒開的滾油潑上去!滋滋滋……”
    舔舔舌頭,楚浣微笑,“會很香的。”
    “我沒空陪你在這惡心的談話,不奉陪了。”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鈔票,阮晟文丟在桌子上當作已經買過單,隨即起身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