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蘇絨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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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蘇絨真想把腳底下的沙井蓋子給挖出來,然後跳上去挪上蓋子,把自己藏得實實的。
可惜啊可惜,這些她都是隻能想想而已。
暗暗的撇過頭歪了下嘴巴,蘇絨還是勇敢的回過頭看向了已經一臉笑意的蘇媽媽。
“哎呦,林軒你怎麽來啦?”蘇媽媽笑的別提多開心了,蘇絨還是第一次見蘇媽媽笑的比媒婆還要奸佞。
林軒倒是沒有蘇絨那麽緊張拘謹,反而很平常的和蘇媽媽蘇爸爸打了招呼。
“你好,伯父伯母。”他朝著兩人點點頭,這樣懂事禮貌的模樣讓蘇媽媽心裏更加歡喜了,一邊朝著蘇爸爸擠眉弄眼,一邊朝著蘇絨滿意的點點頭。
看著蘇媽媽以為她終於開竅的目光,蘇絨欲哭無淚。
娘啊,真心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子啊 林軒還很自覺,居然走到了蘇絨身邊,親密的站在一塊。趁著蘇絨悲悼的時候跟蘇媽媽套近乎。
“我和蘇絨約好了一起吃午飯,伯母不知道嗎?我真是大意,應該提前先和伯母說再邀請蘇小姐的,這樣太唐突了……”
蘇絨僵硬的扭著頭看著身邊麵色歉意的男人,上牙咬著下牙,她似乎聽見了自己兩排牙齒碰撞發出的咯咯聲音。
這丫的,太會來事兒了!真沒節操!
這下林軒在蘇絨心裏的印象分,徹底從溫柔友善瞬間掉落在了虛偽上。
蘇媽媽臉上的笑幾乎和心裏的笑同步,林軒說話討人開心呐。
“怎麽會呢,都是蘇絨這壞蛋不給我們說實話,還說中午出去吃飯的是女同學,沒想到居然是林軒你啊,哎呀哎呀,難道是咱們閨女,女大不中留了?”
蘇絨猛地再抽嘴角,娘,你可以說的再離譜一點!
如果告訴你了,你肯定從昨晚開始保持這個笑了!
林軒也是笑意冉冉的。
“伯父伯母也一起去吧?幸好我訂的是包房,足夠四個人吃的。”
我擦,林軒連她爹媽也下手了!
蘇絨趕緊阻止,“不行!”
蘇媽媽投來質疑的視線,蘇絨噎了一口,想了想快速回答。
“我家墨玉要吃午飯,我爸媽不能走。”蘇絨說著還衝著蘇爸爸擠眉弄眼。
爹啊,快幫忙啊!
蘇爸爸接到指示,也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
“對了,家裏還有隻貓,我們也不方便出門,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吧,不用管我們的。”
蘇媽媽立即瞪了蘇爸爸一眼,用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沒事,那臭貓餓一頓兩頓的沒掛係,正好減肥。”
蘇絨無奈打額頭,看來她娘是去定了。
林軒一笑,打開來車後座的門,笑意滿滿的對著同樣笑臉的蘇媽媽。
“伯父伯母,您們請。”
蘇絨眉頭直跳騰,在蘇爸爸坐上去之前趕緊伸進去一隻腳,然後在蘇媽媽的瞪視下沒臉皮的說。
“我對駕駛座的隔壁位置有恐懼感。”
蘇絨,你能再掰點!
林軒倒是無所謂的笑笑,也不點破蘇絨的那點小心思。
“那就麻煩伯父坐前頭了。”
蘇爸爸哼了哼,沒說高興或者不高興。
最後林軒上了車,啟動車子往訂好的酒店開去,沒有注意到小區門口的花池邊,一隻有雙藍色的眸子盯著他們遠去的車影,詭辯深邃。
一路上,蘇絨和蘇爸爸都是麵無表情的呆坐著,而蘇媽媽和林軒倒像是幾十年沒有見麵的老朋友,各種口水各種歡騰的說這話,連以後一起去旅遊的事兒都給說了,蘇絨真心無語了。
到了酒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四人來到了林軒訂好的包房。
竹香園,果真名副其實的竹香。
方形的包房裏,四個角落都擺放著不知真假的竹類植物,左側中間還有個半圓的池子連接著竹物,用電動弄出的潺潺流水聲,配合著包房裏準備好的熱茶濃香,一同充斥著四人的嗅覺聽覺視覺,倒真有些模樣。
蘇絨好奇的湊過去觀察竹子,一邊的三人落了座,蘇媽媽就翻過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等著沒出息的蘇絨。
“蘇絨,還不過來坐著!”
蘇絨立馬收起心思,扁了下嘴慢悠悠的坐回去,然後苦逼的一看,坑爹了。
雖說林軒叫人加了座位,可還是四人的份兒。
在圓形的桌子上,四個人兩兩相對,蘇媽媽和林軒麵對麵,而蘇爸爸就隻能和蘇絨麵對麵了。
可是,問題是,這樣一來,蘇絨就要坐在林軒身邊,而且另一邊又是蘇媽媽。
這樣的左右夾擊,蘇絨真心受不了啊!
她咽了口口水,在桌子邊蹭了蹭旋轉的玻璃盤。
“那個,能換一下位置麽……”她苦逼的看著服務員說道。
林軒笑意一頓,蘇媽媽直接變臉。
衝著蘇絨吼道。“換什麽換,給我老老實實坐下吃飯!”
蘇絨捂著耳朵連連退後兩步,踢到了桌角,倒真還這麽坐了下去,一屁股倒在了椅子上,圓滿了。
蘇媽媽深呼吸幾口氣,而後笑著對林軒說,“讓你見笑了。”
林軒客氣的回答。“不會。”
招了招手,將菜單給蘇媽媽蘇爸爸一份,而自己則是和蘇絨共用一份,太特地起身走過來,一手撐著蘇絨的靠椅,一手撐在桌子上,彎下腰對蘇絨問。
“想吃什麽?”
蘇絨撅起嘴想走開點,可礙於一側蘇媽媽的火焰氣勢她隻能忍著。
她幹笑幾聲,“嗬嗬,隨便你。”
林軒嗯了一聲,自己點了幾個青菜後便將權力交給了蘇家父母,這樣懂事的孩子更是讓蘇媽媽笑的合不攏嘴。
蘇絨知道,找她娘現在心裏想的來說,蘇絨要是和林軒在一起,就是狗屎找到了最好的鮮花!
服務員退了出去,林軒殷勤的給三人倒茶。
蘇媽媽摸著陶瓷杯子上的花紋,滲著笑意的眼睛看著林軒,問。
“林軒啊,對我們蘇絨,是什麽個態度呢?”
蘇絨剛抓起杯子還沒喝,手一個發抖倒是灑了滿桌子。
林軒趕緊上前幫蘇絨遞紙巾擦拭,蘇絨白了他一眼後低下頭不說話,臉色卻在發青。
蘇爸爸看出女兒的不開心,桌子下用手拉了拉蘇媽媽的衣服,給她眼神示意她不要太不顧女兒的情緒。
蘇媽媽淡淡的收回視線,看著林軒坐回原位。
林軒捂著嘴咳了咳,回答說。“其實我挺喜歡蘇小姐的性格的,直爽有趣,而且在相親之前我們雙方都有共識,我想和蘇小姐試試,不知道伯父伯母和蘇小姐,答應不答應?”
當然不答應!
蘇絨想這麽說,可是沒膽子,也幸好她沒說出來。
蘇媽媽看了眼有點小激動的女兒,和藹的笑了笑,“林軒,我對你是很滿意的,這個不必說了。不過蘇絨嘛,性子還是有點野,這事兒你們兩個商量商量,我當然是更希望你們能在一塊,不過我還是要以蘇絨的感受為主。”
林軒點頭,“伯母說的很有道理。”
蘇絨小心肝那個感動。
啊,原來她娘沒有拋棄她!
這時房門被敲響,是上菜的人。
不過也是趁著這時候,他們聽見了來自外堂的聲響。
蘇絨是個好奇的人,所以伸了幾下脖子,就對他們說了一句。
“我出去瞅瞅。”
等蘇媽媽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沒影兒了。
蘇絨趁著機會溜了出來,這家酒店的裝修特別奇怪,蘇絨繞了幾個圈才走出來到了富麗堂皇的大廳,也就是發出動靜的地方。
她伸著脖子看著被一圈圈人群為主的中間,真心對這家酒店鬱悶到了極點。
剛他們進來的時候,就一個小招待員隨隨便便的把她們領到訂好的包房,說話也是有聲無氣的模樣,就連上菜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端著三盤菜,這麽高難度的進來。
剛蘇絨還懷疑是不是林軒太小氣,找了家這麽低檔次的酒店應付她們,可看著眼前幾乎都要滿百的人頭,蘇絨很深刻的反省了自己。
怎麽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丫的明明是這家酒店坑爹呢!
不過,蘇絨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麽大來頭,竟然直接把門給堵上了。
蘇絨的教訓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小看八卦的女人。
隻見蘇絨一鼓作氣,把自己當做如趙飛燕般輕巧,就這麽雙手合十當前茅,身下兩腳直溜溜的跑,直接鑽進了人群,然後撥開重重障礙,戰勝了全大廳百分之百的員工,一股腦的鑽到了人群正中,也就是被人們眾星拱月似的圍住的人的——懷中!
蘇絨感覺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堵牆上,指尖被撞軟了,然後頭頂上也是硬硬的。
她奇怪的咦了一下,伸出手在上頭隨便摸摸蹭蹭的,然後聽見周圍的人們異口同聲的倒吸著冷氣,整齊的就跟排練過似的,在大廳裏聲音極大。
蘇絨苦著臉,不小心垂下眸子看見自己的鞋頭剛好挨著一雙蹭亮蹭亮跟打了發蠟一樣的皮鞋,然後蘇絨微微抬起了眸子,順著皮鞋的視線往上移動,是一條棕褐色的條紋長褲,不鬆不緊,包裹出一雙修長健美的長腿。蘇絨眼睛再往上挪,是一條黑色的標著悶騷h字母的皮帶,然後是同色係的襯衫,和幾顆白色的似乎有些碎鑽衣扣 蘇絨把自己看見的東西在自己腦子裏回放了一邊,然後猛地彈跳開,幾乎是發揮了畢生的彈跳最高能力。
她見了鬼似的盯著那人看了好一會兒,等她完全消化完自己看見的一張笑的極其欠扁的俊臉之後,嘴巴張大,發出不可思議的尖叫聲。
“夏其煊?!”
娘嘞,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她出現幻覺了?!
“你怎麽在這兒!”蘇絨瞪著大小眼,奇怪兮兮的盯著他看,似乎在這裏出現的夏其煊是怪物一般。
其實蘇絨真覺得夏其煊是怪物,這家夥不是說去國外出差了嗎?不是說最少一個月才能回來嗎?怎麽好端端的就出現在這裏,這個酒店,出現在她的眼前!
太坑爹!太坑娘了!
蘇絨自顧自的嘀咕鬱悶著,沒有意識到夏其煊的深沉的眼眸在見到她後有著秒瞬間竄過的深紅。
一邊的酒店經理看了看突然出現然後大叫的蘇絨,看著她肆無忌憚的就這麽指著夏其煊直呼他名字,而且夏其煊並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而且嘴邊還帶著笑意,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夏總,您……”
經理剛張開口說話,就見夏其煊完全忽視他,徑直走到一直碎碎念的蘇絨麵前,在她低頭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抬起手,對著她的小腦袋瓜子彈了一下。
蘇絨被撞的啊啊嗚嗚的叫著,退後一步,瞪著充滿慍怒的眼睛看著夏其煊。
“你幹嘛。”
這丫的有毛病,每次見到她都要給對她‘動手動腳’的,而且還不溫柔!
夏其煊倒是心情愉悅的笑著,眯著的眼睛瞅了她幾眼,然後好似隨意的問道。
“你在這裏做什麽呢?吃飯?”他端著下巴盯著她打量,從他的聲音裏發出的疑問,讓蘇絨覺得自己來這個酒店是什麽不應該的事情。
靠!老娘來酒店吃飯還要被一個老板質問麽!
反正現在她都不在夏氏工作了,夏其煊對她來說就是條毛,牛毛!
“是啊,我吃飯關你毛事啊。”
夏其煊眼睛繼續眯著,不過笑意減淡了幾分,危險隨之而來。
“和誰?”
老娘跟誰吃飯為毛要告訴你!
其實蘇絨真的很想這麽吼回去,可是自己的雄風接觸到了夏其煊好比尖刀的目光,又直直的往她喉嚨裏縮走。
她咽了口唾沫,在心裏無比的鄙視踩著自己的自尊和懦弱,兩隻手鬱悶的對著手指回答說。
“和我爸媽……”
夏其煊嗯了一聲,上揚的聲線,帶著疑惑和質疑。
“沒有別人了?”
“沒有了……”蘇絨,你給我振作點,你在怕毛啊!
還有,你腳抖什麽啊喂!
顯然夏其煊是不相信蘇絨,語氣越來越危險,目光越來越銳利,腳步越來越逼近。
“是嗎?”
蘇絨再次咽了口水,懷疑著夏其煊篤定的神情,就跟知道她在裏麵藏了男人似的。
不過,他幹嘛平白無故的問她這個問題,這口氣和眼神,就像女人背著自己老公去外麵找了女人似的!
混蛋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蘇絨這樣想著,底子也足了些,膽子也肥了起來。
雙手插著腰,她輕蔑的對著夏其煊搖手指。
“你出國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我不是你可以隨便欺負的小蝦米了,而且我也搬出了你的什麽鬼別墅,雖然墨玉被我帶出來了,可是我一直很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你要想把它抱回去就抱回去,我還有秋琥,不怕!”
看著夏其煊不說話,蘇絨覺得更加威風起來,晃了晃腦袋又說下去。
“我來這裏吃飯就吃飯,和誰在一起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憑什麽我要告訴你我和誰一起來吃飯,我和你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
蘇絨從沒有如此淡定的在夏其煊麵前說這麽一大堆這麽忤逆犯上的話,現在完全說出來之後,她都感覺自己渾身舒爽,整個人都幾乎飄飄欲仙了!
不過蘇絨太過怡然自得,沒有注意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旁邊人的麵色是變化的那麽古怪,從吃驚到惋惜,再有惋惜到曖昧。
‘搬出’‘別墅’
這兩個字眼,完全可以將蘇絨說的一大堆廢話總結成:這女人的夏總有關係,而且是同居的地步,現在鬧了別扭分居了!
不過蘇絨可沒有那麽聰明,不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漏的話在別人想來是多麽的激情和曖昧,更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某變成公主的灰姑娘。
更不知道麵前站著的夏其煊眼神從火熱轉化為狡黠奸詐。
更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三道灼熱的不得了的視線注視著自己,那火量完全就是要把她活活焚化了似的。
“蘇絨!”
正當蘇絨還在沾沾自喜顧自開心的時候,一道內力深厚堪比河東獅吼的大叫聲喊出了她的名字。
蘇絨幾乎是在吼聲傳入耳朵的同一時間,身體做出了極高極快速的反應,背脊挺直,兩眼外瞪,寒毛豎起,表情肅穆,然後僵硬著似乎廢棄許久而生了鏽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往後轉。
然後蘇絨在眾多酒店員工一致聰明讓出的通道外,看見了發出可怕吼聲的物體——蘇媽媽。
蘇絨呆怔了三秒,大腦極快的運行工作,然後扯出無比狗腿的笑。
甜甜的喊了一聲,簡直膩死人不償命。“媽媽……”
蘇媽媽一雙眼睛瞪著她,蘇絨剛邁開步子要往自己老媽那處走,身後就倏地伸出一隻手,就這麽光明正大光天化日之下,攀上了她的小腰,穩穩的圈著她。
蘇絨渾身重重一震,隻聽見耳朵邊嗡嗡的叫著,夾雜著某男溫柔至極的嗓線。
“伯父伯母好,我是蘇絨的男朋友。”
夏其煊染著笑意的聲音在蘇絨耳邊擦過,而後直直的朝著不遠處的三人衝去,蘇絨想要伸出手去抓,卻隻能抓到一把虛空的空氣。
蘇絨一臉苦逼相的看著遠處,蘇媽媽的臉上的怒意在聽見這句話後陡然間蹭上了一個級別,蘇爸爸則是一臉吃驚更甚,更坑爹的是那個林軒,居然露出一副被人拋棄了一樣的神情!
尼瑪!敢不敢再狗血一點!
半小時後,竹香茶飄的包房裏,依舊是那張圓桌子,不過此時多加了一個位置,旁邊多了幾個伺候的服務員,也不過是經理神馬的。
五個人臉色各異,其中最燦爛的要數我們偉大的夏其煊童鞋,他此刻正嘴角勾著淺淺甜甜的笑,深情的,請注意,是深情的充滿愛意的目光,鎖定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快要被他和其他人盯得頭皮掉了一層的蘇絨。
經理在一邊也察覺出這麽沉悶的氣氛,而且夏其煊可是他們酒店的大貴客,他可不能怠慢了。
於是他咳了咳,狗腿的湊上前問道。
“夏總,這茶可是合您的口味?要不要換上大紅袍?”
夏其煊懶懶的掀了眼皮,眼角掃過的餘光處發現蘇爸爸在聽見某三個字以後眼睛倏地發亮起來。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禮貌無比的開口。“蘇伯父喜歡品茶吧?”
蘇爸爸一時沒有回過神,忙不迭的點頭。“喜歡。”
蘇絨眼睛一翻,直接露出個白眼盯著頭上的鵝卵石形狀的亮燈,眼睛裏有著飄飄乎的東西。
蘇媽媽則是恨鐵不成鋼的掐了一把蘇爸爸的大腿,惡狠狠的瞪視著,那眼神似乎要把蘇爸爸一整大活人給吞了似的。
蘇爸爸喉結咕嚕嚕的滾了滾,像隻做錯事的可憐小狗,貼著耳朵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渾身散發著萬丈的怨念光芒。
夏其煊也不在乎蘇媽媽是否對他有敵視,徑直的揮了手讓經理準備。
“就來大紅袍吧,順便給我包上一盒,我帶走。”
“是的夏總,小的這就是準備。”
經理屁顛屁顛的走了,而蘇媽媽帶著打量的疑惑目光從經理消失的方向收回,放在了對麵一言不發玩手指的蘇絨臉上。
“蘇絨,還不給我老實交代?!”
蘇絨因為蘇媽媽的威嚴而抖了抖,而後扁著嘴可憐無比的瞅著自家媽媽,無辜的眼神比沙皮狗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和他真的沒有一點關係啊!”
蘇絨指了指夏其煊,又指了指自己,非常肯定確定一定的保證著。
聽見蘇絨的解釋,林軒微微緩和了臉色,對著依舊是一臉怒氣的蘇媽媽安撫著。
“伯母,我想這可能是誤會,您給蘇絨解釋清楚的機會吧。”
蘇絨剜了林軒一眼,突然對他的舉動感到厭煩。
這小子真會趁火打劫,之前還很禮貌的叫她蘇小姐蘇小姐,現在直接牛了,直接喊名字,蘇絨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比夏其煊更無恥,直接來一個‘絨絨’。
果然,無恥的某男在蘇絨痛罵一句以後,說話了。
“伯父伯母,也許我的出現太過唐突,絨絨事先沒有告訴您們,對您們來說太過突兀了些……不過請您們放心,我對絨絨絕對是真心的,我會對她負責的,請相信我。”
蘇絨聽著身邊無比肉麻的話,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彎下腰把它們撿起來,蘇絨果然看見蘇爸爸蘇媽媽開始對夏其煊重新擺正了臉色。
蘇絨暗叫不好,眼見蘇媽媽張開口視線對著夏其煊。看起來是要發表什麽大論,她搶在蘇媽媽開口前站起,一把扯過夏其煊,在眾人目瞪口呆來不及反應之前,一把拉起笑容柔善的夏其煊,以小米加步槍的速度往門外衝走了 蘇媽媽好半晌才回過神,咬著牙握著拳頭咯吱咯吱的響。
“這死丫頭!”
“嗬嗬嗬嗬……”蘇爸爸則是尷尬的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林軒,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喝了口經理剛送上的大紅袍。
嘖啊,果然味道獨特香濃,真不錯。
蘇絨一把將夏其煊拉到了洗手間門口,看了眼門牌,再看了看兩人,決定不下改進哪間以後,甩開了他的手,搓了搓忍了許久的雞皮疙瘩。
她歪著嘴鄙夷的看著夏其煊,嘲諷著。“真沒想到夏總裁這麽會吹牛,說起謊來眼睛也不眨臉也不紅氣不喘心也不跳。”
夏其煊理了理被蘇絨掐皺的衣服,慢條斯理的回答。
“你怎麽知道我在說謊?還有,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心沒有跳?你摸了?”他曖昧的說著,還很邪惡的靠近蘇絨,挑著好看的眉頭,眼睛裏紅光流彩。
蘇絨感覺眼睛有些花,晃了晃眼睛再重新去看,夏其煊的眼睛是一片漆黑,哪裏有紅色。
估計是昨晚沒睡好,今兒出現幻覺了。
老天,能順便把眼前這個欠扁的家夥也變成幻覺麽?蘇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夏其煊的腳步未停,步步逼近,直接將某膽小心跳猶如小鹿亂撞的某女逼到了角落,然後邪肆的抬起手在蘇絨臉上轉了個圈,猛地在蘇絨發抖的時候抓住她的手,然後在蘇絨見鬼一般的眼神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隔著布料,但還是有清晰的軀體火熱傳出來。
蘇絨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反應過來要掙脫,卻被他死死的攥住了手,動彈不得。
她心慌的緊,眼神到處亂瞄,就是不敢看夏其煊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的男性胸膛,不知道是惱怒還是緊張,漲紅了一張臉。
“你……你要……要做什麽……”
這個變態,今天怎麽那麽奇怪,好像,更加變態了 夏其煊盯著她,頭緩緩的往下湊去,蘇絨眨了眨眼睛,有些發呆的看著他靠近過來的臉,呼吸在不知不覺被她遺忘,渾身繃緊一動不動。
臉頰更紅,染了胭脂一般,屏息著,似乎在緊張,又似乎在等待。
眼看著夏其煊性感的唇快要碰到她的雙唇,蘇絨竟是在他妖孽般放大的臉上,看見了某種叫做情欲的東西,然後不知不覺的,緩緩閉上了眼睛 夏其煊看著蘇絨,呼吸淺淺的小心翼翼,眼睛也是閉起,但卻是不安的,眼瞼下的眼珠子轉來轉去,透露出主人此時的感受。
他頓住動作,撐在牆上的手慢慢收回,而後站直了身體,退開了一步,目光看著蘇絨的唇,若有所思。
期待中的觸感沒有下來,蘇絨深呼吸了一口氣,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看見夏其煊已經走開了些盯著她看。
蘇絨一張臉變得又白又紫,感覺到深深的羞辱感。
這家夥,在戲弄她!
蘇絨,活該你笨死,居然還敢期待,居然還敢失望!活該你被人騙!
蘇絨氣呼呼的握緊拳頭,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的她,直接錯開夏其煊的身子往包房的方向走。
夏其煊回過神,急忙追上去扯過她的手,在蘇絨揮開的瞬間再一次握緊了些。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薄唇一字一字的蠕動,卻帶著無比強勢的力量入侵著蘇絨的神經。
“做我的女朋友,蘇絨。”
蘇絨呆呆的站了一會兒,眼睛上下的眨巴著,有些懵懂,又有些譏諷。
然後她冷冷的一笑,笑容有些嘲諷,盯著夏其煊看就像是對方吃了大便一樣。
“夏其煊,你今天沒吃藥吧?出門右轉招個司機,讓他帶你去精神病院開藥吧。”蘇絨用惋惜的目光看了他幾眼,然後抽出自己的手往回走。
夏其煊眸子一閃,忽的拖住蘇絨的手,傾身而上,將驚恐要尖叫的蘇絨壓到了牆邊,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絲停滯和漏洞。
“你……”
“蘇絨,做我女朋友。”夏其煊打斷她的話,眸中的堅定閃爍著熠熠的光亮。
蘇絨皺緊了眉頭,不明白為什麽夏其煊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兩個完全不可能發展到那種關係不是嗎?
蘇絨剛要問他原因,夏其煊卻像是一眼就看出她的疑問,回答說。
“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需要一個男朋友,而我也剛好,需要一個女朋友。”
蘇絨看著他,忽然臉色變得極其憤怒。
幾乎使出了吃奶得勁兒,推開了他強壓給她的重量,喘著氣憤怒的說。
“你真有病夏其煊,我幹嘛沒事找你做男朋友?我又不是傻子瘋子跟你一起玩。”
夏其煊卻是按住她想要再次轉身的胳膊,語氣生冷發硬。
“我很認真,我會付錢給你,你做我的女朋友,與此同時我也會當一個稱職的男友,幫你躲避你父母對你的施壓。”
“滾開,我說我不要。”蘇絨去掰開他的手,對方卻紋絲不動。
蘇絨怒了,直接對著他比了個中指,“靠!你的腦子是不是被膠水給糊住了?!你要女朋友自己去找啊笨蛋,幹嘛要來找我,我都說我不要你的‘好心’,再說了,你不是有未婚妻嗎,有病存心沒事找事啊你!”
夏其煊的眸色變得更深,淡淡的紅色開始侵染夏其煊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眼中似乎真的灼燒起一把火,可現在蘇絨自己都被一把火給燒著,她才注意不到夏其煊的變化。
“放開!”蘇絨冷冷的拒絕著。
這死女人,外麵哪個女人聽見他這樣的話都恨不得尖叫點頭,她居然還敢三番兩次的罵他有病?!
照他看,她自己才有病!
既然這妮子不吃軟,他就給她一顆大鋼塊硬死她!
不答應我是吧?還不是有方予桐麽 “你喜歡你師兄吧。”夏其煊突然說道。
蘇絨腦袋被人打了似的,而後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夏其煊,“你幹嘛這麽說。”
“答應我的要求,我幫你讓你和方予桐在一起。”
蘇絨撇著嘴鄙視說。“關你什麽事啊。”
切,這家夥因為自己是誰?大總裁還是月老?以為他可以隻手遮天還是認為自己有紅線,隨便綁一綁就萬事大吉了?!
“好了,我要走了,你有病自己玩。”蘇絨不耐煩的打著他的手。
夏其煊手握成拳,然後找回自己的高傲的輕笑。“蘇絨,你以為你是誰,方予桐怎麽會看上你?”
他從鼻孔裏哼出鄙夷。“我會讓你當我的女朋友還不是因為墨玉隻喜歡你?你以為憑你的姿色條件,能讓我看上,別做夢了……”
夏其煊無情的數落著她,見她開始沉下臉,又再補了一刀。
“實話告訴你吧,方予桐是美國新興企業帶頭的年輕一代,現在多少女人等著在他麵前擺弄風騷,你說你去一比,你能比得過人麽?還不是被人擠在最後的位置?蘇絨好好想想你自己,我的條件已經很好了,給你錢,給你身份地位,幫你接近方予桐……”
“我給你半天時間考慮,好好琢磨我的話,否則你以後哭都流不出眼淚。”
夏其煊說完,在蘇絨完全低下頭不看他的時候放開手,鬆開對她的鉗製,轉身大步離開。
而那十幾分鍾前勾人的眸子,此刻已經被深紅染遍,妖異萬分。
蘇絨靠著牆,抱著頭緩緩蹲下,耳朵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播著夏其煊的話,那麽冷,那麽無情,那麽……刺傷她的心。
蘇絨開始哭起來,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甚至有些麻木的不去擦拭。
混蛋夏其煊,要不要那麽狠,就算是事實……也不要這麽說出來嘛 她曲起雙腳,將腦袋埋進雙腿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絨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有人在搖晃她身體的時候,她才回過神。
狼狽的擁著好心人遞過來的紙巾擦著臉,眼睛像被水洗過一般的,沾滿了濕潤氤氳。
她急忙的往包房裏走,推開門,裏麵的兩人回過頭看著她。一個目光擔憂,一個麵露不悅。
蘇絨看了看包房,愣愣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的看了蘇媽媽一眼,對著蘇爸爸小聲問道。
“林軒和……夏其煊呢?”哭過果然會帶著鼻音,好難聽。
蘇爸爸看出女兒的心事,暗暗的對著蘇絨指了指一邊生著悶氣的蘇媽媽,回答說。
“林軒等不到你就先走了,夏其煊他也是有事,跟著你一塊走了以後就沒有回來,他沒和你說嗎?”
蘇絨愣了會兒,搖搖頭。“沒有。”
而後低下頭,咬著唇,濕潤又開始在眼眶裏醞釀著。
氣氛沉悶的可怕,忽然之間蘇媽媽拍了下桌子,嚇得蘇爸爸坐正了身姿,蘇絨也把眼淚給忍了回去。
“蘇絨,那個夏其煊到底和你什麽關係?”
蘇絨吸吸鼻子,老實巴交的回答。“就是我和你說的,墨玉的主人……”
“你和他同居過?!”蘇媽媽提高了一個音量,問道。
適才蘇絨和夏其煊在大廳的對話,他們都仔仔細細的聽了進去。
蘇媽媽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騙自己,還做出……那種事!
蘇媽媽又氣又恨,等著蘇絨,又覺得怒氣更多了幾分,索性別開眼看著滿桌涼了許久沒碰幾口的菜肴,眼不見為淨。
蘇絨再次吸吸鼻子,默默的對著蘇爸爸使了眼神,然後拖著自己的椅子往蘇媽媽身邊挪,可是剛動了沒幾下又被蘇媽媽瞪得回了原地。
她心慌的解釋說,“我隻是去照顧墨玉的,媽你知道嗎,他的房子很大很大,家裏很多傭人,我過去也是住個客房,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麽關係的,也沒有發什麽什麽事情……”
蘇媽媽繼續說,有些不甘心。“你說我給你找的林軒多好,可是你……真是會被你活活氣死!”
蘇絨聽出蘇媽媽話裏的鬆懈,她趕緊的圓上。“不要不要,我媽身體最好脾氣最好,一定能活到一百歲。”
蘇爸爸對蘇絨比了個大拇指,就連蘇媽媽都衝著她瞪了一眼,臉色沒有那麽差了。
蘇爸爸看了看兩人,找準機會搶白。“絨絨啊。那個夏其煊,真的是你男朋友?”
蘇絨皺起眉頭,想著剛才夏其煊的一番話,極盡嘲諷不屑,卻句句戳痛了她的心。
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她一直都在巴巴的等著方予桐,卻不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有什麽樣的情感。
或許真像夏其煊說的那樣,有許多優秀的女人圍在他身邊,她蘇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物,根本不會有機會。
“絨絨?”蘇爸爸見寶貝女兒不說話,擔憂的問道。
蘇絨回過神,立即打起精神。
“嗯,夏其煊……是我的男朋友。”
蘇媽媽立即瞪眼了,“你不是說你喜歡你的師兄嗎?!”
“我……”蘇絨無話可說了。
蘇爸爸趕緊拉著蘇媽媽,說,“女兒多個選擇也是好的,你不是擔心她沒有人要嗎?現在有兩個選擇,你要開心啊孩子她媽。”
蘇媽媽臭了蘇爸爸一臉,卻是閉上嘴不說話了。
到最後,一家人還是叫了幾樣菜吃飽了肚子,蘇絨沒忘記家裏的墨玉,打包了一份香炸魚,牽著蘇爸爸的手拉著蘇媽媽的衣服,一家人往酒店外走。
剛經過大廳,就被適才的酒店經理給叫住,蘇絨三人疑惑的回頭,隻見經理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見經理手裏拎著兩袋東西。
“還有事嗎?”
難道是吃飯有贈品?不會吧 酒店經理臉上諂媚著笑意,就跟剛才對著夏其煊狗腿的時候一模一樣。
“蘇小姐是吧?這是夏總裁吩咐的,給蘇先生和蘇夫人的禮物……”他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蘇絨。
蘇絨接過,一個給了蘇爸爸,另一個自己和蘇媽媽一起打開來看。
“是燕窩?!”兩人同時驚呼,而另一邊,蘇爸爸也是很興奮的喊道。“是大紅袍!”
“哇,你說這是夏其煊送的?”蘇絨指著兩袋東西,對著經理驚奇的問道。
經理點頭,非常的肯定說。“是的,是夏總裁吩咐的。”
蘇絨猜疑的眯著眼睛,“不會是沒付錢的吧?要我們給錢我可不要啊!”
蘇媽媽皺眉警告了蘇絨一句,“蘇絨,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注意禮貌。”
酒店經理臉上的笑有半分的僵硬,幸好他見過識廣,一下子就將自己尷尬的情緒掩蓋了起來。
公式化的友善笑意,經理回答道。“蘇小姐請放心,這些東西夏總裁已經結算完畢,不需要二次付款。”
他看著蘇絨臉上的疑惑,多補充了幾句。“其實即使夏總裁沒有付款,我們也會根據他的吩咐將禮物免費贈與蘇小姐。”
蘇絨看了看禮物,好奇問。“為什麽?”
經理調高了眉頭,蘇絨似乎看見他連背脊也挺直了許多。
“其實本酒店是夏總裁資助的,酒店股份有一半屬於夏總裁。”
蘇絨兩眼一黑,感覺許多隻小鳥繞著自己的腦袋嘰嘰喳喳的叫著轉來轉去。
擦,搞半天那家夥哪裏都有股份!
蘇絨也沒有矯情,直接收了禮物跟經理說了聲謝,拉著蘇爸爸蘇媽媽出了酒店,上了的士呼呼的回家了。
一路上蘇媽媽都不說話,開了家門,蘇絨把禮物丟給蘇爸爸,往屋裏招呼著墨玉。
“墨玉,我的小乖乖,你在哪裏啊啊?”蘇絨喵叫了幾聲,在屋子裏賺了一圈發現沒有墨玉的蹤影,奇怪的撓了撓腦袋。
“爸,墨玉不見了,幫我找找。”
蘇爸爸放下東西,答應了一聲後開始跟著蘇絨整個屋子轉著找,小縫隙也不放過,也不好好想想那麽大隻貓能鑽進那種地方嗎?誰吃飽了沒事幹啊 果然,遺傳是很可怕的。
蘇媽媽看了兩父女一眼,搖了搖頭換了出門穿的外套後去了陽台,她要給她的寶貝盆栽噴水了。
當她拉開門,看見躺在地上的某個黑色物體是,她奇怪了一下。
走過去提了提,而後很淡定的對著屋裏忙活的兩父女說。
“別找了,貓在這裏。”
蘇絨和蘇爸爸趕緊跑過去,一看,還真是墨玉。
蘇絨把墨玉抱起來,“墨玉,你怎麽了?怎麽軟綿綿的啊?”
她去扒了扒墨玉的腦袋,貓咪微微睜開了眼睛後又閉了回去,一副累到半死的模樣。
蘇媽媽看著蘇絨把貓咪抱進屋裏放在沙發上搖晃,嘀咕著。“這貓怎麽回事,我記得我玻璃門關緊了,它是怎麽跑到外麵去的?”
蘇絨扭頭看了看,想了半天支吾著。“可能是從別的地方出去,回來的時候被困在那裏吧?”
“墨玉,醒醒啊,我給你帶了吃的,是不是餓昏了啊?”
蘇爸爸檢查了下,也猜測到。“估計是餓的,看它都沒精打采的。”
蘇絨啊了一聲,“那咋辦??”
“現在給他喂吃的吧。”蘇爸爸提議,趕緊去廚房拿了一副新的筷子,打開白色盒子,夾起一塊魚肉往墨玉嘴邊送。
“絨絨,把它嘴給弄開點……小心別被它咬了。”
“哦哦。”蘇絨照著蘇爸爸說的去做,硬是給墨玉塞了幾塊魚肉。
夏其煊忍不住了:這死女人真沒良心,他的精力都快消耗盡了,她居然還來折騰它不讓它睡覺!
“喵!”忽的墨玉突然跳起來,叫了一聲後在蘇爸爸和蘇絨凍結住動作的時候,自己去盒飯裏啃了幾塊魚肉,當做敷衍,然後繼續躺會沙發,呼呼的睡了過去。
蘇絨拍拍自己的臉頰,表情有些奇怪。
蘇爸爸也是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疼的他呲牙咧嘴,但臉上的表情和蘇絨差不多的怪異。
“絨絨,剛爸爸是不是眼花了?”
“我也覺得我是不是眼花了,剛看見墨玉的眼睛……變成紅色了?”
“我也看見紅色。”蘇爸爸將筷子放下,皺著眉頭想了想,對女兒說出自己的猜疑。
“難道墨玉發燒了?”
“發燒?”蘇絨默默的念了幾聲,疑惑的目光從沙發回到了陽台,看著那裏陽光燦爛的,最後點頭肯定了蘇爸爸的觀點。
“我看是了,墨玉可能在陽台裏曬了好久的太陽吧,所以就發燒了,然後眼睛也給燒紅了。”
“絨絨,那你得小心照顧著,還有也要注意你自己,別被傳染了。”蘇爸爸擔心的交代女兒。
蘇絨點頭,還貼心的扯過一邊的小薄被給墨玉蓋上,安撫似的拍了拍墨玉的背部。“我會的。”
“墨玉,以後我一定不會隨隨便便把你丟家裏了。”蘇絨深深的內疚了。
蘇爸爸滿意的看著女兒如此關愛小動物,讚賞的點點頭後去廚房幹活了 一直在陽台澆花的蘇媽媽聽見屋裏兩父女的神經對話,抽著眼角無語的罵了句。
“神經。”
下午四點,蘇絨帶著仍在睡覺的墨玉,在蘇爸爸蘇媽媽不舍的目光下,登上了回z市的飛機。
雖然墨玉還是托運,但蘇絨心疼內疚之下,給乘務員塞了五百大洋的小紅包,讓他們好好給墨玉找個位置,通風的不會很冷的,給墨玉一個好的休息地方。
晚上八點,蘇絨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她把墨玉抱到床上,坐車回家的期間墨玉醒過來一次,看起來精神不錯,眼睛也恢複了原本好看的藍色,蘇絨才微微放下了心。
她打了個電話給寵物店的老板,跟他說了明天把秋琥接回家並讓他們提前給秋琥洗個澡,然後才開始打掃兩天沒住有些小灰塵的公寓。
墨玉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再抬頭看看窗外的月色,從被窩裏打了個滾,跳下了床。
‘鈴鈴鈴……’
蘇絨一手拿著掃帚,另一手接起電話,“喂?”
“是我,考慮的怎麽樣了?”夏其煊低低的聲音傳了出來。
蘇絨咬牙暗罵了聲妖孽,這才不情不願的回答說。“我答應了。”
“很好。”夏其煊似乎對蘇絨的回答意料之中,完全沒有一分驚訝。
蘇絨不滿的撇嘴。“記住啊,我們隻是假裝的男女朋友而已,我可不會陪你幹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啊。”她事先提醒,免得到時候被吃了豆腐。
那邊的夏其煊停頓了會兒,似乎在思考著蘇絨說的‘亂七八糟’是什麽意思。
“放心,我對你的牙簽身材沒興趣。”
“喂,你……”蘇絨氣結,什麽叫牙簽!
夏其煊截斷她的憤怒,“我現在有事要忙,還有些具體的等我回來見麵再說。”
蘇絨撇嘴,有些隨意。“哦。”
“在我回來之前,不準你單獨行動,也不準見你的師兄。”夏其煊警告道。
蘇絨張牙舞爪的,可是礙於自己早上被夏其煊當著麵說了一頓,隻能忍氣吞聲。
“哦。”
“還有,不準和你的新上司有來往……要是被我知道你們有什麽貓膩,蘇絨,看我怎麽收拾你!”
“死男人,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蘇絨大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死夏其煊臭夏其煊!
法國
塞納河畔岸的個人獨棟別墅中,安妮澤拉米西奇看著一汪平靜的河麵,美目裏卻是陰狠乍現。
幾天前她狼狽的從中國逃到這裏,要不是因為夏其煊下了禁令,她也不會在這個爛地方躲著。
真真該死!
‘叩叩叩’
“進來。”米安妮拉上窗簾,轉過頭看著身後推門而進的傭人。
傭人顫抖著遞上電話,聲音如同身體一同抖動著,泄露了她無盡的恐懼。
“安妮小姐,是,是夏夫人的電話。”
米安妮大喜,一掃臉上的煩厭之後接過電話,揮退傭人。
彎起嘴角,偽裝起她的壞心情,用著最天真甜蜜的口吻說話。“夏阿姨,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夏夫人似乎心情不錯,嗬嗬的笑了幾聲。“還好,還是安妮掛心我,果真是我心肝兒上的小女兒,等你過門了我可得好好疼你。”
米安妮也嗬嗬的笑出聲,假裝羞澀道,“夏阿姨別這麽說啦,我和其煊哥隻是朋友嘛。”
“什麽朋友,你們都訂婚了,這還是朋友?”
米安妮有些抱怨道,“可是其煊哥對我沒有好感嘛……您也知道我上個月特地去中國看他啊,可是其煊哥把我趕回來了……”米安妮趁著機會,向夏夫人打著小報告。
夏其煊敢把她趕回來,就應該會想到她米安妮會拿出後盾來幫自己。
夏夫人,就是米安妮最好的後盾。
果不其然,米安妮說了這話,夏夫人的語氣就由晴轉陰,陰沉的問道。
“怎麽回事?夏其煊那混蛋欺負你了?”
米安妮頓了頓,弄出了類似哽咽的聲音,緩緩說道。“沒有啦,其煊哥對我很好……可是他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我不應該當第三者破壞他們的……”
夏夫人立即驚訝的問道。“有喜歡的人了?誰!?”
“好像是其煊哥公司的員工,都已經搬進其煊的別墅住著了,看傭人們對她的態度,似乎住了好些時候了……”
米安妮想起管家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她添油加醋的給夏夫人說著。“……就連管家也是對她好些,對我卻愛理不理的……在別墅裏,都沒有人願意陪我,嗚嗚……”說著,還小聲啜泣起來。
即使隔著話筒,早已經習慣把柔弱善良麵具戴好的米安妮在夏夫人麵前假扮著,熟能生巧的技能,和本心裏對米安妮的偏心,讓夏夫人因為她簡單的幾句話而對她憐惜起來,對夏其煊是更加的憤怒不滿,更對米安妮所說的那個女人痛恨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