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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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妮別哭哦,聽得我都心疼極了……你放心,你的其煊哥不會被人搶走的,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絕對比不過你高貴的身份和優雅的氣質……”
“可是其煊喜歡她……”米安妮繼續憂鬱無辜的說道。
夏夫人撂了話,“你放心,夏其煊喜歡可不代表我們家族就會喜歡,你,安妮澤拉米西奇,才是我們夏家的承認的下一任夏夫人,沒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這樣會不會不好,我覺得會很對不起其煊哥……其實我願意為其煊哥犧牲的,隻要他過得幸福,我什麽都願意……”
聽著米安妮如此大義的話,夏夫人心窩都被她說軟了,軟的一塌糊塗的。
於是乎,她更加堅定了要米安妮做自己的兒媳。
“安妮不傷心了,那小子要是沒有你,他不會有幸福的……你放心,這件事交給阿姨來處理,我不會讓亂七八糟的人接近夏其煊,妄想奪取你的位置的,別哭了啊。”
米安妮終於收住了眼淚,低低的答應道。“嗯,謝謝阿姨。”
“乖”
米安妮勾唇笑了起來,黑暗裏一張不滿猙獰惡毒笑意的臉上,是森冷陰鷙的氣息。
夏其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蘇絨……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絨第二天還是早早的就爬了起來,真心是因為被夏其煊刺激到了,一晚上睡著覺,做的夢都是那家夥在酒店裏對自己說的。
字字像刺一般,根根的往她心裏頭紮,疼啊。
為了彌補對墨玉的虧欠和防止它再次亂拋又生病,蘇絨給它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牛奶備著,小魚兒幹放著。
然後臨出門前還把家裏的窗戶都給關上了,隻留下浴室和廚房的兩個比較高的通氣孔給墨玉。
她在玄關處穿了鞋,看著吃飽喝足的墨玉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她眯著眼睛笑著拍拍它的腦袋,說。“墨玉啊。我現在去上班了,在家好好呆著,下午把秋琥接回來,你就不會無聊了。”
墨玉甩了甩尾巴,不屑的將貓臉挪開。
誰稀罕那死狗回來!
蘇絨以為它又在傲嬌,揉了揉它可愛肉肉的小腦袋以後便朝著它揮手,出門上班去了。
部門經理已經對她很好很寬容,蘇絨感覺自己在王者幹活完全無壓力,虧自己先前還擔心憑著自己的資曆和經驗,不能很快的跟上大公司的腳步呢。
不過現在看來,完全無煩惱啊。
蘇絨喜滋滋的想著,一天幹活都精力十足的,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蘇絨沒忘記去寵物店接秋琥,一進門,剛洗完澡的秋琥見到是她,歡騰的撲上去,按著她舔了她一整張臉。
蘇絨被舔的發癢,咯咯咯的笑著,要不是店主過來解救她把秋琥給拉開,她都快要被狗狗的口水淹死了。
“蘇小姐家的秋琥很乖呢。”店主稱讚道。
“汪汪!”秋琥討喜的搖著尾巴,似乎在說:誇我呢誇我呢!
蘇絨很高興,一邊付錢一邊說,“是啊,比起墨玉,秋琥讓我省心多了。”
想著墨玉可能會被夏其煊帶走,蘇絨想有秋琥陪著,她可能不那麽容易寂寞吧。
店主也想起了那隻溜得比煙還快的貓咪,也是無奈的搖著頭。“是啊,那隻貓我也覺得它皮。”
蘇絨笑嗬嗬的應付了幾聲,順便給墨玉買了新抱枕和秋琥的骨肉玩具,牽著可愛的狗狗回家了。
“墨玉,你的好朋友秋琥回來了哦”
蘇絨進了家門,便鬆開秋琥的狗鏈,讓它竄進屋裏跳上沙發,熱情的朝著晃著尾巴的貓咪撲去。
“你們慢慢玩,我去做飯。”蘇絨說著,轉進了廚房,留下一貓一狗隨便他們鬧。
秋琥倒是動作快,一把按住了墨玉的尾巴,在她的瞪視下做到了它身邊。
“小子,這兩天你倒是瀟灑了。”他酸溜溜的說著。
雖然可以魂體出竅,但是作為被拋棄的那個,他真的傷心了。
墨玉不寫的瞅了它幾眼,甩了甩抽出自己的尾巴接著晃動。
“信不信以後我還能更瀟灑。”
夏其煊想著等自己恢複了本身,就提出讓蘇絨搬回別墅去,而這個秋琥,他可要好好招待他一番。
秋琥看出墨玉藍眼睛裏的算計,甩著一背的寒毛,剛要說話,就聽見客廳的電話響起。
歪著腦袋看去,蹭了一臉油的蘇絨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接了電話。
“喂?”
“師兄?!”
蘇絨一聲尖叫,秋琥眼睛裏即刻閃著興奮的亮光,而墨玉則是沉下了眼睛。
蘇絨興奮的抱著電話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屁股一蹭把秋琥給擠了出去,也不管自己渾身油膩膩髒兮兮的,就這麽坐著和方予桐聊天了。
“師兄,你怎麽打電話給我了……”蘇絨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卷著電話線,聲音低低柔柔的溫柔似水,整兒個待嫁的小姑娘。
又來了 墨玉直接背對著又在發花癡的某女坐著,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
每次方予桐打電話來,蘇絨這個臭女人就是這幅表情,就跟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
夏其煊都覺得自己快看不下去了!
秋琥看著墨玉鬱悶到了極點的表情,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隻能憋著站在一邊抖肩膀。
一雙可愛晶亮的狗眼睛裏閃著光,可愛萌動。
蘇絨不知道一貓一狗都在對她打電話的樣子取笑著,繼續嘴角掛著笑和方予桐交談。
方予桐也是剛剛從高強度的工作裏抽身,深夜回到家看著寂寞冷清的公寓,剛好響起了那個連眼角微笑都溫馨的小師妹,便一時興起打了電話過來了。
他聽著蘇絨甜甜膩膩的聲音,一天的忙碌都似乎被驅散了一半,打開玻璃窗讓夜風吹進來,令他渾身更加舒爽。
“小師妹,上次說好的一個月,可能我不能如期回去了……”
蘇絨一驚,以為他又要走,急忙問。“怎麽了嗎?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夏其煊幹巴巴的生氣瞪眼:別人出事關你什麽事?!
方予桐微微一笑,蘇絨的反應倒是惹他高興了。
真是可愛的小師妹。
“不是,我這邊手頭上的工作還有些堆積著,可能會推出一頭半個月才能過去,沒什麽大事的。”
蘇絨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有些不好意思的降低了聲音。“原來是這樣。”
而方予桐看不到,她在電話的這頭,卻是因為他的一句隨意的保證,呆呆的發著笑。
秋琥也是難得看見蘇絨這幅模樣,心裏的興趣和激動更甚。
這下子好玩,好玩了!
沈易晟開始籌劃著,自己的出場是不是也該和某人合一下時間呢? 方予桐走到沙發邊,翻了翻這幾天堆著沒來得及看的報紙,無意的提起。
“小師妹最近過的怎麽樣?和上司相處還好吧?”
他可是到現在都忘不了夏其煊呢,那麽強勢的男人,他可是鬥定了!
蘇絨頓了一會兒,才回答說。“師兄……其實,我辭職了,沒有在夏氏工作了。”
方予桐翻閱報紙的動作一頓,似乎對蘇絨的話感到始料未及。
照著夏其煊的態度,是不應該把蘇絨給炒了魷魚啊?
“怎麽回事?工作上的問題還是和同事的相處?”
蘇絨再次沉默了,師兄這麽問她是關心自己,她是開心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辭職的理由,又覺得難以啟齒。
難道自己要和師兄說,她是被夏其煊的未婚妻給轟出來的?
太丟臉了!
而且,這樣自己在師兄心裏的形象不就沒了?!
不行不行,她才不能這麽說呢 蘇絨搖了搖頭,那頭的方予桐遲遲沒有等到蘇絨的回答,更加好奇了些。
聲音帶了幾分夜色中的淒慌。“小師妹?”
蘇絨回神,手一滑,差點把電話給摔了出去。
忙解釋道,“剛是我家貓咪在搗亂,抱歉了……其實是我覺得自己不習慣這份工作,所以才辭掉的……師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任性?”
墨玉回頭用貓眼瞪她:搗亂你妹!!
秋琥幸災樂禍的捂著嘴偷笑,有趣極了。
方予桐寬慰一笑,“怎麽會,工作隻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沒必要因為要生活而強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
這頭的蘇絨忙不迭的點頭,應和著方予桐,稱讚道。“師兄說的有道理。”
方予桐嗬嗬笑了笑,想到適才蘇絨提到的字眼,又問。
“小師妹家裏養著貓?”
“嗯啊,還有一條秋田犬。”蘇絨看著沙發另一頭的萌寵們,笑彎了眼。
方予桐感歎。“師妹真有愛心呢。”
“嘿嘿。”蘇絨不好意思的笑著。
“對了,那你現在工作怎麽樣?找到新的了?還是等下個月我過去來幫我忙?”
蘇絨趕緊向他說清楚,免得讓師兄白期待了。
“其實我在王者財團找到了新的工作,是個小文員,不用師兄再費心了。”
王者財團……王者財團 方予桐在心裏默念著這四字,停歇許久後的翻閱動作繼續起來,隻是比先前慢了些。
“這樣啊,王者財團也是不錯呢,小師妹要好好努力哦。”
王者財團可以說和夏氏齊趨並駕了,沒想到他的小師妹蘇絨這麽有能耐,一離開夏氏就被王者給招去了 還是,這裏麵隱藏著什麽玄機?
方予桐的雙眸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蘇絨似乎覺得這樣有些對不起師兄的好意,抱歉的說。“對不起了師兄,讓你擔心了。”
方予桐溫柔的笑聲再次響起,“沒關係的……”
“哦。”蘇絨卻是有些挫敗,感覺自己真的錯過了好機會。
早知道就不去王者的,等著師兄回來多好,那樣就可以和師兄朝夕相對了 看著蘇絨一臉懊悔的表情,一邊原先樂嗬嗬的沈易晟也沉下了臉。
喂喂!我的王者財團比你師兄的什麽鬼屁電子的好幾十萬倍了!
蘇絨,你那是什麽表情!
其實方予桐找不出其他話題來說了,但是這樣的通話讓他心情情不自禁的愉悅著,他不想就這麽早就掛斷。
於是一向清冷的男人開始沒話找話了。
“小師妹周末都喜歡做什麽?”
蘇絨回過神,奇怪的哦了一聲,然後回答。“都在家呆著,看電視看電影上網啥的……”她不好意思的撓頭,“其實我是宅女啦,而且家裏有貓狗作伴,也不會無聊。”
方予桐彎了嘴角。“那我回去豈不是要在小師妹家裏呆著享受周末了?”
方予桐低低沉沉的嗓音傳過來,帶著這麽曖昧的話。讓蘇絨感覺臉上一陣一陣的燙。
“師兄的意思是說?”
“我打算回去以後投靠你了,畢竟我沒有什麽朋友在z市。”
蘇絨一直燒紅著臉,“班長他們?”
“我上班和他們呆著,下班和他們呆著,我也會膩的。”方予桐寵溺的笑道。
蘇絨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小,臉頰上的小肉陷下一塊,可愛極了。
墨玉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氣又恨。
“不如我帶你去打羽毛球吧?”方予桐提議,“這樣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蘇絨當然不會拒絕,雖然自己根本就是個連門都不願意出去的大懶鬼,“好啊,不過我不怎麽會,師兄到時候不能笑我哦。”
“當然不會。”現在的方予桐就笑著,“我會教你的,放心吧。”
蘇絨低低的應著,兩人這樣的通話似乎拉近了他們彼此的距離。
即使相隔很遠,但是蘇絨卻覺得這樣補回了他們之間存著空白的好幾年。
忽然廚房裏傳出一種怪味,把蘇絨從甜蜜中喚醒。
她低呼了一聲趕緊跑去廚房,劈裏啪啦的聲音被方予桐聽了去。
“小師妹?蘇絨?蘇絨?”他連著喊了好幾聲,過了會兒蘇絨才回來回答。
她有些哭喪。“剛忘記在熬湯,都焦了。”
方予桐無奈的搖頭,“你啊……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以後小心點看著,下次聊,晚安。”
蘇絨有些失望,但也隻好說。“晚安。”
掛了電話,她無比怨念的盯著蹭蹭流出怪味廚房:幹嘛這時候破壞她嘛 深夜,天空的烏雲遮蔽住了皎潔流瀉的月光,偶爾有夜風吹拂,但仍舊不能將那沉沉黑雲吹散,徒讓樹葉被風吹打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夜色,在沒有月光的籠罩先,顯的異常的詭異。
和師兄聊了電話,雖然最後是因為意外才提早掛了電話,但蘇絨還是興奮了好半天,嘟嘟囔囔了一晚上,還特例給一貓一狗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早早的爬上了被窩睡覺。
睡前還做了保佑,希望能在夢裏麵夢到師兄,那樣就更幸福了。
蘇絨這麽想著,很快便甜甜睡去 墨玉抱著蘇絨買給他的新枕頭,卷著尾巴蜷著身子在她的左邊閉著眼睛假寐著,白天在家也休息了一天,他現在滿格的能量,壓根就睡不著了。
秋琥也是,一直在想事情沒睡著,反倒是盯著窗外的異象有些呆怔,暗暗的感覺有什麽要發生一般。
果不其然,午夜三點,一道黑影赫然在不知不覺中出現在了蘇絨的小公寓裏,就站在蘇絨沒有關門的房門口,麵色沉冷。
墨玉和秋琥同一時間察覺出地方,同一時間極快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了門邊人。
一道紅光和一道金光在屋內閃過,兩個俊美妖孽的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床邊,目光警惕的盯著來人。
似乎察覺出熟悉的氣息,夏其煊率先走過去,一張俊臉深刻的沉下,心裏有了某個肯定的念頭。
“你是她派來的。”
肯定的句式,夏其煊有百分百的信心確定這個突然出現的族人,是自己的母親派來探尋的。
眼底有絲訝異,不過很快就被了然取代。
也是,那個安妮澤拉米西奇已經被他驅趕出中國境內那麽多天,也該向她用的大靠山打小報告了,現在夏夫人就出手了,看來那女人做戲依舊厲害。
沈易晟見夏其煊和對方說了話,語氣那麽不善,有了幾分猜測和打量。
挪了挪腳步,他也走前幾步去看著那人,運用靈力看透他的軀體,而後詭異一笑。
原來也是吸血鬼。
“少爺,夫人讓屬下給您帶話,請您盡快回去一趟。”男人冷冷沉沉的聲音說著,猶如機械一般毫無感情的口吻,如同機器一般冷漠的重複著某人的原話。
沈易晟卻是吹了聲口哨,暗暗的打趣著。“夏其煊,你家有內訌?”
不然這個家夥也不會這幅表情,屬下對主人的麵色,永遠不能做到麵無表情,可他們眼前的這個人,完全就沒有半分對夏其煊的尊敬和禮貌。
聽見沈易晟的聲音,男人也是極快的用視線打量了他,似乎看出他的真實身份,男人的眼裏極快的閃過一絲異色,再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女人,震驚在眼底陡然升起。
意識到什麽,他在夏其煊說話之前更加沉冷的說。
“夫人的吩咐,希望少爺盡快執行。”
凶狠陰鷙在夏其煊眼中盡顯,他把男人推開一步,用著極其危險的聲音警告他。
“我的事用不著你們插手,還有,回去告訴那個老女人,如果被我知道她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我不會在乎她是不是我的母親。”
男人臉上閃過錯愕,但又極快的恢複冷漠。“屬下告退,會如實轉告少爺的話。”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在幾秒間身影變成了透明,消失在房間中。
沈易晟看著如同炸毛的黑貓,有些忍俊不禁的笑著。“老女人?”這小子還真敢說。
“你居然把你們吸血鬼族的上任主母稱作老女人?你也太牛了吧。”他打從心裏敬佩著夏其煊的大膽,還行動上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夏其煊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回到床邊看了看蘇絨,目光深邃。
他們出手了,他不能任由他們行動。
“沈易晟。”
“啊?”突然被點名的某男應了一聲,走過來瞅著他,“幹嘛?”
“我要出去一趟,你留下來照顧她。”
沈易晟愣了愣,而後壞笑著說。“你不怕我趁機……”
“你可以試試。”夏其煊剜著他,狂傲的說著,威脅的口吻。
好吧,他確實不敢。
別說蘇絨是夏其煊要的人,單單憑借蘇絨現在體內蘊藏的吸血鬼族族長的血,就足夠讓他吃苦的了。
攤手,他無奈的答應。“行。”
“嗯。”夏其煊若有所思的點頭,再看了蘇絨一眼後,瞬間消失在屋裏。
沈易晟對著空氣歎氣,扭頭看著窗外。
怪不得今天夜色那麽怪,還是有事情發生……算了,這些都不關他的事。
沈易晟走到窗邊,關緊了窗戶,兩指一動,口中碎碎的念下咒語,而後一道強烈的金光籠罩在蘇絨公寓的樓層之中,在一秒閃過以後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夜,依舊沉寂著 夏其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聽見傭人報告的管家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來,神色有些訝然著急。
“少爺,您回來了?”
老人似乎有些不相信,還揉了揉眼睛問道。
夏其煊沒有顧他,徑直走上樓往自己的書房裏走。
對著緊急趕來的照和卓,他沉聲吩咐,“開視屏,切到老女人那裏。”
他們立即會意,忙碌起來,在夏其煊剛坐下椅子的時候,視屏就通了。
夏夫人似乎料到夏其煊會以這樣的方式跟自己見麵,早早的等待著他。
夏其煊看了她一眼,拿起管家遞來的茶杯淺淺的喝著茶,對屏幕上幾乎好幾年沒有見麵的母親,態度冷漠。
“夏其煊,你這是什麽態度,我是你母親!”夏夫人看起來很惱怒,因為夏其煊對自己的無視。
夏其煊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淡定的放下茶杯,而後冷冷的眸光帶轉到屏幕上,看著自己的母親。
“如果你還想繼續舒舒服服的在英國享福,最好就不要再做什麽無聊的事情,別忘記我才是當家主人。”
“夏其煊,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虧我懷孕十月才把你生出來,你就是怎麽對待生你養你的人?!”夏夫人怒極的吼著。
夏其煊繼續冷冷一笑,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眼光鋒利。
“你確定你生我不是為了搶奪主母之位嗎?算了吧,我們那層關係還需要我再說出來麽?”夏其煊嗤笑著。
夏夫人麵色一冷,被戳中心事的無可奈何。
“就是算是又怎麽樣?”她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堂堂一族之長居然和無用的人類廝混在一起?你對得起你高貴的血液和身份嗎?夏其煊,你的妻子隻能由家族挑選,由不得你!”
“嗬嗬。”夏其煊笑出了聲,嘲笑溢於言表。“親愛的‘母親’,你確定吸血鬼族的主母真的隻能由家族決定嗎?作為當事人之一,我有絕對的權威選擇我的妻子。”
夏其煊狂傲的說著,冷漠的看著那頭的夏夫人歇斯底裏的將麵前的東西全都摔出去。
末了,他還是有必要警告她一句。“你要是喜歡那個安妮澤拉米西奇,你就自己把她娶回去,如果敢碰我的人,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他留下這麽極具威脅的話語,在夏夫人責罵之前切斷了視屏。
他看著一旁守候的下屬,“看來老女人會有動作了,你們近期好好注意著蘇絨。”
“是的主人。”兩人齊齊低頭,齊聲答應。
夏其煊點頭,起身,邁步向前走,瞬間消失在兩人眼中。
沈易晟對夏其煊的高效率表示敬佩,轉眼一小時不到就回來了。
兩個同樣有著相似家庭背景的優秀男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不再多做言語,各自變回了墨玉和秋琥的模樣,乖乖巧巧的躺在了床上,和蘇絨一起繼續美夢。
連著兩周蘇絨都過得挺滋潤的,每天在王者財團趕著輕鬆至極的工作,然後回到家逗逗貓狗,師兄也自從那晚和她聊天以後,幾乎隔兩三天就會給蘇絨打電話,兩個人從剛開始的生疏禮貌漸漸的成了熟悉親密。
蘇絨也不在會紅著臉喊方予桐師兄了,而是紅著耳根喊他方大哥;方予桐也不僅僅單調的叫蘇絨小師妹,也是開始親密的喚她絨絨了。
這一轉變讓蘇絨心裏大受鼓勵,這說明自己和師兄的關係更進了一步啊,她離著那目標更近了啊!雖然不確定師兄對自己的感情,但蘇絨還是覺得這樣很甜蜜,很好很好了。
可天真的蘇絨不知道啊,每天她講電話的時候旁邊都坐著一貓一狗,完全把她和方予桐說的話都給聽了進去,好的不好的。
其中要數夏其煊臉色最臭。
因為他不僅要親眼親耳看著聽著蘇絨和方予桐故作無人的親密,還要看著她嬌羞的小模樣笑不攏嘴。
更可惡的是,某女還常常很‘無意’的提起他的大名,把他夏其煊,堂堂夏氏財團總裁的臉麵,就被這個小女人說的一文不值!
你說著氣不氣死人?!
要數最開心的,不是蘇絨,而是秋琥了。
每每聽見蘇絨說著夏其煊的壞話,他總能掩著嘴笑上好一會兒,就算被某貓用極其仇恨的眼神瞪著,他也樂得其中。
看著夏其煊一副氣得要命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誰能不開心呢?!
不過很快,夏其煊就覺得自己離‘解脫’不遠了 終於在某一天,沈易晟覺得夏其煊看自己的眼神帶了幾分算計和狡黠,一股涼意從頭頂竄到了全身。
這一天,蘇絨照著正常的上下班時間,慢悠悠的出了王者的行政大樓,再慢悠悠的走到不遠處的公車站裏,等車回家。
等的時間久了。也就越來越多人聚集在站內了。
其實一般在這裏等車的,除了像蘇絨這樣的王者的員工,另一部分自然也是隔了一棟樓的夏氏財團的員工了。
相較於王者財團,蘇絨的名聲倒是在夏氏財團能響亮,畢竟是和他們總裁掛上了鉤,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忘記的。
蘇絨本來在默默的等車,卻不想一邊的人認出了她,開始無聊的和她搭話。
蘇絨也不是嗆的人,自然也是開始隨隨便便的應付著他們。
“蘇絨,你真厲害呢,辭了夏氏的工作就能找到王者……”
蘇絨撇撇嘴,這話說著像恭維,怎麽在她聽起來倒像是嘲諷。
“嗬嗬嗬,都是運氣,運氣好……”
“誒,王者怎麽樣,是不是待遇比我們還好啊?”那人喋喋不休的八卦著,也不管旁邊也站著一大群王者財團的人。
蘇絨感覺自己的臉麵都被丟光了,這人到底有完沒完?
她深呼吸一口氣,剛打算說話,就見眼前突然停下了一亮藍色悶騷的蘭博基尼跑車。
車站內的人紛紛驚呼,等那跑車車窗降下的時候,眾人又再次狠狠的吸了口氣。
蘇絨直接結巴了。
“夏,夏,夏其煊!”她舌頭繞了幾個圈,終於把某男的名字給順溜的喊了出來。
“你怎麽又冒出來了?”
這家夥用不用每次出現都這麽騷包……這麽嚇人麽?!
而適才和蘇絨有一搭沒一搭八卦的員工,直接托著下巴兩眼驚恐的喊著。
“總裁!?您不是去外國了嗎!?”他恨不得掐著自己的臉皮,試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員工還真是傻傻的試了試,而後感覺臉皮一塊火辣辣的痛,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在做夢,這都是真的!
他們的總裁秘密回國了!
夏其煊不管眾人驚訝的注目禮,似乎已經完全習慣這樣的光芒散放。
他按開了車門,對著有些呆怔的蘇絨說道。“上車。”
蘇絨沒動,似乎靈魂沒有完全回來。
夏其煊皺緊了眉頭,再次低吼。“蘇絨,上車!”
身後有人撞了自己,蘇絨立即一個激靈的回過神,看了看兩邊或曖昧或羨慕或嫉妒的視線裏,坐上了夏其煊的跑車的,副駕駛座。
那個意義非凡的位置!
車站裏的眾人隻看見一隻藍色的箭飛過,前幾分鍾還站在一邊的蘇絨已經完全消失了人影。
最驚訝的要數那個員工,他呆呆怔怔了好久,就連公車來了停下又開走都沒有回過神來。
嘴巴一張一合,眼神呆滯,他說著。
“總裁回來了,還把蘇絨給載走了!!”
奸情,奸情啊!
蘇絨一邊拉緊安全帶,一邊白著臉看著眼前刷刷刷飛快掠過的景物和道路,咬緊了牙關緊張的哆嗦。
“喂,開慢點啊喂!”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車上有兩條人命啊!就算他不是人,她蘇絨還是啊!!!
夏其煊打了方向盤,幾個漂亮的甩尾轉過路口,終於在碼頭沿海的岸口停下。
腳軟無比的蘇絨下意識的逃出了危險的空間,扶著車門拍著胸口,安撫自己驚魂未定的小心肝。
夏其煊下了車,從另一邊繞過來,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抹光。
蘇絨站直了背脊,才發現自己被夏其煊帶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立即警惕起來。
“喂,有話就說,幹嘛帶我來這裏。”
夏其煊倚在車尾,眼神淡淡的掃過她,而後盯著一大片波瀾的海麵。
“今天開始,搬回別墅,和我同居。”他直接說出目的。
蘇絨立即跳開,炸毛道。“憑什麽!”
“你不是答應了嗎?男女朋友同居不應該?”夏其煊用眼角看她,冷冷的撇著。
蘇絨努了努鼻子,“你還沒說你為什麽要我做你女……”舌頭被咬到,後麵兩個字她真心沒臉皮給說出來。
夏其煊轉過頭,繼續盯著渺遠的大海,似乎在遙望著某一點,側臉都剛毅著沉悶。
“和你一樣,擋箭牌。”
“和我一樣?”蘇絨疑惑的指著自己,然後抱著肚子哈哈笑起來。
“我沒有男朋友才會逼著被相親,你都有未婚妻了,你還怕啥啊?”
想起夏其煊那個張揚跋扈的未婚妻,蘇絨就心裏一陣不爽。
夏其煊看著她說。“拿你,擋未婚妻。”他停頓了下,“你幫我把那女人趕走,讓她不再糾纏著我,我就幫你和方予桐。”
夏其煊其實心裏有點鬱悶,要不是為了盡快把蘇絨騙回來和自己親密起來,他才不會要這個鬼屁理由。
誰會幫她把方予桐和她湊一對?他夏其煊又不是腦門被門擠了。
可蘇絨哪裏知道夏其煊的打算,她有些同情的看著夏其煊,以為他也是因為那個未婚妻的怪脾氣受不了才出此下策。
想著夏其煊要忍受那樣的女人,她都替他感到悲劇。
蘇絨很豪爽的拍上夏其煊的肩膀,很豪爽的保證著。“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隻要你不要忘記要幫我就行了。
蘇絨在心裏默默的補充。
不可否認,她現在同情夏其煊,幫夏其煊雖然是‘做好事’,可自己總要點回報吧。
夏其煊側了頭,“嗯。”
站直身子,他對著蘇絨比了比下巴。“回去吧。”
“回我家?”蘇絨眨眨眼。
“回我家,你的東西我會叫人給你帶過去。”
蘇絨點點頭,然後不忘提醒。“還有墨玉,還有我的秋琥。”
夏其煊上了車,關上門,一聲不吭。
沈易晟,你的逍遙到期了。
蘇絨被夏其煊帶回別墅的時候,她的行李連同‘愛寵’,早已經被打包到了大門口。
秋琥完全是可憐兮兮的在地上蹲著搖尾巴,看見蘇絨從夏其煊的車上下來,趕緊一溜煙的竄到蘇絨懷裏,腦袋左蹭右蹭的,然後抬著頭看著蘇絨,兩隻會說話一般的眼睛盯著她,仿佛在控訴。
主人主人,偶被壞人抓到這裏來了,啊嗚 蘇絨摸著秋琥可憐兮兮的腦袋,戀愛的衝它扁了扁嘴,“乖乖乖哦,我抱抱。”
夏其煊下了車,把鑰匙丟給向他走過來的管家,目光冷冷的睨著在蘇絨懷裏求安慰的可憐狗狗。
不屑的冷哼,目光冰冷的猶如尖刀一刀刀淩遲著秋琥。
“哼,蘇絨,你倒是挺有空閑的,有了墨玉還有興致養條狗。”
夏其煊不知道,自己說話的音調有多酸,酸的連秋琥都渾身打了個震。
蘇絨放開秋琥,眼睛到處瞄了瞄,似乎完全忽視了夏其煊氣悶悶的話。
“對了,墨玉呢?”
夏其煊用手蓋住臉,忍住一把掐死某女的衝動。
管家上前回答。“墨玉被傭人帶去梳洗了,晚飯時候再送下來。”
蘇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一把抱起秋琥,將它遞到管家跟前,厚臉皮的扯開笑容要求。
“能不能拜托順便也把我的秋琥也洗一洗?”
管家眯著眼睛看了秋琥幾眼,而後一抹異色在臉上快速閃過,回過頭臉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少爺,似乎在等待少爺的命令。
夏其煊按按突突直跳的眉頭,他知道管家是看出了秋琥的本身。
“蘇絨,你的狗憑什麽要我的人幫你洗?”夏其煊嫌棄的看著秋琥。
蘇絨皺眉,“為什麽不能?”
喂喂!這家夥不是要她當他女朋友麽?!難道女朋友的愛犬洗個澡拜托一下都不行麽!
蘇絨一副給秋琥洗澡是天經地義的表情看著夏其煊,某男真心無奈,隻好膚淺的揮著手讓傭人把它帶下去,隻是被手蓋住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玩味。
“給他洗。”
“汪汪汪!”秋琥見蘇絨要把自己遞給別人,趕緊四隻爪子胡亂揮揮晃晃,趁著蘇絨手滑的時候跳了出來,而後嗚著聲音看著企圖向他靠近的人類。
毫無善意。
“蘇絨,是你的狗不想洗。”夏其煊挑眉說道。
沈易晟惡狠狠的瞪著他,一雙惱怒的狗眼裏似乎在說:你這個大奸人,竟然把蘇絨騙回來!還綁架了他!!
蘇絨撇嘴,猜著可能秋琥是會因為不習慣這裏的環境,也不勉強它。
“那算了,秋琥晚上我給你洗好了。”
蘇絨說著,拉著秋琥自顧自的進去了,絲毫不理會身後因為她一句話而麵色變得鐵青的男人。
“管家,晚飯的時候把她的東西都搬進主臥房。”夏其煊冷冷的說道。
管家一愣,沒想到自家主子會提出這個要求,那是不是說明 掃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太好,管家盡快回答後,對著身後的傭人使了眼色,彎身退下。
“是。”
夏其煊則是盯著漸漸走遠的蘇絨身邊的那條秋田犬,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沈易晟,看你這次怎麽玩!
晚餐時間,蘇絨摸了摸被傭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貓咪,一屁股做到了主位邊的位置上。
夏其煊一邊解開袖口從樓上下來,看見蘇絨盯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化成了小饞貓,眼角微微挑起笑。
夏其煊在主位上坐下,率先拿起了筷子,蘇絨知道可以開吃了,立即也抽了筷子夾起離自己最近的宮保雞丁,咬了一口而後眯著眼睛享受著美味。
夏其煊用眼側去觀察蘇絨的麵色,見她這副幸福的不得了的表情,笑意更深了。
他忍著想要彎起的嘴角,雲淡風輕的問道。“好吃嗎?”
蘇絨不斷的往自己嘴裏塞著食物,聽見夏其煊的問話隻是一股腦的點頭,沒有空出嘴巴來回答,不過從她的動作和表情看來,已經表現出對美食的滿意程度。
完全的十分啊!
夏其煊也滿意的點點頭,兩人和諧的進餐中,此時,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秋琥卻忽然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下跳上了蘇絨身邊的椅子,然後把前爪子搭在了桌麵上。
伸著舌頭流著口水,盯著他們倆人。
蘇絨歪著頭看了秋琥一眼,拿過一邊被她啃過的雞腿骨頭塞給它。
“喏,吃吧。”
秋琥低頭看了看蘇絨饋贈給自己的食物,有些嫌棄的用爪子往前推了推,目光垂涎的盯著桌上其他未動的美食。
夏其煊看出它的心思,放下筷子喚來傭人。
“把狗趕出去,給它準備狗糧就行了。”
“誒誒誒,它不吃狗糧的。”蘇絨趕緊說道,卻被夏其煊狠狠瞪了一眼,沒骨氣的縮了脖子,不再說話了。
秋琥就這麽別人帶走了,眼巴巴的瞅著扁著嘴不幫他爭取一下的無能主人,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失望 蘇絨,你太讓我失望了啊!!沈易晟當時抓狂的想著。
蘇絨默默的吃完了飯,默默的去了花園裏散步,而夏其煊則是回了書房處理事情。
半小時之後,蘇絨回別墅裏準備洗澡,就看見傭人抓著她正在響的手機,急急忙忙的朝她走了過來。
“小姐,您的電話。”傭人恭敬的遞上。
蘇絨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對著她笑了笑,看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喂,方大哥。”
“絨絨,你不在家嗎?我打你電話沒人接。”方予桐的聲音有些著急,可能是因為蘇絨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就接起電話吧。
蘇絨咂咂嘴,邁開步子緩緩上樓,心虛的看了看身後不遠的傭人,打著腹稿說起謊來。
“其實我家在裝修,我搬出來一段時間,那電話打不通了……方大哥依舊就打我的手機吧。”
“哦,原來這樣。”方予桐恍然大悟。
“對了師兄,上次你說的那家菜館,我前天去吃了,是不錯,不過和你那邊的價錢不一樣……”
方予桐笑了笑,“貴了?”
蘇絨點頭。“嗯,不過也不會很過分,那食物對得起它的價錢……我記得他有道小吃,味道很像以前咱們學校的……”
蘇絨搖頭晃腦的跟方予桐說著往事,不知道她身後走廊的門被打開,一道影子走了出來 “……是啊,好懷念啊……”蘇絨感歎著,剛準備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放在耳朵邊的手機立即被人搶了去。
“啊!”蘇絨一聲尖叫著回頭,看見夏其煊把自己可愛的正在和師兄通話中的手機,丟了出去,呈拋物線的形狀運動後,咚咚咚重重的落在了三米外的地板上。
蘇絨那個肉疼,趕緊跑過去抓起來一看,頓時內流滿麵。
屏幕都爆掉了!
蘇絨終於知道為什麽墨玉會摔壞她的手機了,原來是跟它主人學的!
“夏其煊,你丫丫的被狗咬了啊!”
蘇絨氣呼呼的扭頭去瞪向她一步步走來的夏其煊,站起身叉著腰還沒說話,身子就被他拉扯著,幾乎是一拉一拖的將她推進轉角的另一個房間裏。
蘇絨被夏其煊丟進了房間,她剛嚷嚷著罵著他發瘋有病,剛轉過身要衝出門,就被夏其煊用高大強勢的身子給堵住了門。
“喂,你堵在這裏幹神馬?讓我出去啊!”
蘇絨感覺著兩個人呆這裏氛圍很詭異,有點奇怪,有點沉悶,更有點……小曖昧?!
夏其煊背著手,將門關緊後落了電子鎖,滴答一聲,清脆的落起,將蘇絨逃跑的路都給斷了。
蘇絨心裏更加發毛,本來夏其煊這個人就心情古怪捉摸不定的,要是他發起瘋來,自己不就慘了?!
腦子努力的轉了好幾圈的蘇絨開始掐著笑往後退,“夏其煊……夏大哥,你,你想幹嘛啊?”
說著話是蘇絨的眼珠子還骨溜溜的轉著,企圖尋找可以‘逃生’的新地點,八過很可惜,她沒有找到。
夏其煊一臉陰沉,臉上寫滿了怒意,陰測測的目光盯著蘇絨看,步伐沉穩的朝著她步步逼近。
“你,你……”
“既然答應了做我的女朋友,以後就不許和別的男人接觸。”他逼在她跟前,用完全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著她,如王者般睥睨著她。
蘇絨卻是猛地一震,臉上的諂媚弱小一下子都被掃的光光的一個渣也不剩下。
尼瑪啊!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姐就來氣!
“我艸!你居然偷聽我電話?!蘇絨也不管什麽淑女不淑女,主人不主人,戀人不戀人的。“我和我師兄打電話管你丫的神馬事,我吵到你了嗎,我惹到你了嗎?!憑什麽把我手機摔出去,你賠啊,你賠啊,你賠啊!!!”
蘇絨近乎抓狂的喊著,不知道自己在這斷話的時間裏走近夏其煊多少步,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進入了雄獅最好的狩獵禁地。
“我賠。”夏其煊冷的出聲,蘇絨閉上嘴怒氣然然的盯著他看。
“要什麽手機,待會去跟管家說一聲,不管多少錢都賠給你。”夏其煊勾著唇笑著,狹長的眸子裏閃著光,顛倒眾生的眸子裏有著連水晶燈也不能比及的璀璨光華。
蘇絨又怒了!
她像是那麽膚淺的人嘛!!!太鄙視她了!
“我讓你賠我和師兄的通話,白癡!”蘇絨惡狠狠的等著他,恨不得自己的眼刀能真的變成飛到,一刀一刀的割著這家夥的皮肉。
這麽突然就把電話給掛了,也不知道師兄擔心成什麽樣子,上次廚房差點失火師兄都很著急,這次沒辦法回複他,估計會更擔心了!
蘇絨著急的想著,想象著自己的師兄可能因為自己而睡不好,心裏就一陣陣兒的難受著,一張臉也苦逼的非常難看。
而探察出她心思的夏其煊,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想著別的男人,擔心著別的男人,還敢三番兩次的罵他!要造反了她!
“蘇絨,我警告你,最好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算一算,他都給她多少耐心了?!每一次她對著那個什麽鬼屁師兄方予桐發花癡,哪次他不是忍住了?每一次她背著自己活著像這樣當著自己的麵罵他,他哪一次不是忍住了?!
她竟然不知道感恩,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要換做是別人,早就被他用法力活活燒死了,還會留在自己跟前自己眼皮子底下繼續把他氣得牙癢癢嗎!
蘇絨看著他也慍怒起來的表情,從鼻孔了哼出氣,那態度不屑極了。
奶奶的,丟了她電話把自己弄進來這裏還有理了?
“夏其煊,你才不要太過分,你才不要忘記是你求著我當你女朋友的,你要不稀罕我現在都可以走,隨時走!”
蘇絨氣呼呼的說著,正打算繞開他往門邊走,剛踏出一兩步又被男人強勁的大手給拖了回去。
這次夏其煊沒有省力氣,直接把蘇絨丟進沙發裏了。
好在沙發質量高等,軟綿綿的跟棉花糖般柔軟,蘇絨窩在裏麵彈了彈,毫發無傷的爬了起來。
“蘇絨,你也不怕現在的你被方予桐嫌棄。”夏其煊盯著她,突然沒品的開口諷刺。
蘇絨,軟的不吃,非要逼我給你塞硬的!
蘇絨嘴一咂巴,說不出話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想什麽?倒貼上門的不要臉的女人。”夏其煊繼續嘲諷著,“你和那方予桐有什麽關係?師兄師妹?你見過有哪些師兄師妹整天打電話聊天的嗎?”
蘇絨一時間腦袋混亂,沒有聽出夏其煊也因為怒極而犯得錯誤。
作為出差國外的夏其煊,又是怎麽知道蘇絨每天和方予桐打電話了?
可是蘇絨沒有反應過來,隻能氣呼呼的想著。
“你胡說,我們感情好……”她梗著脖子,嘴硬的說著。
可是心裏,卻是有幾分失落。
夏其煊冷笑一聲,“哪一個男的平白無事找一個女的聊天?蘇絨,你是太天真還是犯二?蘇絨,別被人家耍了還當人是神一樣的膜拜,到時候你哭都找不到地方給你!”
夏其煊還不留情的踩著蘇絨,他就是要把他們這樣曖昧不明的關係給斷的一幹二淨!
不然真等以後方予桐想要發展下去,那時候哪裏還有自己的位置?!
蘇絨,想逃開我,沒門!
蘇絨扁著嘴巴抽了抽肩膀,其實夏其煊每次和她說方予桐的時候,都是凶巴巴的,話裏夾槍帶棒,恨不得把她一棒槌給砸扁了。
可是,每一次他都戳進她心口上的痛,她那麽想極力的忽視掉,可是,夏其煊偏偏故意著要一次次的提醒她!
她真的好恨,好討厭夏其煊啊!
“那你要我怎麽辦?不接他電話,你不是說要幫我嗎,你要出爾反爾!?”蘇絨抬起手抹了把酸澀的眼角,頓時紅透的眼眶感染著委屈,可憐極了。
夏其煊眸光一聲,抑製住自己想要伸出手去擦拭她眼淚的衝動。
“你們可以交往,不過不宜過深。”夏其煊知道現在自己即使能強迫蘇絨斷絕了和方予桐的所有來往,那個男人絕對也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不過自己既然有辦法讓他推遲來z市的時間,他就能在方予桐出現之前,完完全全的把蘇絨的心思都弄過來。
當然首先,要讓蘇絨先淡開和方予桐的交往接觸。
蘇絨吸著鼻子點著頭。“好。”
夏其煊微微側了聲,幫她擋住了光線,以免讓她紅紅的眼眶被刺眼的光線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