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逃亡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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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逃亡人質
    何文濤一抬頭就看到了我們,我趕緊關上門從裏麵反鎖上。
    我剛拉著李綿綿往後退開兩步,暴戾的踢門聲就“咚咚咚”地出現了,山崩地裂的感覺嚇得李綿綿抱著我的肩頭直縮脖子。
    張律師被眼前的情況驚到了,走到門口想開門跟何文濤說道理:“是你丈夫嗎?你肚子都這麽大了,他還對你施暴?”
    “律師,別開門!”我嚇得尖叫出聲,好在他及時收了手,回過頭來訕訕地看了我一眼。
    我掏出手機就報了警,掛斷電話後張律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是逃犯?”
    我點點頭:“律師,我們談事情吧,別管他,你們事務所肯定會有人阻止他的。警察馬上就來了,等他被抓走就安靜了。”
    張律師看我這麽從容,疑惑地回頭看了兩眼。
    等我說明來意後,他了然地點點頭,可房門好像都快被踢開了,他明顯沒有心思幫我擬離婚協議。就在這時,他不耐煩地衝門口嚷了一聲:“警察快到了,這位先生你發什麽神經!”
    我懊惱地拍了下頭,剛才竟然忘了提醒他們不要泄露這一點。
    果然,門外的動靜立馬消失了,緊接著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去。
    何文濤跑了,我氣得狠狠瞪了張律師一眼:“你是不是在故意提醒他逃跑?”
    張律師被我吼得皺起了眉頭,壓著怒火哼哼兩聲:“我看你是個孕婦,不跟你吵,到底寫不寫離婚協議?”
    “不寫了!”我火大地站起身,甩手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李綿綿一路上都心驚膽戰地四處張望著,也不問我為什麽不寫離婚協議了,隻是緊緊跟著我。
    我走到半路回頭叮囑了她一聲:“別跟宗岩說我想離婚的事情,我暫時不想跟他談這件事。你放心,我會成全你們,我一定退出。”
    李綿綿感激地看著我,忍不住想握我的手,被我躲開了:“謝謝你,你是好人,以後一定會遇到真心實意愛你的男人的。”
    我冷笑一聲,沒接話。
    我沒料到何文濤會躲在角落裏伺機行動,經過一個拐角時,他突然竄出扣住了我的脖子,李綿綿直接嚇得癱軟在地,救命都不知道幫我喊一聲。
    我的脖子被勒住,嘴巴被捂住,直到被他拖上一輛車都沒能喊出一個字。
    何文濤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冷冷道:“最好老實點,不然小心你的肚子。不想像宗玉婷一樣早產,乖乖坐好。”
    宗玉婷的月份比我大,我眼下出事哪能早產?孩子產下後的存活率微乎其微。
    所以我乖乖地聽了話,何文濤對此很滿意,一路上都沒有再對我動粗。
    司機開出市區後往偏僻的道路上開去,眼看道路越來越崎嶇,我再也忍不住了:“何文濤,你想帶我去哪裏?”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笑了:“逃走前,你就是我的保障。有了你,就有宗岩在背後護著我,你說我想帶你去哪裏?”
    “我都要跟他離婚了,你以為我在他眼裏有那麽重要嗎?”
    “離婚?”何文濤挑了下眉頭,“當初他可是拿出他媽的墳地來保你平安,你說你在他眼裏重要不重要?”
    “他媽畢竟已經去世,我跟他又夫妻過一場,他出於人道主義也會選擇救我。”
    我沒辦法欺騙自己,宗岩有時候好像真的把我放在心尖上。
    我的手機早就被何文濤搶走扔下了車,眼下我很是絕望,他已經喪心病狂了,我跟肚子裏的寶寶真能安然無恙嗎?
    難以言喻的疲累感襲上心頭,從懷孕到現在,我經曆的事情比之前那麽多年遇到的困難總和都要多。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這輩子為什麽要這麽辛苦?
    不管何文濤叫我做什麽,我都不敢忤逆,隻要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隻要我沒有百分百的逃跑把我,我就不敢拿寶寶的性命開玩笑。
    夜裏我們是在山裏過夜的,山風呼呼的,溫度竟然比城裏低很多度。
    我跟他還有司機三人擠在車裏打盹,晚飯吃的是餅幹加礦泉水,何文濤接過幾個電話,似乎有人讓他趕往深圳,先去香港再逃往別的國家。
    即便知道他的具體逃亡路線,我也是無能為力。
    所以我假裝淡定地一起打起盹來,隻是我根本就不敢睡覺,等感覺他們兩人都睡熟後,我才偷偷地把眼鏡睜開一條縫觀察了幾分鍾。
    他們貌似都睡著了,我打開車門想下去,可笨拙的身體還沒下車,何文濤就醒了。
    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扣住了我們倆的衣角,我一動就會扯動他。
    何文濤直勾勾地盯著我,像看白癡一樣笑起來:“這種地方,你就算跑了又能怎麽樣?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去?”
    不能,我一路上都沒看到活人。
    可我總要試一試的,跟他在一起比死還要難受。
    何文濤看我不說話,繼續道:“我不強求,你現在就可以走。明天出發時我要是還能看到你,那我就不會再客氣了。”
    他說著真的優哉遊哉地靠在了後座上,沒有阻止我離開的打算。
    我試探性地跨出一步,見他果真沒反應就又走了兩步。
    山裏太黑了,樹木擋住了月光,我連路都看不清楚。
    我走出去不到十米就又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車,因為我聽到一些奇怪的動物叫聲,我根本不知道這座山裏有什麽。他說得對,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是個大問題。
    何文濤看我回來,嗤笑一聲就下了車。
    這一次他沒再對我客氣,從後備箱裏翻出一根繩子來幫助了我的雙手,這才安心地閉上雙眼繼續睡覺。
    嗬嗬,困住我的雙手是怕我對他們做些什麽嗎?
    既然逃不出,那我也不再折騰,閉上眼睛很快陷入了夢鄉。
    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早上醒過來時腰酸屁股疼,脖子還有些落枕。
    不知為何,何文濤到現在都沒聯係宗岩。早上隨隨便便吃了點幹糧後,他這才撥出了宗岩的號碼,開了免提。
    宗岩第一時間接通了,急切地問他想幹什麽:“顧小檬好歹是你前妻,還大著肚子,你不能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孕婦下手!”
    “怎麽不能?你都能對一個農村老太太下手不是嗎?”
    “我沒有!何文濤,你要是敢動顧小檬一根手指頭,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宗岩氣得咬牙切齒,他這麽說話明顯是失去理智了,我隱約替他擔心。
    何文濤氣定神閑地笑著:“找了一夜吧?急死了吧?”
    他說著忽然摸上了我的肚子,我緊張地吼了他一句:“你幹什麽?”
    何文濤緊接著問宗岩:“你要是在乎顧小檬,先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你想要什麽誠意?”
    “召開記者會,告訴所有人餐廳的食材是你動了手腳,你在陷害我。”
    我一聽,腦子都要炸了,他這是想讓宗岩替他去坐牢!
    “不行!何文濤,你不能這樣坑害宗岩的!警察不是傻子,他們會查出真相的!宗岩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你這麽做隻是徒勞!”
    何文濤笑了,很篤定得反問我:“真的嗎?”
    我忽然想起他爸是當官的,隻要宗岩肯認罪,不管實情如何,可能都會被“繩之以法”。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嚇得冷汗連連。
    我哆嗦著看向手機,隻聽到宗岩的呼吸聲加重了。
    他在衡量,我不認為他會答應這麽屋裏頭的要求。勝利在望,他憑什麽為了我放手呢?即便他現在仁慈了。
    沒想到,幾分鍾後宗岩竟然黯啞地說了一個字:“好。”
    緊接著他好像鬆了一口氣:“我可以代替你坐牢,何文濤,請你不要傷害她。顧小檬是最無辜的人,你要是還有一丁點人性就不要傷害她跟孩子。”
    何文濤笑了,牽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印下一吻:“我跟她夫妻過,她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我比你更了解她。心情好的話,等你坐牢時我會幫你照顧老婆孩子。”
    “何文濤!你別太過分!”宗岩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但是他無能為力。
    何文濤悠閑地笑了,最後他嚴肅地說道:“宗岩,我今天必須看到相關新聞!我要看到你開記者會的現場直播!”
    宗岩無力地應了聲:“好,如意所願,我現在就去準備。”
    心忽然之間痛了,宗岩,你居然會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你對我的好到底是出於什麽感情?
    我低頭看了一眼肚子,如果不是何文濤親口否認,我簡直要懷疑宗岩就是孩子爸爸了。
    掛斷電話後,何文濤讓司機盡快開出山區,因為這裏沒有4g信號,電話信號也是時弱時強。
    我們趕在中午之前離開了山區,然而他還是錯過了現場直播。
    中午吃飯時,何文濤翻手機新聞的時候才看到轉播的內容,當即表達了不滿:“靠!他動作夠快的!”
    我盯著視頻裏的宗岩渾身都在抖,他真的當著那麽多話筒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甚至合理地找到了一個陷害何文濤的理由:何文濤出軌他侄女,氣死了他母親,所以他才會懷恨在心置何文濤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