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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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懸賞
    “哈哈哈哈!”何文濤猖狂地笑起來,斜著眼睛看向我,“他可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知道為什麽嗎?”
    我心中早已經驚濤駭浪,卻不願意在何文濤麵前表露感情,隻是冷淡地哼了一聲:“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比你有人性。”
    “他可是大家口中的小祖宗,你以為他會對沒感情的人那麽仁慈?”何文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難以自已。
    我想說宗岩也對他仁慈了,可我知道何文濤不信。難道說宗岩對何文濤還有感情,還顧念著昔日的同窗情誼?
    我看著視頻裏的宗岩,心都在滴血。
    “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一直沒吭聲的司機終於說話了,他眼裏帶著一絲殷切的期盼,顯然並不喜歡跟何文濤一起逃亡。
    “不急,我先問問情況的進展。”何文濤像狐狸一樣狡猾,事已至此都還帶著懷疑。
    他走遠打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眉頭緊緊擰著,似乎有什麽問題想不明白:“靠,宗岩這隻狐狸,記者會倒是召開了,但是直播過後就花錢封鎖了消息,網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議論這件事。媽的,他到底用的哪家媒體在直播,流傳範圍這麽小?”
    我忍不住冷笑,是何文濤自己沒提這方麵的要求,所以別怪宗岩耍手段。
    何文濤看看我,陰陽怪氣道:“你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我要的效果能達到就成。我家采購原本想把所有責任都攬下的,是宗岩這個狗娘養的讓采購咬住了我!”
    我暗暗心驚,並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本來花錢就能擺平的事情,被他搞得這麽大,還不是想置我於死地?”何文濤罵罵咧咧地唾棄著,沒多大會兒,他的手機就響了。
    也不知道對方跟何文濤說了什麽,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等掛斷電話時,他已經眉飛色舞:“宗岩開完發布會就直接被警察帶走了,我們可以慢慢回去了,等到家時估計他已經被起訴了。”
    我劇烈一抖,差點癱軟到直接從椅子上滑下去,是旁邊的司機看我情形不對後及時扶住了我。
    “何文濤,你養母不是宗岩弄走的,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抓走她。”
    我聲音都在抖,可何文濤壓根不信:“嗬,不是他能是誰?別告訴我跟我爸的老婆有關係。那個死女人,不敢!再說了,她一個農村婦女,隻是我的養母,又不是我生母,不是那女人仇恨的對象。”
    我急了:“可她又不知道你養母不是你生母!”
    何文濤一怔,隨即笑了:“那個死女人,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多說無益,索性閉了嘴。
    我們很快開始往回趕,何文濤半道上就接到了電話,說是開始有人出價收購餐廳了,而且出價越來越高。
    何文濤已然換了手機號,聽到他自己人的匯報,當即眉飛色舞:“之前剛出事時有人用最低價收購,我知道,一定是宗岩壓低了價格。後來沒人敢聯係我,現在終於恢複正常了。”
    這說明,宗岩真的出了事。
    一路心驚膽戰地回到清風苑,何文濤押著我上了清風苑。
    他這個人疑心病似乎有點重,到現在還想著眼見為實。
    我回道公寓一看,裏麵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我那隻已經被車子壓碎的手機就躺在茶幾上,顯然是宗岩他們找回來的。
    何文濤沒給時間我在家留線索,沒看到宗岩後才押著我離開了清風苑。不過我離開前故意碰翻了一隻玻璃杯,何文濤瞪了我一眼後並沒有太過難為我。
    我想他有些得意忘形了,也不怕碰到李紳他們?到時候我得了救,宗岩就能跟律師說清楚始末了吧?方連成那麽厲害,應該能幫他轉危為安。
    何文濤沒有回家住,他找了一個偏僻的小旅館,用司機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
    我隱約看到司機姓郭,名字沒看到。
    他們開房時,我中前台的阿姨反複用嘴型說了好幾遍“救命”,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懂。
    標間裏隻有兩張床,司機看過後猶豫道:“你們住著,我想回家一趟。”
    “不行,等宗岩判刑之後才能離開。”何文濤陰冷地看著他,不容置疑地發了話。
    司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沒繼續辯駁。
    當天夜裏,司機打地鋪,我跟何文濤一人一張床。隔壁有人啪啪啪,叫聲十分銷魂,何文濤聽得煩不勝煩,衝出去對著那間房的房門一陣亂踢:“聲音小點,再叫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隔壁房的聲音果然消停了,但我們誰都沒料到,這個插曲竟然會影響事態的發展。
    淩晨三點多時,我們的房門忽然被敲得天崩地裂。
    何文濤開門一看,外麵竟然站了幾個大男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看著他:“剛才是你說要報警的?”
    何文濤有些慫了,下意識想關門,沒成功。
    司機師傅示意我到角落裏躲躲,這才上前道:“幾位兄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那是你踢門說報警的?”為首的男人特別凶悍,司機下意識地閉了嘴。
    何文濤慫包地縮了下脖子,但還是嘴硬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為首的男人走過去拎著他的衣領就抽了他一巴掌:“奶奶的,在我們底盤都不知道老實!還報警?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看出來了,這些人有點像地頭蛇,隻怕昨晚隔壁叫聲那麽浪的女人,真的是小姐,而那位小姐就在這些人的手底下辦事。他們聽到有人說要報警,立馬過來查看情況了。
    何文濤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當下服了軟:“幾位大哥,我幾天幾夜沒睡好了,你看,我老婆還大著肚子,我也是氣不過才嚇了他們一句。我要是真報警了,警察早就過來抓人了對吧?”
    為首的人看了我一眼,粗聲粗氣道:“把手機交出來!”
    何文濤猛地皺眉,商量道:“你們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手機我必須留著。”
    對方不是好惹的主,聽到何文濤這樣說話,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何文濤被打得暈頭轉向,我看他腦袋暈乎乎地晃了好一會兒才定住:“草!痛死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打我!”
    有個混混徑直跑過來揪我,我驚叫著直往司機身後躲,司機很為難地抓住了混混的手腕:“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嘛!”
    “滾!”對方一聲怒吼,抓著我就往他麵前拉。
    我嚇得大叫:“大哥,幾位大哥,你們看著就是行俠仗義的人!我不是這個人的老婆,他就是個神經病!他抓了我當人質的!他是個逃犯!”
    我這一連串的驚叫陰氣了幾個混混的注意,他們挑著眉頭麵麵相覷著,而後忽然打量起何文濤來。
    何文濤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知道我為什麽抓她當人質嗎?她男人特別有錢,想要多少錢就能撈來多少錢。”
    那些混混果然有了興趣,把我拽過去就開始無聲地笑。
    既然何文濤不仁在先,我自然也就不義了。
    “大哥,你們相信他的話?我男人真那麽有錢,何文濤會帶著我住這種破旅館嗎?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男人被何文濤逼得坐牢了,你們就是抓了我,也沒人可以給你們錢。倒是這位何文濤,你們知道格羅斯餐廳嗎?這位何文濤就是餐廳老板。”
    很好,他們被我成功地轉移了目標。
    其中一個混混眼睛明顯一亮,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你男人不是叫宗岩嗎?哇靠,那個小祖宗?”
    幾個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最後翻出手機查了又查:“老大,還真是這個女人,叫顧小檬,懸賞兩百萬呢!”
    懸賞?什麽意思?
    我頭都大了,被其中兩個人架走的時候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們帶她去哪兒?”何文濤急了,想追上來的時候被人攔住揍了一圈。
    我隻聽到身後有人陰森森地笑著:“何總是吧?既然你壞了我們的生意,總要給點辛苦費安慰安慰兄弟幾個,要不然,咱們的拳頭可沒這麽好說話。”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嚇得不輕,幾乎是被兩個混混腳不沾地地抬出小旅館的。
    我被迫上了一輛麵包車,一路顛簸過後,我被帶到了郊區一個廢棄的工廠裏。
    我想到了電視劇裏殺人滅口的片段,難道有人懸賞兩百萬買我的性命?
    想到這裏,我驚恐地縮了縮脖子,到底是誰,跟我有深仇大恨不成?
    工廠裏的地上有很多鏽水,氣味十分難聞。他們把我架到空曠的廠房裏後就鬆了手,我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上,驚恐地往後蹭了一段距離。
    “兩位大哥,你們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就是。兩百萬是嗎?我有!我直接給你們,你們兩個每人都能分一百萬,比那麽多人一起分要多得多。”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盡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們的臉色。
    沒想到倆人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直接走過來扇了我一巴掌:“臭婊子,竟然敢挑撥離間,哥兒兩個像是不講義氣的孬貨嗎?”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心裏漸漸生出一股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