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們複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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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就說他老人家在這邊太礙事,不方便我們繼續給他造孫女。”
我聽得愣了好一會兒,等看到宗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浪蕩後,我直接丟了個白眼過去:“神經病!”
他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把手臂往我肩頭上一搭:“顧小檬,你不是已經跟竇天澤分手了嗎?我們複婚吧。”
我拽下那條胳膊,這一次沒跟他吵架,而是很認真地看進那雙眼:“宗岩,你眼裏的婚姻是什麽?”
他可能沒料到我會這麽反應,呆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後,眼神也漸漸地認真起來:“相扶相持,攜手到老。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可你現在就在讓我受委屈,我們又不是沒結過婚,之前我受過多少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嗬嗬,宗岩,我到今天都記得你把我關在房裏,買了個打鑽機在房門上打了兩個窗口的畫麵,你知道那時候的你有多恐怖嗎?”
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想想就悲從中來。
宗岩不再嬉皮笑臉,捧著我的臉讓我繼續跟他對視:“那時候李綿綿的抑鬱症發了,我不能不管她,你明白嗎?就算不是我前女友,她也是李紳的親妹妹,我怎麽能坐視不理。那時候又剛接觸到關則慶這個人,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出去生活的。”
我歎了一口氣,扒開他的手走到落地窗邊:“所以,我們不合適,別再跟我提複婚的事情了,我沒勇氣再跟你一起生活下去。”
據說愛情就是某個人促使你腦子裏產生大量多巴胺而導致的結果,這種多巴胺撐其量也隻能維持半年。我跟宗岩認識的時間早就超過了半年,我倆之前早就沒了最初的激情。
在激情還在時,我都抓不住他的心,現在更別談了。
“你是認真的?”宗岩冷卻了所有的熱情,聲音都淡漠很多,“你真忍心看著兩個兒子在破裂的家庭裏長大嗎?”
“宗岩,別拿兩個兒子來動搖我的決心,我們已經離了。”
這一夜我倆就跟兩塊冰似的,各自占據房間的一角,我不言,他也不語。僵持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我收到了他的消息:今晚我睡哪?
我偷偷抬眼瞄了一下,他竟然直勾勾地在看我。
明明相距不到五米,我倆卻要通過手機來溝通,想想都心酸。
我低下頭,閉上眼緩解了一下情緒才回複他:“你睡床,我可以打地鋪。”
我是想告訴他,我不會再跟他睡在一起。
想到之前從旖旎的夢境裏醒來時發現他的手正捏著我胸前的柔軟,我的呼吸都會亂一會兒。跟竇天澤稀裏糊塗的那一次,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我跟他之間壓根什麽都沒發生。
我是有生理需要的,我知道我的身體受不了撩撥,所以隻能堅決跟宗岩保持距離。
手機響了,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宗岩依舊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慌忙看消息,他說:好,你睡床。
他房間裏是自帶洗手間的,商量好睡覺的問題後,我默默地進去洗漱了下,等出門後我發現宗岩已經打好了地鋪。
彼時他正背對著我,麵朝落地窗仰頭看著那片星空。
月光溫柔地灑在他臉上,映出他眼裏的憂鬱,他像一尊雕像屹立在落地窗前,留給我的隻有一個落寞的背影。
我突然覺得眼下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他的內心很寂寞,並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風光和堅強。
察覺到我在看他後,他緩緩回頭看了我一眼,牽引唇角勾出一個比月光還淡的笑容。
我收回視線,笑著點點頭。
在床上躺下後,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洗澡期間宗岩給我發來兩條消息,第一條是: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在為哪件事道歉,我最介懷的就是他當初不告訴我他就是安安的爸爸,我總覺得他當初給的解釋很牽強。
第二條:顧小檬,我愛你。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我難以置信地盯住他的背影,怎麽都不敢相信他會在我拒絕複婚的要求後跟我說這三個字。
他以前說這種話時,我並不願意相信。可今晚,我卻莫名動容,一分懷疑都沒有。
先愛上的先不愛,後動心的不死心,說的就是我們倆吧。
其實我心底一直都給他留著個位置,隻是我已經把它封印了。
我媽跟安安這一晚也住在了宗岩家,我時不時能聽到宗老爺子把安安逗得咯咯直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做著美夢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宗老爺子說今天要帶兩個孩子去動物園轉轉,讓我跟宗岩都請假作陪。
宗岩好像徹夜未眠,打著哈欠時視線在我臉上掃過,笑著說道:“我打電話安排一下,沒什麽大問題,小檬也沒問題。”
宗老爺子笑眯眯地直點頭:“那就好,你們快起床吃飯,”
等他一走,我立馬關上門,小聲地衝宗岩說了句:“今天的工資怎麽算?要從月薪裏扣除嗎?”
我倆好像都忘了昨晚不說話隻拿微信溝通的尷尬,他很自然地衝我笑了,還寵溺地揉了揉我的發:“不扣。”
我皮笑肉不笑地齜了下牙齒:“那就好。”
洗漱完出來時,宗岩已經穿戴整齊,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黑色休閑褲,藍白拚接色的t恤,外罩一件棒球款的深色夾克衫。乍一看比他平日裏西裝革履的樣子年輕了起碼三歲,我不由得癡看了好幾秒。
宗岩淺淺一笑:“快點換衣服,你媽跟我爸等了一會兒了。”
他說著自然而然地走進去洗漱,我戒備地走到他看不見的角落裏迅速換好了衣服。跟他一起走出房間門時,宗老爺子跟我媽一人推著一輛嬰兒手推車,還各自背了個雙肩包。
我跟宗岩對視一眼,笑著上前搶下了他們背上的背包,不約而同地說了句:“我來背。”
宗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輛大商務車,裏麵配備了兩個嬰兒安全座椅,空間大到還可以再坐兩個人。
這是我們第一次全家出動,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動容。
把裝了熱水的保溫瓶、兒子們要喝的奶粉、要用的尿不濕、我們要喝的水等東西全都裝好後,我們便準備出發了。可我剛坐正身子,就看到竇天澤站在他家院子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們。
車子往小區門口開時會經過他家門口,一靠近,我分明從他眼裏看出一抹“心如刀割”的痛苦。
這時忽然有隻手摸到我的手握住,我遲鈍地朝宗岩看去,他笑著衝我微微一點頭,又不著痕跡地鬆了手。
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我太久,因為宗老爺子跟我媽一路上都在交叉著逗兩個孩子,安安和康康此起彼伏的笑聲就像是這世上最動聽的樂章,掃去我心裏所有的陰霾。
隔壁市有個森林動物園,趕到時已經九點半了,我們剛到就有個導遊熱情地上前,連票都幫我們買好了。
我跟宗岩一人抱一個孩子,在導遊的引導下,先去看的金絲猴。
金絲猴的棲居地跟我們之間有一道鐵絲網阻隔,孩子們看到金絲猴衝著他們齜牙咧嘴,一直在開心地咯咯笑,跟兩個小傻瓜似的。
中途我抱累了時,宗岩就把孩子接過去,一邊一個。偶爾,我們把孩子放進推車,兩個老人家跟我們搶著推。
一天玩下來,我喉嚨都啞了,因為話說太多。
當晚我們並沒有急著回去,宗岩直接在附近一家度假山莊裏訂了房間。他給兩位老人安排了溫泉,但是我媽可能不好意思穿泳衣,堅決把機會讓給了我。
我也沒帶泳衣,直接在山莊裏買了一條保守的連體泳衣。說實話,抱了一條的孩子,我胳膊都有點抬不起來了,兩條腿酸得跟被檸檬水醃漬過一樣,我急需舒舒服服地泡一場溫泉,然後回房好好睡一覺。
我在裏麵找了個僻靜的池子,坐在溫泉裏昏昏欲睡。
就在我因為打盹而差點滑進去喝溫泉水時,旁邊出現一隻手拉了我一把。
我猛地驚醒,所有的睡意一下子沒了。揉著眼睛透過氤氳的水汽看了一圈,最後居然發現身邊有個美女在款款淺笑。
不是別人,居然又是容曼兒!
這個天殺的,她怎麽會在這兒?
“很累嗎?剛才差點滑進水裏,困的話還是早點泡好回房間休息吧。”容曼兒主動跟我打了招呼,說了一番體貼話。
我冷笑著往旁邊挪開兩個人位,回了她一個淺笑:“謝謝提醒。”
我是沒打算跟她開聊的,她出現在這裏,要麽是湊巧,要麽是宗岩叫她來的。或者還有第三種可能,但我根本不願意去推測,因為心累得慌。
白天那麽開心,晚上別這麽掃興行不行?
老天爺,我上輩子是對你有多不敬,以至於這輩子你竟然這麽發了狠地折騰我?
“啊,來了。”容曼兒的一聲嬌笑把我從心不在焉中拉回現實。
我順著她的視線回頭一看,穿透水汽而來的男人,正是宗岩。他裸著的上半身,用精美的線條無聲地勾引著所有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