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他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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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梅的問話讓我啞口無言,竇天澤什麽時候牽扯到這件事情裏去了?
秦淑梅眉頭一皺,拍著大腿站起:“你們沒看到竇天澤?這麽說,他很可能還在森林裏找著呢。不好,哎,他不會迷路了吧?”
“幹媽,竇天澤怎麽會過去找我?他也知道這件事了?”
秦淑梅點了下頭:“宗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跟竇天澤談一筆生意,我當時說話聲大了點,他問清楚情況後生意也不跟我談就說要去救你。我的車當時跟著他一起跟到那片森林,不過我沒進去,他帶著人進去了。”
我無比震驚,想到那幾個帶著狗追我跟宗岩的人,心頭就一陣發緊:“幹媽,那怎麽辦?”
宗岩還在醫院,我私心裏是不想讓宗岩再操心這件事的,如果秦淑梅能幫忙提供救助,那再好不過。
她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我故作生氣:“既然叫我幹媽,就別扭捏,想讓我怎麽幫就直說。”
我沒再猶豫,鄭重地點了頭:“謝謝幹媽。你能不能安排一些人去找竇天澤?要找知道怎麽在戶外求生的,最好再懂點醫術。當時追我跟宗岩的人帶了幾條狗,我們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找人。再找人追蹤竇天澤的手機,一旦他接收到信號,就及時定位。”
我腦子裏混亂不堪,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秦淑梅讚賞地點了頭,立馬打電話開始安排。
我的手機已經英勇犧牲,好在我媽有唐喬的號碼,我用她的手機給唐喬打了個電話,聯係到李紳後讓他把救我跟宗岩回來的那夥人重新召集起來。
人多力量大,那麽一大片森林,很容易迷路,既然他們已經去過一起,那便可以直接帶著秦淑梅安排的人一起過去,能節省不少時間。
人手在當天下午六點之前集合完畢,一共三十人,其中有一半是退伍的人。
李紳跟我們碰了下頭,秦淑梅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後,又跟他詳細描述了竇天澤進去地點:“我讓我的司機幫你們帶路,盡快找到人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遇到危險。”
“好,秦老放心。”
李紳點過頭後便打算離開,被我叫住了:“紳哥,你能想辦法查到何文濤的下落嗎?萬一竇天澤已經落到了他手裏,那我們就及時想辦法營救,也不用在外麵盲目亂找。”
李紳沉吟道:“好,你放心,ele的技術人員還在追蹤何文濤,一旦有消息我就會及時通知你。”
我在家裏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宗岩的追命連環電話就一個接著一個打來,我媽最後煩不勝煩,直接把手機丟給了我:“早點去買個新手機,補辦一張卡,不然大家聯係不到你,很多事情都會耽擱掉。”
我一直心神不寧,總是害怕竇天澤會回不來,被我媽這麽一訓斥,這才回過神來。
我把手機還給她,出去補辦了電話卡、買了新手機,開機後我竟然收到一條短信:小檬,我愛你,請一直記得我,好嗎?
雖然記不得這串號碼是誰的,但是我幾乎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竇天澤。
我撥了那串號碼很多遍,回應我的永遠都是同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我邊打邊往醫院裏趕,最後心都焦了也沒能打通竇天澤的電話。
雖然我跟宗岩沒在那片森林裏遇到什麽危險,但宗岩說森林北邊比較陡峭,蛇蟲鼠蟻比我們經過的那片森林多;而且那片森林很多地方的地形很相似,極其容易迷路,要不然宗岩也不會沒能趕去跟營救人員約定好的地點。
回到醫院時已經接近晚飯點了,還沒到病房,我就聽到裏麵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有個護士狼狽地從裏麵跑出來,抬頭看到我後,立馬如遇大赦,抓著我的手就求救:“剛給他掛好點滴,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直接拔下針頭就要出院……你快勸勸他,不是我們不讓他出院,是他需要再住兩天醫院觀察觀察。”
“不好意思啊,他脾氣不好。”
我看清楚了,這人是護士長,不是普通護士。
我推門而入時,她退到離病房門口兩米遠的地方,心有餘悸地看著。一隻杯子“啪”地一聲在我腳邊摔碎,嚇了我一大跳。
白色的病床上染了好幾朵小紅花,宗岩的右手背上一片血汙。
他正在衣櫃裏翻衣服,暴戾地一把扯開了身上的病服:“滾!不掛了,出院!”
“那我真滾了啊。”我陰鬱地站在門口,看到病房裏被他扔得亂七八糟就頭疼。又發什麽神經?
宗岩猛地頓住,朝我看過來時,明顯帶著一絲驚喜。
但他轉瞬就收起了這股喜悅,板著臉拿出自己的衣服就準備穿上。
可他明明斷了一根肋骨,背上還有傷,這麽一折騰,背上的傷口又出血了不說,肋骨也疼得他瞬間弓起了腰。
我無奈地跑過去扶住了他,趕在他跌倒之前把他架回了病床:“什麽事情不嫩好好說?你看你把病房裏砸成什麽樣了。”
他虛捂著肋骨斷裂的地方,頭上直冒虛汗:“痛。”
“痛死活該!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肋骨斷了,還動作那麽大得扔東西,你扔給誰看啊?”我鬆開他的胳膊,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可我還沒走開,宗岩就伸手拉住了我。
我稍微一使勁,他就痛得直抽氣:“扔給你看。”
“我又怎麽你了?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嗎?”我軟下語氣,趕緊扶著他側躺下來。
他不能趴不能躺,斷裂的肋骨在左邊靠近肺部的位置,所以隻能往右側著睡。
他咬著牙齒忍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嘶著氣說道:“你是不是跟竇天澤約會去了?我才為你出生入死,你倒好,轉頭就跟小白臉去約會,你把我……嘶……把我放在眼裏嗎?”
“這都什麽跟什麽?”我一頭霧水地盯著他,壓根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宗岩狐疑地觀察了我一會兒,有些不自在地嘀咕道:“你是你媽說你跟竇天澤一起出去了嗎?”
“你做夢呢吧?”我揪住他的耳朵扯了扯。
宗岩痛得直抽氣,一喊疼,我就舍不得用力了:“我媽什麽時候說過那種話?竇天澤前天也去森林那邊找我了,到現在都沒回,可能已經迷失在森林裏或者發生了什麽危險,我怎麽跟他約會?”
宗岩詫異地微微張開嘴巴,心虛地別開視線嘟囔道:“剛才有些吵,我可能沒聽清。”
我沒理他,走出去叫來了護士長後,默默地收拾病房裏的那片狼藉。
宗岩不好意思地咳了好幾聲:“顧小檬,我出錢找清潔阿姨過來打掃就行了,你坐一邊休息去。”
“不用你管,你不是喜歡扔嗎?沒事,你多扔點,我正好一起收拾。”他也不嫌丟人,在醫院裏發這麽大的脾氣做什麽?關鍵也不問清楚事實。
宗岩還委屈上了:“你媽說的肯定沒假,顧小檬,我也是太在乎你了才會……對不起。”
他倒是知錯能改,我回頭看過去時,他又朝護士長道了一聲歉,護士長受寵若驚地擺擺手,朝我遞來感激的一瞥。
宗岩乖乖地任由護士長幫她處理手背上的血汙,再重新掛上點滴。
等病房恢複成原先的模樣後,我站在床尾沉默不語。
宗岩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眼神閃爍著不敢直視我,但還是別扭地主動跟我示好:“顧小檬,這件事不能怪我,我也是太在乎你了才會發神經。你過來讓我抱抱,我真疼得厲害。”
“你疼我又不疼,關我什麽事?”
“竇天澤,他回不來了?”宗岩敏感地抓住了我心裏著急的點,見我瞪過去,他趕緊解釋,“我可沒有詛咒他,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找兩個人去找他。”
“李紳跟幹媽已經找了三十個人去找了,你才派兩個?沒誠意。”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把他手機遞了過去。
“我叫的這兩個人,一個頂十個,你信不信?”
宗岩撥了兩個電話,其中一通是用英文交流的,對方似乎是野外生存專家,另外一個人好像曾經做過特種兵。
“宗岩,謝謝你。”我由衷的感謝換來的是宗岩的不悅。
他忍著痛意坐起,敲了一下我的腦門後,嗤笑一聲:“我們不是在試婚嗎?這麽親密的關係,需要你為了別的男人跟我說謝謝?”
“試婚?我隻是這樣建議,還沒開始實施呢。等你出了院,我們簽一份協議再開始試。”
“行!全身上下隨你試用。”宗岩的話總能把曖昧的點無限擴大,可我哪裏有心情跟他說笑。
宗岩一共住了三天院,三撥人馬每天都會向我們報告消息,然而我每天收到的都是負麵消息。
第四天,宗岩出院,當天夜裏宗岩這邊的人馬率先得到一絲線索:野外生存專家在一個斜坡上發現一具屍體被落下去的泥石流掩埋了大半,因為天已經黑了,那塊地形又比較危險,所以暫時沒能確認死者身份。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