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為愛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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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甲板上辦了一場舞會,男男女女結伴上去扭動著腰肢,在荷爾蒙的刺激下時而交頭接耳,時而相互用身體各個部位跟對方打招呼。
    我跟宗岩象征性地在人群裏扭了幾下後,便興致寥寥地挪到角落裏偷偷溜到了遊輪的船尾。
    想到電影泰坦尼克裏特別經典的那一幕,海風又徐徐垂著,我心念一動,忍不住看向了宗岩。
    可他跟個木頭人似的,雙手撐在扶欄上,看著遊輪駛過之後掀起的滾滾白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失望地衝他做了個鬼臉,咬牙切齒地別開頭看向另一邊。
    我很快聽到一聲輕笑,宗岩走過來從後麵攏住了我,低頭在我耳邊曖昧道:“此情此景,是不是想起了jack和rose?”
    我不肯承認,可臉上卻悄悄地開始發燒:“沒有,你發什麽神經。”
    想拉開腰上的那兩隻手時,他卻加大力道摟住了我。被他從身後這樣抱著,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裏,感覺特別溫馨。我有一種想要張開雙臂的衝動,可我覺得那麽做很傻叉,所以強行克製住了。
    一兩分鍾後,宗岩忽然動彈了下:“顧小檬,在這裏等我一下。”
    我詫異地回頭看時,他已經轉身大步離開。
    我心裏有些失落,海上生明月,遊輪上又有悅耳的現場音樂演奏,多麽浪漫的氣氛,他竟然在這時候忽然離開。
    他就不知道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跟我道個歉嗎?想到他的酒肉朋友差點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的鼻子就發酸,真的很後怕。
    就在我沉浸在這種失落中時,喇叭裏的音樂忽然漸漸變小,宗岩的聲音傳了過來:“顧小檬,我要唱首歌給你聽,歌名就叫:為愛癡狂。”
    他開口時不是按照歌曲原先的樣子去唱的,而是張嘴就來了句大高潮:“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我遠遠就聽到了一陣起哄聲,心潮澎湃地往甲板上走時,發現樂隊那邊圍滿了人。
    我想要擠進去看宗岩時,被人群擠到了扶欄邊,花了五分鍾都沒能擠進去不說,還有點喘不上氣。
    在不知道被高跟鞋的後跟第幾次猜到腳背後,我忍無可忍選擇了放棄。
    宗岩唱得倒是盡興,我氣悶地看了一眼興奮的人群,掉頭就向遊輪尾部走。
    嘈雜的音樂聲導致我沒有及時聽到那串高跟鞋聲,等有人把我推到欄杆上後,我撞疼了一條胳膊,想回頭時,卻有人抱起我的雙腿就把我往下扔。
    欄杆及腰高,我重心不穩,當場往水麵翻去!
    我嚇得驚呼出聲,一個天旋地轉後,我整個人都失重地往下掉去。
    “啊!”事情發生的太快,我嚇得趕緊四處抓拉,剛開始沒抓住,等好不容易抓住時,我的手掌已經疼得發麻。我兩隻手正好抓道了甲板邊緣,一雙裸色高更鞋出現在我手邊。
    “救命!救命!”我的呼救聲被音樂和喧鬧聲該住。
    我剛想抬頭看,高跟鞋的主人用力踹了下我的手!
    鑽心的痛瞬間傳到心頭,我隻來得及又叫了一聲救命,整個人就迅速掉進了海裏!
    掉下去時我的腦袋跟膝蓋還磕上了遊輪,疼得我眼冒金星!身體拍打在海麵上時,就像從高樓墜落到地麵,疼得我眼前一黑。
    腦子空白了幾秒,等回過神來時,我已經灌了好幾口水!
    我遊泳技術很差,越是心急得撲騰,越是有水往我嘴巴裏灌。
    缺氧的窒息感很快來臨,胸口越來越悶,像是要炸掉,我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可身體卻越來越沉。
    失去意識那一刻,我腦子裏根本沒任何精力思考,沒想到我的人生會停留在此刻。
    就在我撲騰著往上浮時,我發現遊輪已經開出一段距離。
    我失望地看了過去,遠遠看到有個人直接跳進了海裏。
    是宗岩嗎?他來救我了對不對?
    我想堅持到他遊過來,可是我很快又灌了幾口水,肺裏好像快要炸了。撓心撓肺的難受讓我特別崩潰,可我關鍵時刻好像壓根不記得遊泳了,隻能絕望地看著頭頂上的那片黑暗,連掙紮的動作都開始越來越小。
    無盡的黑暗把我一點點吞噬掉,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有溫熱的東西貼在我嘴巴上,壓在心肺上的石頭越來越輕,我漸漸聽到身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急切地叫著我的名字。
    “小檬……小檬……”有個聲音一直在喊我,我朦朧地睜開眼一看,天已經大黑,我什麽人都看不到,隻知道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溫熱的體溫熨燙著我,特別溫暖。
    “宗岩……”我迷迷糊糊地喊著他的名字,可周圍拍打的水聲提醒著我,我此刻還在大海附近。
    睜眼一看,除了漫天的星星,我什麽都看不到。
    有人壓著我的肚子在排水,有一股熱流在我胃裏攪動,我忍不住張嘴嘔了一下,很快就把灌進去的海水給吐了出來。
    “小檬?小檬?”
    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我嚇得趕緊爬了起來,虛弱地往後退著:“你……你是人是鬼?”
    是竇天澤的聲音,我怎麽都不會忘掉他的聲音,因為他某幾個字的口音有點兒特殊。
    “天澤?”我顫著唇喚出了這個名字。
    熟悉的聲音興奮得像個孩子,開心地再次喊道:“小檬?是我,我是竇天澤。”
    “啊!”我啞著聲叫喚出來,嚇得想往後退時,渾身卻軟得沒什麽力氣,根本沒能退出多遠。
    竇天澤及時抱住了我,激動得把我往懷裏扣緊。
    過了很久,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我反抱住竇天澤,激動地湧出了淚花:“天澤……天澤,你沒死,真好!”
    “沒死,我隻是將計就計,讓你們以為我已經死了。”竇天澤艱難地跟我做了解釋,就在我想要問原因時,他主動說道,“不,想讓容曼兒以為我已經死了。”
    “為什麽?”
    竇天澤輕顫著抱住了我,聲音一度哽咽:“因為她一直在要挾我,小檬,我隻能通過這個方法來避開她。我去森林找你的,沒找到,還一路從斜坡上滑下去……對不起,我不能這麽快暴露自己,可你怎麽會掉進海裏?”
    他怨懟我的不小心,我委屈地酸了鼻子:“是有人推我下來的,抱著我的小腿把我往上一抬一扔……我也想知道是誰讓我這麽不小心的。”
    宗岩,你到現在是不是還沒發現我已經不在遊輪上了?
    想到這裏,我急得氣血上湧,剛想再次說話,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而後便再次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床時不時晃動一下,天已大亮。
    斜裏有隻手伸過來摸了摸我的臉,我艱難的轉頭一看,真的是竇天澤。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這會兒看到真人才發現老天還是眷顧著人的。
    “我們在哪裏?”我的聲音特別啞,勉強問出了一個問題。
    竇天澤握緊了我的手,趕緊解釋道:“我們在一艘漁船上,昨晚被他們救了。”
    我隱約想起自己昨晚醒過一次,可能當時就已經在船上了吧。
    劫後餘生的喜悅化作淚水湧了出來,我顫著手摸上了竇天澤的臉,一度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來後,竇天澤轉身就想出去。
    我趕緊拉住了他,昏昏沉沉地問他有什麽把柄被容曼兒抓在手裏,為什麽要用假死的方式逃脫她的掌控?
    竇天澤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低聲道:“她手裏有我媽的一件醜聞,一旦曝光,影響很不好,我不能讓我媽這麽大年紀還在爭議聲中生活。”
    “你可以告訴你爸媽,他們會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原來是為了親情,我心裏微微發堵,卻終於明白容曼兒為什麽能控製他了。
    “我在她身邊待著,假意跟她很好,為的就是找出那份錄像。現在我已經把錄像刪了,但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其他備份……所以暫時不想出現,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竇天澤由衷地感歎著,看得出來,他對容曼兒特別忌憚。
    “是不是還有別的苦衷?”
    竇天澤沉默了很久,不願意出聲。
    他的紅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隔了很久才說道:“我有把柄在她手裏。”
    “什麽把柄?”我趕緊坐起,因為幅度有點大,腦子當即有點昏沉。
    這下竇天澤再也不願意詳說,轉身就離開了船艙。
    我扶著東西追了出去,因為身子很乏力,最後跌倒在半路:“天澤,我們現在在哪?帶我回去吧,何文濤出來了,我怕他對宗岩不利。”
    竇天澤往前走去的身形一頓,有點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
    他許是不喜歡我在這種情形下還想著宗岩,可事情迫在眉睫,想到昨晚看到的那雙紅色高跟鞋,我的眼皮就一直跳動。
    竇天澤看了我很久,最後決絕地搖了頭:“我們現在回不去,被他們救了,自然要聽他們的安排,我們沒理由讓他們放棄手頭的工作而把我們直接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