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澤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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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岩看到我了,他皺著眉頭微微顫了下身子。
可他並沒有放下容曼兒,而是抱著她朝我走過來。
我想跑開,可雙腳卻像是黏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要想知道宗岩為什麽會對容曼兒這麽好,我必須弄清楚他跟容曼兒的過去。
宗岩不是那種喜歡跟女人搞曖昧的男人,容曼兒漂亮是漂亮,但宗岩三番兩次表態說不喜歡她,然而他卻還是對容曼兒這麽好,可見他們以前的交情相當深厚。
我想到了方連成,也許他能跟我透露一些具體的細節。
正在胡思亂想間,宗岩已經抱著容曼兒來到了我跟前:“怎麽過來了?”
我淡然地瞄了一眼他懷裏的容曼兒:“把孩子們送回家後,我閑著沒事,就想來醫院看看曼兒姐。曼兒姐,感覺怎麽樣了?”
容曼兒眨巴了幾下眼睛,笑得很暖:“謝謝,就是頭暈得厲害,今天在樓梯上發暈,摔下去了。醫生讓我做幾個檢查,阿岩嫌輪椅太麻煩,所以就……你別誤會啊。”
她說著便掙紮著想下地,被我阻止了:“曼兒姐,我沒那麽小氣。你跟宗岩認識這麽多年了,照顧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宗岩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繼續朝病房走去。
走出兩步,他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用夫妻間特有的親昵語氣說道:“過來。”
我沒生氣,也沒發怒,是時候控製好情緒好好麵對這個情敵了。
我一路上都走在他們倆的斜後方,正好能看到容曼兒半張臉的位置,偷偷觀察著容曼兒的神色。
她時不時地看我一眼,露出愧疚之色:“阿岩,我自己走吧,走慢點就行了。”
“你的腳腕不是崴了嗎?”宗岩說著回頭看我一眼,我趕緊回了他們一個體諒的笑容。
宗岩彎起唇角給了我一個坦蕩的笑容,我跟著他一起走進容曼兒的病房,幫忙豎枕頭、倒水。
病房裏有兩名護工,宗岩跟她們交代了一些醫生叮囑的事情,我站在窗邊,恍惚發起了呆。
“顧小檬……老婆?”
我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一轉眼就看到他在衝著我笑。
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臉上,溫暖了他清冷的眉眼,他的眸光裏有點點光芒在跳躍。窗戶縫裏吹進來一縷風,吹亂了我的發。
他笑著抬手,將那縷調皮的青絲從我臉上撩到了而後,大拇指卻留戀地停在我臉頰上,輕輕摩挲了數下:“我們回家。”
我的心跳陡然停頓,被他牽住手的那一瞬,心髒又急劇地蹦躂起來。
離開病房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容曼兒正盯著我們交握的雙手在發呆,察覺到我的視線後便抬頭衝我笑了笑,眼神清澈,美好如畫。
她,好像真的失憶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積極地投入到了未來的創業項目中,先是找方連成幫我跟陸明峰擬定合同,辦理各種需要辦理的證件和手續,接觸各大旅行社,麵試已有的遊輪工作人員,招聘新的工作人員……
每天忙到腳不沾地,偏偏宗岩每天晚上還要拉著我去練遊泳,我每次都找理由放他鴿子。
跟陸明峰簽訂合同後的第八天,我剛跟一個旅遊公司洽談好合作的可能。沾了宗岩的光,旅行社老板想請我吃午飯,在我百般推拒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是當初把我跟竇天澤從海裏救上水的船長,姓丁,是他找船員教竇天澤怎麽幫我刮痧退燒的。
我趕緊跟旅行社老板告了別,追著丁大哥去了。
以前沒錢感謝他,既然他回了岸,我覺得該請他吃頓飯以示感激。
丁大哥走得太快,我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要追上他時,他卻接著電話進了一家餐廳,以至於我招手喊他的那兩聲都被他屏蔽了。
我摸著咕嚕叫的肚子跟進了餐廳,拉著迎賓問道:“剛剛打著電話進來的大哥坐哪兒?我跟他一起的。他平頭,皮膚很黑……”
等我形容完後,迎賓笑眯眯地幫我查了包廂號,208。
我走到208門口想敲門時才意識到不妥,丁大哥可能在裏麵跟朋友聚餐,也可能在跟家人聚餐,我顯然不該冒然進去找他。
於是我又灰溜溜地跑到一樓,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單獨點了餐。
我吃得很慢,快吃完時才看到丁大哥跟一個年輕男人一起下樓。
我趕緊站起來跟丁大哥打招呼:“丁大哥!”
丁大哥詫異地朝我看過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訝,也不是驚喜,居然是驚嚇!
他好像很驚恐於我會出現在這裏,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後,不知道急切地說了幾句什麽,他的同伴點頭衝我微微一笑,遠遠地衝我擺手打招呼。
丁大哥很快鎮定下來,等我走到他們跟前時,丁大哥才白著臉衝我幹笑:“你怎麽在這裏,真巧啊。”
“對啊,真巧,我還想請你吃飯呢。”我想了想,沒說跟著他過來這個細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丁大哥瞄了他朋友一眼,介紹道:“這是何彥青,我朋友的弟弟。兄弟,這是我們漁船在海上救過的一位美女。”
何彥青禮貌地朝我伸出手來,眼帶笑意地說了句:“你好。”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明明還沒到冬天,他卻已經圍了一條圍巾。可能是察覺到我看了他的圍巾幾眼,何彥青淡然地說了句:“感冒了,這兩天特別畏寒。”
丁大哥在門口跟他道了別後,轉頭看向我,我立即笑著跟他說道:“丁大哥,我朋友當時不是又跟著你們出海了嗎?現在還在你們船上嗎?”
竇天澤給我留過一個郵箱,我發過幾個郵件過去,但是他至今都沒有回複我。
丁大哥看著地麵,沒跟我對視:“不在,早就走了。”
“丁大哥,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要去哪裏?或者你告訴我,他是在哪裏下的船。以後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行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後還想跟你訂魚呢。”
我沒想到丁大哥壓根不願意跟我多說,含糊應了兩句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的反應實在是奇怪,我跟著他離開餐廳時接到了陸明峰的電話:“大妹子,真是巧啊,大街上都能碰到,你抬頭看,我在金鼎大廈上。”
金鼎大廈就在街道對麵,有二十幾層樓,不知道陸明峰在幾樓。
他說著忽然“咦”了一聲:“那不是丁永輝嗎?”
我心裏莫名覺得不安,指著前麵的丁大哥問道:“陸哥,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不是幫關餘濤辦事的嗎?第一個跟關餘濤的旅行社合作的人,就是丁永輝。這人膽大,經常吃第一隻螃蟹。”
陸明峰的話嚇得我當場窒息,我站在馬路邊盯著丁永輝遠去的背影,腦子裏一陣電火石光。等陸明峰走到我身後拍我肩膀時,我才猛地驚醒。
回頭看到他,我失聲道:“你說他是關餘濤的人?陸哥,你確定?”
陸明峰不悅地凶了我一眼:“大妹子,不帶這麽懷疑我的啊,老子說什麽你都不信是不是?丁永輝有兩條漁船,他常年跟著那條舊漁船出海,我怎麽不確定了?”
“謝謝陸哥。”我急匆匆地跟陸明峰道了別,第一時間想找宗岩。
但我半小時後跟方連成有約,想了想,我還是直接趕去了方連成的律師事務所。
他正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我沒辦法靜下心來等他,索性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吃:“方哥,我掉下海後不是被一條漁船救了嗎?就在剛剛,我聽說那條漁船早就跟關餘濤在合作了。”
方連成嘴裏包著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關餘濤?”
我點點頭,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情況你也知道,周欣悅招供說是朱群讓她推我下海的,朱群應該在幫關餘濤做事,所以推我下海的事情肯定跟關餘濤有關係。漁船是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不小心救了我?”
方連成迅速吞下嘴裏的飯菜,沉吟道:“事情怕是沒這麽簡單,宗岩當初可是收到了你的戒指才會答應關餘濤跟容曼兒結婚的,你不是說你的戒指在落海前還戴在你手上嗎?”
我點點頭,腦子裏早已經是一團漿糊。
難道關餘濤為了拿到我的戒指,所以派漁船救了我?
那他完全可以在拿到戒指後子再讓他們把我推下海,或者直接把我扣押在漁船上不讓離開。我不明白漁船為什麽要假裝是陌生人來救我,還把我安然無恙地送回了岸?
我跟方連成都百思不得其解,沉默了幾分鍾後,我忽然想到剛才問起竇天澤時丁永輝閃爍的言辭,頓時心驚肉跳地站了起來:“不好,天澤有危險!”
方連成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淡漠地問我:“你今天約我有什麽事?我下午三點有個重要客戶要見。”
我看了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心不在焉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方哥,我前幾天在宗岩的抽屜裏看到一份舊報紙,上麵提到了你跟容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