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沒碰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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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連成的臉一下子黑了,他拍著桌子站起,二話不說就離開了餐廳。
    我自知失言,趕緊跟了上去:“方哥,我不是想揭你傷疤,我隻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宗岩跟容曼兒以前相處的經過。細節也行,我發現他對容曼兒實在太上心了,那個女人現在失憶就算了,萬一哪天她恢複記憶了,我怕她再來破壞我跟宗岩。”
    方連成抿著唇不說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有滔天的怒火壓在心頭。
    他冷冰冰地掃了我一眼,依舊不肯說半個字。
    我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好在他沒攆我,可我關上辦公室的門後,方連成的眼神“嗖”地一聲射來,簡直像兩個冰刀子,嚇了我一跳。
    “方哥,對不起。”我看過那篇報道,報道上說方連成惦記上了自己嫂嫂,害得他大哥戴綠帽不說,還害得他嫂嫂懷上了他的孩子。
    這是方家的大笑話,方連成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也可以理解。
    “我並不相信報道上那些話,方哥,我隻是想……”
    “我沒碰過她。”方連成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麽幾個字,兩隻拳頭漸漸握緊。一向溫和的他,此刻周身竟然罩滿了戾氣。
    我堅定地點下頭:“我信你。”
    方連成轉頭看我,眼裏的冰寒一點點退去。最後他收起了所有的戾氣,笑得十分淒涼:“你為什麽要信我?我放棄原先的事業,回國重新打拚,就是因為這件事。”
    “可我看報道的時間,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
    方連成艱難地點點頭,幹笑道:“對,差不多在ele剛創辦的時期。我一直認為她是想幫宗岩迅速擴張ele的生意才嫁給我哥的,但是我哥不信。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種,她嫁禍給我,無非是想提早清除我這個障礙。”
    方連成的話聽得我心驚膽戰,這麽說容曼兒害得他們兄弟反目,隻是因為容曼兒看清了方連成不好騙,怕方連成壞她的事?
    方連成苦澀地笑了笑,喝完一杯水後緩緩坐下。
    他的臉色已經漸漸恢複正常,隻是眼神已經蒼涼:“這個女人把我哥害得好慘,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是方哥,你之前好像也沒實施過報複。”我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句話,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生怕他會再次發怒。
    方連成終於冷靜下來,他冷笑一聲,看向我:“因為宗岩。宗岩被那個女人荼毒了那麽多年,對她太過信任,我不想再跟最好的朋友鬧反目,不想重蹈覆轍。”
    方連成抿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跟我娓娓道來。
    當年他哥跟容曼兒結婚後,倆人過了一段時間的“幸福”生活。他哥一把年紀娶了個嬌妻,根本不管容曼兒怎麽花錢,怎麽利用他來拓展ele的生意,方連成屢次勸阻無效,但是他的地方招來了容曼兒的記恨。
    她設計了一場酒後失事,並安排人引著他哥來了個捉奸在床。
    在她哭得梨花帶雨指責方連成是個禽獸時,他哥進去了。於是他哥的所見所聞便是,他的嬌妻被自己親弟弟欺侮了。
    這件事直接導致他們親兄弟反目,兄弟倆人從來沒動手打架過,他哥也在那一次揮起拳頭走了方連成一頓。
    一個月後,容曼兒懷孕了。然而,方連成的哥哥跟容曼兒這一個月內都沒有同房過,據說容曼兒有“心理陰影”。
    說到這裏,方連成再度氣得綠了臉:“我沒有碰過他,我是在酒吧裏被人下了藥,直接昏迷不醒了。我是個男人,做沒做過,我自己清楚。你相信容曼兒那種女人為了嫁禍我,會在我昏迷的時候跟我來真的?”
    他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容曼兒跟竇天澤的情況,竇天澤有一次喝醉了,是容曼兒把他送回別墅的,那一次他們倆似乎發生過什麽。竇天澤當時沒否認,可方連成的話卻讓我感覺竇天澤跟容曼兒之間也許也是清白的。
    “方哥,你別激動,我相信你。”
    方連成深吸了一口氣,漸漸止住了那份躁動:“我哥比我大九歲,從小對我管得比較嚴,如兄如父啊,做了那麽多年兄弟,被這個女人毀了!”
    方連成提起這件事就氣得咬牙切齒,最後還是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才又把那股躁動的情緒壓下去。
    他看了下手表,我也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三點了。
    我剛站起身想離開,方連成卻撥通座機說了句:“取消三點的見麵,改約明天。”
    我站在原地沒有立即走,方連成看我驚訝,示意我坐下:“你不是想聽聽宗岩跟容曼兒之間的事情嗎?我知道得不多,但是我可以跟你說說我親眼見識過的情況。”
    “宗岩認識容曼兒比認識我早,自從我被容曼兒設計之後,宗岩跟我絕交過兩年。尤其是容曼兒打打掉了‘我的孩子’之後,嗬嗬。不過ele的法律顧問是我,我們常年要接觸,所以友情還是慢慢恢複了。”
    方連成說到這裏,忽然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煙:“不介意我抽根煙吧?”
    我搖搖頭:“不介意。”
    他點了一根煙後,走到落地窗邊看向樓下熙熙攘攘的車流:“要說容曼兒也是厲害,表麵上被我侮辱過,還被迫打掉一個孩子,可她為了ele跟宗岩,還是忍辱負重地跟我和好了,嗬嗬。”
    方連成笑得苦澀,碾滅手裏那根煙後重新坐回椅子:“ele發展中途差點倒了,有一個大投資商中途要撤資,當時ele拿不出那麽多流動資金,一旦投資商較真,ele會賠得底朝天。容曼兒牛啊,帶著幾個美女約了投資商陪酒,親自上陣陪了那個老男人一夜,還拍了那種視頻做要挾,一場危機就這麽化解了。”
    “她最厲害的一點是,那麽小的年紀卻特別沉得住氣。她不告訴宗岩她做過什麽犧牲,如果不是她刻意引導,宗岩壓根不知道這回事。宗岩回國後沒多久,家裏不是出了事嗎?容曼兒就是挑的那個時候爆出了這件事,宗岩當時心情多低落多空虛,差點就因為愧疚而跟容曼兒好上了。”
    我聽得冷汗連連,難怪方連成不敢輕易在表麵上跟容曼兒作對,他是不想再吃打草驚蛇了。
    “嗬嗬,要不是我暗中阻止,容曼兒早就夢想成功了。”
    我聽得一陣心驚,方連成就在這時候幹笑著說了一句:“容曼兒籌備著回國時,宗岩一狠心跟你領了證。我不知道他當時怎麽想的,但我知道,他當時如果不跟你結婚,多半會被迫撿容曼兒這隻破鞋!”
    方連成的語氣裏滿是恨意,我知道,那時候容曼兒正在跟方連成的哥哥離婚。如果不是那件事糾纏在身,容曼兒怕是早就回國對宗岩下手了。
    那時候的宗岩一心複仇,還真的很可能跟容曼兒結婚。
    我冷笑道:“容曼兒錯過了最佳時期,現在我跟宗岩有了孩子,她沒機會了。”
    “所以她急了,她已經沒什麽耐性了,遲早會露出真麵目。”方連成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細起眼睛看向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個女人相當豁得出去,她不在乎名節,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守身。她的臉和身體是她最好的本錢。最關鍵的是她有頭腦,有耐性,這種女人很可怕。我到今天都沒有完全查清楚她背後的資產,她認過幹爹,還不止一個……”
    方連成說到這裏,搖搖頭笑了:“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你落海這件事肯定是她背後指使的,她之前沒有對你下手是因為宗岩在乎你,她應該是擔心會露出蛛絲馬跡毀了她在宗岩身上下的心血。現在,她沒耐性再等下去了。”
    “但是她現在失憶了,有沒有方法讓她永遠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現在的容曼兒比較無害一些,等她想起以前的目的,我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
    “不想起來,有什麽意思?腦震蕩失憶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暫時性的,她遲早會想起所有的事情,說不定已經想起來一部分了。”方連成的話陰森森的,聽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離開律師事務所時還不到四點,陽光依舊強烈,可我卻覺得遍體生寒。
    想到丁永輝,再想到容曼兒,再想到關餘濤可能跟容曼兒在合作,我就覺得未來十分黑暗。
    所以我一接到宗岩的電話就迅速趕回了別墅,他在別墅後院,泳池裏已經蓄滿了清水,隻穿了一條泳褲的宗岩正在泳池裏暢遊。
    我一走近,他便像魚兒一樣遊了過來,孩子似的拍起一片水花往我身上濺:“今天回來得倒是早,去換泳衣,練遊泳。”
    我一個星期後就要跟著遊輪進行第一次起航了,宗岩也是擔心我才會天天逼著我練習遊泳。
    “宗岩,我今天看到了丁大哥,當初救我的那條漁船的船長。不過陸明峰說他是關餘濤的人,你說這件事蹊蹺不蹊蹺?關餘濤讓人救下我跟天澤,隻是為了拿走我的戒指嗎?”
    “竇天澤?他不是死了嗎?”宗岩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一把將我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