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沒新郎沒新娘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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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岩人最先做出反應,拉著我就往外跑:“這不像曼兒的行事風格,她以前就是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會選擇輕生。”
    我氣喘籲籲地跟著,提醒了一句:“她現在不是以前的容曼兒。”
    我們趕到醫院時,她正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竇天澤幾乎跟我們前後腳一起抵達病房。
    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測,看到我們後便問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
    竇天澤挺身而出,麵無表情地看了容曼兒一眼:“我是她丈夫。”
    醫生看了看病床上的容曼兒,說道:“她跳下去後是落在消防氣墊上的,按理撞擊力度不至於導致她昏迷。我們已經做過檢查,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她昏睡多久了?”宗岩沉聲問道。
    醫生看了護士一眼,護士掐著時間算了算:“從送過來那一刻到現在,大概四十分鍾左右。”
    醫生說容曼兒目前可能隻是在睡覺,他建議讓她住院觀察兩天,明天再做一遍檢查,沒問題便能出院了。
    等醫生走後,宗岩冷眼看著竇天澤,如兄如父般說了句:“我把曼兒交給你,你必須保證好她的安全。”
    竇天澤沒理宗岩,斜睨了我一眼後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病房裏靜悄悄的,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我受不了這種氣氛,十五分鍾後忍不住晃晃宗岩的手。
    他挑眉朝我看來,我努努嘴,無聲地用唇語問他:“走不走?”
    宗岩看懂了我的話,微微點了下頭。他牽住我的手,抬頭看向竇天澤,主動打破了病房裏的沉悶:“我去請個護工過來,既然你們已經是夫妻,那容曼兒就有勞你了,我跟我老婆先回家了。”
    竇天澤沉默著點點頭,隻是我們剛走出病房沒多久,竇天澤就追了出來。
    他戒備地回頭看了病房一眼,走到我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懷疑容曼兒已經恢複了記憶,她可能會時不時地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跟我領證的時候就處於失憶狀態,但是我們走出民政局後,我發現她的臉色陰沉了一會兒。”
    “她如果恢複記憶,就不會去跳樓。”宗岩篤定地說了這句話。
    竇天澤笑了,但是眼神卻相當冰冷:“是嗎?設計我跟小檬的人到底是誰?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懷疑對象,但是我一直懷疑是容曼兒在背後搗鬼。她記起了一切,不願意跟我結婚,想到這樣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為的就是名正言順地悔婚。”
    竇天澤的話把我狠狠地嚇了一跳,我已經堅定地相信容曼兒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現在卻告訴我容曼兒已經恢複記憶了?
    宗岩瞄了我一眼,不動聲色道:“我想看的是證據,不是空口白話。”
    他說完就拉著我走了,我卻暗暗心驚,瞄了宗岩一眼後始終沒敢討論這個話題。
    坐上車後,宗岩摸了一把肚子:“折騰到現在,飯都沒吃。老婆,你餓了嗎?”
    “餓了。”我順應地點了頭。
    我以為宗岩會帶我去別的餐廳吃飯,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又把車開回了世紀酒店:“怎麽來這兒了?”
    宗岩理直氣壯地說道:“酒席都訂了,不吃豈不是浪費?”
    “他們可能已經把酒席都撤了吧,你……”我追著他進去,沒想到進了宴廳才發現事實跟我想像中的完全相反。
    宴廳裏的人已經吃開了、喝開了,司儀很盡責,在沒有新郎沒有新娘的情況下,還能把婚宴廳裏的氣氛帶動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新娘出了什麽事情,因為據說容曼兒不是在世紀酒店附近跳的樓。
    宗岩很低調地拉著我在就近的空位上坐下,旁邊有人看到他後,立馬臉色古怪地閉了嘴,宗岩卻笑著衝他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別把他的到來告訴別人。
    我不明所以地盯著宗岩看,他遞給我一雙幹淨的筷子,示意我吃飯,而他自己卻隻是隨意夾了一根蔬菜在嘴裏滿滿咀嚼。
    “我看新娘子不出現肯定是因為新郎官跟顧小檬的視頻,你說那個顧小檬有什麽好,長得比別人漂亮?還是夜裏比別的女人騷……嘿嘿,我看肯定是夠騷。”
    “就是,勾搭上宗岩不說,竟然又勾搭上了新郎官……”
    我真想回頭罵他們兩句,一幫男人嘴巴碎得跟什麽似的,滿腦子都是這種齷齪事。
    宗岩及時捏住了我的手,他雲淡風輕地衝我笑笑,示意我別動怒。
    我衝他點點頭,當做什麽都沒聽到,繼續夾菜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的人員認識宗岩,自從我們上桌後,便有人特地端來新蔡放到我跟前,我們這一桌的人沒人敢動筷子來夾這些菜,也沒人敢起身離開。
    我特地把新上的菜轉到他們麵前,結果轉了一圈都沒人敢碰,我隻好又轉回自己麵前開吃。
    “你怎麽知道他們都不會走?”我吃飽後湊到宗岩耳邊說悄悄話。
    他寵溺地白了我一眼:“蠢。既然新郎官當初那麽堅持要跟曼兒結婚,當然要把婚禮進行下去。我們在醫院那麽久,我沒接到任何電話說婚宴廳出問題,也沒看到別人去婚宴廳看望曼兒,說明他們還在這裏吃吃喝喝呢。”
    “你聽也聽夠了,不吃點兒嗎?”
    我現在明白宗岩為什麽過來了,就跟武俠劇裏的人喜歡去茶館聽小道消息一樣,宗岩來這裏也是為了聽小道消息。
    尤其是,男人們喝了酒後很多都把不住嘴,什麽話都會說出來。
    宗岩四十五度仰頭,看向虛無的空氣冥想了一會兒:“差不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麽事?”我擰緊眉頭回想了下,我隻顧著聽身後人的八卦,沒注意周邊其他人都說了些什麽。
    宗岩接收的信息應該比我聽到的多,不然他不至於沉思這麽久。
    宗岩的司機把我送到水雲間門口後便急著回去找宗岩了,我走到半路看到容曼兒家的別墅門敞著,一時納悶便在門口駐足觀察了會兒。
    院子裏有車,我剛想拍下車牌號找人查查車主是誰,竇天澤竟然打電話給我了。
    我還沒來得及吭聲,他便說道:“進來。”
    他在容曼兒家裏?我心裏“咯噔”了下。
    我猶豫著不打算進去,結果竇天澤看我轉身就要走,急急說了句:“幫我找東西,關乎幾條人命!”
    我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麽要跟容曼兒結婚,眼下似乎是個很好的打探機會。
    我略一思索,便給宗岩發了條消息:竇天澤在容曼兒家裏,讓我進去坐坐。
    沒等宗岩回話,我便打定主意轉了身。
    竇天澤正在主臥裏翻東西,不過他翻得相當小心翼翼,盡量不移動任何一個物件的位置。
    “你在找什麽?”
    房間裏的窗簾拉得很緊,竇天澤聽到我的聲音後剪短地回了一句:“一個移動硬盤。你有沒有在她家見到過類似的東西?對我很重要。”
    “關乎幾條人命的就是這個硬盤?”我加入到了尋找的行列中。
    翻了一個抽屜後,我忽然想起容曼兒當初藏相冊的地方。
    竇天澤看我打開了床靠背,立馬衝了過來。
    床靠背後麵的東西不多,兩眼就能看清所有的東西,竇天澤找了半天,最後真的找到了一個移動硬盤。
    看到他臉上的激動,我疑惑極了,他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硬盤才更容曼兒結婚的?
    竇天澤興奮到沒時間跟我解釋半個字,拿著移動硬盤就跑出別墅鑽進了他自己的車裏。
    大概十五分鍾後,在我收拾主臥裏留下的痕跡時,竇天澤回來了:“顧小檬,謝謝你。”
    他的喜悅不言而喻,可我卻滿頭霧水:“謝我什麽?是你要找的那個硬盤嗎?”
    竇天澤點點頭:“對,裏麵的內容跟我要找的相吻合,但容曼兒這人心眼多,我必須確定她手裏沒有其他的輩分才能跟她離婚。”
    “離婚?”宗岩說竇天澤想離婚還得經過他的同意,如果竇天澤抱著這種心思跟容曼兒結婚,我隻怕宗岩遲早會跟竇天澤打一架。
    想到這裏,我嗬嗬一笑:“你今天才跟容曼兒結的婚,現在就考慮離婚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竇天澤悲痛地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覺得她特別可憐?你們要是知道她真實的麵目就不會這麽說了。小檬,有件事我怕說出來你們會不信,所以在醫院裏跟宗岩說那段話的時候我撒謊了。”
    “什麽事情?你說。”
    竇天澤微微細起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懷疑容曼兒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憶過。當初那起車禍是我花錢請人造出來的,目的本來是想要她的命,可惜……”
    “什麽?”竇天澤的話嚇我一跳。
    竇天澤看了房門一眼,很確定地點下頭去:“確實是我找人撞她的,她沒有死是她命大。小檬,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具體的原因牽扯到我的家人,我不想說。我在醫院撒的謊是……”
    我怎麽都沒料到,他後麵的話會聽得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