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招惹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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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的謊就是容曼兒失憶的事情,她絕對不是最近才開始恢複記憶,她應該壓根就沒失憶過。”竇天澤說得很篤定,好像有證據在手。
我剛要搖頭,他便悄聲說了一句:“我偷看過她的手機,她剛出車禍那會兒不是裝作壓根不記得周欣悅嗎?但是她卻主動聯係過周欣悅,那時候她原先的手機已經壞了,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一隻新手機,你覺得她像失憶的樣子嗎?”
我驚呆了,嘴巴張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回應什麽。
我從最初的懷疑到現在徹徹底底相信她已經失憶,中間也是經曆了一段曆程的。我不相信她的演技這麽好,可我又不願意懷疑竇天澤的話。
竇天澤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周欣悅自殺的事情,沒那麽簡單。周欣悅那種人膽小怕死,輕易不會選擇輕生的,我懷疑是容曼兒對她下的手,因為周欣悅知道不少秘密。”
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楚楚可憐的容曼兒會有這樣的本事。
“天澤,你的話太嚇人了,我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竇天澤變了很多,他不再是背著背包的登山客,不再是四處遊覽的大男孩,他現在是有著滿心計謀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不惜跟他厭惡的女人結婚。
竇天澤苦笑:“我也不願意相信,可這就是事實。你多提防點她絕對是沒錯的,你知道她對宗岩有多癡迷嗎?我曾經看到她偷偷看一本相冊,裏麵全是宗岩的照片,各種角度被偷拍……想想就恐怖。”
是恐怖,你好端端的忽然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偷窺你,這是一件很細思極恐的事情。
“天澤,告訴我,為什麽一定要跟她結婚?”我急於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特別希望他回答說跟我沒關係,這樣我的心理負擔會小一點。
可他卻飽含深情地看著我,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假裝愛上她,這樣才有機會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假裝愛她並不需要結婚。”我悶悶地低了頭,因為我已經從他的言外之意裏聽到了答案。
果然,竇天澤笑著說了一句:“原因你清楚,那天你跟方連成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他說得很在理。”
竇天澤說著拿出了床靠背後的一本相冊,想了想,他又將相冊放了回去:“這兩本相冊裏都是宗岩,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看了。我要查一下這個硬盤的真假,你等我一會讓。”
他的筆記本電腦就放在臥室的沙發上,我沒有看他開機後的屏幕,站在不遠處觀察他的神情時,卻發現他的眉頭卻越擰越緊,嘴裏喃喃:“糟了……”
“怎麽?不是你要找的硬盤?”
竇天澤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這個硬盤是個陷阱。她現在知道我接近她是另有所圖了。”
“什麽意思?她既然沒失憶,肯定一早就知道你是為了硬盤才跟她談戀愛的,什麽叫現在才知道你別有所圖?”
竇天澤指了指他自己的頭發,又指了下他的眼睛:“她並不確定我真的是竇天澤。”
我沉默下來,如果一切都跟竇天澤說的一樣,那容曼兒也太恐怖了。難怪方連成拿她束手無策,難怪方連成談起容曼兒就變臉。
“硬盤上設定了小程序,進入需要密碼。我剛才試著輸了幾次密碼……我發現不管輸什麽都沒用。如果不出我所料,容曼兒應該已經收到這個硬盤被人試圖打開的通知了。”
屋外有“啪嗒”聲響起,好像有誰推開了大門。
我心驚膽戰地看向竇天澤,後背上冒出一層冷汗:“你是說,容曼兒早就懷疑你了?這個硬盤隻是用來試探你的工具?”
竇天澤點點頭,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凝重。
“那你想拿到的硬盤,還有機會拿到嗎?”
“有,我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當初假死隻是不想做容曼兒的傀儡,她現在知道了我的目的,最多再表麵上做回她的傀儡就是了。小檬,請記住,不管我以後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傷害你。”
竇天澤說這番話的時候,眼裏又流露出含情脈脈的樣子,我心頭一顫,趕緊別開了視線。
就在竇天澤關機時,我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天澤,情況不對勁,她如果根本沒失憶,那她為什麽要跟你結婚?她的目的一直都是搶走宗岩不是嗎?結婚對她沒好處。”
竇天澤苦澀地搖搖頭:“如果不出我所料,她有賭氣的成分。她當初跟我領證也是一拖再拖,她是在我第三次催促下才同意的。你信不信,她去民政局之前還特地讓宗岩知道了這件事,我們當時在民政局門口碰到宗岩了。”
窗戶開了一條縫,有嗖嗖的冷風吹進來,像一根刺似的直往我腦子裏鑽。
我空前清醒,很快就猜到了容曼兒的目的:“她是想讓宗岩阻止她跟你結婚對不對?”
竇天澤點點頭:“對,可宗岩沒阻止,他還帶了一束花過去,祝福我跟容曼兒百年好合。有宗岩在外麵看著,容曼兒隻能硬著頭皮跟我進去領證。她當時一定有賭氣的成分,想看看宗岩是不是真的不會阻止她。”
事實上,宗岩真的沒有阻止。
此時此刻,我感動的是宗岩做的這一切。
他跟容曼兒明明交情匪淺,卻特地跑過去親自盯著容曼兒跟竇天澤領證。
他這麽做的目的,已經跟我說過,我隻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程度。
我發了一會兒愣,竇天澤把硬盤放回床靠背後麵,沒兩秒又拿了出來:“我應該找個借口主動跟容曼兒說,也許還有轉機……”
就在他糾結之際,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有人用鑰匙開了門——竇天澤把我叫進容曼兒的別墅後就把大門關上了。
我跟竇天澤對望一眼後,默契地指了指衣櫃,先後躲了進去。
幾乎在我們躲進衣櫃的同一時間,房門被人推開了。
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竇天澤比我後進衣櫃,他大膽地留了一條門縫,我從門縫裏看到有個男人走進了這間房。
不是宗岩,背影似乎有點兒眼熟。
男人走進來後直接打開了床頭櫃,翻了兩下後便看見了還沒來得及合上的床靠背。他輕笑出聲,直接走過去從床靠背的後麵翻動了幾下。
他拿出那兩本相冊,隨手翻了翻,看到另一個床頭櫃上放著的硬盤,毫不猶豫地拿起跟相冊放在了一起。
他沒再去別的地方翻找,拿起相冊和硬盤就走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他有劉海,出門時我看到的那個側臉被劉海擋住了一大半,我隻依稀看到他高鼻梁和薄嘴唇。
等腳步聲漸遠,我跟竇天澤才雙雙鬆下一口氣。
我剛想推開櫃門出去,結果外麵又想起一陣引擎聲,有人開車過來了。
竇天澤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我帶回了衣櫃。我下意識地推開了他的手,盡量貼著櫃子邊緣不跟他有半點肢體接觸。
黑暗中我仿佛能感受到竇天澤失落的眼神,但我全身心都在第二個跑來容曼兒家的人身上。
急促的腳步聲徑直朝房間走來,房門被人狠狠推開,撞在牆上發出聲響:“老婆?”
是宗岩!
我欣喜地推開衣櫃走了出去,宗岩看到我從衣櫃裏出來,猛地皺起眉頭,緊接著他看到緊隨我走出衣櫃的竇天澤,眼神忽然就變得不好了。
我走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因為我怕他衝動地跑過去打架。
“宗岩,回去再跟你解釋,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不由分說地把他拖出了房間,臨走前回頭看了竇天澤一眼,他寬慰似的衝我點了下頭,好像在叫我不要擔心他。
宗岩黑著臉走出了容曼兒的別墅,我跟著上了他的車,結果他掉頭就開出了水雲間。
他一路開得飛快,我以為他是因為我跟竇天澤躲在同一個櫃子裏才生氣的,一路上解釋得口幹舌燥都不見他的神色鬆動半分,最後嚇得什麽都不敢說了。
最後宗岩開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了車,我隻好訕訕地將竇天澤把我叫進容曼兒家的經過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
宗岩這才有反應:“有人進去偷過東西?”
“對,明顯不是為了偷錢。我不知道他偷那兩本相冊是為了什麽,他還偷走了一個硬盤。”竇天澤這下可以繼續偽裝了,畢竟偷走硬盤的另有其人,他完全可以說是別人試圖打開那個硬盤。
“我過去的時候,正好有輛車跟我錯過去,我想我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宗岩微微細起眸子,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了一遍後,便從車裏找出紙筆開始描摹。
我不知道他的畫畫技術這麽好,半小時左右便在紙上畫出一個男人的臉來。
隻是,在看清楚紙上那張臉後,我總覺得特別眼熟:“我好像見過這個人。”
宗岩的臉色又不好了:“顧小檬,我看你還挺會招惹桃花的啊!稍微長得像人樣的男人,你都見過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