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就是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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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門一趟,你們就離了?”宗岩本來想回來就洗澡的,結果看到竇天澤在,就待在客廳裏不肯走,說話還陰陽怪氣的。
竇天澤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想要抬起的手在半空又頹然放下:“我接近容曼兒是有目的的,她雖然還在假裝失憶,但她卻利用別人來要挾我,我能怎麽辦?”
“什麽目的?有苦衷就直說,別一直用這個借口吊我老婆的胃口。”
我哭笑不得地瞪了宗岩一眼,真想把他攆走。
竇天澤仍舊搖頭,說實話,對於他的苦衷,我已經由最初的著急理解變成現在的煩躁了。他什麽都不肯說,隻是一味地讓我理解他,我該怎麽理解?
“行。你的苦衷是你的苦衷,你要記住,顧小檬是我的,你別一天到晚惦記他。你再覬覦她,信不信我讓你在國內待不下去?”
宗岩狂妄地抬起下巴,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裹著濃濃的要挾意味。
“宗岩!”我被他這種行為氣到了,可剛叫出他的名字,不遠處的我媽卻立馬朝我使了個眼色,搖搖頭讓我不要跟宗岩起爭執。
宗岩因為背對著她,什麽都沒看到。
可我頓時覺得心裏很酸楚,我當然明白我媽為什麽要這麽做,她是怕宗岩不要我跟安安。安安的撫養權還在宗岩手裏,萬一宗岩跟我感情破裂,他能對安安好嗎?
我真的沒信心能把安安要回來,他這麽有錢,什麽都能造假,什麽都能擺平。
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是這就是我跟他相處以來的感覺。有時候貧窮在金錢麵前真的十分低賤。
宗岩不知道我的心理變化,看到我突然變得很低落,當即沒了脾氣,當著竇天澤的麵便軟聲軟氣地哄我:“你這麽向著他,我會吃醋的。對情敵就要殺得快準狠,難道你很享受我跟別的男人一起搶你?”
“宗岩,別說了。”我沒有抬頭看他,也沒看竇天澤,“天澤,我知道了,你請回吧。”
我轉身就往房間走,竇天澤急忙叫住了我:“小檬!”
我頓住腳,但是沒回頭。
聽聲音,竇天澤好像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我以後可能會身不由己地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出來,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夠了,竇天澤,別挑釁我的底線!”宗岩受不了地嗬斥出聲,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
我被客廳裏的壓抑壓得喘不過氣,一個字都沒回答就趕緊跑進了房間。
宗岩兩分鍾後就進來了,我沒跟他說話,他抱著我想膩歪時,我把他推開了:“宗岩,你之前故意演戲讓我見識到了你對容曼兒的感情,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你知道我對竇天澤除了愧疚沒有多餘的感情?”
宗岩愣了下:“我知道你不會再跟他怎麽樣,我就是愛吃醋,不行嗎?”
“你無理取鬧!”我被他氣得無奈,容曼兒這麽快跟竇天澤離婚,徹底證實了竇天澤的話是真的——容曼兒沒失憶,或者她失去的記憶已經找回來了!
想到她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我就一陣惡寒。
這種女人太可怕了,餘光瞥到過來摟住我腰的宗岩,我心煩意亂極了。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時,我見到了何彥青,他已經正式來我們公司報到。我單獨找了業務經理董藝和人事等詢問何彥青的表現,發現他們都對這個人讚不絕口。
我心裏怯怯的,真怕又遇到一個男版的容曼兒。
因為有心事,所以當天下午開會聽匯報時,我都失神了好幾次。會議結束後,何彥青跟著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回頭看到他那一瞬,我心裏微微一緊,趕緊聚精會神地看向他:“有什麽事?”
“顧總,我之前做的方案還有一些不足之處,我又給完善了下。”
何彥青對工作的一絲不苟忽然讓我想到了關餘濤,他是一個勤奮有野心的人,不然他當初不會以一個毫無背景的身份在公司裏坐到經理的職別。
我搖搖頭甩開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見何彥青投來疑惑的眼神,我笑了下:“突然感覺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何彥青摸了摸下巴,摩挲著胡渣笑了:“可能我長了一張大眾臉。”
聽他這麽說,我不免多看了他的臉兩眼。鼻梁骨很高,眼窩內陷,下巴有點兒方,乍一看很剛毅,他的五官長得相當精致,越看越覺得帥氣。
“不大眾,你的長相很像混血兒。”我誇了這麽一句後接過了他手裏的文件。
隻是何彥青一直沒走,我打開文件看了一會兒後抬頭說道:“你先去忙吧,我盡量這兩天看完,到時候會給你答複。”
“顧總似乎有心事。”他居然站著沒動,自顧自地開導起我來,“如果心煩,不如把讓您心煩的事情都列出來,給每一項都打個分,到時候便從分數最高的那件煩心事開始解決。”
何彥青的話讓我微微一愣,心煩的時候做什麽都心煩,哪有心思想出這麽理性的辦法。
我由衷地衝他笑了笑:“謝謝。”
“不用客氣。”何彥青微微揚起嘴角,跟我道了別後才離開我的辦公室。
事實上在下班之前我確實在列煩惱,挨個打了分後,我發現最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跟容曼兒有關。
我怕她又來破壞我跟宗岩,怕宗岩到時候會偏向她,而不相信我。
這個恐懼如影隨形,一想到以前類似的場景,我就有窒息般的難受。
所以目前最要緊的便是要確保不論發生什麽,宗岩都願意相信我,而不是被容曼兒左右想法。
然而,我想不到半點解決方法。最後快要下班時,我在急躁的氣壓下忽然靈光一現:宗岩在乎他爸,我隻要找出容曼兒害死榮老爺子的證據,那宗岩絕對不會再相信容曼兒的那套演技!
想到這裏,我打了個電話給方連成。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一個人的腦子有限,多一個方連成這種理智冷靜的人,主意會多很多。
他答應了我的晚飯邀請後,我便跟宗岩打了個電話,還沒出聲他便說道:“下班了吧?我在樓下等你。”
“宗岩,我剛剛約了方哥吃飯,有點公司業務上的事情想谘詢他,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倆有什麽不能讓我聽到的?”宗岩沒有直接回答,隻是似笑非笑地反問我,“又準備商量什麽來對付我了?”
我氣結,最後沒辦法,隻能帶上了宗岩。
吃飯的過程中我隻能找了幾項公司跟客戶合作時可能產生的糾紛谘詢了下,方連成很認真地替我做了解答。
可能是看我跟方連成不像在演戲,宗岩中途跑去吸煙室呆了一會兒。
於是我趁機跟方連成說了我的想法:“方哥,您有什麽法子提供嗎?要兩對付容曼兒,宗岩就是最大的阻礙。隻要宗岩肯完全站在我們這邊,那容曼兒就徹徹底底失敗了。”
“狗急了還會跳牆,別把容曼兒一下子逼到死路上去。”方連成說的話讓我呆住了,我本以為他會積極地幫我想辦法,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你不想報仇?”
方連成搖搖頭:“跟這個沒關係。容曼兒現在積了一肚子的火和挫敗感,你現在想法子對付她,隻怕會死得很慘。”
“那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來作妖吧?她離婚了啊!肯定會再來糾纏宗岩的!”
“嗯,你的事情確實比我的迫切。宗岩他爸的死,早已經在宗岩心裏有了蓋棺定論,你如果真能找到證據,確實會對他造成衝擊力很大的震撼,到時候他要是還相信容曼兒,那我絕對是不信的。”
“那您幫我想想法子,你不用出麵,我來就行。”
方連成搖搖頭:“那個女人,隻有多接觸了才有機會。她現在連公司都不管理了,能接觸到她的麵變得很單一,你隻能去她家找她,所以證據需要你自己去找,從她家找,從她自己嘴裏找。”
方連成說著又道:“我回去給你準備幾支錄音筆,你可以假裝關心容曼兒,或者讓你家裏人去接觸她,私下裏的聊天也要錄音錄下來,她在你們麵前如果真的會表露本性,那遲早會暴露點蛛絲馬跡。”
方連成的行動力一流,吃完晚飯後我故意把圍巾落在了餐廳裏,方連成便以送圍巾為由,帶著錄音筆去找我了。
這一切做得很隱秘,宗岩應該不知道我跟方連成背後的密謀。
於是乎,我第二天就去容曼兒家了,據說她已經出院。
剛到她家門口,我便看到她正躺在躺椅上懶洋洋地曬太陽。明明已經冬天,她卻穿得比誰都清涼。
她一看到我就坐了起來,不過因為她戴著墨鏡,所以我沒看到她的神色:“你走,我家不歡迎你。”
麵對她的逐客令,我並沒有退縮,偷偷地摸到口袋裏的錄音筆,打開後朝她走去:“曼兒姐,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你感覺好些了嗎?”
容曼兒張嘴就冷笑,完全沒有她之前的溫婉氣質:“你說呢?死不了。”
我放下所有的偽裝,同樣回了她一個冷笑:“曼兒姐,你回來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