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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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曼兒假裝聽不懂我的話,睜著無辜的眼睛說了句:“聽不懂你的話,我當然回家來了,醫生讓我出院的。”
    她的頭發已經從原先幹練的短發變長,微風一吹,漾起莫名的風情,她的長相再平添幾分溫婉,真的很耐看。
    我笑了,因為有錄音筆在,所以我想方設法開始誘導她說一些跟平時表現不一樣的話。
    我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聽說你離婚了。閃婚閃離,真是有魄力。”
    “小檬,你是過來刺激我的對嗎?”她又開始演戲了,裝作一臉淒楚的樣子開始唉聲歎氣。
    我看得頭疼,回頭看了一眼後,故作苦澀地笑了:“刺激你?宗岩知道你們離婚後,第一反應就是竇天澤會回頭來追我,我們昨晚吵了一架,吵著吵著他竟然提起了他爸的死。嗬嗬,曼兒姐,這都是拜你所賜,我現在甚至懷疑宗岩跟我在一起是為了報複。”
    容曼兒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笑,剛才那種小白兔似的無辜漸漸被陰涼的表情取代。
    我再接再厲,繼續扯了個苦笑:“你知道我跟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辛苦嗎?你為什麽不能成全我們,曼兒姐,你又漂亮又有錢,本來可以過得很幸福……”
    “對,沒有你,我跟阿岩確實會很幸福!我跟他都已經訂婚了,快要結婚了你知道嗎?”容曼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瞪著眼看我,露出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下去的表情。
    “你果然還在肖想宗岩,可他根本不愛你!”
    容曼兒好像聽到了笑話,摘下墨鏡仰頭就笑:“可我愛他,我想要他!我想得到的,必須要得到!”
    她的話聽得我骨子裏生寒,你們看不到她的眼神有多猙獰。對,隻有眼神猙獰!她臉上依舊有笑容,可眼神卻特別嚇人。
    “宗岩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你就不能尊重他的意願嗎?”
    容曼兒忽然捏住了我的臉,趾高氣揚地湊近了幾分。
    我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莫名覺得鼻子發癢,張嘴就打了個噴嚏,自然而然把口水噴到了她臉上。
    容曼兒嫌棄地鬆開手,擦了下臉後才說道:“有哪裏不一樣?男人都一個樣,少給你男人臉上貼金。”
    看得出來,她現在對宗岩已經帶上怨氣了,畢竟以前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我覺得好笑,冷眼瞧了她一會兒。
    她著惱地皺起眉,徹底沒了耐性:“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清高個什麽勁兒?明裏跟阿岩出雙入對,背地裏跟竇天澤曖昧不清,說到底就是個婊子!”
    我的血液頓時上湧,張口就想跟她開撕,可想到口袋裏的錄音筆,我就按捺住了這股衝動。
    我的目的是套出她害死宗老爺子的話,一旦開撕,我會被憤怒左右,到時候會徹底忘記目的。
    所以我深吸了幾口氣後,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別用那兩個沒品的字眼來罵人,到底是誰浪蕩,大家心裏都清楚。”
    “你什麽意思?”
    “你的幹爹,你在竇天澤之前的前夫……非要我說得很明確嗎?”我忽然覺得應該把容曼兒的情緒完全調動出來,等她氣到一定程度才會控製不住脾氣,到時候我再提起宗老爺子,她或許就能說出實話。
    可是容曼兒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狠狠地愣住了,臉色忽白忽青,最後失了魂似的低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有過幹爹?宗岩都不清楚這件事……他騙我的?他是不是早就調查清楚了?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
    “若想忍不住,除非己莫為。容曼兒,我並不想拿你的過去來刺激你,是你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
    容曼兒忽然瘋了似的衝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抬手就抽了我一耳光:“你知道什麽?說得好像你沒有過不堪的過去似的!你懂什麽!我早就遇到阿岩了,憑什麽他要被你搶走!他應該屬於我!”
    “你鬆手,疼!”我的頭發被她扯得生疼,整片頭皮都發麻,疼得我直抽氣。
    容曼兒卻好像壓根聽不到,加大了揪我頭發的力道,另外一隻手還不由分手往我臉上招呼。我被她揪得彎腰低頭往她手邊湊好減輕疼痛,壓根沒機會反抗。
    眼看再這麽下去隻有吃虧的份,我惱怒之下張嘴就吼:“你害死了宗岩他爸,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宗老爺子怎麽死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揪著我頭發的手忽然頓住,容曼兒似乎有些害怕,緊接著下手更重了,一邊打一邊罵:“是你把他氣死的,現在想誣陷我?”
    “嗬,你可以不承認,就算你把我誣賴成凶手又怎樣?宗岩不還是跟我在一起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一定會找證據,證明你才是害死宗老爺子的凶手!”
    我頭皮都快被她揪下來了,痛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把自己目的給說了出來。
    容曼兒早就紅了眼,哪裏還有半點風度。我的話好像戳到了她的痛處,她忽然用盡力氣拽了一把我的頭發,我痛不過,本能地順著力道的方向前進,結果左腳絆右腳摔趴在地上。
    容曼兒似乎也打累了,這才鬆開手,氣喘籲籲地冷笑著:“他早就認定是你害死了他爸,你能找出什麽證據?病房裏沒監控,老頭斷了氣後我就離開了病房,再回去時你正在病房裏吃東西。嗬,你也真是心大,你陷害你這種蠢貨,陷害誰?”
    “容曼兒,你會遭報應的!”我鼻子發酸,戒備地爬了起來。
    容曼兒的臉抽搐兩下,忽然訕訕地說了句:“是那老頭該死,我本來也沒想氣死他,誰知道他會斷氣,看來是老天要收走他那條爛命。”
    容曼兒說完就坐回了躺椅,我站起來拍身上的灰塵,結果一彎腰就聽到“啪嗒”一聲響。
    容曼兒的視線探過來,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錄音筆。
    我心裏“咯噔”了下,撿起那支筆假裝淡定地往衣服口袋裏一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容曼兒,你做過的事情遲早會報應在你身上。”
    我說完就淡定地轉身要走,可剛走兩步,容曼兒冷冷地喊住了我:“站住!剛才掉在地上的是什麽?”
    我沒回頭,心裏撲通撲通的:“一個u盤而已,怎麽,你在害怕什麽?”
    容曼兒沒說話,我立馬心驚肉跳地加快腳步往宗岩的別墅跑出去。
    跑到大門口時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容曼兒竟然追來了!
    我嚇得不輕,一口氣跑回了房間。
    我媽跟張阿姨看到我披頭散發的樣子,急急跟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指著大門口說道:“媽,關門!別讓容曼兒那個瘋子進來!”
    容曼兒跟宗岩認識的時間應該超過十年了,她等了十年都沒能抓住宗岩的心,果然開始沒耐性了。
    我媽一聽這話,立馬叉起了腰:“她敢到這兒來撒野?”
    因為有人撐腰,我也就不再害怕了,倒回去一看,容曼兒在院門口徘徊了幾步,最後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了。
    一分鍾後,宗岩開車回來了,我的手機也響了,一個網絡號發了條消息給我:“想讓唐喬安全,交出那支錄音筆!”
    我心頭一顫,直接回複了這條消息:你是誰?讓我看看唐唐!
    我不知道這個號碼能不能收到我的消息,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我在等待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慌得完全沒了主張。
    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手機屏幕,然而這條消息過去十分鍾後,我都沒再收到任何消息!
    我不相信這件事有這麽巧,直接打給了容曼兒,電話接通時我留了個心眼,刻意給通話錄了音:“你把唐唐怎麽了?你當初假裝幫唐爸爸他們找唐喬,我就覺得蹊蹺,你到底安了什麽心!”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容曼兒說完這句就想掛斷。
    我急了:“我憑什麽要相信唐唐在你手裏?我是緊張她,可我不傻!”
    容曼兒冷笑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兩分鍾後,我收到一個陌生號發來的彩信,點開一看,竟然是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唐喬!她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完全沒了以前的生機。
    陌生號很快發來好友請求,我接受後對方便發來視頻請求。
    我顫著手接通,失蹤已久的唐喬赫然出現在我麵前:“唐唐!”
    唐喬的嘴巴被堵住了,聽到我的聲音後,反應遲鈍地朝我看過來。在看清楚我的臉後,她竟然秒哭起來,兩行清淚在臉上滑出兩道痕跡,看得我心裏一緊。
    她一直搖著頭,眼神特別絕望。
    “唐唐,你怎麽了?你在哪?”
    她繼續搖著頭,嘶啞著聲音說道:“小檬,一定要在這幫人之前找到我兒子,好好照顧他……”
    她話還沒說完,“啪”地一聲響,有一隻手忽然抽了唐喬一耳光!
    視頻在這時被掐斷,我主動發視頻請求過去,卻發現對方把我拉黑了。
    我的手忽然一軟,手機掉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外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宗岩回來了。
    我該怎麽辦?真的要向容曼兒低頭嗎?